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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不敢再看下去,微闭起眼睛,迈着发抖的腿,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挪动,然后往外一窜,闪出了天机道人的房间。残颚疈伤
出了房门,她突然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便摊了下去。
“你没有看错?”凤无涯听完了楚若的叙述,也不由得大惊。
楚若摇了摇头,道:“我确定我看得很清楚,那个人绝对是你师傅没错。”怕凤无涯不相信,楚若还伸出两根手指朝天发誓。
凤无涯怕她说出什么过份的话,连忙拉住她的手,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确实太诡异的,我也不敢断言。”他的脸色露出一丝为难姗。
楚若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那个人是他跟了五年的师傅,突然之间却变为另外一个人,不说是凤无涯,就是她自己也不能接受,要不然,她那会又怎么会惊慌失措呢。
其实对比来说,凤无涯的表现比她好多了,最起码不像她那样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楚若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接着,她伸出头手,以迅不雷及的迅速就朝着凤无涯的耳边探去……凤无涯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扯住的耳边的肌肉,并用力的拉扯着娣。
“你要干什么?”凤无涯不解道。
楚若像是没有听到凤无涯的话,她松开了自己捏住凤无涯的手指,自顾自若地喃喃而语:“怎么会没有呢?”
看着她怀疑的表情,凤无涯突然明白过来,不由得失笑出声:“我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凤无涯,这点你是不用怀疑的。你想想,如果我是假的,就算能骗得过你,能骗得过我父皇与皇宫里的所有人吗?”
楚若的脸色有些尴尬。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凤无涯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直到十五岁才走出宫门,那时候他的脸型早就已经成型了,就算在后来的日子里有些许的改变,也不会变得到哪里去,如果他真的易了容,宫里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怀疑他呢。
而且,凤无涯也没有必要在她面前隐藏自己的容貌,因为在宴会上楚若是第一次见他,既然之前都不认识,又何须遮掩呢,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至于天机道人为什么要易容,真实的原因她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凤无涯先前也是没见过天机道人的真面貌的。
楚若把她对天机道人怀疑的动机告诉了凤无涯:“……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想取而代之?”
她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有点草木皆兵,但是由于凤无涯的身份特殊,她不得不说。正所谓人心隔肚皮,人心难测,在事情没有大白之前,谁也不能保证他的清白。
“不可能!”凤无涯猛地站起身,为天机道人辨白:“师傅不是这样的人,这点我还是可是保证的。“他跟天机道人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五年!一个人无论多么狡猾,在五年的相处时间里,总会露出点蛛丝马迹吧?
看到凤无涯如此为天机道人辩护,楚若不由得微微挑眉。
有些人一旦陷入情感的旋涡中,就会对事情失去的判断的能力,而此时的凤无涯明显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他没有什么的话,为什么要易容?”楚若一针见血,“甚至连你这个唯一的徒弟也要瞒?”如果这样都说没有问题,那她也无话可说了。
“这……”凤无涯接不上话来,脸色微微胀红。
楚若见状便有些不忍:“其实我也没有说师傅就是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这不是只怀疑吗?”人家办案都还有嫌疑人呢。
凤无涯无话可说。
楚若看了也不逼他,只是让他冷静一下。
其实自那日之后,她便不动声色地在背后观察着天机道人的一举一动,可是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他照样跟之前一样时而疯颠,时而正常,有时候兴致一来,还会跟他们一起打打闹闹。
而且他对她的态度也依旧如常,每日也是照常到药房给她传授医理,要不就是到药园去照料那些花花草草。
有时候楚若真的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精神恍惚看错了。不过她知道看错的可能几乎为零,一直以来,她都对自己的视力感到自豪。而且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情形就像发生在眼前。
“楚若,要不咱们去问问师傅吧?”凤无涯突然提议道。
楚若惊讶地看着凤无涯,大叫道:“你疯了?你觉得他会告诉你真相吗?”这世界上哪有做贼的肯承认自己是贼,他也想得太天真了吧?
“可是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也不是个办法啊。既然在这里怀疑,还不如找当事人问个清楚。”
楚若不由得抚额。
她语重心长地劝着凤无涯:“如果他真的肯把真相告诉你,那他当初就不会隐瞒。现在敌暗我明,在事情还没有明了的情况下,你就冒冒然的去问他,岂不是打草惊蛇?”
她真的不明白凤无涯是怎么想的,平常他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沉不住处气啊,是因为天机道人是他师傅的原因吗?
他这样迫不及待,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心里还是不认同她的话,但是又怕提出来惹她生气。所以他才想赶紧查明真相,好还他师傅的清白?
楚若的话一出,才发现凤无涯的表情很怪异,非常木然,甚至说可以说是呆滞。
是在生她的气吗?楚若心里思忖道。
她不由得推了推凤无涯,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心里有疙瘩的话的,那你就去问吧。”事已至此,楚若也不想去阻止他了,反正她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听不听也由他了。
凤无涯的脸色就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为难而已。”楚若摊开双手,做出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
凤无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楚若的话,接着他便起身告辞。
楚若也是心烦意乱的,也不挽留他,跟他说了几句话便让他离开。
可就是凤无涯正欲离开有时候,天机道人却是闪了进来,伸手拦住了凤无涯的去路:“……你不用去找我了,有什么话就先坐下来再说。”
凤无涯听言便尴尬地退了回来,他抬眼去看了看楚若,发现了她也是一脸的不自在。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师傅……”凤无涯为难的开口,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他的话刚说出口,天机道人便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捊了捊胡须,神情还一如既往的自在。
凤无涯与楚若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都不约而同的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听了多少?”楚若开门见山。
她的话一出口,天机道人与凤无涯都愣了一下。
天机道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楚若一眼,接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楚若,你太多疑了。”
事实上他也刚刚到,只听到他们之间最后的那几句对话,然后便看到凤无涯神色沉重的说要去找自己问个清楚,顿时他的心里就猜出来了。
楚若的脸色微赫,低下头去。
凤无涯连忙为楚若辩护:“……师傅,你不要责怪楚若,是我想弄清楚而已,不关楚若的事。”
突然,天机道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力地拍了拍凤无涯的肩膀,道:“无涯,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厚道了。”
凤无涯听不明白天机道人话里的意思,便开口问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道人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让他自个儿捉摸,然后把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来:“……你们是不是想问我易容之事?”
“你怎么知道?”两人同时大喊出声,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他们刚才还在纠结着要怎样开口,没有想到他们都还没有开口问,天机道人倒是自已说出来了,这让他们又惊又喜。
觉得惊讶的那个是凤无涯,觉得惊喜的那个是楚若。
“你们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天机道人不以为然道。
听了这话,楚若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句话表面上听起来是自相矛盾,实在上是暗含玄机。
天机道人的意思是想告诉她,他早已知道楚若发现他真实身份的事了。
这么说,那日楚若在房间里偷看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可他为什么当时不当场戳穿她,而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在看她的笑话吗?
楚若的心底突然有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那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心突然觉得有些悲凉,她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得滴水不露,可没有想到到头来还是被他耍了。
“我没有想怎样啊?”天机道人耸耸肩,无辜道:“你们两人不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事吗?我这不是送上门来了。”
楚若狐疑地看着天机道人,道:“你会那么好心?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
天机道人抚着胸口,一副受伤的表情:“真是好心没好报。”
“谁叫你耍我啊,活该!”楚若冷哼了一声。
听了那话,天机道人却不乐意了:“你偷看我就行,我跟你开个玩笑就不行,你也太霸道了吧?”古人说过,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这时楚若却来了兴致:“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她记得她已经很小心的,怎么可能还会被他发现呢,这事也真怪了。
天机道人白了她一眼,道:“我是什么人,你弄那么大的声响,我还会听不见?”
他的耳朵就是尖得很,楚若一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他就发现了,只不过他不动声色,想看看她鬼鬼祟祟的想干些什么而已,至于让她发现他的真面目,也是因为他也故意的。
他把这话对楚若说了。
楚若听了不由得讶异:“……你这是为什么?”他都藏了那么多年了,就连自己的徒弟也被瞒了,现在居然跟她说想让她故意知道,说出来还真的就是匪疑所思。
“也没什么了,只是这面皮都带了这么多年,也想透透气嘛?”他避重就轻。
楚若才不相信她的说辞:“那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给我们知道,而是通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一想到那天被吓得不轻,她就不由得冒火。
天机道人的神情有些尴尬。
“我只是怕太突然的,会吓坏你们嘛……”他支支吾吾。
听到这句话,楚若再也忍不住要发火:“你觉得那用那种方法就没有吓到人吗?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她把桌面拍得砰砰响,以发泄她的怒气。
天机道人被楚若的怒气吓了哆嗦一下,唯唯诺诺地说着:“我又没叫你去偷看……”这是她自找的,关他什么事?
“你说什么!”楚若的声音不由得提高,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
凤无涯见状不由得赶紧圆场,并且转移话题:“师傅,你难道不想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他们两个人只顾着吵,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果然,他们两个人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
天机道人的表情有些扭捏。
而楚若却感觉到异常兴奋,嚷嚷道:“对对,快点把你的面具摘下来给我们瞧瞧。”她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那天在他房间内由于光线太暗,而她心里又害怕,所以对他的长相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那你们可不许笑话我哦。”天机道人居然害羞起来,犹如一个小孩被人脱光衣服般羞涩。
楚若听了不禁莞尔。
她强忍住笑意,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又不是没见过。”不就一小屁孩的样子吗?不过说归说,对于天机道人的长相,楚若还是一肚子的疑问。
“那好吧……”天机道人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并把凤无涯叫到他面前帮忙:“……你帮我把这些药水涂到我耳后的两边。”说着,从怀里陶着一个小巧的绿瓷瓶交到凤无涯的手中。
凤无涯点了点头,打开瓶盖,发现里面装着半瓶粉红色的液体,正发出刺鼻的味道。
凤无涯的鼻子急皱,连忙把瓷瓶移到一个自己闻不到的位置,道:“这也太难闻了。”
楚若听了便也好奇地凑上去:“给我闻一下。”然后从凤无涯的手中接过那瓶药水,接着放在鼻下。
她微眯着眼睛,仔细地分辩着那药水的味道。突然,她的眼神一亮:“这是天那水!”那股味道她太熟悉了!她以前用来洗指甲油的药水就是这种味道,而洗甲指的主要成份就是天那水。
这时楚若微微明白了天机道人为什么让凤无涯帮他涂上天那水了,因为人皮面具是由橡胶做成的,把面具固定在脸上也需要涂上一层特殊的胶液,也就是楚若那天看到天机道人涂在脸上的东西。
橡胶遇水不化,却能溶于天那水。所以只要在人皮面具与人的皮肤接合处涂上这种液体,人皮面具便会脱落。
听了楚若的解释,天机道人向她投去了一道赞赏的目光。
楚若便得意的挺了挺胸膛。
很快,天机道人的面具很快就被取下来,当面具被撕下那一瞬间,凤无涯与楚若不由得凛住了呼吸,心脏也停顿了半分。
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他们眼前。
“天啊!”楚若忍不住欢呼,“太……美了!”
凤无涯也被眼前的全新的面貌给惊呆了,没有想到,跟他相处了五年的师傅原来是这般模样,而且是那么的……年轻!
之前楚若跟他说起的时候,他还不相信。现在他亲眼所见,由不得他不信了。
“师傅你……”凤无涯刚想开始,却被天机道人打断。
“别说了。”天机道人的语气微愠,他们探询的目光让他觉得全身不舒服,“早知道就不给你们看了。”他们心里肯定在偷偷取笑他。
这时楚若也发现了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便忙道:“师傅,咱们并没有笑话你,只是觉得太惊奇了,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那日她见过后猜想他不过十五六岁,今日一看,却觉得不会超过十四岁。
天机道人听了楚若的恭唯不但不开心,反而脸色一沉:“什么年轻?我今年都两百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