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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听太监们提起,说皇后在凤仪宫宴请楚若。残颚疈伤朕心想也好久没有享到这天伦之乐了。这不,没有知会到皇后就闻风而来了,不会给皇后造成什么麻烦吧?”皇上笑着说。
皇后一怔,接着笑了起来:“皇上说的哪里话呢,这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皇上想来就来,不必顾及到我这儿的,我凤仪宫可是永远为皇上的到来作好准备。”
皇上点了点头,便把话题带到楚若身上:“……皇后这边可习惯?”他的眼光在楚若身上溜了好几圈,看到楚若分毫不损,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早前凤无涯等人前来御书房找他时,他并不知情。因为他早已咐附下去,不管任何人来找,都不面见,他需要静来心来批阅奏折。
凤无涯等人也只好在御书房门口等待,心急如焚,却又无何奈何,只好继续等下去。他们在心里诉求着上天保佑楚若没事,否则他们真的会内疚一辈子,明明看着她走入虎口,却没有能力去救她妃。
待到皇上批完奏折,打着哈欠走出御书房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刻,距楚若到凤仪宫已经过了四个时辰!
皇上看到他们三个神色慌张,便询问他们所谓何事,却被告知楚若被皇后带到了凤仪宫的消息,他不由得大吃一惊,便顾不得身体上的疲惫,带着他们三人直奔凤仪宫。
到了凤仪宫后,看到的却只是一幅祥和的场面。整个凤仪宫欢声笑语,楚若也与皇后等人说说笑笑,并无被虐待的迹象,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舂。
皇后笑道:“皇上,楚姑娘在本宫这里好着呢,只怕是本宫招待不周,惹楚姑娘嫌弃呢”她一早就看出了皇上此次光临凤仪宫是为了楚若,而他刚才不着痕迹的问话看似温和,实际上却携带着一丝威逼。
楚若也听出了皇上与皇后对话中的波涛汹涌,便忙着打圆场:“皇上,皇后对楚若真的很好,丫头们也很热情,让楚若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呢。”
皇上的眉头缓解开来。
“楚若,你这一下午都在皇后的凤仪宫里做些什么有趣的事,可否说给本王听听?”皇上端起皇后为他盛好的补汤,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皇后心里一惊,但表面却微笑着接了皇上的问话:“其实也没作啥子有趣的事,就是谈谈天,吃吃点心什么的,本宫本想邀请楚姑娘抚琴,却因楚姑娘不熟音律而作罢。”
“哦,原来如此啊。”皇上貌似松了一口气。
皇后听后便笑吟吟地说道:“那皇上还以为有哪般有趣的事呢?”说罢便拿出汗巾来细心帮皇上抹去嘴角的汤汁,接着又把沾有汁水的汗巾递给身旁的丫环。
皇上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也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你们女儿家之事,本王还真的不了解,这次朕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呢?”说完便笑出声来。
众人一见,便见附和着笑了起来,气氛顿时活跃不少。
大家吃吃喝喝,倒也快活。有了熟识的人在身旁,楚若的心也安了下来,顿时胃口大开,不知不觉,已有不少东西入肚,她满足地打了个饱呵。
皇后见状,便对楚若问道:“楚姑娘是不要上些暖胃的汤水来?”语气之中尽是客气。
楚若小脸微微一红,说道:“皇后有心了,楚若今天吃得够多的了,再吃下去,可把凤仪宫都吃垮了。”
大家都被她这句玩笑逗笑了,皇后更是笑得花枝招展:“楚姑娘要是能把我的凤仪宫吃垮了才好呢,我好有借口再去添置新的食材,我这凤仪宫啊,就是十个楚姑娘也未必能吃得垮的,楚姑娘喜欢,就尽量多吃点。”
听到皇后客气的话,楚若眼光微闪,也不再推辞,便接过丫鬟为她盛上的补汤,细细地品尝着。那汤水融合着药材被慢火炖成了胶状,香浓润滑,浓香中带着淡淡的药材味,让人喝了直饶舌。
“楚姑娘,味道如何?”皇后笑吟吟地问道。
“皇后,味道很好,楚若从来没喝过如此好喝的药汤!”
“楚姑娘喜欢便好。”皇后满意地笑着,说完便闪过眼光看向众位皇子:“几位皇儿,许久不见,不知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
凤永和的手一僵,脸色一凛:“母后,平日里只是写写书画,练练武,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凤洛看出了凤永和的紧张,便插口道:“母后,洛儿平时里倒没什么好做的,只是跟夫子们学习学习论法。倒是洛儿对母后想念得紧啊。”凤洛的话把皇后的心逗得大悦起来。
“你这小滑头,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平日里你就爱玩耍,知识也落下了。你母妃可经常到本宫这里来叨唠呢,说是管不着你了,要本宫多多管教管教你才行呢。”说着,皇后便抬起手来作势要打他。
凤洛倒也不躲避,反而一本正经地狡辩道:“母后,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母后不要听
我母妃乱说呢。”
皇后听了便摇了摇头,对皇上说道:“皇上,你看看,你看看,小小孩子便油嘴滑舌,再长大些可还得了?皇上可要管管才是。”
皇上就说凤洛:“洛儿,你母后说得是啊,你已不小,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到处胡闹,给你母妃与母后增添麻烦,知道吗?”皇上见皇后对其他妃子生下的子女如此慈爱,心里也不免一阵感激。
“孩儿谨听父王教导!”凤洛恭敬地回话。
皇后的眼光突然转到了一声不吭的风无涯身上,只见他睑下眼,看不出什么表情,便开口问道:“涯儿,你近来如何?”
风无涯母妃早逝,皇后对他也不亲,一直随他独来独往的,也从来不过问他,但今天既然大家相聚一堂,如果不对他表示一下关心,面子上也过不去,况且皇上还在看着呢。
凤无涯听到皇后对他的关怀,有些讶然。他微怔了一下,沉吟半晌,才开口回应:“孩儿自苗疆回来后,已有半年,一直待在府里。”
皇后看了看凤无涯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无涯,你今年几岁?”皇后此番问话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纷纷转头看向凤无涯。
凤无涯犹豫了一阵,才开口回答:“回母后的话,无涯今年已满二十一。”
“哦,都这么大了啊?唉,瞧我这记性。”皇后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自嘲:“转眼间,你们都长大成人了,而我,已经老了。”
“母后哪里老了,在儿臣眼里,母后永远是那么的青春永驻。”凤洛开口奉承,把皇后捧得呵呵直笑。
“你这小鬼头,就不要拍我马屁了。”虽然知道凤洛只是在奉承她,可她心里却觉得很高兴。正所谓女为悦已者容。
“对了,无涯,你心中可有中意的姑娘?”皇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凤无涯身上来,关心起他的终身大事来了。
凤无涯的心里一紧,沉默不语。
皇后一瞧,便已心知肚明:“是哪家姑娘,要不要母后帮你说说去?”想不到这个平时闷葫芦般的凤无涯居然也动起情来了,是她忽略掉什么了吗?
“儿臣现在还无意成家,就不劳母后费心了。”他不是不想成家,只是他想要的女人就在眼前,而他却够不着。如若随便娶了一门亲,只怕会辜负了别人。如果是这样,他宁愿狐独终老。
这时候皇上闷哼一声,对着凤无涯说道:“你今年已满二十一,你几位皇兄也早已纳了王妃,生了皇儿,你也该定下来了。找个日子,父皇亲自为你纳一门妃子。”
皇上对凤无涯心觉愧疚,他的母妃早逝,这么多年来也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不争不宠,甚至把他派到偏远的苗疆他也无任何异议。眼看着各位兄弟都已纳妃生子,共享天伦,而他却还是孤零零一人,备感凄凉。
凤无涯听了便有些着急:“父王,儿臣现在只想建功立业,并不想纳妃。”
“你说的是什么傻话?纳了妃子照样可以建功立业,父皇并不想你孤独终老,你要明白父皇的苦心。”皇上苦口婆心地劝着凤无涯,却不知他心里早已深藏了一名女子,那就是楚若!
除了她,他谁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