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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过头去再一看向云淡风轻地莫无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满脸不悦地说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怎么能跟我们家小姐坐同一张桌子呢?”
“白月姑娘,此言差矣……”
“差矣什么?什么差矣?你别跟我咬文嚼字的,姑娘我说不过你,但是绝对可以打得过你!”白月咬牙切齿地说道。夹答列伤
莫无影挑眉看向她,讶异地说道:“在下跟七小姐每个人各坐一个椅凳,又何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之说呢?”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竟然还跟我狡辩,简直不可理喻!”白月嘴角一抽,恼羞成怒地说道槎。
“在下一直都温文尔雅的回答姑娘的问题,莫不是姑娘对在下太过在意了,所以说出什么话来姑娘都会回答上一半句?”
“谁稀罕搭理你!”
楚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对活宝隔空掐架,她觉得真心有趣荣。
见店小二端着托盘也不敢上前,楚若轻咳一声之后,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好了,好了,白月,你快点儿坐下来,店小二要上菜了。”
“小姐,奴婢这是给您面子,才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呢。”白月狠狠地瞪了莫无影一眼,转过头去对楚若斩钉截铁地说道。
楚若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好,我都懂。”
白月刚想欣喜地表达对楚若的谢意,忽然看到她唇角露出些许笑容,错愕地说道:“额……小姐,您刚才是不是在挖苦奴婢来着?”
“嘶——你这丫头今儿个怎么逮谁咬谁了?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楚若状似愠怒地说道,这才止住了白月的继续唠叨。
望江楼的位置其实不算都城中心地带,这一个酒楼有七层,高八-九丈,站在顶楼位置,可以隐约看到都城外面的那条宽大的河流。
河流顺流而下,直接能够把河水汇集到大江里,所以此楼命名为望江楼。
不过七楼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到的地方,一般都是达官贵人和身份特殊的人才可以提前定下位置,连六楼都算是贵宾间了。
楚若对这样的布局倒是很熟悉,在酒楼里分出个三六九等来不是为了贬低那些不能上去的人,而是规划酒楼的制度和待人接物方式。
有些有钱人闲疯了最爱去高级场所,花冤枉钱还觉得挺牛气。
而那些老实本分的百姓们也能够花个实惠钱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这样做也有点两极分化的意思,穷人们没办法上高楼去赏景,即便再想站在高高的望江楼上看河水,也只能唉声叹气了。
楚若特意选择了四楼,这个还算是有些文明的平民楼层,而且是望江楼靠近中间的位置。楼下一二楼不是说书的就是打板唱戏的,有些喧闹。再说了,七楼多高,爬楼梯也太累了……
忽然想到刚才那只锦鲤,楚若垂下双手,右手不着痕迹地移动到左手的袖口位置,那里有一个蜡丸,一直被塞在鱼的嘴巴里。
楚若刚才被鲤鱼含住手的时候,指腹便碰触到了蜡丸。她趁人不备将蜡丸取了下来,没时间去看就藏了起来。
师父到底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呢?楚若也有些犹豫要不要看了。
她现在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智谋在生活,而不是靠原先那种占卜术。
师父有窥破天机的能力,她的占卜术却早已消失了,莫不是师父要告诉她什么事情?
可万一真的顺着师父说的话去走的话,真的一点儿挑战性和意义都没有了。夹答列伤而且那个蜡丸的封口处写着一个“忍”字,楚若就犹豫了。
她太熟悉这个字,从前楚名扬无数次书写这个字,最后还是在忍气吞声后被贞太后等人找上门将其杀害了。
楚若认为,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乃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
但这不代表一味的忍让和有耐心,而是在适当的时机突然出击,才能出奇制胜……
所以楚若在苦思冥想之下,决定暂时先不看了,在必要时再取出来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或者锦囊妙计在等着她也不一定……
“……小姐,小姐……”白月纳闷地看着走神中的楚若,伸出手在她面前摇晃了几下。
楚若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看向白月,蹙眉说道:“喊我做什么?”
“小姐,您在想什么事情吗?眼睛都直了,而且还没听到奴婢跟您说话呢。”白月笑得合不拢嘴,打趣地说道。
楚若悍然,尴尬地笑了笑,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你刚才要说的话是什么?还在那里傻笑呢,一对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唔……”白玉一听,立即捂上嘴巴,下意识地看向莫无影,见他正低头饮茶,这才放心下来。
她嘟囔着嘴说道,“奴婢想不明白,那么漂亮的鱼,您都已经把它放到鱼篓里了,为什么还要放生呢?若是带回去好好养着,闲来无聊时也能解个闷子,不是吗?”
“你懂什么?”楚若淡笑着说道。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香菇,云淡风轻地说道,“鱼儿只有生活在自由自在的水里才能够更好的活着,若是把它长期圈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岂不是要闷死?你家小姐我没有那个嗜好,所以也不打算把它养得肥肥胖胖了再吃掉。”
“可是那个商贩大哥不是说您是那条金色锦鲤的有缘人吗?这样神奇的事情大伙都有目共睹,您怎么转瞬就忘记了呢。”白月还是想不通,她困惑地挠着头,不解地问道。
莫无影眉心微微一动,唇角扬起一抹淡淡地微笑,将茶水凑到唇边,小心地喝了一口。
别人或许看不到楚若出手很快地将那小蜡丸藏起来,但是他绝对看出来了。
倒也不是说他不信任楚若,只是觉得这一个下任门主有点儿神神叨叨的,叫人看不清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那金色锦鲤明明就是商贩在夸大其词,偏偏楚若上前后,还真的如商贩所说的一样,被锦鲤咬住了手指,它的尾巴还一直动……
综上所述,莫无影心里对楚若的好奇心便大大加强了。
他们根本查不到这位姑娘从前来自何方,只知道她确实是从那个小镇上一路跟洛松走来的。
洛松把小名“二狗”改了之后就一直专心跟项蓝做大内侍卫,并不与楚若常见,那个木讷的洛松更是不会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但憨厚极了,不像是爱说谎的样子……
楚若拿着筷子的另外一头轻点白月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只是增添它的神奇色彩罢了,你又何必当真?世间传说有千千万,若是一一都信一次,那你还要不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白月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并不是很明白。
但是后来一看楚若神色轻松愉快,她也就不追究那么多事情了。于是笑嘻嘻地说道:“奴婢晓得了,谢七小姐教诲。”
“多跟莫大哥学着点儿吧,莫大哥是个很聪明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沉着冷静的面对。”
“额……为什么要跟他学?我才不要!这样愚蠢的男人,即便是父母去世恐怕也能波澜不惊的。”白月鄙夷地撇了撇嘴,别提多厌恶莫无影了。
“白月姑娘,此言差矣……”
“停停停!”白月伸手比划了一个停止的动作,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一天到晚都已经跟我说好几次了,这样的话你说不厌烦我听着都厌烦了!差什么差?就差你闭嘴吃饭了。”
“白月姑娘,此言差矣。”莫无影也学聪明了,不等白月反驳,立即说道,“在下的父母早已去世。还有,闭上嘴没办法吃饭。”
“……”楚若嘴角一抽,成功地瞥见白月风中凌乱的表情,难以自持地笑了起来。
站在四楼和楼上楼下的楼梯口处的欧阳月手拿一把月白色折扇,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粲然笑容的楚若,她的笑容真美,自然又纯粹……
欧阳月一直都有到七楼楼富贵包厢听曲看江水的习惯,政务太过繁忙时,只要轻松下来便会来这里。
以往欧阳月都是直接上七楼,根本不会留意四周围的情况。偏偏今天他刚刚踏上四楼,便听到那朝思暮想的声音了。
在此之前,欧阳月已经憋了好些日不曾出来找楚若,难得今日有闲情逸致来饮酒听曲,竟然在意外的情况下遇到他了。
就在刚才,他还在街上听说项家七小姐出来逛街了,当时并不怎么相信呢。
现在果真看到了,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跟在欧阳月身后的是郭进和郭迈两兄弟,二人都微有诧异。许久未见项纯,她竟然又便漂亮了。
这些日子以来,“项纯”两个字在度城内是传得沸沸扬扬,因郭进当初也曾作为欧阳月的太子侍读与他成天在一起,郭迈也就与欧阳月走动得较近。
郭进文采出众,一向都受到欧阳月的倚重。而且,欧阳月也需要有自己的势力来与朝堂上那些老匹夫元老们抗衡,有必要跟各种关系都有比较热络的联系。况且,项芸是他的女人,他跟郭氏两兄弟也算得上是很近的亲戚。
欧阳月半眯起眼睛,睨向身旁的郭氏两兄弟,装作无意地说道:“你们这位表妹倒是挺出类拔萃的,孤觉得她一定非池中之物,只是不知哪家公子有幸将她娶进门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作讶异地看向一旁脸色不大好的郭迈,好奇地问道,“郭迈,孤听说你姑母有心想要将项纯许配与你,此事当真?”
“回陛下的话,姑姑是七表妹的嫡母,她决定的事情自然也就代表了七表妹的婚事,但我也不知如何表述,家母上次还说婚事并没有定下来,因为纯儿年纪还小。”郭迈有些含蓄地说道,心里却恨得牙根直痒痒。
项纯,项纯……在认识项纯之前,他可一直都是众女追捧的风流贵公子。
可是自从遇到项纯以后,他的自尊心便屡屡遭受打击,心里头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个坎。
无论如何,郭迈都想得到项纯,哪怕是直接把她打晕了娶过来,也要印证一下他的魅力!
殊不知,人家欧阳月也是如此认为的,而且他想得到项纯的心思比郭迈差不到哪里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欧阳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淡漠地说道:“只怕你姑母这次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项纯绝对不会听从你姑母的安排。”
“陛下这样说也很对,微臣也觉得那项纯的思想跟常人不同,父母之命与媒妁之言恐怕不是她需要的。
但是我有的是机会向她表达爱意,不信她最后不会爱慕上我。”郭迈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说道。
“哦?是吗?”欧阳月嗤笑一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反倒是郭进察觉出什么,不着痕迹地推了推郭迈的胳膊,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些什么。
郭迈不解其意,怎么了?难道他说的话还不对吗?凭什么不让说了?
郭迈不悦地瞪回去,刚要张口再说话,却猛然看到欧阳月望向楚若时的眼神里那灼灼的深意,顿时如被冷水从头顶浇灌到脚底似的彻骨冰凉。
糟了……陛下对项纯也有那种意思?他真是愚蠢到家了……
果然,下一刻,欧阳月便不以为然地说道:“孤听说南方水患严重,正缺个监工过去巡视。”
“郭迈,正好你身无要职,只是一个副参将,但又有一身好武艺和抱负,明日便启程过去吧。刚刚孤就想跟你说来着,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便忘了。”
“啊?”郭迈嘴角一抽,难以置信地看向欧阳月。
陛下可真会开玩笑,一下子就把他给发配到边城去了。那里有些人还患了疫情呢,说实话,他可不想去了以后被传染……
“怎么?难道你想要违抗皇命?”欧阳月微微蹙眉,语气十分不悦地说道。
“微臣不敢,请陛下恕罪。只是微臣怕不能胜任这一职责,辜负了陛下对微臣的期望。”郭迈立即垂下头,恭敬地说道。
欧阳月淡然一笑,缓缓说道:“无碍,只是走个过场罢了。项青已经自动请命要前去处理灾民慌逃情况,你们是亲表兄弟,不如一起启程吧。”
“二表哥也去?”郭迈没有想到项青竟然这么大胆的请缨了,可以想见,姑母若是知道了之后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那是自然,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项青身为禁军统领,前去抵制灾区内乱,责无旁贷。如何?说不定你此次前去,还能够意外获得项纯的芳心呢,让她认为你是有勇有谋的男子汉,离成功那一步就不遥远了。”欧阳月四两拨千斤地说道。
敢抢他看上的女人,也不看看他这个统御江山的皇帝,哼哼。
郭迈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心中豁然开朗,感激地说道:“微臣谢陛下恩典!”
郭进沉痛地扶额,他这个弟弟啊,勇猛有余,只是万事都欠考虑。在陛下面前也敢说出对项纯的好感,他这么做不相当于是在老虎面前拔牙吗?唉!
“罢了,不要多说了,今日我是微服出巡,还是称呼我为大公子吧。”说完之后,欧阳月的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向楚若那边走去。
楚若正品尝着望江楼的拿手好菜,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几个人向这边走过来。
她抬眼望过去,顿时就风中凌乱了。
好家伙,敢情她讨厌的人也都会聚群在一块吃饭聊天是不是?
欧阳月跟郭迈这俩人怎么窜到一处去了?
还有那个沉默的郭进,怎么跟他们两人同流合污呢?
她站起身来,微微褔身说道:“项纯见过二位表哥。”
见欧阳月是一身常服打扮,楚若正好借故不行叩拜之礼。
想当初欧阳月还要向她这个大亚王朝的皇后行低头之礼呢,现在她身份还没有拔高上去,不管怎么说,也总要装装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