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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当那声振林木的呐喊沸腾时,金晟昊的瞳孔仿佛是在霎那间紧缩起来,紧接着,脸庞都是在看到萧樯血淋淋的右手时,涌上一抹难以遏制的骇然。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是优点与缺点并存的矛盾体,能够在某一个领域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往往在另一个领域却会显露出与之截然相反的短板。
在将跆拳道锤炼到更高的境界时,金晟昊也将H国另一门传统武术纳入了囊中。花郎道虽是跆拳道的前身,但却与跆拳道有极大不同,如跆拳道以高腿踢法为主,但是花郎道主张腿不过膝,强调的是格挡反击与拳法。虽然不能与他跆拳道的功夫相提并论,但金晟昊的拳术也算是学有所成。
愚蠢的人只会被沉浸在自己的优点中不可自拔,聪明的人则会想方设法地弥补自己的不足,从这一点上来看,金晟昊不可谓不聪明。
但他聪明之处也仅限于此,因为真正聪明的人都会为自己挑选一个弱势一点的对手,萧樯很明显的不能归类于那个范畴。
劈开同样数量的木板,金晟昊与萧樯用的是截然不同的方法,后者的方法却比他难上了百倍。扪心自问,他金晟昊是完全做不到萧樯的水平的。对于这种感觉,他心中相当的不爽,跋扈惯了的他并不喜欢别人踩在他的头上。
萧樯毫不在意手上的伤势,将手里的鸡蛋扔到五六米的空中又接回,对着前者金晟昊:“金先生,刚才可是有仔细看我的功夫?觉得如何啊?”
“哈哈哈,萧先生这举动作实在有趣,华夏有一句话叫做人不狠站不稳,对自己都能下的去这么重的手,这点真是让人敬佩。”面对萧樯的挑眉,金晟昊不怒反笑:“可要我说的话,这不过只是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罢了。我们比试的内容是什么?砸50块木板。至于其他的方法还是条件,什么都没要求。我和你的成绩相同,即使你的拳术比我厉害又怎么样?你依旧赢不了我,这一局,只能算成是平手。”
这番略带无赖的言辞,却又偏偏无法让人反驳。这金晟昊确实占理,谁叫比赛的规则就是如此呢?唾手可得的胜利不翼而飞,让那些方才激动的不能自己的学生们冷静了下来,无力说些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萧樯感到不甘。
眼见局势又被金晟昊占据了主动,旭老人这才勉强稳定住心神,淡淡地一笑:“崔老,这华夏的小子确实如你所说很棘手,但是他的心性还是太年轻了,闷头青的路子想要战胜金晟昊,还是棋差一筹啊。”
“我的徒弟,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地会被战胜的。规则虽然是一种限制,但同时也可以被利用,虽然这一局晟昊落了下风,但也能借此立于不败之地。那萧先生这局因小失大让右拳受伤,后面的比试,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崔钟勋眼角的皱纹舒缓了不少,起初他还认为萧樯这个华夏年轻人少年老成,现在看来,还是太冲动了。这股子狂傲的心劲儿,倒是不值得他为自己的徒弟担心了。
“想拿规则压我么?很好,这老家伙给我下脚绊的事正愁没方法讨呢。”就在崔钟勋感叹自己徒弟的同时,台上的萧樯猛然发出一声爆喝:“你这种欺师灭祖的小人也敢跟我提比赛的规则?你配吗?”
闻言,那先前还气焰深浓的金晟昊面色顿时一滞,随即迅速爬满了阴寒。他死死地盯着萧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语气中寒怒交加,说道:“该死的家伙,无论你是不是因为不服才口出狂言,你的命,我先预订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如此口出狂言!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说不了人话!”旭老人白森森的牙齿寒意弥漫,拍案而起,直直便向萧樯冲去。
眼见于此,那李旭武三人也都是相视苦笑了一下,他们都有些诧异,饶是他们的眼光毒辣,也实在没看出来金晟昊有什么欺师灭祖的地方,这萧樯可真是会挑事,这种话都敢说出口。
以往他们还和H国的人维持着一些面子上的功夫,现在恐怕是连这最后一道纱布都要被撕开了。同时暴起,直接像樯一样挡在了旭的面前。
“三位,这是有何用意?”旭当下便沉声问道。见过不止一面了,虽然李旭武他们的弟子都没有什么能耐,但他深知这三个老家伙的功夫哪个都不比自己差。有他们在,自己想要出手的打算便是彻底落空了。
“旭老,这话该我们问你吧?这不过就是小辈之间的切磋,大庭广众你一个长辈竟然对小辈私自出手,莫非真是觉得我华夏好欺负不成?”李旭武不遑多让,冷冷地回敬道。
“是你们那华夏小子欺人太甚!莫不是我懂一些华夏语,恐怕都不会知道这小子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旭的脸皮一抽,脸上的褶皱像是纸抽侧面的样子。
“晟昊,旭,你们两个都安分一点。”翻译护在崔钟勋耳边的手放下,崔钟勋便说道:“晟昊,把手放下;旭,回来坐下。”
那两个红了眼睛的人一听崔钟勋的话,前者终于是在极度不甘的情况下咬牙放下了拳头,后者也是在狠狠地一瞪萧樯后回到座位。李旭武三人长舒了一口气,如果真打起来。
“我想萧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如此损害双方关系的话的。晟昊一直对我恭敬有加,对我说的话也是言听计从,我们二人做了十年的师徒,从来都没有过什么矛盾。请问,萧先生到底是何出此言呢?”翻译说道。比起崔钟勋那从容不迫样子,他这一个负责传话的人倒是有着不小的怒气。
“咳...咳...咳,萧大哥真够犀利的,我服。”看着台上金晟昊的脸色红白黑青交替,孙致远笑得噎了口面包,赶紧就是捶胸顿足。
“犀利什么呀,我看他该改名字了,以后不要叫萧樯了,就叫嚣张算了,跟谁都这么狂。”林雨馨没好气地说道。以往这家伙跟谁报上自己的名字都是“我叫萧樯,萧是秋风萧瑟的萧”,以后就改成“我叫萧樯,萧是嚣张的嚣。”
看着闺蜜那嘴上强硬,眉宇间还隐隐有着担忧的娇怜模样,单妙儿幽然地叹了口气,再望向台上的“嚣张”,她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
萧樯笑了笑,对着崔钟勋说道:“这场比赛的规则都是由崔老先生定的吧?”
“是。”崔钟勋借由翻译答道。
“那是不是这场比赛直到结束前,我们都必须严格按照你说的规则来进行?不遵照规则进行的,那便都是作弊?”萧樯笑眯眯地看着这个狡猾的老头子,先前要是没有时迁点醒他,说不定现在自己还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呢,现在还摆着一副和善的伪装,是给谁看呢?
“是。”崔钟勋正色道。
“既然如此,那崔老可曾还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我们这有学生问你,只设置两轮比赛,要是一人赢一轮要怎么判断,你说,不会有一人胜一局的结果。你话里的意思便是李晟昊可以胜我两局,这从后来,在我说只会有一个人全胜的时候,你没有反驳,便是能证明如此,是吧?”
“............”崔钟勋的太阳穴急促地鼓动了几下,很快又恢复了宁静。
“呵呵,看来崔老先生真是年纪大了,贵人多忘事啊。不过没关系,我们这里来了这么多媒体和记者,他们扛着的摄影机,便是能做最好的证据。”萧樯环顾四周那些如猫嗅腥的记者和摄影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是。”崔钟勋没有办法不说“是”,十几台摄影机此时正对着他,容不得他有一丝的隐瞒。嘴角有些苦涩,他终究还是看走了眼,没想到这个华夏的少年报复起来是如此的不留余地。
“那么既然是只能有两胜两输这一种情况在,金晟昊先前说的这一局算平手,是不是就算作弊?”闻言,先前施加在江杭大学学生身上,那种无从反驳的无力感立时笼罩了金晟昊,他哑口无言地站在台上,一连呆滞地看着萧樯。
“............是。”崔钟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先前心中的不安终于得到了证实。他们师徒二人想拿规则来压萧樯,萧樯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过来用规则将他逼上了绝路。
“既然是作弊,那身为弟子的他是不是就是拂了你这个当师傅的脸面了?”萧樯此时的得理不饶人,丝毫不让人生厌。江杭大学的学生如果不是怕打断萧樯说话,真想痛痛快快地释放出胸间澎湃的激情。
“............是。”看着那崔钟勋在一个比他小几十岁的少年面前被问得溃不成军,李旭武、许世平、孙东杰三人不合时宜地扬起了一丝笑意。
“既然拂了自己师傅的脸面,那我说他是欺师灭祖的小人,是不是没错?”终于回到了论点,萧樯喝问道。
“............是。”虽然这个“嚣张”很嚣张,还有些许的无耻,些许的无赖,也有些许的话头,可是,林雨馨要的,便是这样的男人。
“既然我没错,你们H国作为代表来的这位老人,试图上台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是不是可以用故意伤害未遂的罪名来起诉他?”萧樯的眼睛细细地眯缝了起来,
“不用说了.........这一局,是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