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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霖钰,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嗯,你说。”
“呃……”叶皓晟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李公公和小陶子。
凤霖钰领会,对他们吩咐道:“你们去外面等候吧。”
“是。”
“他们都走了,你想问我什么?”
“其实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怎么说呢,其实就是一个设想,一个特别随便的问题,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叶皓晟一边说着又一边解释,“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知道吗?就是假设,你不要对号入座,本来就没有这些事,我就是编造了一些比较好玩儿的问题来问问你。你看现在我们不是闲着无聊么,就随便来几个你问我答的问题,好吗?”
凤霖钰失笑,他还是第一次见晟儿这么唠唠叨叨的模样。
本来刚才还没力气,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现在竟然就精神了起来,而且岂止是精神……看样子都像是要神经了。
其实看晟儿这样子,他多少就猜出来晟儿要说什么了,不过即便他知道,他也不说。他倒是好奇晟儿在这纠结了半天,会对他说出什么话来。
“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担心凤霖钰没能领会他要说的重点,叶皓晟又谨慎地问了一遍,“你把你知道的和我说一遍吧。”
凤霖钰无奈地说:“你不就是想随便问我几个问题,让我回答么?但是那些问题都是你天马行空的想象,所以你说了那么多,其实意思就是让我不要把你问的问题当真,是吧?”
叶皓晟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果然很聪明啊,我才一说你就明白了。”
凤霖钰无奈,他这岂止是一说?明明都说了那么多遍了好吗?
“那我现在就要开始问你问题了。”
“好,你问。”
“你是一国之君,皇家嗣对你来说是不是非常重要。”
凤霖钰点头:“没错,非常重要。”
“你们国家的皇帝是必须要娶男后的,但是男后不能生孩子,所以将来的太子便要从你后宫嫔妃所生之子里选,对不对?”
“对,向来如此。”
“我听说之前在位的皇帝,包括你的父皇都是不喜欢男后的,几乎无一例外。以前的几位皇帝都有好多得宠的妃嫔,当然也有雨露均沾的,你的父亲,也就是先皇还是比较专情的,但他专情的对象也不是皇后,而是你的母亲。我听说他的后宫就只有一个妃嫔,那个人就是你的母亲。”
“嗯,是这样没错。”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喜欢我,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那就意味着,你是南越国有史以来第一个喜欢自己皇后的皇上,对吧?”
“对。”
“那你会不会像是你父亲一样专情,只喜欢一个人?”叶皓晟顿了顿,“我的意思是,不考虑子嗣问题,淡淡就喜欢的对象来说,如果没有子嗣问题,你会不会只喜欢我一个人?”
“当然。”凤霖钰认真地看着叶皓晟,“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叶皓晟的心里甜甜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了起来。
“好,这个回答我很满意。”
“问完了?”
叶皓晟摇头:“没有,还有其他问题呢。”
“你继续问。”
“我是男人,我不能生孩子,不能给你诞下皇子,所以你是不是必须还得和后宫的女人在一起?”
“未必吧。”
“什么意思?”
“你不能生没关系,虽然我没有兄弟,但是有同族同宗人,若是他们有能担当大任的人选,我可以把皇位给他们。”
叶皓晟一愣。
其实这就是他心里期望的答案,虽然他知道应该不太可能,毕竟这江山那么大,那么重要,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说易主就易主?其实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说白了,他就是想试探凤霖钰的心意。
出乎意料的,这回答是不折不扣的满分。
“你当真舍得?”
凤霖钰抱着叶皓晟笑着说:“我觉得比起江山,我更舍不得你。所以我就是挨肩上不爱美人的那种昏君,你跟我一起昏吧。”
“嗯……看来你对我是真心的啊。”
“你这傻瓜,我如果对你不是真心的,我何必对你这么关心、这么用心?傻了吧?”
“那我还有问题呢。”
“好好好,你继续问。”
“我是假设啊,如果……如果我能生孩子,你会有什么反应?或者……你会怎么想?”
“开心啊,我还能怎么想?”
“开心?”叶皓晟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我是很严肃地在问你这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行么?你心里别想着我只是假设,又不是真你等生,你就当我真的有这个能耐,那你会怎么想?”
“还是开心啊。”凤霖钰无奈地说,“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了。我喜欢你,但是你不能给我生孩子,那我就只能要你,不要江山,不然我也做不到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生孩子。倘若你能生,那我觉得这便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了。否则换成别人,你以为谁有这夫妻能娶到一个会生孩子的媳妇儿?我说的是男妻。”
“可是你不觉得我一个大男人会生孩子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吗?向来都是女人生孩子,从未有男人产子的道理。况且身体构造本就如此,如果是我能生育,那你不觉得我是一个怪物吗?”
“你为什么是怪物?”凤霖钰搂着叶皓晟,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叶皓晟的脸颊上,弄的他痒痒的。“在我看来,如果你真有那样的本事,那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珍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凤霖钰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叶皓晟听他这么说,打心底就觉得感动。
他抱住凤霖钰的脑袋,在他的嘴上亲吻了一下。
“怎么,高兴了?”
“嗯,这个吻就是给你的回报。”
“看来我的答案让你很满意?”
“是啊,确实很满意,不过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吗?”
“当然。毕竟我是皇帝,我从小就知道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说没边际的话。”
“那我就放心了。”
“然后呢?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叶皓晟摇头:“没了。”
凤霖钰还以为晟儿打算都告诉他呢,看来晟儿并没有这个打算。不过他也不着急,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儿,何必在乎这个?
他也知道其实晟儿的心里确实不踏实,担心他如果知道真相,担心他将来发现他能怀孕会把他当成怪物一样,另眼看他。然而这些都不会发生,其实从他之前知道晟儿有这个体质的时候,他心里的情绪也只是开心,从来都没有过恐惧、厌恶或是嫌弃。
他刚才对晟儿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他是真心觉得晟儿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他会好好疼爱这个宝贝,不让任何人欺负他。
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连男人生孩子这种事都能接受。你只是能接受我给你生孩子,还是也能接受其他能生孩子的男人?
他们要是给其他人生,我当然能接受,他们要是想给我生,那我拒绝。我只能容许你给我生孩子,别人都不行。
叶皓晟的脸红了红,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奇怪?可能大多数的人在面对这种人的时候,都会觉得这样的人是怪物,会没办法接受,对他们指指点点。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他们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特殊,一辈子……甚至更长的时间都活在阴影里,开心不起来,没有好日子过。”
“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如果真有人有这样的能力,那只能说是上天对他们的恩宠。当然,这也得看他们自己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如果他们喜欢的是男人,那他们便是最佳的伴侣,毕竟他们本该一辈子都没有子嗣,但却因为他有这样的体质,这样的能力,能孕育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血脉,这难道不是恩赐吗?”
“也许是吧。”叶皓晟笑了笑,“确实是。而且我觉得要是真的有这种人,尤其适合你这样的人。本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是少数,而你又是非得和男人在一起才行。如果是真心相爱,不想有第三者的话,这确实是最好的方式。”
“所以我说的没错吧?”
“嗯,你说的没错,你说的特别有道理。”
“你要是也有这样的体质就好了。”
叶皓晟顿了顿,笑着说:“只可惜我没有啊。”
“嗯,真可惜。不过就算你没有,我还是只和你在一起。”
凤霖钰并不想逼着他,他只想给晟儿一个提示,如果他不愿意说,那也不会强求。
他觉得他的晟儿也许是还不完全放心,所以没有勇气说出来。或者他的晟儿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等到时候他真的有了之后再给他这个巨大的惊喜。
想想如果这真是个惊喜的话,那他真能开心坏了。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我还在想你刚才说的话。我在想啊,如果你真的能生,咱们两个人的孩子一定特别可爱,你说呢?”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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