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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里的各个府院设计,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大体的格局还是一般!所以在引路的管事还未到达之前,他已经清楚了走向哪个方向。这根本不是必须的,因为太子对这里的一切早已了然于心。不过,这新管事想炫耀一下他的小聪明。即使是在他陌生的地方,也能凭借着他的聪明完好给太子带着路。
这个方向是去向旖贞郡主的院子,但实际上到底要在哪里停住?太子给出的说法是,那个邀请他的人自然会主动出现。他们其实根本无需关心这一点。
他们继续走过一尘不染的雕花砖面,扭头看向一条不花小径时,一个硕大的物体从天空上降落下来。
管事以为,那不过是一个巧合,而且应该是一个轻薄物体,直到看清那是一个猪或者其他类似动物的厚重头骨时,才猛然骇了一跳。那东西一直滚到他们面前来,新管事还在死死地打量那个头骨时,花园的某处已经传来了女子的笑声。
“旖贞?“
太子确认了一般,开始循着那个声音向那片花荫走去。
其实,也并不是多远的距离,在那浓郁的花荫深处,旖贞的身影出现在挂在两棵树的摇床之上,此时的脸颊正面向太子的方向,静静的闭着眼睛是在小憩的样子,但是太子猜得到,她会在接下来的某一个瞬间一下子睁开那双大眼睛告诉他不得再向前一步。或者是嘲笑,刚刚他被那个头骨吓了一跳,也或者是恼怒,他刚刚没有被那个头骨吓上一跳。
他悠悠踱到哪那摇床之前。
旖贞并没有睁开眼的意思。
他也只是安静的立着。
新管事察觉四周好像没有潜伏着的危险,而眼前的氛围又变得如此一言难尽,便懂事的退了出去一些距离。
环绕的微风吹过来一丝丝的香甜气味。
一般人也许会觉得这是那些花朵所发出的诱人芳香。
但太子知道那是旖贞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只要稍稍一聚精会神,就立刻能将这种香味与这世上所有的相信区别开来。从前,他还对会有这种莫名其妙事情发生给出很平淡的解释,只因为那是有别于龙涎香的味道,所以才显得格外突兀,容易辨识。可这里全部的花朵都有各自的芬芳,他还是这样清清楚楚的分辨出了那种味道,并为之心旷神怡。
他意识到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旖贞的脸时,旖贞就在那一瞬间打开双眼,她的眼睛生的真美,即使是在暗夜之中不加入任何的光亮色彩,也能在那其中看到天地日月山和树林,更有轻轻的风穿行于那片瑰丽的色彩之间。
旖贞还像从前一样,并不向他行礼,而是翻了个身,让她自己躺着更舒服,“为什么真的来了,难道不怕我骗你吗?你上过当也不少了,难道是因为太子身份高贵而狂妄的不长记性吗?那可就真的是可笑之极了,毕竟都已经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此时此刻,她的嘲笑声音与她分外美丽的脸颊,显得很是隔阂。
可太子却极其温柔的笑了起来,就像他刚刚听到的,并不是讽刺而是温暖的话语,“今天的风有些大,你该多穿点衣服的。”
旖贞似乎并没有太在意他将话题牵引到了无关紧要的方向,而是仔细在他的眼神里搜寻一番,似乎想要在其中找到什么纰漏,但是没有。太子看上去还是真诚,甚至是和他所受的重伤一样程度的深刻真诚,这真诚一时之间看得太多,让她有点累了,于是移开了目光,“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十二皇子的去向吧?兄长,说那个猜测不消太多时间。很快就会在帝都之中蔓延开来。所以他并不会介意我向你做出这样的透露。”
太子只是从容的点了点头,他就忽然不想再说起这些事,因为每到这个话题都会让他觉得他与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之间的距离攸然间变得遥远。而那是他此生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旖贞可不想再磨蹭下去,“让我想想应该从哪里讲起,啊!首先,我可以跟你确定,十二皇子就在这王府之中。而且想救出活着的十二皇子的人分成了几股势力。其中,太子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得到确切的时间,所以好像是来得最晚的。我说的这些你会相信吗?或者,在你眼里我们还是盟友吗?”
“我们从来都是!”太子的目光中忽然充斥着大量的肯定让人感觉那样的肯定正传递到天地之间,再流经他们一直交互的视线慢慢延伸到她们眸光的更深处。
旖贞却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太子现在的感觉,真的想让人肯定一种说法,即使只是在人们口中描述的珍馐美味,也会让人垂涎三尺。刚刚的话也有可能全是兄长让我说的。总之,如果殿下对此有诸多疑问,也可以选择不要相信。”
然后,旖贞翻了个身,似乎是打算重新睡去。翻到一半停了下来,“差点忘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今天之前,我也是不知道王府的私牢到底是位于何处的。在我小的时候,它甚至就像是个传说。而现在,就和我梦中出现的样子差不多,它被这样画在纸上,及时清晰的送到我手中。还好,它设计的很美,并不是遭人唾弃的样子。也是即使有很多人用生命唾弃过它,到最后,那唾弃,也跟着他们的生命归于无了。“
太子看了看旖贞,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刚好借助的画轴,不疾不徐的将其展开,上面并没有意料中出现的所谓牢室构图,而是一个“圆”字。
旖贞见他盯着那画轴半晌没有出声,不耐烦的催促道,“即使我告诉你的全部是圈套,也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陷阱本身。”说完,将眼睛向手里执着的画轴,正预备着细细研究的太子,看了一眼,再调转姿势努力看了一眼那画轴的背后,忽然从那摇床上蹦了下来,“殿下见笑了,此时时间紧迫,兄长怎么会给你一幅这样奇怪的构图?是我仓促之中错拿了字画。”
说完,在她宽大的羽袖当中,一阵鼓捣又抽出了另一幅,自己先展开看了看,“没错没错,这次一定拿对了。”
太子温文接过,目光落在新画儿之上,却开口提醒着旖贞,“刚刚那幅江原的字画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