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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月已高悬,嬴政的房门前出现一条黑影。他用刀缓缓撬开门闩,然后偷偷溜了进去,床榻之上有人翻动的声音。
“嬴政,为了大秦,为了仲公子,章邯对不住了,”黑影手起刀落快速斩下,没有任何阻碍感,明显是挥刀落空的感觉。
章邯大惊不好,正要转身离开,只听轰的一声,房门自己关上,桌上的烛台突然被点燃,一个美丽的人影出现在灯光下。
那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十七八岁年纪,一身黑色的劲装看上去充满青春活力。
“你是谁?”章邯警觉的问道。
“一只手一只耳,你随便选一个吧。”少女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她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张桌子或是一个凳子。
“如果我不选呢?”章邯横剑身前冷冷说道。
“那我会帮你选的。”
少女突然出手,就听啊的一声,伴随着鲜血的飞洒,章邯捂着自己的左耳,眼里是难以置信的惊讶。
一招,仅仅只有一招,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人割下左耳,那种无力感让人窒息。
“谁呀,不知道打扰人家洗澡是很不礼貌的吗?”嬴政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裹着一块床单就从浴室里出来了,“真是的,飞机刚要起飞呢……呀,你谁呀?”嬴政下意识的裹紧了床单。
嬴政先是见到了拿剑的女子,剑尖上还有一滴血滴落,第一反应是有女流氓来劫色,自己要誓死捍卫贞操。当看清女子的面目之后,他又觉得贞操这东西对自己而言其实也无所谓。然后又看到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的章邯,一时间又有些糊涂了。
女子很随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嬴政,目光停在腰部以下的一个地方,嬴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帐篷高高支起,他本能的用手挡住。
“回去接着洗吧,会有人来收拾血迹的,”少女轻描淡写的说完,提着章邯就走了出去。
“我这是被调戏了吗?”一切过程从开始到结束,嬴政感觉像在云里雾里,看着那亮丽背影消失的方向:“喂,就这么走了,白看不给钱?不是,怎么回事?”
明月高悬,幽静的山道上李信一行人急急而行,他们要尽快离开赵国。
樊於期突然上前说道:“将军,章邯不见了?”
“什么,章邯不见了?”回想起与掌柜冲突的全过程以及他消失的时机,李信大叫不好,“我道章邯为什么要跟那掌柜的起冲突,原来是想制造机会溜回去刺杀公子,我们赶紧回去,或许还来得及阻止。”
樊於期先是大怒“奶奶的,回头我一定活劈了他,管他是谁的侍卫”,随后心中似有一喜。
“不用回去了,人我已经替你们带回来了。”
一个黑色的物体被扔到李信脚边,众人仔细一看,正是被挑割掉左耳的章邯,此刻他已经昏迷不醒。
一个衣着华贵,手持团扇的中年人缓缓走来,锦衣华服,流苏坠地,银白色的面具遮住半张脸,衣着打扮无一处不精美华贵,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彰显着高贵气息。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气质冷艳,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逼视。
“你是谁?”李信问道。
来人恭敬一礼:“阁下便是李信将军吧,在下嫪毐,随意居的主人。”
李信赶紧道歉:“原来是嫪毐先生,手下多有得罪,我代他们道歉,不知掌柜如何了?”
嫪毐笑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手下人办事不利,被教训也是应该的。不知他得罪了哪位将军,身为主人的我应该向他道歉。”
“是我,”乌秋站出来说道,一惯的用鼻孔看人,心中的不屑显而易见。
李信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赶紧躬身赔罪:“先生如果要问罪,在下愿意一力承担。”
众人对李信的谦卑都感到不满,认为丢了自己的面子。
有人说道:“将军,咱们黑狼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郭,人打了也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旁边不断有人附和。
李信大怒:“你们知道什么,还不闭嘴。”
嫪毐道:“我此来只为两件事,第一件,向诸位赔罪,请恕我招待不周之罪。”
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说:“怎么样?还是服软了吧。什么秦间之首,在大名鼎鼎的黑狼面前还不是要夹起尾巴做人?”
唯有李信越听越是心惊胆战,敢割掉章邯的耳朵,只带一个剑侍前来阻拦他们的人,岂是那么容易低头的,那话里话外早已是的杀机毕露。
“第二件事,给我那不成器的手下讨回公道。”话音刚落,一道强大的气流从嫪毐脚下激射而出,众人只觉得狂风扑面,根本睁不开眼。
那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众人正庆幸自己无事,天空落下红色的雨,还带着温热。正纳闷间,突然有人用惊恐的声音说道:“乌……乌秋。”
高大的身体是乌秋无疑,只是他的头已经被人摘去,鲜血从脖颈处喷洒而出,形成一片血雨。
“他……他……”
有人指向前面,众人以惊恐的目光看向嫪毐,此刻他右手的团扇已经被一把宽刃巨剑所取代,左手提着乌丘的头颅,将其放到自己眼前,痛苦的哀吟道:“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秦国的勇士,你为秦国献身,忠勇之精神令我感佩,你之英名秦国的百姓千秋万世都铭记。”先杀而后哀,那诡异的一幕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祭奠完毕,至于现在,语冰,将他的头连同这块黑狼卫的令牌交给白狐卫,相信可以换回几两银子。尔等回去告知吕相国,我嫪毐只喜欢跟知书达理的人打交道,下次多派些像李将军这样的人来,否则,怕不是一颗人头就能善了的。”
那名唤语冰的女子用一块黑色的包袱皮接过头颅,然后奉上一块洁白的丝帕,嫪毐仔细擦净剑上的血渍,然后将沾血的丝帕丢在风中,主仆二人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啊”,有人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眼前这如同梦魇般的一幕将伴随他们一辈子。更多的人是在庆幸,庆幸当初听从了李信没有出手,否则今天落在嫪毐手上的人头将绝不止乌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