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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庭院风光秀丽,为了更好的拓宽视野,增加观赏性,所以向着庭院一侧走廊,一整面墙壁都是由透明的玻璃构成。
而另外一侧则是米白色的墙壁,上面均匀距离挂着各种出彩的油画,两侧定距摆放了当天采购的鲜花。
江妤琪推着秦桑走出了新娘的化妆室,缓缓走在光可鉴人的瓷砖地板上,隐约回荡着脚步声,不匆不忙,像一首歌的旋律。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一望无际的天空一碧如洗,湛蓝湛蓝的,阳光自万丈高处倾泻而下,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洒落了进来,长长的走廊宛若一条时空隧道。
只是这种美,在根部的深出到底埋藏了什么样的腐烂为养料,才能堆砌出这样的惊心动魄,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在意,也不会想去挖掘深究。
那些所谓的豪门世家,所谓的名门望族,也大抵是如此。
秦桑盯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走廊,唇角不自觉地勾起,这一场婚礼新娘不见了,到底要掀出多大的风浪,马上就会知道。
不过,前提是周旭尧必须成功。
江妤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担心吗?”
秦桑没有马上回答,半响过后,她问江妤琪,“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可笑?”
该怎么说呢?充其量她不过是周家一个对不外不承认存在的私生子的老婆,甚至是不得周家认可。
对周家来说,她或许不是蚂蚁那么不堪一击,但是估计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只叫的欢的喜鹊,而周家,确实名副其实的猎人。
她这样贸贸然插手别人家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被整死了。
确实太不自量力了。
“怎么会?”江妤琪的声音淡淡的,很轻柔,“我觉得你很厉害。”
起码,她就做不到,对着纪家的人,她甚至不敢说一声不,更别说想着插手这么大的事情。
虽然秦桑的想法确实有些天真,但那才是人最真实的想法。
很多时候,人类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和渴望,都被外在因素种种影响,而选择埋藏,自欺欺人勉强自己接受了另外一种结果。
秦桑不过是忠于自己最原始的想法而已,江妤琪羡慕她,可以在别人的庇护下,活得那么真实自由。
别人作何感想,江妤琪不知道,但她是那么认为。
秦桑收回视线,侧过脸,看向了玻璃外的景色,庭院里的风景可入画,更远一点是最为空草坪,是个场地充足的地方,也是婚礼的会场。
会场已经差不多布置好,剩下的人应该是在进行最后的确认和检查,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秦桑忽然开口,“妤琪,我们去会场看看?”
江妤琪想了想,“好。”
周旭尧没回来之前,她带着秦桑回到大厅里,总归不太方便,毕竟纪家夫人可是等着她回去给她介绍各种所谓的大人物认识,如此一来,秦桑势必会被逼落单。
刚才又碰到了韩悠,在这种家庭长大的江妤琪,再联想到最近听到的一些流言,已经能猜到周家作什么打算,若是秦桑落单,也许会有麻烦。
所以现在不要回大厅那边,是最好的选择,一举两得。
这个时间的气温比较高,不过因为有微风,所以不会感到窒闷,反而是绽放的鲜花,溢出阵阵的花香夹着青草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秦桑无暇分心欣赏感受这些美景,因为她看见了非常扎眼的一幕。
她一直在担心着,本应该为忙着带走季以旋作安排的男人,此时竟然就在会场另一边的泳池边上,跟韩悠在交谈着。
心底溢出一层冷笑,眸光生凉。
江妤琪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事实上,换做一般人站在那个位置,通常没人会在意,然而韩悠和周旭尧,两人都是容貌出色的人,自然而然地就把周围人的目光都给吸引去了。
隐约传来一些议论声,有些杂,都是一些工作人员发出的声声羡慕。
江妤琪低头看了看秦桑,不过从上面落下的目光瞧不见她的正脸,更是看不见她的神色,却隐约能感受到她的不悦,“桑桑,他们应该是正好碰到了而已。”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敢上去打招呼吗?”蓦地,刚才没有跟着一起出来的周云靳,不知何时又忽然从后面冒了出来,像个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把江妤琪吓得心脏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喉咙。
“四少爷,麻烦你不要总是在忽然在人的身后打招呼!”江妤琪回过头,轻蹙着眉,露出几分不悦。
周云靳歉意地一笑,“抱歉,下回注意。”
说着,他站到了秦桑的身侧,一道暗影笼罩过来,秦桑侧过脸,淡声问他,“季以旋呢?”
周云靳看了看泳池的方向,耸耸肩,两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
秦桑蹙眉,“你刚没有跟我们一起出来。”
“那我也总不能愚蠢到待在那里成为嫌疑人吧?”
“……”
所以现在,季以旋如何,完全无人知晓。
碧蓝色的泳池边上,韩悠看着周旭尧,轻声抱怨着,“你刚去哪儿了?我都找不到你。”
就在十几分钟前,韩悠被通知了周旭尧的所在位置,说是周旭尧想要见她,于是她找过去,结果两句话没说完,周旭尧提出换一个地方好好谈一下,谁知刚出了房间,她一个不不留神,就跟周旭尧冲散了。
在会场里人太多,她也无从找起,正苦恼着,就接到了周旭尧的电话。
周旭尧勾唇淡淡地笑了,漫不经心地说道,“去了一趟洗手间。”
自从当年凌菲出事以后,韩悠再也没有见过周旭尧对她露出过这样温和迷人的笑容,不由得一时间看痴了。
磕磕盼盼地说着,“这……这样。”
“对了,你刚找我,是想跟我谈什么?”
周旭尧眸色深得揣测不到情绪,唇角的笑意尤为凉薄,“你应该知道周家和你家在盘算着什么。”
韩悠脸颊微红,点了点,“知道啊,要宣布我们的婚礼。”
周旭尧闻言,幽暗的眼底溢出一层森然的冷意,低沉缓慢地开口,“韩悠,不想丢人的话,你最好让他们不要这么做。”
呵,看来他们是准备摔破罐子了。
韩悠几分娇羞的脸渐渐沉下去,“周旭尧,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
她还以为他想清楚了,准备接受了……
“难道你准备当场悔婚不成?”韩悠问道。
周旭尧没有开腔,只是温淡地看着她。
他没有说话,然而韩韩悠已经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了他的意思,看来,她是太天真了,不由得拉下脸,“周旭尧,你确定你要跟我家作对到底?别说我家,周家也不会放过你!”
十年前,韩悠还是一个小女孩,成天喜欢缠着他撒娇,因为韩震对她比较宠溺的关系,周旭尧也自然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对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变得霸道执著,动辄就张口搬出周家和韩家在压凌菲,开始周旭尧只是觉得她孩子心性,却不想那个看着单纯刁蛮的女孩子,心思龌蹉得丝毫不输一个成年人,完美地袭成了那些家族腐烂的思想。
周旭尧看着她精致微恼的脸庞,面上的情绪不起任何的变化,不咸不淡地吐了两个字,“随你。”
韩悠一激动,脚下的高跟一崴,身子便往泳池的方向倾斜倒下,周旭尧眼疾手快地一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惯性一冲,她稳稳落进了他的怀里。
韩悠心有余悸地趴在他的怀里,心跳失常。
过了好一会儿,她依旧趴着不为所动,周旭尧皱了皱眉头,“已经没事了,你准备趴多久?”
惊吓早就已经不复存在,韩悠就是故意赖在他的怀里,被他身上的特别的男人气息所蛊惑了,闭上眼睛,对周旭尧的话充耳不闻,唇角勾出得逞的笑。
周旭尧不得不扶住她的肩膀,“站好。”
韩悠猝不及防地伸出双手,牢牢抱住了周旭尧的腰,“我不要!”
不是没被女人这么对待过,甚至可以说主动贴上来的女人枚不胜举,周旭尧早习惯了,他面色没有丝毫的浮动,手上微微用力,捏住了韩悠的肩膀,语调仍旧是漫不经心的松散,“松手。”
韩悠吃疼,不得已松开了他,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皱着眉头,“对待女士,难道就不能温柔一点?”
周旭尧神色淡淡地看着她,置若罔闻,径直转了个方向,隔着一段距离,一眼便看见了秦桑她们。
“周旭尧,我们的话还没说完!”韩悠跟着转身,发现周旭尧顿住的脚步,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因为相隔得有点远,所以刚才周旭尧情急之下扶着韩悠的一幕,落在了秦桑他们的眼里,便显得有些暧昧不清。
江妤琪和周云靳的视线同时落在秦桑的脸上,江妤琪不知到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觉得秦桑一向不擅长掩饰情绪的习惯,换上与周旭尧有关的事情,几乎都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周云靳抚了抚下巴,脸上的笑愈发地浓郁,“他看见你了。”
“我没瞎。”他说的是废话。
秦桑轻嗤一声,“妤琪,我们走吧。”
江妤琪还在走神,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啊?哦。”然后推着轮椅,转身就走。
周云靳挑眉看了一眼不周旭尧,迈步跟上她们。
周旭尧眸色一沉,长腿一迈,就要追过去,却被韩悠一把拽住了手臂,“等一下,周旭尧!”
韩悠知道周旭尧是要去追秦桑,所以故意拦住了他,“说清楚再走!”
周旭尧转过身,冷眸落下,“我以为我刚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你不会这么做的。”话是这么反驳着,然而韩悠心底却没个谱,毕竟周旭尧一向都放肆,否则也不会敢无视两人的婚约跟秦桑扯证结婚了。
周旭尧微微一用力,轻易就挣脱了韩悠的手,低沉的嗓音微凉,“如果不想丢人,你最好还是慎重一点。”
韩悠站在原地,直到周旭尧挺拔的身影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好不容易才把凌菲那个女人从他身侧赶走,本来以为他一定会属于自己,结果闹腾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为秦桑铺路。
她不甘心,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周旭尧的脚程很快,没一会儿就追上了秦桑他们,拦住了去路。
江妤琪停下来,一时不知该进该退。
周旭尧朝江妤琪说道,“谢谢你我陪着她,接下来我自己来就好。”
江妤琪犹豫了几秒钟,轻轻地颔首,“桑桑,那我先进去。”
周旭尧的存在对秦桑好像并未造成任何影响,她淡笑着,“好,一会儿如果有空,我再找你。”
“你打算在这站多久?”江妤琪已经离开,而周云靳却依旧像一尊大佛杵在一旁,周旭尧凉凉地瞥向他。
周云靳笑了笑,“难道我不能在这里?”
周旭尧缄默地睨着他,视线寡淡而清冷。
“行,我走,”周云靳也没打算继续跟一身寒气的周旭尧较劲,伸手拍了拍秦桑,意有所指,“男人嘛……你看开点。”
周旭尧英俊儒雅的脸更冷了,暗沉的声音很轻很淡,连名带姓地叫了一声,“周云靳。”
“回头见。”话音落下,周云靳人已走远。
碍事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他们二人,气愤瞬间沉凝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周旭尧在秦桑的面前蹲下身来,目光与她持平,打破了沉默,“见到我,你走什么?”
秦桑眼尖地看见了男人衬衫上那一枚粉色的唇印,唇畔的笑意娓娓漾开,凉凉地说道,“当然是为了不打扰你跟美人谈情说爱。”
周旭尧俯身,旁若无人地抱了上去,薄唇轻啄了她的腮帮,嗓音低醇暗哑,“生气了,嗯?”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秦桑觉得他的身上夹带了一股女人的香水味,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抑制不住心底的恶心感。
墨描的眉皱了皱,声音冷了几分,“周旭尧,别用你碰过其他女人的手来碰我!”
男人深邃的眼眸益发地幽暗,英挺的眉轻轻一挑,带着几分邪,“吃醋了?”
秦桑的心因为他的话名一悸,平复了一下心底翻滚的情绪,浅浅一笑,“你想太多了。”
“不是吃醋,生这么大的气?”他的微糙的指腹,轻轻蹭着她的耳垂,微微的痒,带起一阵奇特的电流。
秦桑的气息有些紊乱,扯下他的手,声线清浅慵懒,“我只是在想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半眯着眸,露出浅薄暧昧的笑,“口是心非,”遂又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好。”
话题成功转移了便好,她不想纠结于他跟其他女人的关系,那样会让她理不清头绪。
结果周旭尧忽然压低了声音,靠得更近,随着他菲薄的唇一翕一动,热热的气流喷薄在她的皮肤上,“我只是利用她帮我洗脱嫌疑而已,小醋桶。”
说着,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秦桑的鼻子。
这是他的解释。
秦桑微恼,嗔骂了一句,“关我什么事!”
他烦不烦?
周旭尧笑了笑,无视她的小脾气,站起来,从后面推着秦桑往里走。
他没告诉秦桑,事情虽然应安排好,至于成功率,一半靠运气,一半是概率,最后的结果,得看季以旋的命运。
……
距离婚礼还是还有十分钟,季海琼刚从医疗室里出来,管家便一脸凝重地迎了上来,她淡声问道,“没看好人?”
管家看了看周围的人,压低了声音,“少爷和韩小姐在一起,是有另外的事情……”
“什么事?”
管家犹豫了几秒,“夫人,还是换个地方说话。”
季海琼颔首,没有异议。
随后,管家跟着季海琼回到刚才的困着周旭尧的那个房间,关上门之前,管家吩咐保镖,“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季海琼眉目有几分疲倦,在沙发上坐下来,管家主动给她到了一杯温开水,放在她的面前,季海琼伸手端过水杯,正要喝点水润喉,就听见管家说,“夫人,小姐不见了。”
砰一下,水杯落,还好因为铺着地毯,所以没有摔碎。
“你说什么?”
管家,脸色也十分难看,不得不重复,“小姐不见了。”
季海琼想也不想,抬手一巴掌就落在了管家的脸上,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她的声音寒气凛凛,“什么叫小姐不见了?保镖不是在看着吗?”
管家是季海琼嫁到了周家以后,亲自挑选的负责照料生活起居的人,已经伺候了她几十年,他是周家唯一一个真正见过季海琼发怒的人,然而却是第一次挨了季海琼的巴掌。
季海琼自幼家教极严,言行举止,均是被规范教育过,尤其是在情绪管控上,可以说是冷静得可怕,忍耐力极好。
她一向注重自身的修养,在人前连骂人都觉得有失身份,更别提动手打人,由此可见,她这一次是有多震怒。
管家低着头,不敢说话。
季海琼的手有些发麻,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这种失态,还是第一次。
大概过了一分钟,季海琼的情绪终于平复下去,脑子也恢复了冷静,“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给我找人!”
“已经在找了,不过夫人,若是找不到……”
“必须找到!”季海琼眼神犀利,沉着声音,果决说道,“找不到会是什么后果,还用得着我重复吗?”
且不说周家的脸面问题,这关系到傅家的声誉,一个盛大的婚礼,最后闹了一出新娘失踪的戏码,傅家不气疯了才怪!
“负责看人的保镖呢?怎么说的?”
“小姐失踪之前,四少爷带着两位小姐进去看过小姐,那两位小姐的身份已经从监控里确认过,是秦小姐和纪家的养女,”管家把从保镖那得到的信息一一陈述,“不过他们离开以后,保镖有进去确认过小姐当时还在。”
纪家?
季海琼敛着眸,沉吟了几秒,“难道人还会凭空消失不成?四少爷呢?让他来见我!”
纪家不会有问题,问题是在秦桑的身上,“另外,派人把秦桑给我带过来。”
“是。”管家转身走出门吩咐下去。
周云靳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在跟人喝着酒,虽然知道早晚会被找,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呵——
只希望周旭尧的计划不会有意外才好。
他推门而进,闲适地笑着,“妈,找我有事?”
季海琼虽然已经缓了缓脸色,但是依旧有些冷,“有事问你。”
周云靳走上前,“你问。”
季海琼抬眸凝向他的眼睛,犀利的视线像是要把他看透,“听说你去见了你姐,你去找她做什么?”
周云靳坐下来,笑脸不变,回答得滴水不漏,“妈,她是我姐,她结婚,我知道她心情不好,跟她聊几句,宽慰一下,这有问题吗?”
季以旋是季海琼的第三个孩子,虽说她幼时在季家养大,然而却跟周云靳的姐弟感情不错,两人一向算得上亲近,所以周云靳这么说,倒也没有任何不妥。
季海琼持着怀疑的态度,“你姐她不见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我姐不见了?”周云靳讶异,皱了皱眉头,“妈,你没有开玩笑吧?”
季海琼一瞬不瞬盯着周云靳,没有说话,周云靳敛了敛唇角的笑,“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把她给藏起来了吧?”
“你自小跟她感情好。”季海琼道。
周云靳靠在沙发上,“你觉得我有飞天遁地的本领带着她逃过你安排的那些人的视线?”
“那你告诉妈,你为什么要带秦桑和江妤琪去见她?”时间不多,季海琼没办法跟任何人玩心机斗智。
“我要去见我姐,正好遇上她们而已。”周云靳没有避讳。
“就这样?”
“不然呢?”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门被打开,周旭尧推着秦桑从门口走了进来。
周旭尧淡淡地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周云靳,而秦桑对上周云靳似而非的笑,莫名的一阵心惊。
季海琼找上她,目的只有两个,一是关系到周旭尧和韩悠,另外一个,自然就是季以旋失踪不见被发现了。
看到周云靳也在这儿,显然找她的目的是后者。
“母亲。”
“周夫人。”
两人异口同声打了招呼,却没有一点违和感。
季海琼本以为周旭尧已经想通了,这时候应该还跟韩悠在一起,没想到现在竟然是和秦桑在一起,本就已经够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不用作其他的考虑,都能明白他不过就是利用了韩悠离开这个房间而已。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季以旋,季海琼已经无暇分心顾虑周旭尧的问题,“说吧,你们把以旋带到哪儿去了?”
闻言,秦桑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窥了一下周云靳,他没有招供出来?
周云靳像是心灵感应一般,微微侧眸,朝秦桑勾了勾唇角,秦桑一顿,堪堪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季海琼。
“妈,我说了我没有带她走。”
季海琼没理会周云靳的辩驳,阴恻恻地盯着秦桑,“我没心情跟你们玩,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把人交出来。”
她这话,是对秦桑和周旭尧说的,毕竟当初秦桑带走过季以旋,周旭尧又由着她在西井别墅住下。
秦桑被季海琼的视线盯着毛骨悚然,有些庆幸自己的腿瘸了可以坐在轮椅上,否则保不准会被吓得腿软站不稳。
不等秦桑开口,周旭尧漠漠说道,“我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季海琼冷笑,“除了你们,还会有别人?”
秦桑挽着唇角,淡声道,“周夫人,您可不要含血喷人,我只是去见了她一面而已,还是跟江妤琪一起的,你不信,大可问江妤琪,另外,你觉得我一个断了腿的女人,能藏得走她那么大一个人?”
季海琼被秦桑的牙尖嘴利反驳得情绪浮动起来,正欲开口,房门忽然被管家推开,“夫人,小姐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