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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海待在车旁,目送到侄女宋清柔的离开。
直到驶远的警车再看不见,他对身旁的管家说,“现在我身体不适,只能待在医院,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靠你了。”
管家是跟随宋一海多年的退伍兵,言辞简练的要他放心。
宋一海欣慰的点头,又道,“再有,你把今天婚礼现场,所有发生的事,一律不准任何媒体或个人报道,如果打压不下就找陈局,以警方的口吻,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管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把宋一海扶上车后,另拦出租车,马上去办。
彼时,宋夫人一脸死灰,身心残缺般的呆滞着,原本的婚礼,是她和林立军商定好,然后再夺取属于宋清柔的遗产。
这样以来,明面上宋清柔是林太太,实际只是个‘道具’。
财产,她和林立军共享。
道德上,她和林立军也不会受到世人的谴责。
再让宋一海在手术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到了那个时候,双腿残疾的宋清柔,只能任由摆布。
可现在呢?
谁能想到,腿残了的宋清柔,居然联合外人,不再顾忌宋一海会不会受到刺激,挑破了所有。
一直以来,她以为,只要宋一海一天病重,那么孝顺的宋清柔,就算是知道或猜到什么,也会隐忍,毕竟宋一海受不了打击。
而她呢,只要不在宋一海面前露馅,再把持住林立军就好了。
然而婚礼的开始,的确朝着她和林立军设定的方向去发展,先是借着捐肝打击沈衍衡,好让他名誉受损,再牵连公司。
到时候没了夏日集团的支持,他只是个平头百姓。
可是……。
宋夫人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停车!”
声音凌冽透着杀气,那倒影在后视镜里的老脸,本就因为病魔而苍白,又因为愤怒,呈现出一种白转红的狰狞。
看着宋一海的阴鸷,宋夫人禁不住心口一紧。
脚下的步子,更迈不开。
要知道,市政大楼的办公室里,因为婚礼前夕,她和林立军的激-情,还七零八落的混乱着。
所以这一刻,她说什么也要拦着宋一海。
原本宋一海过来,只想看看办公室还有什么好收拾的,现下见宋夫人的态度,那是非上去不可。
亦或者,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过来。
叮,电梯一开,敞亮而又奢华的办公室,就在咫尺前。
差不多月余没过来,有些陌生也有些怪味儿,直到有工作人员看见他,迅速的拉开门,随着轮椅的推进,宋一海万万没想到,他的办公桌——
黑色蕾-丝内一,正明目张胆的挂着,两侧的地板上,全是扫落的各式文件。
最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旋转椅旁,还有两个用过的TT,里头那乳白色的不明物,比杀了他还要盛怒.
“方有娟!!”宋一海一声低吼,身后宋夫人直接跌坐在地,这个名字,差不多有25年没听到,也是25年以来,第一次见他这样愤怒。
哐!
一声巨响,烟灰缸差点砸在她额头。
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宋一海吼了声,跟着佣人就当真拿绳子把她绑了,“宋一海,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你还知道法啊!”宋一海赤红了眼,啪啪的几个巴掌下去,“林立军怎么死的!”
“谁说他死了,他不是在警局吗?就是你让人把他带走的!”宋夫人脸颊肿得很高,声音残破,跌坐在地的样子,别提多么狼狈。
可就是嘴硬,任凭宋一海怎么问,就是不说真正的林立军哪去了。
“好,很好!”办公室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宋一海也不在坐轮椅了,噌的一声坐起来,却是书架一推,里头密室的狼狈再一次映入眼前。
偌大的浴缸,那是宋夫人说,身体乏力,让他休息的,此时铺满了玫瑰花和用过的洗澡水。
洁白的沙发,还有男士四角裤摆在那里,一旁的透明玻璃桌,有他储存,一直舍不得喝的葡萄酒,被开的开,倒的倒。
纯金打造的玻璃杯上,还有红红的唇印。
挂在墙上的立体影院,也是闪着蓝色的光芒,遥控器就丢在餐桌旁。
狭长的餐桌,有咬了两口的牛排,和推在一起的各式餐具,正中间所遗留出来的位置——宋一海越看这个位置,越愤怒。
转头一记冷眼扫向宋夫人。
刹那间,他从她脸上的恐惧里,懂了!
索性脸面早已经被丢尽了,宋一海直接欲退出去的佣人,“你们两个,把她给你弄上去!”
前后不到一分钟,果然餐桌上,那空出来的位置,验证了宋一海的猜测,正好足够人躺上去,都是成年人,这样的现场,这样的姿势,做什么用,还用想么?
“方、有、娟!”宋一海咬牙切齿的吼。
他的办公室,因病暂时不能过来的办公室,相濡以沫的妻子和名义上的义子,竟然在这里,这样毫不顾忌的苟且。
猜测和怀疑,以及在婚礼上听到录音,是一种感受。
此时此刻,亲眼目睹又是另一种感受,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那闪烁不停的液晶电视,屏幕忽然一亮。
顿时,早先发生在餐桌上的激-情,在这一刻,真真实实的还原。
宋夫人,“……”
恐怕和害怕,以及哆嗦和愤怒,各种情绪交织下,她拼命的挣扎,试图和宋一海解释。
往日的甜言蜜语,仿佛还在耳边,但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已经被拍下。
“老爷老爷,我错了,我真的不敢!”宋夫人痛苦,闭着眼不想看露骨的画面,但一声声的嗯嗯啊啊,还像刀子一样,钻进耳膜。
下一刻,发顶一阵钻心的疼。
宋一海扯着她的头发,生扯生拉,“怎么,不敢看?方有娟,敢做怎么不敢看,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居然如此有味!”
一顿,随着宋一海手上用力,就是一绺黑发被扯下来。
宋夫人疼,疼得嗷嗷直叫,不停的哀求和认错,但拍摄的画面和次数,太多太多,直到脚边的头发被扯下来近半,电视还在播放。
宋一海这一刻,别说杀人,甚至有了吃人的心,“难怪这两年,身旁的人都说你年轻、漂亮了,原来是被我的秘书滋润了,好,很好,你不是缺男人么!”
嘶啦!
撕开宋夫人的衣服,宋一海原本想折磨,狠狠的发泄,可在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后,原本就处于愤怒中的他,噗!
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
有佣人过来询问的时候,他指着珍藏的酒,“给她,全部给她灌下去!”
珍藏的酒,配珍惜的女人,绝配!
哈哈,看着挣扎中的宋夫人,宋一海拿手机,拨打了个号码,“力荣么,你姐——”
话没说完,宋夫人噗通一声,跪在宋一海面前,“别打别打,老爷,我求求你,不要送我回方家,不然我母亲,一定会被气死的!”
“你还知道,她会被气死,我那!”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宋夫人匍匐在地,不等宋一海发问,自动交待真正林立军的死因。
原本一直没能生下一男半女,她是亏欠的,也因此中药西药不停,最后没有办法,眼看已经过了生育年龄,才想着做试管。
试管也不是人人都适合,特别在她这个年纪。
早先因为调理、受-孕,她身体被药损害的厉害,在医生宣布宋一海属于无精的一类时,私下里,她曾暗示林立军捐一颗给她。
原本想的,只是顾忌宋一海的心情,暗中调换,那知林立军就是不答应。
也在她羞愧的当口,和林立军发生了挣扎,都不知道是怎么起因,就记得在她愤怒失控的当口,不小心把躺在病床上的林立军给弄下床。
原本林立军的身体,在车祸后,能醒过来已经不错了,这么一摔,氧气抽离的片刻,就停止了呼吸。
惊恐错愕的时候,正好林远航撞进来,呆呆傻傻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正是因此,她才花了重金,买通医生,让这个什么都听她的小傻子,顶替了受伤住院的林立军。
为怕宋一海质疑,她又以林立军毁容为由,带到国外去整形。
偏巧那段时间,宋一海野心极大,林立军在海城的医院,都抽不出什么空,远到海外更没有空了。
于是海外的半年,林远航一边接受整容,一边开始模仿林立军,包括普通话。
真正和林远航有那种关系,还是在他第二次置皮的时候,他疼的厉害,晚上基本睡不着,为了她的计划,也为了她的后半生,两人有一就有二。
之后的时间里,林远航表现得的确很乖,不止听她的还事事考虑的周全,那段时间,他们就像情侣一样,逍遥在国外,直到宋一海过来。
宋夫人是后来,才知道林远航和沈衍衡有仇。
那个时候,他们刚回海城后,警方正在全力抓捕夏明月。
看着一脸杀气的宋一海,宋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当时我想着,只要他听话,想要报复谁,我都有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哪里会想知道,宋夏居然是你的女儿!宋一海,你背着我,都有了女儿,就算我对不起你,那也是你逼的!”
再到后来,已经一步步的,已经不受她控制,而她也越陷越深,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奢望空旷的密室里,宋夫人说完之后,宋一海好一会都没说话,只是把他珍惜的葡萄酒,一瓶瓶的拧开,就摆在宋夫人面前。
给人一种,只要喝光了,什么事都好商量的意思。
宋夫人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就算喝不下,肚子已经快撑爆了,只要宋一海开一瓶,她就喝一瓶,最后具体喝了多少,自己都不清楚。
密室透气性差,以往都是空调全天开放,现在却因为宋一海盛怒,哪里还敢开空调啊,就算是热,那也要忍着,使劲的忍。
很快,因为闷热和葡萄酒的后劲,宋夫人开始找不到背,一件件的剥衣服。
可是能知道宋一海重病,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宋夫人脸上和脖颈里,光滑一片,但身上就不一样了,大大小小的全是痕迹。
后腰那一抹白里,还有‘林远航’的独特标志。
直白而又醒目的提醒着宋一海,他珍惜的女人,根本就是义子的玩物,却也在这时,液晶屏幕里忽然一闪,再出现的不再是宋夫人的画面。
而是宋一海历年以来,从官的贿赂,有一些还是宋夫人替他收下的。
宋一海‘啊’的一声,抄起酒瓶直接砸向电视,砰砰的,接连几个酒瓶后,屏幕砰的一下,电闪火光的黑了,再没有什么画面了。
“来人!”宋一海又是一声吼,就见跑进门的不是之前的佣人,而是他的管家。
管家手里拿了一个快递,“老爷,刚刚收到的,要你亲自打开的。”说着,走向前,把快递交给宋一海,目光正向前方,不敢多看一旁的宋夫人。
快递封面,只写了‘宋一海’三个字,却在打开的一瞬,宋一海的脸色由涨红瞬转惨白,“备车,去警局,快!!”
声音落下,就在宋夫人迷迷糊糊,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已经走到门口的宋一海,忽然停步,眸色阴鸷,瞳孔放大,道道血丝中,显得整个人犹如厉鬼。
咯嘣咯嘣!
是他握紧拳头,指关节发出来的声音,转头对管家说,“找毯子,带她一起走!”
隐约间,宋夫人知道自己完了,可等到车子再次停下,认出目的地是哪里的时候,她脸色惨白至极的噗通一声,吓晕了。
前方不远,所屹立的牌子,正是男子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