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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丫蛋的是不是找死呐,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珍爱生命吗?”
我在深呼吸和吐气的同时,司机也在闭目调整自己的心态,待到我们两个人差不多从心悸中走出来的时候,司机当即把脑袋探出来,咆哮道。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司机的面孔,也是第一次认真的描写他,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憨厚,而且,他的眼圈红肿,一看就是伤心过度导致的。
更何况,要是换做一般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几年前的我,早就一拳挥过去了,不过现在的我,也当作没听见,然后吹着口哨,悠闲的离开,气死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但是眼前的司机和一般人不一样,倒不是说我现在有求于他,就要对他客气,只是,他训斥我的语气,是带着一丝责备的,就像是孩子做错了,父母会骂孩子的那种感觉。
明明我和司机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这么跟我说话呢?
其实吧,今天是司机妻子和女儿的忌日,他刚祭拜过她们母女,知道生命诚可贵,而我刚刚,就在用生命开玩笑,于是他不自觉的充当起父亲的身份,毕竟她的女儿,没有死的话,也更我一样大了。
因此,司机批评我,就跟批评她女儿一样,当然,他还是衷心的希望,我能记住这一次教训,珍爱生命。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握住司机的手心,弓着腰,显得十分卑躬屈膝的样子,“师傅师傅,帮个忙,我女朋友生病了,带我们去某某路的公共澡堂,我付你两倍,哦不,三倍的价钱,怎么样?”我眯闪着眼,竖起三根手指,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过我想,司机一定会同意的吧,毕竟没有人是不爱钱的,尤其是开着出租车,日夜拼搏的男人。
去一个目的地,可以获得三倍的价钱,除非那人太傻,才不想要。
“你女朋友?”司机指着背着我身后,脑袋往边上歪出的洛依依,诧异的问道。
“对,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扶着洛依依的脑袋,一边防止她倾倒,一边向司机解释道,“师傅,可能你会不相信,但她真的是我的女朋友。”我面带焦急之色,毕竟十五岁就有女朋友,确实不容易令人相信。
“她生病了,师傅,我求求你,救救她。”我淌着泪水,真真切切的哭道。
可能是司机心有慈悲之心,看到洛依依这副要死的病样,于是决定帮忙,也可能是被我的情感感化了,这才点头答应。
他解开出租车门的锁,急忙的说道,“快上车,我带你们去医院。”
“谢谢,谢谢。”我边道谢边拉开后车门,把洛依依放入座位,然后我也钻了进去。
后门关上的瞬间,司机立马把车里的手动摇杆推到最快的那一挡,随即他把油门一踩到底,电动机“咕咕,咕咕咕”的发动,车子疾速往前行进。
站在车的后面,我将洛依依掉了个方向,好让洛依依的脑袋枕在我的大腿上,期间,车子时而加速,时而刹车,弄得我也是随着车子的惯性来往前或者往后倒去,就连洛依依,也是好几次险而又险,差点从位置上摔下来,重重地砸在前面的椅子上。
幸亏我的力气比较足,愣是抓住了洛依依,让她没受到什么伤害。
这一简单的把洛依依转个半圈,几乎耗费了我全部的力气,我流着汗,喘着气,累成狗了,如果不是那司机秉着救我女朋友的原则,我特么想说脏话。
几分钟以后,洛依依冰凉的脑袋,终于贴在我大腿上,她的长发,自然地下垂。
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洛依依一种病态美。
洛依依紧咬着下唇,苍白的脸上布满了些许的狰狞,想必她是在忍着剧痛,和病魔做争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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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摸着洛依依的长发,随即俯下腰,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爱的印记,“依儿,坚持住,就快到了,相信我,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抓住洛依依犹如被冷藏的双手,揉搓着她的手背,坚定的说道。
洛依依的额头烫的不行,但是其它地方是冷的不行,这里,完全形成了两种极差,一重是火,一重是冰,这差距怎么会那么巨大呢?
难道洛依依得的不是感冒?
正当我从边上思考的时候,司机急打方向盘,车的后尾,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滑行,险些把我和洛依依甩出去。
这车技,把路人都看呆了。
紧跟着,司机开口说,“到了。”
我抬起压在洛依依头颅上的下巴,双手依旧紧搂着洛依依,以防她受伤,随后,我打开车门,腿伸出去了一只,刚想伸第二只来着,然后,我又把迈出去的腿给拿了回去。
司机见我非但不下车,反而还把门给关上了,他透过后视镜凝视着我身体上琳琅满目的伤疤,一开始没太注意,现在才看到,不禁心想,我会不会是坏人?
是来敲诈勒索的?
“你们为什么还不下车?”司机压着浑厚的声音,略微恐惧道。
我从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这可把司机吓的不轻,他还以为我在搜寻兜里地刀子呢,于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
要不,和我拼了?
这是司机最为强烈的想法。
我摸了自己的裤兜里面,没有,又摸了摸洛依依的身体,事先说明,我这没有占便宜,那些地方,都是没有办法才碰到的。
手感还是那么地滑腻……呸呸,我在想什么呢?我是来找东西的。
诶,有了。
司机在我身即刻拿出衣带的那几秒,不停的吞咽口水,那感觉,就跟如履薄冰一样的艰难,但当他看见我手上拿的不是刀子之类的利器,那紧绷地神经得到了一丝松懈。
刚才,就快要把司机的心脏病给吓的凭空诞生了。
我手上拿着一摞钱,约莫十多张红色的百块大钞,我灿灿地扣了扣耳垂,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啥,师傅,我们,貌似,开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