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坏掉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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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可能为了【——】,忘记你的本心,拒绝你的朋友吗？

    咦、咦咦！？别那么死板嘛，好好回答一下不行吗？

    ……什么叫不知道……才不是那样的吧,你明明知道答案的，你不是都保证过了吗？

    比起【——】，那些才是你更渴望的东西呀。

    ……难道、不是吗？

    自从约会以来灯里与赤司的关系好转了不少,下课的时候灯里也常常能和学霸们凑在一起快乐的玩耍,虽然一半的内容都一知半解。

    “啊……打个比方,眼前有这么一张卷子，在赤司的眼里看来只有能拿全分的题,跟题目本身有点问题的题。但是对我来说,就是看得懂的题跟看不懂的题了。”某学渣如此说道。

    每次当她说这种话的时候总觉得赤司好像看了过来，然而偏过头之后却发现只是自己的错觉，可总是莫名觉得那时候的他变得冷淡了许多。

    错觉吧。

    灯里安慰着自己。

    不过，与在学校渣的半死的成绩相比，在养成所的成绩却稳居首位，尤其是与唱歌相关的，只要稳定发挥基本上都能拿到相当不错的评价，连千寻都忍不住跑来问灯里有没有什么诀窍之类。

    但为了往返跑养成所，灯里跟千寻几乎是一下课就奔出校门去上晚班，一直到晚上九点都是练习时间。也因此灯里再也没去看过赤司跟黑子他们的篮球训练。连和琉璃子一起回家的时间都被挤占了。

    “我被千寻跟灯里双重NTR惹！”——姑娘如是呐喊道。

    虽然这么说大家都只是一笑而过，但千寻也好灯里也罢，都非常清楚琉璃子的心情自然没有表面玩玩闹闹说说笑笑那么简单。

    有天琉璃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巧碰上灯里训练，等到察觉到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直到顺着电话打回去才发现是公用电话亭。大冬天的，女生记住了整个东京的地图，离家出走了一个星期，据说是跑到附近的海域去看海，心情如何如何舒畅了，发现世界如此之大自己如何渺小之类，讲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还是没讲翘课的理由。只是眼神比较以前更成熟了些。

    不知是不是那一个星期的离家出走让琉璃子彻底振奋了，期末考试的时候灯里等人望着琉璃子年级第十的名次不禁感慨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云云……

    一整个春假灯里都过得十分充实，听说社团活动在假期中也在持续着，灯里常常会同赤司发邮件互相鼓励。自从知道她在养成所训练以来他都有意避开了她训练的时间，好让她专注训练。这对赤司也一样，基本上篮球队与养成所到了假期都是全天训练，灯里每次听到对方的训练量都会觉得心疼，有的时候也会自满的炫耀自己因为一直有晨跑的关系肺活量在全班稳居首位，唱歌的时候不会没气之类。

    春假里连着下了几天的雪，灯里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保暖措施，但是被导师训斥了好几次也好好注意起了嗓子的保养，要是像新年那会一样再感冒一次声音肯定又要哑掉。

    在这一点上千寻做的则是相当到位，因为向往的专业不同，两人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灯里是歌手之类的部门，千寻则是在广播培训那边，但训练时间基本步调相同，每次回家的时候二人都是结伴而行，全副武装的雨宫同学看着基本一把伞走天下的五更同学往往会忍不住拖着她跑进厕所塞几个暖宝宝。

    这种状态持续到了春假结束，最后一次考试进行了所有基础方面的测试，灯里以微弱的优势超过了以前第一的前辈，成了最后的赢家。

    千寻那边听说排位在中等偏上的地方，但也是不错的好成绩，灯里开心的抱着好友去附近的烧烤摊子点了点东西以示庆祝。

    嗯，当然，养成所的赢家在学校输的可惨。不同于琉璃子可怕的发挥，灯里完全属于放松太早的倦怠派，等到成绩出来的时候基本跟死党相差一百来分，被同桌甩了一百五十分，要不是养成所对于文化分要求不高哭都没法找人哭。

    后桌君的发挥基本超常，小西拿着早间的成绩跑了大半个教室，基本上把这货第一次进入年级前百的事儿宣告给了全世界。灯里下意识转头看向千寻，对方偏过头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至此，前辈们毕业，灯里等人也正式成为了国三的学生。

    毕业典礼那天据说各个社团的前辈们都在跟后辈们say goodbye，灯里难得闲下时间，也去与轻音社的学姐们道别，互相交换了手机邮箱，说有空可以来听一听她们新作的曲子之类，灯里连声应好。

    直到毕业典礼的时候才发现同学中有不少人单恋对象的前辈也要离开学校，有的人放声大哭，有的人欣慰微笑，灯里叹着气想去找赤司，心中不免产生了些许感慨。

    ……到了明年的时候，我们就是现在的他们。

    在那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与赤司君一同交往下去……想到此，灯里不免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

    千寻跟早间几乎没了联系，有天在大街上碰到他，灯里刚想回避回避就被千寻抓住手臂看也不看直接走了过去，再转过头的时候对方已经连影子都没有了。

    有些话不言自明。

    与灯里的状况一样，赤司在篮球队混的也是如鱼得水（灯里视角），但凡出去打比赛基本没输过，而且比分差距都拉开了很大。听说之前还达成了全中两连霸，准备朝着三连霸迈进。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很厉害的事情。

    每次想到赤司君也在努力，灯里就感觉自己好像充满了力量，于是做发声练习的时候也在努力，换气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长。转音跟变音的训练是难点，不过努力练习了很久还是很容易克服了。

    说不定就是因为每天都在全力以赴的训练，等到发现的时候才会错过很多细节。

    那一天的光景依旧历历在目。

    为了训练而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很久，最后掉到地上才被察觉，女生下意识放回包里没有接听，结果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机。

    等到全部的训练结束察看来电显示的时候才发觉了异常。

    【未接来电：15，未读信息：32】

    打开未接来电，除了最初的三个是来自赤司君的，中间夹杂了一两个陌生来电和一两通琉璃子打来的电话以外，其他的全都是黑子打来的。

    信息也一样。

    【黑子君来找我要你电话，真是不可思议……但是他好像很急，我告诉他你训练结束时间了，之后应该还会找你的。】、【你下课之后快点回复一下，感觉真的出了急事。】、【灯里，你下课了吗？】这是之前琉璃子的信息。

    【五更同学下课了吗？】【请接电话】、【五更同学，你在吗？】、【求求你接一下电话】、【关于赤司同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五更同学，拜托你了】这个好像是黑子君，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慌张的样子。

    有点不妙的感觉。

    感觉就像是原本有龟裂的玻璃渐渐破碎。

    【……对不起】

    “这个是……赤司君的……”

    【明天，在学校里，有话想对你说。】【灯里。】

    那是熟悉的感觉，就跟之前看到他的邀请的时候一样的心情。

    玻璃开始破碎了。

    原本清楚的看见的从那里倒映出的自己的面颊被缝隙隔开。

    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变得无法重修旧好。

    手指忍不住继续按着向下翻动的按钮，然后在看到最后那条信息的时候产生了与当初同样的心情。

    怎么会这样呢？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不由得变得越发动摇了起来。

    明明在约会的时候自己也好赤司也好，心结应该全都解开了才对，我明明回答了他，明明告诉过他我会在的。明明把他从那种思绪中抽离了出来才对。

    可是还是产生了动摇，明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同样的理由他陷入了负面情绪之中，却还是已经相信了那就是他感到悲伤的理由。

    无法怀疑其他的可能，百分之百、绝对是因为这样。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看到同样的求助呢。

    比起上次隐藏起来的心绪，这一次是更加直接的，由其他人介入的……

    【五更同学，请你救救赤司君。】

    直白的、求助。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入间书的可以来猜一下下一章标题。

    赶了几天作业外加返校跟考试，空出时间来码字就变成今天的事儿了，好孩子别学我（。

    要么今天多更几更要么我塞塞存稿箱……

    【——】=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