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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长忆有些担忧的看着姐姐,双生子有心心相通的作用,他同样感觉到了丝丝不安。
“没有可是。”顾婉君斩钉截铁的将弟弟推进了屋里。“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去就来。”
“那好吧。”长忆犹豫了下,最终选择了听从了姐姐的话。
顾婉君对他宽慰的笑笑,抬脚朝外走去。
到了地方,顾婉君看到下人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慌里慌张的乱走,黛眉一凝,不满的呵斥。“都干什么呢?”
“二姑娘!”下人们被吓了一跳,忙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不敢吭声了。
“大夫还没来吗?”顾婉君皱皱眉,心中十分不满。快步走进屋里,想看看绿姨娘的情况。
一阵又一针的刺耳呼痛声传入顾婉君的耳中,顾婉君脸色一变,忙走进内室。只见绿姨娘惨白着脸躺在床上,一袭月牙白的衣裙底下触目惊心。鲜红的血迹顺着裙角流落下来,一滴一滴,落在青色的地面上格外显眼。
“老爷……好痛……”绿姨娘捂着小腹痛得冷汗直冒,好似已经神智不清了,大声喊着顾温。
顾婉君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死疙瘩,她爹现在还未回来,祖母又头疼的下不了床,能管事的算来算去竟然只剩她了。
扭头厉声呵斥,“大夫到底什么时候来?!”
“二姑娘……”底下的人也十分无奈,“已经去请了。”
正说着,一个小丫鬟扯着个大夫往这边快步走来。边走边嚷嚷着,“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顾婉君看了眼大夫,眉头又是一凝。怎么是个从未见过的人。心下有些不安,但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道:“大夫,快给绿姨娘看看吧。”
陌生大夫点了点头,上前为绿姨娘把了把脉。顾婉君紧张的看着,觉得绿姨娘情况有些不妙。毕竟这血都流了一地,若是不出事才叫奇怪呢。
可到底为什么这么紧张,她也说不出来。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这件事和她恐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重生后还真没怕过多少事情!顾婉君紧抿樱唇,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若是有人想利用绿姨娘给她下套,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棋更高一筹吧!
果不出她所料,大夫给绿姨娘把了把脉,片刻便摇了摇头,一脸惋惜道:“恕在下无能,这位夫人的胎是保不住了。”
“不可能!”绿姨娘刚好清醒,恰听到这句话顿时厉声尖叫,“你在撒谎!我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好好的,他没有走!你骗我!”说着便挣扎着想要下床,一脸扭曲。疯狂的想要抓扯大夫。
大夫一脸愕然,忙闪身离开。一脸不愉的朝顾婉君拱了拱手,便要告辞。顾婉君也心烦意燥的朝下人摆了摆手,清月会意的上前递了大夫赏钱,大夫这才开了个小产后的补药,而后离开。
顾婉君紧锁眉头,踱步到绿姨娘面前。看着对方疯狂的表情满脸凝重。抬头朝一旁的人问道:“绿姨娘怎么会突然流血不止?”
“奴……奴婢不知……”一旁围着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下来,急声撇清自己的关系。
“绿姨娘突然就这个样子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婉君想了想,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突然在桌前停下了脚步,指着桌子上的一盘糕点问道:“这盘糕点是什么时候吃的。”
“好像是……是在肚子痛前吃的。”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的回答。
“吃过多久后开始痛得?”顾婉君紧皱眉头,再次追问。
“大……大概有一刻钟?”小丫头努力的想了想,不确定的回答。
顾婉君眼眸冷了冷,冰冷冷的朝带着大夫过来的小丫头问道:“为什么你请的是个不认识的大夫?”明明有相熟的大夫,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明知道你家主子情况紧急,为何要耽搁那么久?”从她得知消息时大夫就去请了,她来到了这么久大夫才匆匆赶到,这时间明显耽误了。
“回二姑娘……”小丫头苦着一张脸,辩解道:“因为奴婢去请的时候,所相识的大夫有事不在,所以只能另请别人了。”
不在?顾婉君心下一突,觉得更是诡异。怎么偏偏这个关键时刻不在了?这么多巧合下来,顾婉君可以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下黑手。
至于到底是谁……顾婉君脑中渐渐浮现出顾安的脸。虽然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到底对不对,但想来跟顾安应该离不了关系。
虽然她判断的有些武断,甚至连一点证据都没有,但顾婉君就是凭着直觉认定了一定是顾安下的手。
顾安从小就阴狠毒辣,脑子又灵活的很。有时候她甚至都怀疑顾安是不是也是重生的了。
至于证据……顾婉君朝桌上的糕点看了眼,淡然道:“去,再去请个大夫来。”刚刚让那个大夫走的太早,竟然忘了看看这盘糕点里面有没有被动手脚了。
“是。”立刻有人应声,朝外跑去。
“二姑娘……二姑娘!”绿姨娘无法冷静下来,尖声大叫道:“二姑娘,你要给我报仇啊!”
边喊边朝顾婉君的方向抓去,顾婉君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朝一旁避了避,没敢让绿姨娘碰到自己。她看着绿姨娘挥舞的双手上面指甲甚长,绿姨娘现在情绪又极不稳定。若是不小心将她划伤了她都没处说理去。
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
顾婉君看着疯狂的绿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柔声安慰道:“我知道,你且放宽心休息,我一定会为你找到凶手的。”
绿姨娘对她的能力一点都不怀疑,听到她的保证后像是有了依靠。刚刚一直张牙舞爪的气势忽的冷了下来,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默默哭泣,喃喃自语。
“孩子……我的孩子……”
顾婉君心下叹了口气,她能说什么呢?也难怪绿姨娘这么悲痛,毕竟是其第一个孩子,意义非比寻常。况且失子之痛本就是世上最为痛苦的事情之一,若是绿姨娘不这样那才叫奇怪呢。
顾婉君默然,现在谁也没办法安抚绿姨娘,只能等绿姨娘自己恢复过来。毕竟这事就算外人再怎么感同身受,也抵不上当事人的万分之一。
正在沉默时,下人们终于把另一位大夫请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