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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傍晚,花映月对着镜子,在唇上涂好最后一笔唇彩,拿起香水瓶,在手腕喷洒了一下,起身走出住宅。残颚疈晓
管家拉开后座门,她上了车,池铭手臂绕上她脖子,看了看盛装的美人,淡淡一笑:“他们都带了女人的,等会儿可别给我丢脸。”
“不会的。”她抚了抚手腕上璀璨的宝石,眉眼被那光芒耀得更加迷人,“池少最好了,给我这么漂亮的首饰,不压下她们才怪呢。”
“真会说话。”
花映月浅笑,把头搁在他肩头,闭上眼,他皱眉:“干什么?让你坐在这儿不是睡大觉的,是给我解闷的。濮”
她委屈的牵了牵他衣袖,在他耳边低低道:“池少刚才好厉害,我好累啊。对不起,我不睡了。”
男人一般都喜欢这样的恭维,池铭便不为难她,揽住她肩膀:“那现在好好的补眠,等会儿给我打起精神,别给我丢人。”
花映月嗯了一声,闭上了眼尿。
她会尽可能的避免和他交互。她学会演戏了,可是太累人,也太恶心。
一路上她没睡着,反而因为歪着脖子,颈骨酸酸的难受。到了那隐匿于繁华之中僻静角落的私人会所,她下了车,挽着池铭的胳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妖媚笑容,缓步走向包厢。
“嘿,当主人的反而来晚了,自己说该不该罚!”楚骁的大嗓门在包厢门被打开的刹那就传了出来。
池铭笑着走进去,握住楚骁正在倒酒的手腕:“够了够了,这XO一下子给我来一整杯,你是存心让我来这睡觉的吧?我酒量又不如你们两个。”
陆维钧道:“来晚了,规矩就是自罚三杯。你酒量不怎样,我们就体谅下你,白酒杯子够小了吧,三杯。”他说罢,身边跟着的漂亮女子便递来了三个小小酒盅,倒了酒,池铭喝掉,拉着花映月去沙发坐下。
“哎,我说,你来这么晚,到底是有什么事?别告诉我是因为陪这位漂亮妹妹耽搁了时间。”楚骁说完,看向花映月,蓦地呆了。
包房的灯光比较暗,不注意去看的话,很难把人的轮廓分辨清楚,楚骁和陆维钧并不关注池铭带来了谁,以为就是随便找来解闷的女子,便没细看,这下一凝神,才认出这是一位故人。
“池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开始说要结婚,正等着你请客,你又说分了,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楚骁定了定神,又道,“怎么,你……你是带老婆来?你不早说,早知道的话我和维钧也不带MM来了不是……”
陆维钧对旁边的女子道:“你先走吧,打个车回宾馆。”
池铭摆摆手:“不必,娶她不过是掩人耳目,她和你们带来的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映月,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去敬酒吧。”
花映月维持笑容太久,脸都发僵了,闻言她低头,稍稍放松了一下面部肌肉,伸手去拿酒瓶。纤长白皙的手指擎着酒杯,指甲上鲜红的蔻丹仿佛花瓣,夺人眼球。她按住心中汹涌的羞愤,脸上绽放着甜美妩媚的笑,声音软腻:“陆少,楚少,好久不见。”
很美,可是这种妖艳出现在花映月身上,两人只觉怪异。
少年时,他们见证了她苦追池铭的点点滴滴。在他们的印象里,她是个很乖巧也很骄傲的大小姐,有些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共有的骄纵任性,但是并不过分。追求池铭的时候是很缠人,可是也没露出过卑微的样子,被拒绝,受冷眼,她哭归哭,腰板是挺得直直的。她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没骨头的奴颜婢膝的女人的?
酒很好,但是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美酒也干巴巴的没味道,两人胡乱把酒给咽下,觉得还是暂时别掺和进来的好,便淡淡的对她点了点头,不再搭理,转而和池铭聊起天来。
花映月打量着楚骁和陆维钧带来的美丽女子,她们那妩媚婉转的模样比她自然得多,眉梢眼角都是洋洋喜气,想来是觉得傍上了年轻又优雅的俊男,内心深处都透着满足。
池铭的外在条件也极好,可是……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停止思索,观察着另外两个女人的举止,依葫芦画瓢的用在池铭身上。酒杯空了,她主动满上,把杯子递到他唇边,他不说话的时候,她拈起零食喂进他嘴里,柔软的身体就像没了骨头,软绵绵的依附在他身上。有人笑的时候,她配合着笑。
三人久未见面,自然有很多私密话要说,楚骁推开身边的女子,笑吟吟的说:“宝贝儿,我们谈点事,你们都出去吧。”他顿了顿,收了轻佻之色,对花映月道,“花小姐,她们两个会带你去休息的,等会儿我们说完了事情就叫你。”
花映月对他笑了下,扭头看着池铭,手指轻轻划过他肩膀,媚眼如丝:“池少,那我先出去了哦。”
陆维钧见状,别过脸,皱起眉头。
池铭淡淡道:“去吧。”
花映月袅娜的同另外两个女孩子一起走出了包厢,楚骁目光在她背影上停驻片刻,等包房门被关上的时候,他开口:“池铭,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哪样?”
“哎,还能哪样,她一个大小姐,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长大,骄傲得很,即使现在家庭败落了,修养应该还在,怎么成那样一个……风***样儿了?”
池铭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冷笑:“这样不是挺适合她吗?她本来就是个毫无信义,水性杨花的女人。”
陆维钧道:“前段时间知道你两个出了事,问你,你又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水性杨花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追她的男生多如牛毛,可她有和谁多说话了,不是一直跟在你旁边儿吗?”
池铭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时空,看见了那个一有空就凑到他身边的俏丽少女,良久,说道:“人都会变的。”
楚骁道:“也不至于变得这样离谱吧。”
池铭看了他一眼:“变得判若两人的太多了,比如你,曾经最清纯,女孩子找你借个橡皮都要脸红一红的,现在对漂亮妹妹说瞎话一套一套,泡妞本事我和维钧都比不上你……”
楚骁骂道:“靠,拿老子打什么比方!这是男人成长的必经过程,老子本性变得多吗?还不是祖国的大好青年一个!别打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池铭脸涨得绯红,咬牙切齿:“杨学正好碰见她和彦哥一起,她还倒在彦哥怀里!给她打电话,她没事人一样,说她一个人逛街,谁都没碰见!我还去查过通话记录的,当天晚上她和彦哥通了话,当时都快半夜了,她能有什么急事找人家?她一直对我各种不放心,花海天留在我医院,治疗条件可不比国外差,她却成天想着要把那老不死转移去国外!她不是想脱身,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就有鬼了!还装出一副对我死心塌地的模样……呵呵,我非得让她知道什么叫背叛我的后果!”
“她和何彦一起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内情?也许只是碰巧预见了?”
“碰巧?至于碰巧到抱在一起?杨学当时就在旁边的车里,拍了照给我看的!如果只是一点小问题,为什么我打电话的时候她不说?”
楚骁沉默片刻,说道:“我对花映月不太了解,也许她真的想过和别人一起。但是,池铭,你听我说一句成不?你出国之前对她做的那事,过于冲动,回国之后见到她之后做过的事虽然你没说,但是我估计也挺伤人。你提到花海天……我猜,如果你没拿花海天当把柄,她应该打死都不肯做出刚才那鬼样子吧?总而言之,她对你有逃避心理,很正常。池铭,我们关系不必说,你知道,我是绝对不可能算计你,害你的,听我一句话,以前的事情你就少想了吧,也别逼她逼过头了,出了气,还是好好的过。”
池铭攥紧手指,一言不发。
陆维钧问:“池铭,你想想,她像个小姐一样在你面前晃,你真的开心?”
池铭端起酒杯,大口灌了下去。
楚骁见他又倒酒,按住他手腕:“好了,在咱们面前喝什么闷酒。就算想喝,也找个高兴的时候喝。说说话吧。”
池铭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涩:“我没法对她宽容。她家和我家那种情况,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况且,筱恬是被她推下去的,我亲眼看见……她欠我那么多,还逆着我,我凭什么对她好?我给了她机会,只要她乖乖的,老老实实的,我就不折腾了,可她怎么回报我的!”
楚骁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池铭,你越把她逼上绝路,她越容易铤而走险,明明心都扑在你身上,你这样一折腾,她不想走,也会制造机会赶紧跑路。”
陆维钧道:“池铭,别怪我说话直。我也不喜欢花家的人,但是我必须承认,除了她,没有任何女人会对你这么好了。”
☆
花映月随着另外两个女孩子往会所附设的咖啡厅走,一路上她听着两人叽叽喳喳如小鸟一样说个不停,说的无非是陆少出手大方,楚骁很会哄人,好难得见到这样的帅哥,不知道能不能长期跟着之类的话。
她也会变成这样吗?她不由得看向走廊两侧光可鉴人的玻璃墙,自己的影子映在里面,妆容精致的脸,就像一个面具。
那两个女孩虽然很年轻,却都是在欢场摸爬滚打过的,眼光还是有,看得出来花映月的来历不会简单,想法子搭话道:“花小姐真的好漂亮,你用的什么粉底啊?那么细那么自然。”
“我今天没用粉,就描了下眉,用了唇彩。”她回答。她本来五官分明,不需要用那么多粉和腮红眼影来凸显什么,殷红的唇彩,加上上挑的眼线,足以让她显得媚气十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她天生丽质,又盯着她的手腕看:“这是什么牌子的镯子?太好看了。”
花映月看了一眼镶满了碎钻和碧玺,宝光流转的玫瑰金镯子,摇头道:“我不知道,很久没关注那些穿戴了。池少给什么,我就用什么。”
两人压住眼中的嫉妒之色,继续把她的耳坠,项链,礼服,鞋子通通的赞了一遍,声如银铃,花映月却恨不得塞住耳朵。这样的处境,不停的提示她,你也是这一类人,男人的玩物,被珠宝华服奴役,没自尊,恬不知耻……
她端起面前饮料喝了一口,站起来道:“不好意思,失陪下,我去补个妆。”
她转身走得很快,后面隐约传来两个女子的声音:“装什么清高!不也是出来卖的!”
花映月咬住唇,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外面的天台,夜风吹到脸上,才稍稍觉得好受了一些。
出来卖的?
她捂住脸,凄凉的笑出声。
蓦地,一只手放在她肩上,她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一个陌生中年男人,醉醺醺的,微眯着眼看着她,酒意朦胧的眼在她回眸的刹那陡然睁大,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个猥亵的笑:“哟,这位妹妹……真是漂亮……怎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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