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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对陈秘书道:“等等。僾嚟朤晓”他伸手抹去花映月唇角的药汁,柔声说,“我等会儿来陪你,先和陈秘书说点事。”
花映月失去了孩子后,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甚至非常体贴懂事,可是她的眼神大多数时候是飘忽的,反应也十分迟钝,显然伤痛已经入骨,一切镇定不过是强撑罢了。他不想在她面前提起半点和温志辉,甘泉等人相关的事,免得刺激她。
花映月也不疑有他,柔声道:“你去忙吧,别耽搁了工作。”
池铭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问:“温志辉怎么了?又做了什么事?”
“没,他很老实。妾”
池铭冷冷一笑:“他看上去可老实了,可做的事情一点不老实。”
“他刚才联系上我,提了个请求,说希望能去国外条件艰苦的地方当志愿医生。”
池铭略一沉吟,问:“为什么提这个要求?墼”
“他说,希望能在缺医少药的地方做点好事,赎罪。”
池铭握紧拳:“他赎罪?赎得回来吗?”
“那我回绝他吧,警告他老实点。”
“算了,他如果不滚蛋,那只能在国内呆着,废人闲得无聊了,又知道太多,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别的幺蛾子。既然他想做好事,那我成全他。你联系一下世界卫生组织人道主义医疗援助团队,把他派非洲去,能不能在那些贫瘠又战火纷飞的地方活下来,看他的命了。”
“我马上去办。”
池铭挂了电话,回到花映月身边,她放下手里的书,对他温柔的笑了。他摸了摸她的头,道:“过几天我要去美国,办点事,也和彦哥钟南他们商量一下对何念儒的下一步计划。你就不要操心了,单纯的度假,知道不?”
“嗯。”
池铭带她去美国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寻找名医给她调养身体。钟南为了安全,派自己的私人飞机把两人及池铭的几个心腹随从直接接到了位于佛罗里达的小城棕榈滩。这里流动的资金约占美国所有财富总和的四分之一,虽然洛杉矶的比弗利山庄和迈阿密的人工岛富人区知名度更高,但是也只是因为居住者有不少是曝光率高的好莱坞大明星的缘故,而棕榈滩的富豪们都是手握实业的世家大族,著名的洛克菲勒家族,卡耐基家族等等曾经都是棕榈滩的主宰者。
钟南已经在此地扎根,有一栋占地极广的临海豪宅。宅第视野极佳,花园和附属建筑从山崖蔓延到了底下的私人港口,拥有大片银白沙滩和直升机起降台。他来迎接花映月的时候只穿着泳裤,头发*的,笑容十分灿烂,丝毫不见横行黑道的龙头老大的霸气,也不见纵横华尔街的金融奇才的精英气质,看起来就是个单纯的大男孩。如果不是池铭飞起一脚,他绝对会给花映月一个亲亲热热的大拥抱。
池铭把花映月抱在怀里,冷冷看向钟南:“滚去把衣服穿好。看你那衣冠不整的样子,别吓着我老婆了。”
“你这是嫉妒我的身材吧?嗤……映月,我正游泳呢,听说你来了,我太高兴了,哪儿还记得起换衣服,这是赤子之心啊,不像某些人,干什么都要装模作样打扮一番,一点诚意也没有。”
两个男人似笑非笑的用眼神交锋了半分钟,钟南移开视线,笑眯眯的看着花映月,抬手示意她看自家的豪宅:“怎样!我说我比池铭有钱吧!”
池铭磨牙:“暴发户才炫耀。”
他挑衅的笑:“穷鬼还炫耀不起呢。”
“穷鬼说谁呢?”
钟南脱口道:“穷鬼说你……”他看到池铭眼中得逞的笑意,扑过去就是一拳,“欺负老子多年在美国,中文不大地道是不是!”
两个你一拳我一腿打得热闹,嘴也没闲着,花映月忍不住笑了,心中积郁的痛苦仿佛被海风吹走了不少。
“彦哥和瑶瑶呢?”
听到她发话,钟南道:“瑶瑶和何彦去接Livanos医生去了,池铭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停手,否则老子开趴体请这里的富豪聚会的时候把你关起来,你休想在美国拓展人脉!”
“你当我很稀罕?”
三个人从直升机起降台慢慢走向花园深处的房子,走到一半,狗叫声响起来,此起彼伏,池铭和花映月愣神的刹那,便有至少十只狗从四面八方涌来,条条膘肥体壮。花映月看到一只德国黑背露出尖利的牙,微微有些惧意,钟南笑眯眯的说:“放心,我家狗不咬可爱的女人的。”
池铭咬牙切齿:“把你的狗弄开!”他的裤腿和衬衣下摆被三只哈士奇咬住,动弹不得。
钟南斜睨他一眼:“它们是喜欢你呢,你就陪它们玩一会儿吧。”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了,带了些简单的器械给花映月简略的检查了一遍。她以前受过钟南的大恩惠,忠心耿耿,她带着一个对不孕不育极有研究的医疗团队,早就分析过秘密传来的病历,觉得十分挑战。只是她已经得到过通知,不得在花映月面前泄露风声,检查完之后对花映月只说了点鼓励的话。
花映月因为流产亏了的血气还没补回来,还有些弱,又经历了长时间飞行,十分疲倦,检查完了就去休息了。Livanos医生便对池铭简略的说了下对花映月病情的看法。情况不大乐观,但是也不是完全没希望。等她走后,何彦安慰了他几句,让他也去休息倒时差。
次日早饭后,关瑶瑶拉着花映月一起去沙滩玩,身后跟了一大群狗,很拉风。池铭目送花映月走远了,才回到书房坐下,问钟南:“什么时候才能把何念儒彻底瓦解掉?”
钟南道:“要做掉何念儒不容易,他一直谨慎。再说他的手下虽然人心浮动,但还是有那么几个死忠,在事业上还有风雅这个大同盟,如果暗杀了他,风雅作为遗孀,会很快接手他剩下的产业。这个女人无远见,但是捣乱的本事一流,又心狠手辣不按常理出牌,弄点亡命之徒对付我们的话,也够受的。那些不要命的家伙很容易藏起来,防不胜防。你们两个是白道上的公众人物,不可能为了躲避暗杀龟缩在住宅里。”
池铭握紧了拳:“还得忍……”
钟南叹气:“谁都不想再忍,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骤然出手,剩下的烂摊子够我们头疼了。何彦,你……”
何彦一直发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低声道:“抱歉。”
池铭拍了拍他肩膀。
虽然已经父子反目,但是何彦毕竟不是何念儒那种黑了心肠的人,即使憎恨他,听到如何置他于死地,心里总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钟南也不再找何彦,对池铭道:“让他们从内部自己乱起来,才是对我们有利的好法子。等他们双方的组织都乱成一锅粥了,他们两人不管谁出事,那些死忠都会认为是对方下的手,继续互相残杀,我才方便吞下何念儒的那些地界,断了他们的资金。国际刑警也没了顾忌,到时候一切可以交给他们出面,我们退居幕后,即使有残存的亡命之徒,暗杀目标也不是我们。”
池铭微微眯眼,道:“让他们内部乱起来?这个不难,私下里,何念儒和风雅这对好夫妻已经闹成了笑话,对外还秀恩爱,只是出于利益考量。如果风雅能保证她的地位,今后何念儒的基业除了给她,或者给那个不懂事的奶娃娃,还能给谁呢?可惜,甘泉插`进这段关系里了。这女人大事上没本事,但是在撒娇耍痴哄男人上很有一套,何念儒老了,最喜欢这样看上去温顺听话的女人,如果甘泉再生个孩子……”
钟南笑了:“风雅现在就有些坐不住了。何念儒在外面玩玩的话,她不在乎,可是听说那甘泉已经登堂入室,成了什么二夫人。很好,我等会儿就安排下去,然后咱们看戏。”
☆
豪华游轮静静的停驻在公海上,船舱里灯光璀璨,布置奢华,一切都和陆地上无甚差别,四周一望无际的海映着星光,是在陆地上无法体会到的奇妙。
大厅里是赌场,腰缠万贯的赌徒们面前筹码堆得高高的,他们的眼睛也被扑克的花色刺激得发红,每人身边都跟着一个或两个穿着清凉礼服的美艳女子,巧笑倩兮,瞅准他们神经舒缓的时候,纤纤玉指拈了精致零食送入他们口中,或者燃上一支掺了大麻的烟递过去,服侍得他们高兴了,她们深深的乳`沟之间就会被一掷千金的赌客塞上一枚至少能兑换五千美元的筹码。
他们不知道,斜上方一堵看似装饰的玻璃幕墙之后另有乾坤。那是一面单向玻璃,玻璃后的人,能清楚看到他们,而他们却不能看到那双眼睛。
何念儒舒舒服服的坐在玻璃之后的豪华包厢里,仿佛一个帝王,俯视着外面物欲横流的世界。
渐渐的,他的精神不再集中于外面,目光移动,落到身边两个美人身上。
这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花,日本和巴西的混血,五官精致内敛,低眉顺目,是典型的日本仕女的温柔小巧样,分外矜持。她们穿着和服,头发挽成日本式的发髻,身体被严密包裹在有着精美松鹤刺绣的丝绸里,露出一截柔软的颈子,挽发簪子上垂下细细的宝石流苏,轻轻晃荡在粉色的耳垂旁。
某些时候,女人的矜持害羞,只会让男人恨不得撕掉她们的衣服,让她们在自己身下从圣女变成荡妇。
现在何念儒就想撕掉她们的和服。他清楚极了,在层层绸缎之下,姐妹花的身子有多美。
“跳舞给我看。”
姐妹花柔柔应声,扯去腰带,袍服散开,里面的衣服仅仅能遮住*部位。拉丁美女的身材无可挑剔,丰乳细腰长腿,再配上东方女人的紧致光洁肌肤,看得何念儒口干舌燥。她们放起音乐,走到前方钢管,灵巧的一扭腰身缠上去,如蛇一般舞动着。
这两个女孩子是他在自己旗下的销金窟巡视时看到的舞女,玩过之后,被她们清纯又妖媚的样子和一流的床上功夫迷得几乎失魂。在公海的这几天,他夜夜都和两女纠缠在一起,享尽艳福。最重要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甚至累得哭泣的样子,让他太有成就感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实际上还算不上老,是不是?
看了一会儿艳舞,他按捺不住,勾勾手指,两女如蝴蝶一般的扑进他怀里,和他一起滚在了柔软宽大的地毯上,颠鸾倒凤,无所不至。或许是被刚才的舞撩得太兴奋,也或许是今天她们太会伺候,他让一个女人达到极致之后便也释放了,伏在柔软女体上喘息,过了两分钟一抬眼,看到另一个女孩微微撅起的嘴,伸手去捏她的脸:“怎么了?”
“您只喜欢姐姐,不喜欢我了吗……”她含酸的模样,自有一番动人心处。
“怎么,吃醋了?”
“就是好难过……”
他把她扯进怀里,大力揉着她的酥`胸:“是哪里难过?”
女孩娇滴滴的说了声讨厌,亲了他几下,柔声道:“今天何先生那么忙,先休息吧,累坏了人家会难受呢……”
何念儒如今在女人面前拼了命也要逞强的,他淫`笑一声,把她的头按向下面:“谁累了?想要的话就看你能不能让他‘高兴’起来。”
女孩立刻含住,*,他伸手向后,悄悄的从一个盒子里摸出两枚药丸吞了下去,一股热气渐渐从丹田里散开,他又激动了起来,狠狠的把女孩压住。
次日上午,佣人来敲舱门:“老爷,邮轮已经靠岸,二夫人带了人接您。”
过了一会儿,一对双胞胎姐妹花手拉手走了出来,娇笑道:“何先生想再睡一会儿,你先别进去,他生气了是什么样,你该知道的。”她们提着名牌坤包一步一袅下了船,甘泉的保镖们目光不由得流连了一会儿,甘泉早就知道他这几日是和她们纠缠在一起,却也只能按捺下妒火,做出高贵冷艳的端庄样,淡淡问赶来的佣人:“念儒还没准备好?”
“刚刚……两位小姐说,老爷还想睡会儿,不许人打扰。”
她几乎咬碎了牙,脸上却缓缓绽放笑容:“哦,这样啊,我先上船,在舱房外等他吧,外面太热了。”
她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她看着送上来的精美食物,用叉子狠狠的刺进鳕鱼里,沉吟半晌,站起来道:“念儒一向注重养生,总得提醒他起来吃午饭。”佣人也不敢拦她,只能簇拥着她到了房间前,她做出温柔娴淑的样子敲了好一会儿门,也没回应,秀眉一蹙:“拿钥匙来,开门!”
“二夫人,老爷脾气……”
甘泉大怒:“都是一群废物!他生气的话,早就开骂了,会不声不响吗?”
门被打开,一股暧昧的欢爱味飘了出来,里面乱糟糟的,处处都是人体翻滚过的痕迹。何念儒赤身露体的伏在地毯上,这么大的动静他也没有醒来。
甘泉急急走过去,扳转他的脸,只见他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她手上黏黏腻腻全是他的冷汗。她尖叫一声:“赶紧叫医生!”
何念儒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甘泉红肿的眼,她不施脂粉,穿着一身简单的淡黄连衣裙,看上去分外楚楚可人。他挤出一个笑:“我就玩玩她们,你至于哭成这样?”
甘泉握住他的手哭道:“我……我现在哪儿想得到那么多,你让我担心死了……”
“好了好了,我只是这几天太忙了而已。”
“我知道。这几天我让厨房给你煲汤好不好?”她顿了顿,做出一副又大度又酸楚的样子,“我……我只在乎你,你早点好起来,在外面怎样都行……”
他捏住她的手:“知道你最懂事……”
门砰的被打开,风雅似笑非笑的走进来:“的确,对一个嗑药搞女人搞得亏了身子的男人还能这么温柔,一般人可是装不出来的。”
甘泉眼皮子一跳,很快站起来低眉顺目道:“姐姐……”
风雅步子一停,傲慢的看着她:“谁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