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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几乎晕了过去,直到枪口抵到了她的脑门,冷冰冰的让她一激灵,才稍稍清醒了一点,衣服瞬间被冷汗湿透,黏在皮肤上,痒痒的,但是她连挠一下都不敢。殢殩獍晓
风雅轻轻的撩了下额发,对手下微笑:“我说的是,把甘小姐请下来,你们怎么就直接动枪了呢,忍心让这样一个娇怯怯的美人花容失色?看这小脸白的……”
那几人收了枪,冷声道:“下车吧,甘小姐。”
甘泉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
风雅收回目光,意态闲闲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甘小姐自从被人称为夫人之后,贵太太的架子也足了起来,看来是不肯亲自走路了,得让你们把她抬下来……孀”
甘泉一哆嗦,拖着两条软绵绵的腿下了车,谁知车门外面的水泥路面有条裂隙,她没有注意到,一脚踢上去,身子往前一栽,直接跪到了地上。
路面砂砾不少,这样一摔,膝盖的疼痛可想而知,她眼前一阵白,几乎不能视物,耳中也嗡嗡的响,即使在这种神思混沌的情况下,她也听到了风雅的笑声,一如既往的妩媚张狂:“甘小姐果然和我这个蛮荒之地成长的没教养女人不一样,很懂规矩嘛。我虽然不再搭理那老不死的,不过的确没离婚,是名正言顺的何夫人,你也只是个二奶而已……咳,好吧,何老头的心头肉,应该用个文雅点儿的词描述……如夫人,不管他手下那群狗腿子怎么讨好你,一口一个夫人,你也只是个妾而已,见到正妻,下跪行礼,也是应该的。这样懂尊卑,不愧是何老头那满口传统文化的家伙调教出来的。”
甘泉屈辱得发颤,膝盖疼得更厉害了,可是她不敢开口反驳,也没有话可以反驳——她的确是名不正言不顺,在强势的风雅面前,她只有低头认栽的份忆。
风雅不是何念儒,她的柔弱娇怯不会引起任何怜惜。她努力的想站起来,可是关节仿佛灌了醋一样疲软酸痛,竟然动都动不了。
风雅微微眯眼,道:“你还要跪多久?是不是还准备磕个头?”说罢扬了扬下巴,她的手下上前,抓住甘泉的胳膊,拖麻袋一样把她拖进了一辆车。
她会遇到什么?甘泉瑟瑟发抖。风雅的手段她是知道的,风雅对她的敌意她也清清楚楚,落到风雅的手里,死都是好结局。
风雅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呢?她策划逃跑策划了那么久,为了不让何念儒那老狐狸和他手下那些精明的死忠怀疑,她简直是殚尽竭虑,每走一步都有计划。出行之前她是打听过风雅的行踪的,这女人不是在泰国清修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美国的?
她想不通,也不敢问,缩在座椅上,汗流如浆。她坐的这辆车虽然不招摇,开着却是很顺手的,外观低调,内饰和发动机等却一流,是她打算在逃回国之后购入的那一款,可是现在她虽然坐上了心仪的车,却不是光鲜靓丽的美人,和待宰的牲畜差不多,心中简直是苦闷难当,再一想她计划好的奢侈自由的生活——去江浙一带的小城市买个不错的房,四处旅游,再找个称心如意的年轻男人——一切都泡了汤,实在是忍不住,嘤嘤呜呜的哭出了声。
坐在她旁边看守的人眉毛一竖,抬手就是一巴掌:“嚎什么丧!等风小姐告诉你怎么死之后再哭去!”
这一巴掌差点把她牙齿打松,她只能死死的抿着嘴,憋气憋得几乎晕倒,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被送到了机场,又被拖着上了风雅的私人飞机,丢在手下的机舱的一个角落里。
时不时有得脸的手下端着精致糕点进去不远处风雅的舱室,奶油和水果的甜香在走动之际盈满了机舱,门被打开的时候,隐约可以听到里面轻柔的乐曲声,可见风雅有多享受。再看看自己,狗一样坐在角落,全身都疼,却不敢换姿势,稍稍有点动静,那几个手下就看了过来,目光阴鸷。
风雅虽然远见不够,但也不是什么草包,手下被约束得很规矩,可是那些做黑道营生的人能是什么善茬,因为随时可能死,所以都秉持及时寻乐的人生态度,能睡多少女人就要睡多少,甘泉长得清秀,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没法打动风雅,却着实让那些精力充沛的男人动了念头,因为没得到允许,他们是不敢伸手的,但是得不到,被压抑的情`欲就会转化为变态的火气,打她的力气也重得多,刚才那一巴掌她已经领教了,实在是不敢再给那些人拳打脚踢的理由。
过了许久,飞机降落在了曼谷郊外风雅的私人机场之中。风雅翩然的走出来,低头看了看甘泉,微微皱眉:“找个人给她洗洗,一身汗,熏得人难受。处理好了把她弄过来。”说完便走了。
甘泉以为自己会被搞成一副狼狈不堪的德行,谁知道派来“处理”她的那个大嫂虽然冷着一张黧黑的脸,擦洗她的时候也差点把她皮肤搓破了,但是的确是给她洗干净了身上的粘腻的,送来的衣服也是规规矩矩的丝绸夏装。
风雅悠然的坐在大厅里,眉眼含笑,静静的看着她。甘泉忽然有种嗓子被胶水黏住了的感觉。她明白了为何风雅没有把她剥光了,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作践,因为,即使给了她好衣服穿,她的举止和气度,也永远没法和那个艳丽张狂的女人比,哪儿需要刻意的作践呢?
她能讨好何念儒,能在何念儒面前把风雅挤走,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风雅根本不耐烦讨一个老男人的欢心,一个本就财大势大的女人,是她这样除了小意殷勤无条件忍让的菟丝花没法比的。
风雅目光缓缓的扫过甘泉全身,看得她全身发麻,才开了口:“听说甘小姐得偿所愿,怀了身孕?”
甘泉身子一抖。
“怕什么呢?我还没和你说什么,就抖成了这样,以前在何念儒面前对我装神弄鬼,还敢算计那死老头,想逃出来过安逸日子,照理说应该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怎么现在就软成了这样?”风雅端起新鲜果汁喝了两口,惬意的轻叹一声,又道,“而且,你不就是心念念的想怀个儿子,好把那老头抓得更紧吗?现在你应该底气更足了,拿出你前几次对我表面恭敬暗地示威的勇气来,抬头看着我说话。有胆气的人,我还会给几分面子,软脓包的话,我可是没耐心的。”甘泉闻言,不仅不敢直视风雅,腿更软了,嗫嚅道:“我,我是怀上了,我……”她实在是站不稳,越洋飞行那么久,她水米未进,血糖低得很,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咚的一下跌倒在地,瞥见风雅唇角一缕鄙夷的笑,她骤然崩溃,膝行过去哭求道,“夫人,夫人,我以前是不知好歹,像我这样的女人,长得远不如夫人,也没什么大的才华,从小又是被娇惯的,过惯了好日子,受不得穷。可我爸退休之后,生活就不大好了,我叔叔的生意也做得不温不火的,我实在是不习惯花钱需要计划的生活……除了靠男人这一招,真的没法子了。我想要孩子也只是想给今后的生活挣点保障,没想过要拿来和夫人争什么。夫人不同意我生这个孩子,那我不生也好,求求你……夫人,我虽然以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是真的从来没有做过对夫人不利的事啊……”
风雅手腕一舒展,那杯剩下的果汁就泼在了甘泉脸上,滴滴答答的顺着她头发流进衣襟里,她的哭声也被止住了,睁大眼畏惧的看着风雅。
“这么热的天,我喜欢安静,听见嘤嘤呜呜的声音就烦躁,我可不是何念儒,吃你这娇滴滴的一套。”风雅把杯子交给了旁边侍立的佣人,淡淡道,“真是够了,如果你老实的说话,我还会给你一个痛快,你却仍然装神弄鬼,那我也不必对你手下留情了。”
甘泉这下彻底流不出眼泪了,微张着嘴看着她。
“我知道,你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想要你肚子里这团肉了,因为那老不死的目前只能保命,已经没能力蹦跶了,再被逼一阵,谁知道会过什么日子,你跟着他能得什么好?可是,他还是叱咤风云的何先生的时候,你想的可不一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头对你说过,如果你生了儿子,何家的一切都是你儿子的。当时你那个娇羞可人样啊,呵呵……”
甘泉咬住唇,风雅在何念儒身边安插的人,已经贴近到了能接触他们的日常起居?
风雅见她脸色越来越青,冷笑两声,道:“听说那段时间你成天做保养,还想方设法的去探听那些取悦男人的技巧,妩媚得和什么一样,恨不得把那老东西的精血榨干,早点造一个小玩意儿出来。早不急迟不急,为什么一听说儿子能继承全部家业就急了?还说没野心?”
“夫人……”
“嗤,夫人?别恶心了。也只有你才喜欢听别人叫那什么夫人,我……”风雅厌烦的拨了拨头发,“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的。”
甘泉说不出话了,稀软的身子瘫在地上,不停的发抖,才换上的衣服又被汗水濡湿。
“把她扶起来,丢沙发上去,这样跪着,万一等会儿滑胎了,血腥气难闻,好好的房子没法住了。”她说着,目光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的一扇门瞟了一眼,拳头握得死紧,缓缓道,“死了婴儿的那种血气说不出的怪,就算冲洗十天再熏香,也盖不住。”
泰国人对婴灵有种特殊的敬畏,心腹佣人闻言脸色一变,不再跟在一旁看甘泉的好戏,立刻架着她,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沙发上。
风雅收回目光,眼中透出厉色,道:“甘泉,实话告诉你,如果你安分守己,夹着尾巴做你的二奶,不管你是想从何老头那里得到更多的宠爱也好,拿你孩子多刮点钱财也好,我都没那心思干涉。我和何念儒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既然迷恋上我,我没理由不用用他在美国的资源赚钱。我本打算,把我想要的都拿到手之后,就直接蹬了他。你如果老实,名正言顺的何夫人你迟早当得上。可惜,你谋划的东西太多了。你居然想把我的女儿给弄走,然后把她培养成一个只会跪在男人裤子下讨好的交际花……”
“夫人……风小姐!我没这样想过,我没有,我说把大小姐给抱过去,也只是想让何念儒觉得我大度贤惠,我没想过折磨她……”
风雅站了起来,淡漠的说道:“是吗?你为了表示你贤惠,就先去找保姆了,寻找了个什么人?哄何念儒还行,哄不住我的,那个所谓保姆看起来老实,实际上已经做了十年淫媒了,只不过她做事隐秘,一般人查不出来罢了。你能找到这样的人,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她不再看甘泉惨白如纸的脸,转身就走,边走边道,“我女儿没你这么拉得下脸,交际花什么的,还是你自个儿去做吧。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想要,我就帮你这个忙,把麻烦给解决了。”她忽然回头,唇边一缕残忍的笑让甘泉几乎丢了魂,“甘小姐看着娇弱可怜,但是毕竟年轻,那样狠的去榨一个老头子,可见的确是不怎么满足的。送你回来的那几个男人怎样?长得也都不难看,身体也壮实,滋味绝对比那行将就木的老东西好。”
这样一来她还会留下命吗?即使是完好的身子,被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轮着来一遍,恐怕都承受不住,况且她还有身孕,受不得这种刺激的?她疯了一样的尖叫起来:“求求你,求求你……”
风雅揉了揉耳朵:“真难听,叫什么呢?”立刻有人上前,拿了一团帕子塞进甘泉嘴里。
“你对何老头那样曲意逢迎,说不定天生就喜欢那种老得皮肤松弛的身子,我成全你,今后你的客人应该能迎合你这种特殊的口味。哦,对了,你要记住一点,年纪大了却不服老的人,都难免有些奇怪的嗜好,放低姿态,把你讨好何念儒的那些柔顺功夫拿出来,你肯定会成为他们心尖尖上的活宝贝。别想着逃,也别想寻死,会有人照顾你的,不安分,你会过得更惨。”甘泉嘴巴被堵着,呜呜乱叫。
“带走。别在这所房子里,她声音太大了,隔了再多的墙也吵得人头晕。”风雅扭过头,缓缓的走出房间,心腹佣人的笑声在身后响起:“别挣扎了,甘小姐。今天恐怕是你最后一次尝到年轻男人味道的机会,得惜福。别怕,他们都有分寸,还得留下你这条命,让你好好的去那群老男人之中当交际花。你不必用淫媒调教,就能很快的适应的……”
风雅唇角微微往上一扬,又迅速的隐去,脸上飞扬的妩媚和凌厉消失了,满脸的疲倦。她缓缓的沿着屋外的回廊走,看着天上滚滚的乌云,低喃道:“又要下暴雨了。”
“风小姐,人已经送走了,会有人照顾着她,死不了,活不好。”一个佣人上前,恭谨的开口,眼中带着大仇得报后的痛快。她的丈夫曾经是风雅派到何念儒身边的卧底,却被甘泉识破了,死得惨痛无比。
风雅点了点头,只是一死,太便宜了她。她不想再多说,道:“和那货费了这么久精神,一身都是汗,准备水,我洗一洗。”
浴室是用彩色大理石砌成的,中间的浴池里注满了水,添加了草药和精油。风雅坐进去,缓缓的把头埋在了水下,许久才抬起头,用力的搓洗着身子,直至皮肤泛红才罢手,披衣出去,目光转向大宅的某个方位,一步步的走过去,身子藏在一丛灌木后。不远处,隐约有小孩子软糯的呀呀声。
“要不,您去看看小小姐?”随行的佣人低声道。
风雅紧紧的攥着手指,用力的摇头,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淡淡道:“安排一下,这几天就去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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