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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人格也是从本体产生的,严格来说,第二人格就是伊文,只不过性格不一样罢了。而岑涵涵自从一开始附身到伊文身上,在精神世界中出现,理所当然地变成了“第三人格”,所以,在第一人格已经完全被第二人格压制的情况下,岑涵涵又砸碎了黑色牙刷杯子这个具有重要象征的精神物品,导致了第二人格的重创,所以暂时回到了现实世界,获得了主导权。
而第二人格在现实世界突然冒出来,手上的引爆器和手枪突然出现在对方手上,全都是第二人格为了迷惑岑涵涵的心理而造出来的假象,虽然它无比真实。
引爆器和手枪都是在现实世界中的物质,除了唯一的“本体”可以接触,其他情况下怎么可能无故移动?
所以,刚才岑涵涵和第二人格的伊文发生的一切,都是在自言自语和中二病似的不断比划。
言归正传,岑涵涵想要消灭第二人格,用枪直接打一枪是完全没有用的,那是直接打在了空气上,甚至第二人格和第一人格,岑涵涵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完全是共生的关系。
除非……
“喂喂,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枪塞进自己的嘴巴?”第二人格僵在离岑涵涵两米的距离上,一脸震惊加不解的表情。
舌头碰到金属的铁锈味的感觉一点都不美妙,岑涵涵眼睛看着第二人格,眼神眨了眨,透露出一个信息。
“再见。”
“砰!”
没有任何犹豫地扣动扳机,枪声再次炸响,第二人格的伊文一脸遇到疯子的表情,脑袋后面出现了一个恐怖的血洞。
岑涵涵和伊文同时软绵绵地倒下。
血流出来,第二人格倒在地上后,慢慢消失了。
过了几秒钟,岑涵涵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嘶,好痛……”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岑涵涵看向空无一人的楼层,再感受了一下内心,第二人格应该确实死亡了。
“好久没有这种感受了。”岑涵涵捂着腮边,那里正在血流如注。想要杀死第二人格,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杀,和对方同归于尽,但对岑涵涵来说,她显然不能让两个伊文都死掉,所以,但短短时间内,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骗”对方已经死了。
大脑认为死亡,精神机能就会真的死亡,岑涵涵的确把枪塞进了嘴巴,但是她对准的,却不是自己的脑袋,而是旁边的腮边,由于第二人格和岑涵涵有一定距离,加上角度问题,在第二人格看来,完全是岑涵涵在上演自杀的疯狂行为。
“呼——”撕下袖子上的衣服,简单包扎了一下,岑涵涵重重呼出口气,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业务,她还真不适应。
岑涵涵打开一扇窗户,高空的劲风吹进来,头发飞舞,她把引爆器往外面用力一扔,然后抬起手枪,砰一声,枪响在高空中削弱四散,无数的零碎件被风力吹往四面八方。
岑涵涵看着那些零件在黑夜下消失,融进广厦万千的灯火中,没有说话。
……
“喂,妖妖灵是吗。是这样的我是热心市民,我想跟你们报告一下,在人民路上的那栋银行信息储存点大楼下面,停车场北部,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是偷来的,啊,我不是偷车贼……失主找不找随你们了,我还没说完呢。越野车后面装了很多炸弹……”
岑涵涵腮边已经换好了干净整洁的纱布,她坐在那栋老旧公寓里的狭小房间内,一脸烦躁地打着电话。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罪犯,我是热心市民!罪犯会傻到自己报上名来吗!我他妈怎么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爱信不信,到时候炸弹被找出来你就不是丢饭碗那么简单了!”
气呼呼地说了一通,岑涵涵挂了电话,“什么态度啊,真的,果然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么敬业的啊。”
将电话卡拆下来,扔进洗手间的马桶里冲掉,岑涵涵浑身放松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很短暂的业务啊……”
犹豫了一下,岑涵涵召唤处光屏,看到了早就在闪烁的新邮件提示。
叹了口气,抱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打开了某局发来的邮件。
“C87业务已完成,评定为优,无后续考察,祝您工作生活愉快。”
其实业务完成的提示在岑涵涵打爆引爆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只是这不长的时间中,感受到了伊文的一切后,岑涵涵有些不愿看可能知道结果的业务报告了。
炸弹没有爆炸,社会秩序依然稳定,伊文的不断膨胀的第二人格被消灭,只要岑涵涵下班离开,第一人格就为重新主导身体,再次是一个独立的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岑涵涵看向那个“优”字的评价,罕见地感受到讽刺起来。
其实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吧,完成了业务又感觉没完成,因为根本做不到完美,还有时间久了之后会发现某局的评价标准其实有些粗暴,就像老一辈的国产电视剧,善就是善,恶就是恶。
不管是从前遇到的,还是这次看到的一个被社会黑暗面不断包围的人,不断犯罪的第二人格确实消失了,可第一人格的性格依旧会是那么胆怯沉默吗,他在离开第二人格之后会过的更好吗,还是会回到从前不断被欺凌嘲笑的日子?那些冰块下的怪物,那个幽森扭曲到那种地步的世界观,伊文的心理问题,那个入室抢劫犯带给他的伤痛,都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还有这个社会,盛世下问题那么多的社会,她也没有,也无法做出改变。
那她到底拯救了什么呢?
岑涵涵深呼吸口气,摇摇头,同样的问题出现得不止一次了,如果每次岑涵涵都如哲人般去思考,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想了想,岑涵涵在光屏上点了几下,然后,她手里,慢慢浮现出了一只药剂。
寻找脑内多巴胺,辨别特有的神经结构,然后中和掉“痛苦”的记忆。
岑涵涵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处,但她觉得,这样做可以让她安心一点。将药剂扎进手臂注入,药效发挥大概要十几分钟,她站起身,最后看了看这个狭窄的房间,倚在洗手间门口,看到了洗漱台上的两个牙刷和杯子。
白色的,和粉色的。
笑了笑,岑涵涵打了个响指。
“下班。”
PS:结尾用了《搏击俱乐部》,一部很好的电影,推荐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