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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赔罪(6000)
萧染墨噩梦连连。ai悫鹉琻
一会儿梦见小七儿和商夫人满身是血的来向她讨要公道,一会儿又梦见父皇将她关进刑部的大牢受尽酷刑,一会儿再梦见她最爱的三哥提着剑想要杀了自己……
剑锋凌厉,泛着冷冷寒光,逼人的杀气叫人心中大骇。
“三哥——”一声凄厉的喊叫,萧染墨惊醒过来,赫然发现床头一个黑影,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还未从噩梦中回神的她惊恐万分的想要大叫,却发现面前的黑影动作迅速的不知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霎时失了声。
惊惧令的她霎时寒毛直竖,瑟索在薄被中不敢动弹旄。
萧卿墨痛心的听到她噩梦中呼唤自己,想必当真是因为她对浅夏动了手而心中有虚了。
默默的盯着她,一双狭长眼眸在黑暗中犹如一头野兽,散发出骇人的光芒,萧卿墨静静的等着喱夜的同时,心中亦是百转千回。
被自己的亲妹妹爱上,他真是欲哭无泪,只能逃避。却不想,这种逃避却滋长了她的野性和残忍,居然因为妒忌想要害得夏儿小产嵫。
这一次,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她一下,免得她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王爷!人带来了!”毡房外,喱夜压低着声音传来。
“带进来!”声音中只有深深的冷寒之意,萧卿墨看到萧染墨明显的抖动了一下身子。
然后,他找出打火石点亮了床头的一盏油灯,毫不保留的将萧染墨惊惧的眼神纳入眼底。
门帘一掀一合处,一个小太监被喱夜推了进来,而他自己则在外面,一为把风,二也是因为他是没有净过身的男子,不能随意进入女子卧房,何况还是娇贵的千金之躯公主的寝房。
一眼看清跌撞进来的正是自己这次带来的小太监,萧染墨的脸色霎时惨白,颤抖着身子想要说什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反而被萧卿墨厉声喝道:
“你先给我安分一点不要动,待会儿自然会让你说话!”
说罢,一脚踢得小太监跌跪在地,萧卿墨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渗透出来的带着极寒的冷气厉声问道:“可是你在小马驹的臀部射了银针,令得小马驹发狂,差点害人性命。”
小太监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可是被蒙面人抓住招供一切是一回事,当着娇蛮任性的公主叫他招供,却是久久不敢吭声。
“你是觉得本王不会将你如何,还是认为你不说出一切,就能帮公主顶罪?”萧卿墨对无言是绝对的信任的,所以他能够猜出此时的小太监不敢开口是因为畏惧萧染墨,“本王相信京城中的传言是可以传到宫里的,因而,相信你一定听说过,本王的王府中有一个惩戒院,惩戒院中有一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堂,需要本王命人押你回京去尝试一下吗?”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禁不住吓,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们亦都知道只有晋卿王爷才敢明目张胆的在府中私设刑堂,而皇上却是半点管束都没有的任他作为,此时见晋卿王爷明晃晃的说了出来,小太监吓得惨白着脸,一个劲儿的磕着头求饶。
“饶你命当然可以,只要你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虽然萧卿墨知道小太监没有办法违抗公主的命令,但只要伤害到了夏儿,就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做出的愚蠢的事情付出应得的代价,当然,就算是他的妹妹也一样。
“奴才说!奴才说!”一听小命可保,小太监再也不敢看萧染墨的脸色赶紧的招供,“回王爷的话,是公主让奴才这么做的。公主说前日王妃娘娘刚巧穿了绿色的衣衫,只要惊了马,那马儿就会向王妃娘娘冲去的!”
听着小太监将自己当日的嘱咐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萧染墨想要冲下床阻止,可半起的身子硬生生的在萧卿墨冷厉的眼神下止住。又口不能言,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满脸的惧色,不知是想要不承认还是希望萧卿墨不要发怒。
很好!很好!一个才十五岁的丫头,居然已经懂得利用牲畜来伤害他的人,看来不好好的管教是不能令她意识到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了。
“喱夜,将人给本王先带出去!”一声命令,喱夜迅速的低头进来,眼不斜视的点了小太监的哑穴,拖了出去。
萧卿墨手指快如疾风的解了萧染墨的穴位,痛心疾首的冷凝道:“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居然这般的心肠歹毒,不但想要伤了我的孩子,还连累着小七儿和我岳母差点丢了性命,你是真的能耐了!”
“三哥!三哥你听我说,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我只是气不过商浅夏霸占着你的爱,只是想要吓一吓她而已的!真的!你相信我!三哥,你一定要相信我!”从来没有见过萧卿墨这般阴沉的脸,萧染墨心里越发的恐慌了,下了床,也不顾自己只着单衣,扭伤的脚踝还有一些疼痛,想要像小时候撒娇一样扑进萧卿墨怀中。以为只要她撒撒娇,三哥还会是原来的三哥,一定会觉得她年纪小不懂事而原谅她的。
可是,她忘记了,已经有了商浅夏的三哥已经不是原来宠她爱她的三哥了,已经为了别的女人来对她兴师问罪了。
因而,萧卿墨一个侧身,她扑空了的摔倒了地上,扭伤的脚再次疼痛了起来。
“吓一吓她?你凭什么要吓她?你不知道她现在怀着孩子么?你不知道怀孕初期是禁不得吓的吗?你难道不知道小七儿才六岁,从来没骑过马,会被摔下来吗?还是你不知道若是一个不巧,被发了狂的马踩到会丢了性命?啊?你来告诉我,你倒是好好的说一说,你究竟还有多少不知道的?”
萧卿墨是真的生气了。他更加的没法想象,若是小七儿刚巧骑着的是一匹成年的骏马,若是饲马太监没有将小七儿的双脚固定在马鞍上面,若是无言没有及时的出现……
那这一切的后果都是他无法想象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的!我以为只是小马驹而已,不会伤人的!三哥,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好不好?下回我再也不敢了,三哥!”不想被他嫌弃,不愿意看见他眼中的厌恶,萧染墨第一次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只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要以这么唾弃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以为?萧染墨,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任性、刁蛮、无理取闹、自以为是……这些坏脾气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改掉?是!父皇是疼你,咱们这些做哥哥的也疼你,那是因为大皇姐出嫁后,还在宫中,还在父皇身边的就只有你一个公主,所以大家才宝贝着你宠爱着你。可你,却居然将这种疼宠当成了理所当然,从来就只为了自己心里快活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儿都不会考虑你的任性和张狂会不会害了别人。
今天,你说不是有意的也好,是意料之外的也好,我总是不能姑息你,免得又助长了你的气焰,下一次就不知道又会玩出什么伤人的花样来了!
所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看是你自己主动去跟父皇坦白,还是明天由我亲自将你押送到父皇面前揭露你犯下的过错。”
“三哥!三哥你别这样做,父皇会失望的!”惊惶的连连摇头,萧染墨说什么都不想让萧承昊知道她所做的事情。
因为她知道,尽管父皇非常的宠爱自己,因为就像是萧卿墨说的,她是如今宫里唯一的公主,所以父皇宠着她爱着她。
可她更知道,自己在父皇的心目中却还是比不上三哥的,所有的皇嗣都比不上。若是让父皇知晓了正是自己差点害死了他最期待的皇孙,那一顿责罚是绝对免不了的。
“你也会害怕别人失望吗?还是你只是不愿意接受惩罚?”太了解这个妹妹了,嚣张跋扈之下是一颗不肯承担责任的心,这也是源于每次她犯了一下小错误时,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追究,才会助长了她这种无法无天的个性。
被萧卿墨一语道破心事,萧染墨的俏脸霎时涨红了。按做以往,早就恼羞成怒的与他硬对着干了。
可是,今夜她就是那样的惧怕着萧卿墨,只能放低了姿态哀求:“三哥,我真的是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不然,不然,我明天一早就去给三嫂赔罪,给商夫人和小七儿赔罪?”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也是惹过大大小小的事情以来的第一次服软。
可萧卿墨亦是决定了一定要杀一杀她刁蛮的气焰,不然他以后绝对不放心再让浅夏一个人留在营地了。
“明日早膳前,我若是没有见到你出现在父皇面前坦白认错,我便会将人交给刑部和禁卫军,让他们接手!”冷冷的撂下一句话,萧卿墨再也没看她一眼,便甩袖离开。
他出来已经很久了,担心夏儿忽然醒来见不到自己会害怕。
看着萧卿墨决绝的离去,萧染墨恨得牙根紧咬,可是还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他为了她,对自己真的没有半点怜惜之情了,母后说她是可以嫁给他的,可是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己,就算是真的死皮赖脸的求着他嫁给他恐怕也不会幸福吧!
不!应该说,他的眼中自始至终都不会有自己的身影,因为他只爱商浅夏,就连当初他信誓旦旦即便与父皇翻脸也要同日娶进门的呂微澜也不会再喜欢了。
对了!呂微澜,她找呂微澜去商量该怎么办,毕竟,前日想出那个办法是因为呂微澜的一句话。
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又有些扭到的脚踝疼得厉害,她勉强的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却在门帘处又停了下来。
不!不行!不能去找呂微澜,因为她当初说那话时是无意的,只是在经过自己毡房外的时候与人闲聊的说了一句,小马驹在受惊的时候会本能的奔跑向绿色最多的地方,因而她才叫人留意了商浅夏哪一天会穿绿色的衣裳,然后才叫人去做了这件事情的。
因此,就算她去找呂微澜也没用,因为她一定会说自己是无意间说的,是她自己想要除去商浅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冲动的做了这样的决定的。
颓然的跌坐回床上,萧染墨嘤嘤哭泣着,她不要受罚。可是,她又明确的知道,萧卿墨这一次一定会说到做到,只要她不主动去父皇面前承认错误,他就一定会将人交给刑部,让刑部秉公直断。
而那时,迎接她的惩罚兴许会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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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染墨终究不敢挑战萧卿墨的耐心,第二日一早便微瘸着脚去萧承昊那里坦白了一切。只是暂时还不敢说出自己是因为爱着萧卿墨,才会妒忌浅夏,以自己看不顺眼浅夏想要吓一吓她搪塞了过去。
萧承昊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最宝贝的公主差点伤了自己最期待的皇孙,当下气得不轻,非要萧染墨先去亲自跟浅夏道歉,然后再令她回行宫闭门思过,每日除去一日三餐与晚上睡眠的四个时辰,其余时候以罚抄佛经为戒,并须得背出女戒女德,他每夜必会抽查。
沈凝芷亦是恨铁不成钢的沉着脸,认同了萧承昊的处置,半点没有帮着说情的意思。
萧染墨知道这次自己确实是做得过分了,父皇母后以及三哥决计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自己,唯有神情黯然的在禁卫的看守下,来到浅夏的毡房里道歉。
没想到竟然是萧染墨下的手,浅夏确实是非常的震惊,但她虽然觉得萧染墨确实是因为被宠得太过而有些骄横,但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于是,便遣了筱蓝和筱汐出去,想要简单的与这位小姑子好好的聊聊。
但萧卿墨在一旁,萧染墨确实除了道歉便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无奈的想要萧卿墨赶紧离开,该打猎就打猎去,可某妖孽却坚持为了她的安全绝对不离开。
无奈之下,浅夏只能水眸微瞪道:“你若不出去,不让我与公主好好的说一会儿话,今夜你便睡在外面吧!”
“夏儿!你怎么可以?”立即换上一副哀怨的表情,萧卿墨不管萧染墨眼中闪现出多么震惊的表情,软了语气恳切的看着她。
“我就可以了!怎么样?”浅夏横眼看她,“你若再不听话,别说死今夜了,就是明夜后夜,以至往后的每一夜,你都……”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可别乱动啊,也别下床,我让喱夜守在外面,一有事你便叫他就是了!”萧卿墨无奈,只能安抚着浅夏,乖乖出去。毕竟,已然习惯了她的温香软玉,再让他独守空房可是很难熬的呀。
他却不知,这几句话却是听得萧染墨心头揪紧,霎时眼泪就盈满了眼眶,原来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还将自己当成了毒蛇猛兽,就怕自己再次伤害商浅夏。
心很疼,可是只能默默的哭着舔舐自己受伤的心。
“公主,你的脚伤还没大好,别站着了,先坐下吧!”确实有些看不懂萧染墨的心思,浅夏只能想办法慢慢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毕竟她是萧卿墨的妹妹,她不想为了自己,毁坏了他们之间的兄妹情谊,虽然她对于萧染墨莫名的敌意已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还是觉得也许可以通过自己扭转她的那种不切实际的畸恋。
“不用,我站着就好了!”鼻音浓重,萧染墨却依然维持着她身为公主的骄傲,不愿意被自己的情敌同情,“我已经道过歉了,也受到父皇的惩罚了,你不用再惺惺作态。”
暗叹一声,看来这位公主对自己的怨恨还真不是一点点呢。
浅夏倚着床靠,有些无奈的试探道:“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何对我有这样浓重的敌意,但我想我确是不曾得罪过公主的。”
“你是没有得罪我,是我自己看你不顺眼而已!”萧卿墨不在,萧染墨不愿被浅夏看轻,袖口一抹拭去眼泪,略微红肿的眼眸中清晰可辨的是对浅夏的怨恨。
果然还是个孩子,才会讲出这么任性的话,浅夏倒也不生气,因为与一个幼稚的孩子生气不值当。而且,自进宫的第一次起,她便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所以也无谓她的不懂礼数。
“那公主可否告诉我,你为何看我不顺眼呢?我想,只有我知道了原因,才能与你相抗,免得你一个人玩得没劲不是!”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浅夏便故作轻蔑的斜眼看她。
果然,孩子气重的萧染墨见自己被情敌看不起了,心中的小火苗就蹭蹭蹭的冒了上来,怒目圆瞪道:“哼!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三哥的,是有目的才接近三哥的?三哥原来明明喜欢的是呂微澜,可就是你使了狐媚的手段,把三哥抢过来了。”
哦?原来是为呂微澜打抱不平么?浅夏微微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萧染墨。
“原来公主是喜欢吕侧妃呀,所以才觉得我抢走了王爷,你便是想要为吕侧妃打抱不平了?”水眸微转,浅夏再接着试探着说道。
“哼!她是什么人,也值得我为她抱不平么!”
“呵呵!那就奇了,公主既不是为她抱不平,那又缘何看我不顺眼呢?作为妹妹,难道你不希望王爷早日有自己的子嗣么?”
“你有什么资格为他生孩子!为他生孩子的只能是我!”
显然子嗣这两个字刺激到了萧染墨,骄横惯了的她立即激动的大嚷了起来。
“王妃娘娘?”外面的喱夜一听这一声太过大声的叫嚷,立即不放心的在外面试探着叫了一声。
身处在震惊中的浅夏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听到喱夜的声音后立即回神,并阻止道:“喱夜,我没事,你别进来!”
从萧卿墨的口中知道萧染墨对他的畸恋是一回事,但就算是早已心中有数,但此时亲耳听见,总也是震惊不小的事情:“你——你的意思是在说你喜欢王爷?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对!对!我就是喜欢三哥,喜欢他,爱他!可是,是你的出现令得三哥根本就不再直视我对他的感情!我恨你!我恨你!”自己的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的感觉有着说不出的轻松,从来不曾将伦理道德放在心上的萧染墨没有半点隐瞒自己对亲哥哥的爱慕之情。
浅夏这下可是有点儿傻眼了,没想到萧染墨半点都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不对的,是不可以的,就算是心中所想,也不该说出来的。可是,她不但说了,还很理直气壮,当真让人哭笑不得了。
“只是,你应该知道,当初你三哥喜欢的是呂微澜呀,你怎的不曾将气撒在她身上?”浅夏心态有些不平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