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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就让她奢求这一次吧(6000)
其实,正如筱汐猜想的那般,萧卿墨在接浅夏回来的路上,已经对她说了,今日既已经遣了岑宝儿,便干脆将柳拾叶和任晓伶一并的遣了,也算是给她一个清静的后院。ai悫鹉琻
所以,此际的他应该就是在柳拾叶或是任晓伶院中提出这件事情吧。
浅夏所料不错,萧卿墨确实正在柳拾叶的院中,与她提出当初便定下的诺言,却没有想到,他原以为最好的解决的柳拾叶一事,却成了最棘手的一件。
此时,只见柳拾叶款款跪在地上,倨傲的仰着她精致的下颌,一双如烟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萧卿墨,没有半分的退缩,依旧是那样的清高和骄傲:“王爷说的事情和承诺,不是贱妾已经忘记了,只是,王爷不觉得时日过的太久了些吗?如今,贱妾已然双十年华,最美好的花季已然过去。王爷却要在今时今日,提出将贱妾休离,敢问王爷,贱妾此一去,可还有生存的意义?”
“这……”萧卿墨霎时语塞。虽然柳拾叶当初与他呈情时并未说定该在几年之中放她自由,但她此时所言却也是情理之中眇。
大禺朝中,女子十六及笄,便会谈论婚嫁,最晚十八岁便都该嫁人生子。若是过了二十,还没能找到夫家,那最终的结果也就是给一般人家做个小妾了。
当然,柳拾叶已经嫁过了人,虽说是皇上下旨所赐,但毕竟也不过是个贵妾。如今,既要面临着没有任何理由的休离,又要面对着自己年岁已大的问题,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心意完全没有传达给吕皓冥的机会。
那么,她一旦从王府出去,恐怕连成为别人家的小妾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顶着一个不好的名声孤寂一生量。
因此,各种的考虑之后,柳拾叶便反悔了,坚定的表情便是一看就是宁死也不愿意出府的。
而萧卿墨却不能强行将她休离,因为她别说没有犯七出之罪的任何一条,就算是早些年便知道她心有另属,但这些年以来,她一向安分的守在自己的院中,想要找个借口还真是不容易。
没想到出师未捷的萧卿墨一时没了激情再去任晓伶的院中,只能颓然的回到了水菡院,一脸的怅然。
正与筱蓝筱汐说笑的浅夏一看他愧疚的脸色,便知道事情进行得不顺利,挥退了两人之后,她倒了杯晨露寒翠给他,低声问:“怎么了,任平妾不愿意离去吗?”
“她那边我还没去,却是我最有把握的柳拾叶一口否决了我的提议。”浅啜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的同时,萧卿墨轻轻的将浅夏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抚摸着她隆起的小腹。
“哦?她不是应该最想要离开王府的吗?”浅夏亦是疑惑的蹙起了羽眉。
“是啊!可她今日反悔了!说不愿意离去!”萧卿墨怅然一叹,“可她是进府最久的,应当看出来,就算她待在府中不愿意离开,她与我而言也不过就是多一张嘴吃喝而已。”
浅夏却是觉得柳拾叶或许是有着别的打算,比如她一旦离开王府,想要看见吕皓冥无疑是不大可能的。而待在王府中,每当几个皇子相聚在王府时,他吕皓冥绝对会出现,那对于一个只存着心想要偷偷看一眼他的柳拾叶来说,或许这就是最好的。
于是,这么想的浅夏便宽慰的拍了拍萧卿墨的手道:“此事反正也不急,卿先不用挂怀!而且,只要你是真心待我的,那即便是府中养着几个小妾也是无妨的!”
“可我总是没能实现对你的承诺而觉得心中有愧!”下巴抵着她的肩,萧卿墨郁郁的说道。
“有的承诺虽然是需要用行动来证明,但更多的时候还是需要从长远来考察一个人的品行。”浅夏此时却是半开和玩笑道,“说不定,柳拾叶留在府中,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呢,看你到时候会不会因为感情、或是内疚之情等的作祟而怜惜起了她来。”
“我才不会!”喃喃一声,这点信心萧卿墨还是自觉有的,只是,又觉得还有一事没有与浅夏商量,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道,“夏儿,还有一点事情我还不曾跟你提过。”
“何事?”
“是关于二哥的一双儿女的事情。”略略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萧笙墨夫妻两的死虽说是罪有应得,可总还是有着一丝亲情的羁绊,萧卿墨总是觉得对不住他们。
“是他们以后的生活问题吗?”浅夏大致猜到了的问着。
二皇子
府中,如今只有两个守寡的姨娘,刚进府不久,年纪都尚轻,想来要照顾两个嫡出的孩子定然不可能尽心尽力。而那两个孩子,一个不过三岁,一个还不满一岁,平时虽有奶娘带着,但谁又能够知道一个没有了正经主子的府中,有多少人是愿意尽心照看幼子的。
“其实,二哥临终前是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了咱们,希望咱们能够代他们将两个孩子抚养成人。只是……”萧卿墨欲言又止,有些犹豫。
“他们居然将孩子托付给了咱们吗?”浅夏倒也是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安排,稍稍一顿,便明白了萧卿墨的顾虑,“卿是担心将来养虎为患么?”
“也不算是担心养虎为患吧,只是,他们的爹娘终究是因我而死。他们小小年纪如今是不懂什么,跟着咱们或许是可以快乐无忧的生活。但是,经此一事之后,我总觉得皇家手足情寡,后宫之中更是算计阴谋时时存在。待咱们含辛茹苦将两个孩子带大之后,却不知又会有什么人暗中挑唆了他们,到时,会是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难以想象啊!”
微微点了点头,浅夏赞同的道:“卿顾虑的极是!”
随后又话锋一转道:“可是,卿觉得除了咱们,还能有谁值得二皇兄他们托付呢?”
“这……”微微一顿,萧卿墨仔细一想,半晌无法应答。
浅夏一边拍着他放在自己小腹的手,一边细细的分析道:“太子如今有儿有女,且他东宫的女人众多,更因为他是储君,东宫里面的女人们为了将来能够在他成为皇上之后求个体面又尊贵的位份,想来那种明争暗斗从来不曾停歇过。这两个孩子一旦进入东宫,恐怕不是被利用就是被害死。
四皇子虽然性格活泼,但是他府中姬妾也甚多,就算是将孩子交给至今还未有好消息的三弟媳抚养一定不会亏待了两个孩子,可一个连自己是正妃而只能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当家主母,在她手中长大的孩子,将来的性子也未免懦弱。
五皇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两个孩子交给他,保不准哪一天他喝多了酒误事,便将二皇子夫妇的死因告知了孩子,岂不是在已经没有父母亲情的孩子们的心口撒了一把盐么?好便好!不好,两个孩子可能还会误入歧途,那你便更对不起二皇子和二皇嫂了。
至于你担心的问题,虽然确实有一定的可能。但不管怎么样,总还是将孩子们待在咱们的身边才是最好的。即便,他们将来长大,有心人将事实真相歪曲了事实在他们面前挑唆,但只要孩子还有一丝良心在,便也能感恩咱们的养育之恩,或许将伤害会尽量减少到最小。
但是,跟着别人长大的孩子,一旦知道了他们的父母原是将他们托付给了咱们,咱们却不愿意照顾,那反而更加的惹出误会来。
他们父母留给咱们的信,先好好的保管着,不管将来会遇上什么样的意外,总归咱们是没有辜负他们的嘱托。而将来就算孩子们以后有所误解,咱们也问心无愧。
卿,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萧卿墨一直静静的听着,待浅夏说完后,感动的紧紧的拥着她,低声道:“对!浅夏说得对!是我多想了,也是因为最近的事情而将人心都丑化了。其实,二哥和二嫂本性良善,两个孩子应当也都是善良的。再经过咱们悉心的照顾和教导,一定不会辜负了他们的托付的!”
“嗯!只要咱们内心无愧、真心实意的对待两个孩子,相信总会有好的结局的。”虽然浅夏也还未曾开始做娘,但自腹中有了孩子以来,便油然而生了一种光辉的母爱。即便也不知道平白多了两个孩子出来,对她的生活是否会有影响,但她总是希望无辜的孩子可以和正常的孩子们一样享受亲人的关怀。
“那待二哥和二嫂的七七过去之后,我便将两个孩子带回来。”得到了浅夏的支持,萧卿墨只觉心头微松,现下最重要的便是皇上那边的事情了。
“那孩子们身边可有可心的人在照顾?”今日不过是萧笙墨和秦灼灼头七刚过的一天,还需有四十多日,浅夏有些担心孩子们还小,不怎么会言语,恐怕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告状。
“就是他们一出生就在身边伺候的奶娘,夏儿怎么了?”
“那两个孩子虽然只是叫我婶婶,但既然以后是要在我身边生活的,我总还是心疼着他们,不如,我待会儿便让筱蓝过府去照看他们吧,不然,我总是不大放心的。”
“嗯!也好!有咱们亲近的人照顾着,我也放心一些,这些就交给夏儿
你安排吧!”点头允了,萧卿墨又再道,“待会儿我便会进宫,跟太子和四弟他们轮流侍疾。柳拾叶她既暂时不愿离去,也就任她再考虑一些时日,这期间,夏儿不必理她便是了!”
“好!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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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晋卿王府的和乐融融,没有了浅夏的身影的沁醇茶楼的厢房之内却显得空空落落。
吕皓冥呆坐在椅子上,一手拎着一坛酒,一手撑着下颌,微凹的深幽眼眸醉意迷蒙的盯着浅夏睡过的床榻,脑海中闪现的便是她的一颦一笑。
可是,那一颦一笑终究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别人的,是那个后来居上的萧卿墨的。
苦涩的一笑,拎起酒坛仰着头一阵猛灌,即便呛咳的连泪水都流了出来,可他依旧要想着将自己灌醉。似乎只有醉了,他才不会想起她来。
可是,为何醉得晕乎乎,站起的身子摇摇晃晃着脚下打着飘,却还是满眼的小夏儿在面前走动。
“世子,您别再喝了!喝多了伤身!”
听,他的小夏儿还在关心着他的身子,芊芊柔荑还要抢他手中的酒坛,这种感觉真实的令人心酸。
“小夏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反手一把握住那只芊白玉手,吕皓冥脚下一个踉跄,朝着她逼近一步。
小夏儿啊!
即便是醉成了这样,他心中念着想着的依旧还是深刻在他心中的小夏儿。
岑宝儿苦涩的扯动了嘴角,想要笑一笑,可最终还是泪凝与睫的迷糊了双眼:“世子,您喝多了!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了吗?还是小夏儿不肯承认你就在我面前呢?”迷离的眼前就是她的容颜,却因为被她否认,吕皓冥的心口一阵接着一阵的抽疼着。
多年的念想在这一刻是那样的接近,吕皓冥只觉得心中的火焰熊熊的燃烧着,手上一个用力,眼前的人儿便被他拽进了怀中。
随手扔掉酒坛,尽管酒坛掉落地面碎落的声音让他有一瞬的呆滞,可终究还是心心念念着她,不敢松开双手,将她搂得越发的紧。
“世子,您……”胸腔的空气似乎都被他挤得没有了,岑宝儿只觉呼吸有些困难的低喘一声,想要提醒他,此时被他抱在怀中的是自己而不是商浅夏。可是,原本推拒的双手却是紧紧的回抱着他精壮的腰杆。
一次!就一次!就让她奢求这一次吧!
即便是被当成了别人,但只要他抱着的是她,就让她贪婪着享受这一回从不敢奢望的近距离的接触吧。
可对于吕皓冥来说,近在咫尺的渴望却不是一个拥抱便能满足,就算心中还有一丝清醒,在提醒着他不能对他的小夏儿逾矩,即便是醉梦中也不行。
但是,她的一个回抱,却像是一种激励,让他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渴望和身体的需求。需索的热烫唇瓣猛地一下子攫住她的香唇,渴求的灵舌热烈的窜入檀口,卷起她犹豫的丁香抵死纠缠。
此时,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双手褪去了谁的衣衫,只是顺着本能的需求探索更多的激情。
在自己坚硬如铁的昂扬刺穿一道阻碍,听着身下的人儿无法克制的发出一声隐忍的痛苦呻吟,吕皓冥的神智似有一瞬的清明,但终究因为极度的渴望和醉意,深深的沉静在宣泄的愉悦之中。
一场欢畅淋漓的纠缠最终在吕皓冥的低吼中结束,满室旖旎之中散发着甜腻的欢爱气息。
看着翻身而下已经疲累的睡去的吕皓冥,岑宝儿微颤着手指,轻轻的触抚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身心俱疲,但嘴角依旧扬起一抹欢悦的笑意。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这般近距离的看着他,更没有想过可以成为他的人。虽然,撕裂的疼痛和他酒醉不清醒之下的粗暴让她几近昏厥,但为了清楚的记得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表情,她生生的忍着初次经历的不适,只在身体被贯穿的那一瞬间禁受不住而低吟出声。
他睡得很熟,有着微微的鼾声,偶尔会有一个小小的皱眉,却很快的展颜而笑,似是梦见了什么愉悦的场景,嘴角微扬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亲昵的唤出一个名字:“小夏儿!”
手,微微一颤,并快速的收回,岑宝儿只觉鼻
端一酸,两行热泪便已顺着眼角滑下。
是啊!他即便是酒醉或是睡梦中,亦只不过将她当成了商浅夏,明日醒来也只会想着今夜不过是他的春梦一场吧。
苦涩的笑着,却还是无法做到利用今夜的错误来让他负责。
岑宝儿撑着无比酸疼的身子,缓缓坐起,静默的看着他的睡颜许久,终还是忍不住俯下头去,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拉过一旁的锦被,盖住他赤.裸的身子,让他在她曾经睡过的床榻上好好的睡一觉。
岑宝儿默默的下床穿衣,又清除了地上破碎的酒坛,最后再流连的看了他一眼,毅然的转身离去。
夜很深,渐渐亏去的凸月似乎也不忍看着人间角落的这一幕,悄悄的隐身在一团云雾中,久久不曾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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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承乾宫内就聚集了许多的人,皇后沈凝芷、太子萧琀墨,皇子萧凌墨和萧宇墨,以及太医院医首带领的一干御医,各个凝重。
萧卿墨踏进寝宫的时候,见到眼前的阵状,心中微微一紧,疾步上前焦急的问道:“父皇怎么样了?”
“每日御医会诊,都不见有任何好转的现象!”萧凌墨向来调皮的脸上已经没有往日半点的轻快,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沉重。
“卿儿,你怎么来了?”沈凝芷本是出神凝望着萧承昊的,听到二人轻声的对话,转过头看着萧卿墨。眼中似乎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神彩,出口的却是一贯的温柔慈爱,“你身子不过才稍微恢复一点,该在府中好生的休息才是!”
“父皇昏迷不醒,儿臣如何能够安枕!”萧卿墨只当是没有看见她眼中的异样,秉着晚辈的态度恭敬的回着话,只是眉宇间锁着对萧承昊的担忧,“而且,太子与各位皇弟每日每夜的在父皇身边侍疾,儿臣却一人在府中休息,不管是为人子还是为人兄弟,都是不孝不义的表现。因而,儿臣必须也得随侍在父皇身边才能心安。”
“难为你一片孝心了!”沈凝芷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之后又无比关切的道,“只是,你父皇平生最喜欢的便是你,笙儿如此一去,已经打击的你父皇急怒攻心,昏迷不醒。你的身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待你父皇醒来,本宫该如何跟他交待呢?”
“请母后放心,儿臣自然会量力而为,断不会像二皇兄一样令父皇再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不幸。”萧卿墨目光坚定的迎视着沈凝芷的关切,“而且,儿臣带着喱夜,万一儿臣身子有个不适什么的,喱夜自会照顾好儿臣的身子。”
睇一眼躬身矮腰站在萧卿墨身后的喱夜,沈凝芷见萧卿墨意愿坚决,便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了龙榻上面色灰白的萧承昊,哀哀一叹道:“你父皇应当是连着操劳了你与笙儿的事情,才会垮了身子,至今不醒,你能来他龙榻边侍疾,想来他心中若是有知,一定会欣慰许多的!”
“母后说的极是,儿臣正是这样想着,才一定要前来侍疾的!”看不出沈凝芷的哀叹中有几分的真心几分的假意,萧卿墨此时也不追究这些,还是要先知道父皇为何会昏迷不醒的;连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出动都束手无策,“母后,您与太子以及三弟、四弟这些日子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父皇辛苦了,今日便由儿臣近边服侍着,您与大家便先回去好生的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