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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楚汐离开也有几日了,怎么这个家伙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好吧,是告知青叔了,可她白晓宸再怎么也是白家的当家家主不是?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未免也太那个啥了吧!
白晓宸颇为不是滋味的躺在软席上,一本杂记懒洋洋的盖在她的脸上,此时,正值午后,投落下的阳光斑驳的透过茂密的树枝稀疏的洒了下来,偶尔落下几只鸟雀停在湖畔边,或是梳理的羽毛,或是一蹦三跳在草丛间捉来捉去。
今天天气不错,白晓宸又是撒娇又是打诨,总算是让青叔把她放了出来,躺在自家庭院的软席上,白晓宸这货闲的发慌的开始想起楚汐的事情。
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两个人还不是很熟?白晓宸别别扭扭的嘀咕了一声,怎么感觉有点像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扑鸟扑的正开心的小龀牙正好听见白晓宸嘀咕的一声,然后汪的一声就跳到白晓宸的腿上。
“呐,说起来倒也没什么。”这时候能跟她谈心的也就龀牙一个,白晓宸还是个憋不住的货,就把楚汐没打声招呼就走人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略微的说了一遍,话里话外略略透漏的意思就是她觉得自己蛮委屈的。至于为什么,白晓宸撇撇嘴,不予答复。虽说龀牙这家伙当真有时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胜在它是这里面唯一的一个‘听众’。
但事实证明,龀牙可真的不是仅仅有时候吐不出象牙。
“废话,河都过了,为何不拆桥?”龀牙不屑的哂笑一声,那模样端是让白晓宸嘴角抽了一下。“何况,像你这么笨的一个多月来总是受伤,也真够奇葩的了。”说完龀牙还不忘上下打量了白晓宸一番,圆圆的小眼睛里面毫不掩饰的蔑视,嘴里面还啧啧出奇,止不住的挖苦感叹。“你白家祖上真是积了阴德,要是普通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又是被阴魂反噬又是伤身的,小命估计早就没了,还哪里像你这般悠闲?”
所以说什么来着,跟龀牙这家伙谈话,果然是件错误的事情!
白晓宸额上的青筋蹦了几下,正想伸出爪子揪住这个根本就从来不知道‘主人为何物’式神
的耳朵,却眼见着一只彩斑的蝴蝶从龀牙的脑边轻盈的飞过,而那拽的二五八万的小肉球立刻的跳下自己的膝盖,欢快的抓起了蝴蝶。
眉尾习惯性的抽了抽,白晓宸无力扶额,心中默念清心咒,总算是让龀牙气出的小火苗灭了下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夏日的暖风柔柔的吹拂在脸上,而此时,她的脑中想的却是小龀牙方才说的话。
还真是,不停的受伤,略微好的一点后继续受更严重的伤。。。。。。
白晓宸眼睛抖成了死鱼眼,细细算起来和楚汐殿下相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好的时候。。。。。。
越想越是心惊!几天下来,她根本就没有好的时候!
肝疼!白晓宸郁闷的无以复加,难道她和楚汐天生反冲?!
是了是了,肯定是了,要不为什么总是她不是受伤,就是受伤。。。。。。
白晓宸捂住下颚,无奈的叹气。看来以后还是尽量躲着这位殿下,倘若找自己办理‘巨眼妖兽’的事情,自是躲不过,要是其他的,还是绕着道走比较好。
嗯嗯,早该如此才是!白晓宸点了点头,自我肯定的蛋逼样。
至此一连数日没有楚汐出现的养伤的日子颇为安静狭隘,使得白晓宸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誓与楚汐保持距离,如果可以,尽量拒绝肢体接触!
眼见着蝴蝶甩打甩打的飞走,龀牙抬起爪子舔了舔然后蹭了蹭耳朵。
“龀牙,你有没有觉得,妖冥城内袭击咱们的那个神龙有些不对劲儿?”尽管和龀牙交谈的确是‘气人’的事,但有些事情还是跟它商谈一些比较好点,虽然,在绝大数,这货可不是一般的能气人。。。。。。
“妖冥城的神龙?”龀牙的脸上显示出极为人性化的蔑视。“白家小儿,本大爷有时候都在想你那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如果它是神龙的话,本大爷岂不就成神了!”
“等等,你什么意思!”太阳穴绝对是凸了几下,白晓宸瞪大了眼。
“什么意思?你说本大爷能是什么意思?”不屑的撇了撇嘴,龀牙四肢蹄子蹬地的抻了个懒腰,小脑袋扬的高高的。“什么都要本大爷告知,也不知道你体内的阴阳师血统是不是‘废掉’了。听好了,那大家伙,是个傀儡!”
“傀儡?”白晓宸愣了一下。“我说,你别告诉我,仅仅是一个傀儡就能命令妖冥城的亣覅?!”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存在那般的人物制作傀儡来命令那等的妖兽!不对,难道是。。。。。。瞳孔猛的一缩,白晓宸喉咙上下动了动。
“说是傀儡,倒也不尽然。”抬着四个小爪子悠然的走了一圈,龀牙眯了眯眼。“据本大爷所知,那傀儡,说到底,可是用禁术做出的魁谛大傀。而能做出它们的也只有洪荒大巫那种人才能做的出来。”说到这里时,龀牙扭过头看向怔在那里的白晓宸,翠绿色的兽瞳中闪着妖冶的红光。“白家小儿,难道你就不奇怪吗?为何,只有你白家直系的血统可以唤醒这等大巫制作出来的魁谛大傀。”
其实,早在一开始她苏醒之时,她就开始怀疑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楚汐说过她师父的曾经没召唤出来,反而差点死在那里。。。。。好吧,她也算是侥幸的‘逃于生天’,但性质多少有些不同。
但,就像龀牙说的,为什么只有她白家直系的血统可以唤醒大巫着手的魁谛大傀?
难道说,白家和楚汐乃至皇室。。。。。。
白晓宸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直觉的事情好像逐渐脱离了自己能够预知的地步。
而就在楚汐‘一声不打’离开邺城的第七天,楚岚那位殿下也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白府。
赶紧走吧,赶紧走吧!尼玛!白吃白喝的还想在白府待到何时!白晓宸面露微笑的略微的挽留了一声,心中却是大呼对方赶紧拍屁股走人!
表里不一真正的伪君子是也。说的就是白晓宸这货。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但总比忙起来屁股都粘不到凳子强。每隔一段时间各个掌事就会来到白晓宸的避暑山庄过来报道各业的情况,尤其是最近她们着手开始的茶商之事,布置安排,总是需要费些神。
其间,刘念昕也来过几趟,但也不知道这货怎的了,时常呆呆的看着一处或是傻笑或是蹙眉想着事情,总之就是神思不属。不同以往的是,两人交谈的语句中却是总会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当然,这个名字,每每都是刘念昕这个丫头片子提及。
本来刘念昕还想将此人引荐给白晓宸,但也不知道何种原因,总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不是今儿个下雨,就是对方有事,要不就是邺城内的学子出游,加之白晓宸这个避暑山庄着实有些远,通常从邺城到这里着实需要一天的时间,到了后来,白晓宸一挥手,果断的跟着刘念昕说等着伤好了,她做东,好好请请刘念昕口中的那位,至于邀请对方上避暑山庄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嘶~~~有猫觅啊~~~白晓宸摸了摸下巴,听刘念昕这丫头的话里,是个出游学历的富家子弟,好像,还是个女的吧。
难道这货发现了什么商机?白晓宸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要不,刘念昕那个丫头怎么会时常的提起这个人。
但事实上,白晓宸这货想错了,而且绝对是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这天天气极好,鸟儿在枝头贼闹心的叫个没完没了,买回来的小厮再一次在打开的窗户外搔首弄姿,龀牙则是在地上打滚要求吃骨头的各种傲娇。
对于这些,白晓宸表示,她真的已经很习惯了。
而现在,两个月后总算是修养的有些起色的白某人捧着一卷书,气色还算是不错的坐在太师椅上。但相比以往不同的是,不远处本来不该出现在白府的刘大官人唉声叹气的发出恼人的噪音。
既然刘念昕这丫头到现在都没打算说还一直赖在白府不走,还摆出一副欲言又止故作悲古伤秋的蛋逼样,就说明了这货肯定是要和她说些什么,至于说什么,她还真的懒得问。
龀牙依旧不依不挠的各种打滚傲娇的要骨头吃,白晓宸拍了拍手掌,门外立刻就有侍女躬身进入,不多时,一块骨头被小龀牙欢快汪汪直叫唤的叼走跑远。
白晓宸懒懒的打了个哈气,神色多少有些倦怠。瞄了一眼快憋不出的刘念昕,白晓宸这货开始在心里面掐算时间。
果然,不到半刻钟的时候,刘念昕小眼神贼幽怨的看着面色堪称泰山崩于前面色都不会变一下的白晓宸,幽幽地吐出几个贼煽情的字。
“怎么办?宸宸,我好像恋爱了。”
“哦。”手不离书,视线一直放在书本上,白大官人淡定的翻了一页,面上的表情可称为面瘫。几乎每天这货都在说着什么恋不恋爱的,谁知道又是哪个蓝颜知己?
“但是,我好想爱上了一个女人。”见对方不为所动,刘大官人眨巴眨巴眼,幽幽的再次说出一句话,而这句话,成功的让白某人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白晓宸摸了摸脸,孔雀似的的自我表扬。“虽然说我很有魅力,长得不错气质又好,但我对你还真一点兴趣也没有,抱歉,我拒绝你的表白。”
“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听到白晓宸话的刘念昕立刻弯腰干呕了一声,方才还那副恋爱少女怀春模样一下子消失不见。“我是瞎眼了吗!喜欢你?!吃???屎吧你!”
“那你还是吃你自己吧。方便。”白大官人冷艳的高贵一笑。
“=_=。。。。。。喂,我再和你说正经的事呢,你能不能认真点!”没好气的送给对方一个白眼,刘念昕拉着凳子拽到白晓宸身前的案几前,苦着脸趴在上面。“阿宸,我真的不骗你,我真的恋爱了。”
“所以。”喝了一口凉茶,感觉深秋的风有些大的白晓宸站起身子,根本就没有理会因为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后而更加频频放电的小厮们,白某人抬手果断的关上窗,心下却是叹了口气。
看来有必要和青叔谈谈了,自己虽说对女尊男比较排斥,但总是要结婚的,留下这些不安分的小厮迟早会出事,本来前一阵子买回来的就被她果断的差人又拿钱放了出去,谁承想,青叔又再次的买回了一些更加年轻貌美的。难道还真误以为她想要‘嫩一些’的男孩子?白晓宸有些哭笑不得,心里面草草的思量了一番。
娶夫郎吗?白晓宸愣愣的看着一处,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才回神过来。而一转头,就看到刘念昕那丫头放大的脸。
一巴掌几乎毫不犹豫的拍开对方的脸,白晓宸翻了个白眼。“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宸宸,我和你说半天了,你怎么不理人家?”刘儿郎哀怨的看着白大官人,那哀哀凄凄的小样子再次让白某人嘴角抽了一下。“人家好桑心咩~~~”
“滚一边去。”一字一顿地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白大官人重新坐回太师椅上。“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你打算怎么做?”
“那个,其实吧,这在怎么说也是我的初恋不是?”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刘大官人眨了眨大眼睛。
“据我方才的了解,对方现在还不知道你喜欢她,充其量你只能算是暗恋。”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白晓宸斜睥了刘念昕一眼。“至于对方接不接受你这种勾栏院没少跑的花花子弟,还多少让人觉得质疑。倘若不是你母亲管着你,天知道你现在成为多少个孩子的娘了。”
“喂!我有你说的那么滥情吗!”虎着脸的刘念昕掐着腰神色多少有些不爽。
“不。”白晓宸慢悠悠的说出一个字,只是下一句话成功的让刚刚缓了些许神情的刘念昕顿时气炸。“你所表现的应该比我说的更恶劣才是。”摸了摸下巴,白大官人神色极为认真。“是了是了,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是。”说完还毫不吝啬的向着刘念昕的方向奉献出一枚淡雅的笑容,那样子,端是人模狗样得气的人牙痒痒。
什么世家涵养在这一刻统统抛掉,刘念昕眼见得就要气愤的扑到白某人身上暴打一顿时,只瞧着一排排纸质的人形式神从对方的怀中哗啦啦的窜出,自行快速的将还扑在半空总的刘大官人一圈圈迅速的围好,在白晓宸竖起一指手指小小的转了一圈往窗外一指后,下一瞬间将刘念昕捆在半空中几乎算是倒挂着的纸质式神,一下子卷着人冲出了书房。
几乎算是被毫不留情的抛到了白府之外,刘念昕气得跳脚的看着那一圈圈小式神们松开自己哗啦一下的‘飞进了’白府。耳边,却是清晰的传来白晓宸那货的声音。
“现在说了一大堆也是白说,你不如好好的和你暗恋的那位谈谈,看看对方什么意思,至于该怎么办?我想,刘大官人自是比白某懂得多,所以。嗯。再见。”
“。。。。。。”
本以为这次刘念昕应该会很长时间后才回来找她,不想,第五天,这货竟然带着一屁股伤趴在了她刘府自个的厢房,而她白晓宸则是被‘邀请’的前去探伤。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那个名叫王莹的人是个男子,而他真正的名字其实并不叫王莹,而是钟墨晗,男扮女装来到邺城一是想随便‘逛一逛’,另一方面原因就是来看一看他未来的妻主长个什么样子。不想,一见之下却是看到了寻花问柳色字头上一把刀并且根本就斩不断身边莺莺燕燕品行端是不怎么地的妻主,也就是你刘大官人~~~相处多日竟是发现了这位未来的妻主竟然喜欢上了‘她’?!诧异之余后‘王莹’好心的提醒下是否考虑到刘念昕大官人未来的夫君时,刘大官人你竟然毫不犹豫的说着‘莹莹,我们管他做什么?如果你介意大不了我让母亲休书一封找个什么理由退了这个婚事,反正我和那位至今也未见面,谁也不熟悉,也恰没到迎娶之时。’后,果断的被言辞拒绝,第二天没打什么招呼的离开了邺城。本以为心心念及的佳人就此再也看不到之时,却是被自家的母亲告知原来相处多时的是他而非她,王莹只是个化名,其真正名字是叫钟墨晗。京师钟家的嫡子,从小就和她刘念昕指腹为婚的未来夫君!而在刘家家主,也就是刘念昕母亲疑惑不解问了自家女儿,得知了一些不上进的‘逆言’之后,顿时气得抄起家法伺候。”一口气的说完整个事实,白晓宸端起茶盅吃了半盏茶。
“阿宸,你真的没有必要在从头到尾的重复一遍。”屁股到现在还没好的刘大官人郁闷的趴在床上。“我现在都这样了,你也不说安慰我一下。”
“呐,你想我安慰什么?我还没说你呢!那种话也是你能好意思说出来的?”白晓宸睨了刘念昕一眼。“你未婚夫是什么人,那是京师的钟家的嫡子!官宦之家的子弟又怎么能是你说退婚就退婚的,你让他未出阁的男子如何受的了那闲言闲语!”
“可是那时我是真的喜极了‘王莹’这人,谁承想。。。。。。”刘念昕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却是苦着一张脸。“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知道就好。”将手中的茶盅放在小机上,白晓宸挑眉。“你打算怎么办?你这可是把钟家的嫡子得罪的透透的了,我刚才去拜访刘姨时,刘姨的意思好像是让你去京师一趟,负荆请罪也好,怎样也罢,尽快的把一早就该娶进门的钟墨晗娶回刘府。”
“哎!我娘真这么说的!”听后的刘念昕兴奋的一撑身子,顿时疼的脸部扭曲了起来。
“我怎么看你好像蛮开心的样子?”白晓宸上下打量了刘念昕一样,面露古怪之色。“我记得你不是挺排斥钟家的嫡子吗?还有,你刚才不也说是要向钟府递上退婚的书信吗?”
“那不是一开始不知道王莹就是钟墨晗吗!”刘念昕呲着牙,笑的乐颠颠的。“哎呀,真好,又能看见莹莹了,哦不对,应该是晗晗才是。”
“喂!我说,据我了解,你和那位似乎只认识了短短一段的时间?”白晓宸坐在一旁,神色略有诧异。“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可并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什么的,就能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要追求的!”臭屁的扬了扬头,刘念昕对着白晓宸不屑的撇了撇嘴。“算了对你这种感情蠢蛋来说,这种奥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谈!还有,我要纠正你的一个错误的话,我和晗晗相处的时间可是两个月零十五天!可不是短短的时间!”
“我看,你也不用高兴太早,你说了那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如果让钟家的那位大人知道怎么可能还把自家的儿子嫁给你,还有,你认为钟家的嫡子会不会轻易的原谅你的吗?”冷冷的一笑,根本就不理会一下子变脸的刘念昕,懒洋洋的站起出了门。屋里却是在下一刻响起了刘念昕愤怒的声音。
“白晓宸!你就不能盼望我点好的吗!!!混蛋!”
其实吧,人生就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尤其是在对方的‘伤口’上继续‘撒把盐’。白晓宸伸了个懒样,心里如是想着。
入冬后的邺城,此时下起了第一场雪,素素的雪花白莹莹的落下,衬着灰蒙蒙的天空,竟是透着一股子干净劲儿。
而此时,白晓宸靠在火炕的软垫子上,屋里放着火盆,手炉放在小机上,一封信被打开的放在一边。
京师的白家竟然邀请她这个‘旁支’去京师祭祀?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白晓宸应该是在不被重视的吧?也不曾被邀请过‘参加什么祭祀’的。。。。。。
怎么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