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木讷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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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人高兴的连连搓手后，很郑重的陪着高明进入主为表现他对高明的重视甚至不惜亲自动手，帮高先生拉开椅子后又挥手叫来服务生，才回过头来问高先生喜欢喝什么酒。高明是吃软不吃硬的人，看他态度如此热诚也就算了。无意间环视全场看不到杨琳的影子，知道这种级别的晚宴出席无不身份显赫，她还没有参加的资格。

    只是聊了一会后各人态度更加虚伪，还有不少男人眼睛有意无意间盯着美女看，尤其在场身穿旗袍的女服务生一个比一个漂亮，就连市长先生又喝了几杯酒后，眼神难免在旗袍美女们大腿或胸口部位偶尔扫几眼。高明心中一阵厌烦，自然跟身边苏先生交换个会意眼神，眼中自然同时露出鄙夷神色。

    他俩人虽然也爱美女，倒也不至于表现的如此不堪。高明心中一动突然想到，这些素质美女搞不好，都是他那位身为公关部经理的芳芳同学一手调教出来的，心中微微一笑倒觉得十分有趣。

    再看到她的时候就象回到了无忧无率的少年时代，心中一动借口上洗手间，其实是想找个借口开溜，不愿意再忍受现场这些虚伪的官员。苏先生是何许人也，轻易察觉到他心意后也跟着站起来。

    两人到了走廊上人少的地方，苏先生随手从怀中掏出个信封，使个眼色后塞进他手里，高明会意点头知道这信封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不然他绝不会坚持亲手交给自己。轻松道别后进了电梯，才打开信封随便看了一眼。翻到落款位置后大觉意外，这封信居然会是皇太子陛下亲笔写的，言语之间对他高某人诸多洋溢赞美之词。

    脸色不变心中鄙夷这位皇太子殿下的人品之恶劣，墙头草随风倒先是勾结老美情报机构来暗杀他，这刻一见势头不对马上倒戈，言语之间隐有拉拢之意。甚至还开下空头支票，预先许给他高某人许多好处。脸色一转又糊涂起来，再搞不清楚这位苏先生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这封皇太子的亲笔信怎么会有他来转交。随即恍然这人是真正低调的商人，闷声财不愿意得罪任何一方。

    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方面的人争来争去闹的满城风雨，惟独这位苏先生还可以做到左右逢源管谁在这场权力之争中败阵或货胜，对他的影响都不大才是真正厉害的人。电梯到达一楼的刹那脸色转冷，随手把皇太子殿下的书信撕碎后揉成一团，随手仍进垃圾筒里。

    他生平最痛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对那位苏先生的好感也就淡漠了几分，站到大街上后突然觉得背心凉。他苦心经营两年有余到大难临头仍觉得势力单薄，没有几个可靠的帮手。转念又一想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人心这东西最是难以预测，只有靠时间来检一切。

    他脸上阴晴不定几个门口两个穿旗袍的迎宾小姐倒看到有点惊奇，互相使个眼色后。

    才有身高稍微矮一点的旗袍美女轻声说话：“先生……有什么能帮你的？”

    高明被惊后收敛心神。微一摇头后突然心中一动。随口问道：“我来找人们这里有一位……田芳芳小姐？”

    旗袍美女听到田芳芳地字后整个人轻松下来。妩媚一笑后才轻松回答：“呃是田经理地朋友呀……田经理这会应该在招待客人。要不先生您进去问问总台？”

    高明再一想也就算了习惯性地整一整衣服领子后迈开大步。坐到自己车里地时候关上车门感受到今晚地气温很低。似乎是入冬以来最冷地一天。一言不沉吟良久后终于下定决心。抓起手边电话打了出去。

    说话口气自然阴沉起来：“告诉巴颂。做地干净一点。”

    放下电话后心中自然默念几句佛教祈祷词。随即自己安慰自己几句。就事论事他也不过是做出反击姿态。总不能差点被人家暗杀了仍旧忍气吞声。长此以往还有谁会怕你。对刚刚升任第五十六部队参谋长地巴颂来说。这大肆地清洗行动完全可以做地更嚣张一点。事后大不了推给某些恐怖组织。反正夜速地区本就情势复杂。除了猖獗地毒犯势力简直就是恐怖组织地温床。

    想到心潮澎湃地时候干脆关上空调。抄起手后闭上眼睛。就在车里安心地等。以巴颂地做事效率来说。午夜之前大可以搞定一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觉得车上有一点冷地时候。终于接到巴颂通过地下光

    电话。

    巴先生口气兴奋而且残忍：“逮到一条大的……”

    高明不愿意听到任何细节，毫不犹豫打断他话：“你自行处理。”

    巴先生被他打断以后不以为意嘿嘿干笑几声，随即提出另一个建议：“还有几个闻风跑到金边去了，要不要追？”

    高明脸色阴沉，耐着性子说话：“我的指令是，肃清。”

    巴先生略显尴后又干笑一声，才一声不吭的挂上电话，显然他也是真实感受到高明心中灼热而且近乎疯狂的愤怒，终于意识到高老板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凌晨一点，停车场。

    高明揉一揉酸的眼睛，神从凶狠冷血重归平静，动汽车后缓缓开出停车位，这地下停车场里冷风飕飕，倒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虽然是凌晨时间仍旧有许多高档轿车停着，看样子这晚宴快要变成早饭了。

    越过数排高轿车后总算到了门口，大灯扫过几个迎面走过来的行人自然靠到墙边，让他这开车的先行过去。高明眼尖看到其中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犹豫半秒钟后还是摇开车窗跟她打个招呼。

    墙边几个年轻美女簇下，田芳芳脸色略显惨白只穿一件略显宽大的外套，看到他后自然露出欣喜表情。

    也是:然露出开心笑意招呼一声：“你怎么还没走呀……你的车呀，宝马523……很不错嘛。”

    高明心中霾尽去，自然露出和气笑意：“商务车，公司的。

    ”

    几个年轻美女本来对他豪华座架很感兴趣，也难免多看了他几眼，一听说是公司的商务车眼神自然避开，对他平庸的长相失去兴趣。高明心中哭笑不得倒也不愿意多做解释，反倒是他的高中老同学随即露出释然表情。

    笑起来相当妩媚说话也很诚恳：“总比我强的多了，起码不用天天喝到快酒精中毒……呵呵你结婚了没有，这么晚不回家……你想干嘛？”

    老同学之间说话自然少了几分畏惧，高明听到心中温暖自然一笑：“上车说吧，你不是打算站在这里聊吧？”

    田芳芳赧然过后明显也是有点挣扎，在几个年轻女伴灼灼目光的注视下，考虑了几秒钟后还是露出释然神色。

    然后回过头去轻声招呼：“小惠，你开我的车送她们回家吧……呃，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高中同学高明先生……”

    四五个年轻美女显然对高明没有任何兴趣，估计她们都把长相平庸的高明当成个穷司机了吧。随着田芳芳从她的提包里拿出把大大的车钥匙，一群年轻美女接过车钥匙后纷纷露出甜笑，跟“芳芳姐”道别后结伴走了。高明心中又是一阵温暖，总知道她这位老同学人缘不错很得人心。

    随手打开另一边车门后，田芳芳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坐进车里，稍一犹豫还是柔美一笑：“你开车送我回家……隔天不会被老板骂吧？”

    高明听到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看来人家真的把他当成老板的司机了，这倒也是，真正的老板哪有自己开商务车出门的，也就是他这种不拘小节的人，对名车也一向没什么兴趣，才会开着商务车满大街跑。

    心中大叫冤枉后还是柔声回答：“不会，你住哪里。”

    田芳芳自然扯一扯腿上长裙，然后斯文矜持的轻声说话：“我住城市花园，呵呵，刚刚买的房子刚搬过去。”

    高明踩油门出了停车场后心中又一阵唏嘘，又会是这么巧的事情，城市花园正是孙政孙总裁精心打造的住宅小区，他也算是半个所有吧。不自觉间多看几眼身边美女，越要感慨女大十八变，当年青涩单纯的小女生，转眼间风韵十足气质优雅，标准的都市丽人形象令人着迷。

    街上灯火通明，虽然是夜间街上仍旧车来车往，在不远处十字路口停下来的时候。

    身边美女终于扑哧笑出声来：“你可一点都没变，我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呵，就是比以前壮了不少。”

    高明自然一笑开个玩笑：“粗活做多了吧。”

    田芳芳被他有趣口气逗的娇笑连连，俏脸一红轻啐一口：“以前那么木讷老实的人，现在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高明侧身看她一眼后心中大叫冤枉，天地良心他高某人要是油嘴滑舌的人，那天底下还有老实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