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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陈忆见她走过来,本能往床里头躲。人徙走至床边,俯下身子轻声道:“我和娘娘不同,人给我好处,我总是给回礼的。”
‘回礼’两个字加重了语气,随之而来的是人徙低下头,在她唇边一吻,嬉笑地看着她。陈忆愣着躺在那里,随即用被子蒙住头闷声道:“可惜我不会回礼,王爷可要为这个记恨我么。”
人徙看着被子上显露出的曲线,陌生燥热的感觉头一次占领了大脑。使劲压住砰砰直跳的心,走过去坐在床沿上道:“要怎么你才会告诉我?”随即又垂下了头,“不是说不出,是不想说罢。”
对方沉默。人徙叹了口气满心失望,澎湃的心绪落了下来,转身向门外走,忽听对方轻声说道:“你为什么非要在乎这二字?”
没等人徙答话,她又接着说道:“一直以来都对殿下你怪怪的,说是妹妹,不像妹妹,说是朋友,又总与别人不同。那日在上清观,你对着药师像说的话,我知道是真的。”
人徙脱口而出道:“当然是真的!”
“但我不敢相信啊。这样事,就算我性格奇怪些,也从没遇到过。但是我以为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忘了?在洞里我就说过,以我的性格,会在意喜欢的人是谁,是男是女吗?”
“结果你还是要我说。这样话,在我看来,是不能够说那么多次的。这样的话,是很重要很认真的。”说到此,陈忆坐起来看着她道,“更何况,我怕写在书里,哪一日闹破了,可是铁证。书在你手里呢,你说我敢么?”
“你倒是知道为我好。”人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嘴,下巴,及至裸/露的锁骨和肩膀,心上爱慕难抑,走过去跪在床上抱住她,将她的头重重埋在自己颈窝内,轻声问道:“为什么?”
陈忆伸出胳膊回抱住她,“你以前总对我好,我不能么?”
声音轻软温柔,人徙闭了双眼,紧紧抱住她,心内从未如此安稳过。口内笑说道:“陈娘娘是百变蝴蝶了,怎么现在不像凶我的时候那般凌厉了?”
陈忆撇嘴一笑,抬起头看了看她,突然低下头,吻在她脖间,牙齿轻咬,舌头舔舐,如愿感到人徙的颤抖。直到一个红块现在皮肤上,才抬起脸得意地看着对方通红的脸道:“如何?像不像我?初来的小犊子,怕了罢?”
人徙迟疑了一瞬,心内的确慌乱不堪。但只是一瞬,她露出时常自信的笑一把将陈忆按在身下,在她耳边狠狠说道:“我回礼来了,且是大礼!”
灯火恍惚。大红的帐子映着烛光,身下的人儿面似桃花,唇若香玉。人徙仔细抚着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仔细吻下去。唇舌香软,眼神迷离。人徙的舌头扫过对方的牙关,感到对方的柔软伸进来,与她紧紧交缠。片刻之后便觉喘气困难,心上擂鼓一般,小腹烧了一团火,仿佛再次吃了梁师成的药。一股热气直冲心间,人徙移开那诱人的唇,将吻向下,向下。下巴,脖子,肩膀,所过之处引起对方的轻颤让她无法停止。嘴碰到鲜红的肚兜,手指颤抖着去解她脖间的结。可是却解不开,陈忆又恼又羞地帮她一把,帮完拿过枕头盖住脸。人徙紧张地慢慢掀了那肚兜,一瞬间有窒息的错觉。烛光下的挺立有橘黄的色泽,顶端的蓓蕾是傲人的粉红。人徙口干舌燥,低头含住轻吮,并着轻轻的啃咬。枕头里发出难忍的喘息声,人徙伸手拽过那枕头,同时加重了一下力道,顿时听到了想听的轻叫。陈忆抱住她的头,作为报复,使劲捏她的耳朵。可捏不两下又喘起来,因为另一个顶端被捏住,久未经事的她十分敏感,嘴上却不服输地问道:“你,小孩子,两个女人怎么办?”
人徙不回答,继续用功。吻已到了肚皮,在小腹上打转。这时候的小王爷已是去了生疏,毫不迟疑地将最后的亵裤扯掉,还未一览春光,一只手伸到自己衣服里将上衣卷到了胸脯。
“回礼。”陈忆正经地重重说道,三下两下将她脱得只剩中衣,见她发愣,倒没好意思,双手将她拉下来,紧紧贴在身上。人徙在她身上乱动,手在腰和大腿上来回摩挲,腿也不老实,在对方腿间来回蹭,嘴凑到耳边,一把含住了耳垂。重重的喘息声如此近,人徙小腹湿热,抬起腰身,手摸索到对方小腹,往下,手指滑过森林,回想着曾经看到的情景,在一个突起上轻轻打转。这个行为引起了对方剧烈的颤抖,双/腿/间越来越湿润。手指调皮地离开突起,在私/处在徘徊,陈忆弓起身子,扭动腰,随即一声轻叫。手指的前端已没入,还在缓缓向前。移动的同时还转动着,手指的主人边动边看着对方的表情,以一两种动作做试探,很快找到了规律,打着圈律动着,由一人喘息到两人喘息,湿润的气息在手指上弥漫。陈忆抓住被角,随着叫声越来越大,突然闭着眼睛说道:“徙儿……好难过……”
“说喜欢我。”人徙眼睛湿润,手指恶意地一弯。
陈忆闭了嘴,将差点喊出的一大声□□给压住。
“忆儿,说,喜,欢,我!”人徙咬了牙,猛地一推。陈忆再也忍不住,一大声□□溢出口,背紧紧弓着,一只手却抱住人徙的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微弱地在喘息里道:
“喜欢你。行不行?若说假话,即可死了!”
微弱的声音带着气声,人徙翻身将她抱在怀里,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心中有暖流涌上来,鼻子却酸了。
半晌,两人才平静下来,陈忆把手伸进人徙衣服里乱摸,摸到一处调笑道:“本位宣布,小王爷归我了。而且小王爷的裤子要洗了。”
没有等到意料之中不好意思的反驳,只见人徙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道:“一直是你的。”
陈忆将头埋在她颈间,轻声道:“你是不是在楼里学的?”
“是。我看过很多男女这样做。觉得好玩。”人徙想也没想就答道,“但现在再让我看,肯定不是小孩子好玩的感觉了。而且所有的女人都不如你好看。”
“啪。”陈忆坐起来哭笑不得地给了她一巴掌,“你说你看过很多?”
人徙也坐起来回道:“是啊。”
“包括很多女人的身体?没穿衣服的?”
“是啊。”
“啪!”第二个巴掌落在回话的傻瓜脸上。
“可是我真的看过很多女人啊!”傻瓜捂着脸委屈地继续说道。
“啪!!”
金。都城会宁府。禁军军营。
金国郎主完颜阿骨打刚刚建立金国不久,还未修建正式的宫殿,只将一片地区划做皇宫范围,里面只有成片的房舍,暂且作为皇宫。而守城的禁军将军营四处散落在城市周围,营地设施也比较简单,但灰泥石墙十分坚固,各个军营的将士也整日操练,十分刻苦。
此时,在一个房屋内,整齐地铺着十几张床铺,因是白天,将士们都在操场上操练,整个屋内只有一个铺上躺着一个人,头枕在草枕上像在熟睡,但一翻身就皱眉,手不自觉地去摸小腿,上面绑着带血的白布。
流月还在睡,但时候应该不久。她的伤口每隔一阵就会疼起来,总会疼醒。果然,睡梦中不自觉地一个翻滚,两腿相碰,疼得她一下坐起。
“月,厉害么?”门外进来一人,关切地看着她。
“你又跑出来,不怕他们打板子么?”流月看着古里甲,忍痛笑道。
“管他!我说去上矛厕。”古里甲双坐在她旁边,帮她掀开布看了一看,皱眉道:“果然化脓了。该死,明天还要继续么?”
“是。不过是最后一天了,总算熬过了。”流月把布放在一边,让伤口透气。
流帮已被金国举国通缉半年有余。可无奈流帮可恶,从不杀人不放火,只偷只抢,所以抓捕的都察老请示不下大的通缉令,也就无从实施大的抓捕。但上头命令压头,只得硬着头皮一次次去抓,一次次落空,再一次次受罚。因此是痛恨流帮入骨。如今突然遇见流帮的头儿要招安,简直天上掉下的饼子一般,个个摇头不信,不敢轻易相信,怕落什么圈套。上头有人便说按老法子来。不是要招安么?虽说拿来了张详细皇宫地图,可是不是真心?给苦你受,若不是想使什么坏心眼儿,十天的苦你受得了就罢!
金国律,逃犯抓来向来是挑断手脚筋,永远不让你再逃。想着这流月好身手,废了太可惜,便以十天为限,一天在腿上挖一刀,不准上药,挨过十天,过了营头的应试,就算正式从良入军。来的时候人已跑了一大半,只剩二三十号人跟着她,小溪源也死活跟了来,可无奈他人太小,只得叫他去伙房当烧火的。还好只她自己受这苦,不然打死她也会自己来。
“非儿……就对你这么重要?你们两个都是女人。”古里甲看看四周无人,小心地问道。
“你不懂。我认准的人,不会让她走。”流月躺着,抬头望头顶上的木窗。
不会让她走。但自己整个帮派,一百来人,怎入得了宋国皇宫?第一次去打探时,一路上亲眼目睹金军杀掠,对宋人也是毫不客气,若没长官的命令,便是抢劫杀人无所不干。宋辽相隔甚近,只一个松松的边界线,以金人的性格,辽灭便轮到宋。她虽不理政事,但她明白这道理,也看到无数个事实——金人根本不把南朝人看在眼里,迟早战争会起来。那么,只有跟着*,才能有机会踏入皇城,把非儿救出来。
她相信非儿是无辜的,相信她一定是被逼的。
她就这么想着,至第二天日落,受完最后一次刑,颤抖着双腿站在弓箭场上,手拿长弓,前方五十步外是三个草靶。营头站在旁边,狐疑地盯着她汗湿的额头,心想虽听说是百步穿杨,这腿站都站不住,还端得了弓?
是站不住。汗滴得土上到处都是,流月知道若不快些非倒不可。她咬了咬牙,努力精神瞄准。
“啪。”草人的肚子中箭。
“啪。”第二个草人的脖子。
“啪。”第三个草人的腰。
“头儿,我不行了,帮我拿着弓。”说完一下坐地,汗湿衣衫。营头惊讶地接过弓,听着那戏谑的语气,说不出话来。三个靶在不同的位置,一般人射完一个会移动到另一个正对面再射,可她为省体力,连动都不动,同位置瞄了三次,三次全中。营头看着那单薄的身子和秀气的脸,叹气摇头。
流月坐在地上,头昏目眩。恍惚中想起人徙自信的眉眼,和那句自信的话:‘若在宋国地皮上干些抢劫放火的勾当,本王绝对会联合皇城司重新抓你!’
想到此,流月轻笑一声,眼里泛了杀气。小王爷,这次流月真的要干些勾当了,来抓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