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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堂妹!”见了三位兄长,陆如雪这才四下里扫了一眼,确定自己已回府。
“兄长们不必担心,我只是累得紧了,这才一睡不起。祖父和祖母怕是被我吓到了吧?”
“太医来看过,祖父和祖母那边倒还好。只是母亲担忧成疾,病得起不来身。”陆崇宇讲完,这才惊觉不妥,依着妹妹的脾气,必然是要去为母亲医治。忙补了一句。
“大伯父已请太医,为母亲诊治。妹妹如今下不得床,只管躺着将养。”
陆如雪正挣扎着想要起身,听闻太医已看过,这才不再坚持。陆崇文还要去给祖父回话,拉着两个弟弟去了外院。
等人都走了,陆如雪这才嗔瞪了穆玄阳一眼。
“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这般煎熬。两天未睡,眼下都有黑青了。”轻抬着手,抚上穆玄阳憔悴的脸。初长的胡茬,刺得人心疼。
“你醒来就好。”看着娇嗔使着小性儿的陆如雪,感受着脸上温柔的触碰,穆玄阳这才露出几分暖意来。
陆如雪没醒时,他三尺之内,滴水成冰,连剑锋都不敢靠前一步,更别说是采莲等人。
且他事必恭亲,除了为陆如雪净身这种事外,就是喂药喂水,都绝不假手于人。
“表姐来过,见你睡着,留了礼就回了。”
“采莲,去让陆峰给魏国公府传话,就说我已经醒转,等身子将养好了,再随父母登门拜谢。”
“如雪!”这下换穆玄阳一脸的嗔怪了。这个不知爱惜自己的小女人,才醒来就忧思过度,这般下去,还如何养伤。
“好,我不管不问,由着他们担忧心急去。”就算穆玄阳明知,陆如雪这般安排是对的,可他就是不愿这小女子再操半分的心。
见穆玄阳仍板着一张脸,只得温言再劝,“我没事了。你也早些回府,先寻个太医把个脉,再吃些东西,好生休息。”
穆玄阳见陆如雪醒来,提着的心这才略安。困意上头,倒是不再强撑。点了点头,轻吻了一下陆如雪的额头,叮嘱她不得多操心,这才带人离开。
陆老太爷和太夫人一众,得知陆如雪醒来,自然是要探望的。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各自回去歇着。
陆如雪又强撑着见了延安侯府的唐大夫人,和舅母云夫人,这才服了药复又歇下。
除太傅府外,帮着寻人的四府,也都渐归平静。
虽各府严禁府中奴才乱议,可京中仍因此事掀起风浪。
宋玉书被褫夺头衔,关进了大理寺。虽不知内情之人众,可也不知是何人,有意无意传些无稽之谈。誓要毁了陆如雪的清白。
更有甚者大作文章,诋毁太傅府教养不擅,陆如雪行为有失,有辱门庭等等。
就像当初陆府诸人担心的一样,与太傅府不睦者,又怎会放过此等机会。
亏得有皇上亲军卫为证,事情传出第三天,就有人站出来辟谣。中间自然有陆太傅从中运筹帷幄,更多的还是穆玄阳背后斡旋。
最后不只将矛头,指向了宋玉书,甚传汝宁公主惯谤气使性,逼得驸马性格扭曲。更有甚者,拿二人床帷不合,府中多暴行逆施为引。
有意将矛头指向陆如雪的,除了与太傅府不睦者,更多的就是汝宁公主。
所以穆玄阳也没闲着,直将矛头引到了汝宁公主身上。
不过这些恼人的事情,却是一句未曾传进“紫苏园”。园中所有奴才,都被下了封口令。不得议论府外之事,违者打杀发卖。陆如雪也乐得躲清静。
皇上为平风浪,下令速判。最后因汝宁公主再三跪地求情,皇上这才只判了宋玉书满门抄斩,三族发配流放。在太傅府来看,这已经算是轻判。不过看在外人眼中,罚的却是有些重。
对于陆如雪和穆玄阳的婚事,皇上迟迟未收回圣旨。穆玄阳未回北平前,也不愿空口为凭,所以对于那日宫中之事,闭口不言。
陆太傅原是意图试探一下穆玄阳的心意,后见此子日日登府,对侄女更是关怀备至,这才歇了心思。
后得知穆玄阳受皇命,离京回北平,多少也能猜得出来,此行必是为着侄女的婚事,内心安慰,对他再无不良印象。
京中事了,穆玄阳又陪了陆如雪三日,直至陆如雪可以起身下地,这才整装回北平。
北平府接到消息,已是半月之后。燕王陪着王妃,坐于内院偏厅。
“王爷,妾身原就不赞成这门婚事,不如趁机请旨,王爷意下如何?”小儿媳尚未进门,就已搅弄风云引事生非,断留不得。
“夫人莫心急,玄阳已领旨回北平,此事疑点重重,蹊跷难理,还是等儿子回来,再议不迟。”
京中传回消息,皇上并未因此事,而收回圣命。可见事情尚有疑团,行事多谨慎些为好。
燕王妃只是一时气不过,心中不平。经夫君提醒,暂忍一口怒气,等着儿子回府。
北平除了燕王府外,同知府二老爷陆承宗,也得了京中传来的消息。
“今年父母六十整寿,为夫想趁着这几日,将手中庶务交接,提早回京?也看看如雪那孩子,兄长信中虽有提及,可言语不详,只怕事情并不简单。”
“也好,妾身也担心如雪,这好好的才定了亲,怎就出了这等子要人命的事。大伯嫂虽未提及,可依着小叔妇的性子,只怕要病得起不来床了。真是可怜了三弟一家。”
“是啊!父亲好容易允了三弟今年应举,只怕这会子,他也没了那份心思。…”夫妻闲话,却不想陆如霜,提着食盒站于门外。
自从知道皇上下旨,赐婚陆如雪于燕王三子,陆如霜就一病不起。这些日子才好些,今儿得了几样时新的点心,就想着给母亲送来。却不巧正听到父母议论此事。
郁结舒张说不出的畅意,只是脸上未见波动。陆二夫人也不知女儿早存了攀比的心思。只当是她着了风,受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