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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自顾自的思量这其中的缘由,金不换又贴近我的耳朵,使劲的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其实吧,这都是天爷的意思,我看他就是人老了,胆子小了,非要支个“仙锅儿”。要是按金爷我的意思,这事儿就我俩去,下去足够翻他个底儿朝天,连你四叔都不用带。这下可好,到嘴的肥肉,还得分出去一大块。”
“仙锅儿?”我略带疑惑的看向满脸不爽的金不换。
“你小子是不是没脑子?一锅儿里全都是地仙级别的高手,就叫仙锅儿。”说着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脯,那意思摆着是要告诉我,他自己也是个一顶一的盗墓高手。
我点点头,便不再言语,心中却又不由想起倪天曾经拿给我看的那种恐怖铜刺球机关。五个人全是倒斗儿的好手,究竟是是倪天真的太过小心?还是这古墓的机关确实太过凶险?想到这儿,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起四叔的安危来。
“贫道,卢罡正”老道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随后作了个揖,一脸的义正言辞,颇具几分仙风道骨。
看着老道那有模有样的表情,我自觉有些好笑,就凭这般迅速的神态变化,也许这老道去吃骗子这碗饭要比盗墓合适的多。
倪天双手一拱,言语之中多了几分郑重:“倪天,是这个锅儿里的支锅儿。”
金不换手一摆,嬉皮笑脸道:“金不换,皇城根儿下一条小白龙,还真没想到你这牛鼻子原来是自己人,先前多有得罪了。”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也跟着报个名号啥的,可毕竟我跟他们不是一道儿的,也没什么名气,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盗墓贼,也没想着要去做什么盗墓贼,着实没必要把自己扯进去,去趟这浑水。
正在我犹豫之际,身后的柱子却是开了口:“俺叫柱子,这是铁头大哥,这是俺们家三少爷,俺们家四爷就是大名鼎鼎的倒儿四。”他一边说,竟然还一边眉飞色舞的竖起了大拇指。
我瞥见一边的铁头皱了皱眉眉头,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心中一阵苦笑,柱子这家伙,估计是这几天听了太多盗墓的奇闻异事,自己竟也有些飘飘然起来。不过当着外人,我也不好说他,只得微笑着点头示意。
“哦?”卢老道微眯双目,又上下打量了我们三人一番,捋了捋他那山羊胡,双手一抱拳,打了个哈哈:“久仰,久仰。”但听在我的耳中,怎么都觉得这老道有些敷衍了事的感觉。
接下来,倪天又客套了几句,便同金不换引着卢老道向院内角落的长凳走去。
我自是晓得他们要商讨一些关于盗墓的事,虽然心中多少有点好奇,但本就与我没什么太大关系。况且,这种事情介入太多,也着实没什么好处。我手中那早已结痂的黑狗血,也当真是恶心的不得了,心下便只想着赶紧回房去清理干净。
刚走了几步,却瞥见柱子竟然还站在原地,伸着脖子向倪天那边不停的张望,看那表情似是极想过去。我微微皱眉,敢情这家伙不会是真的被勾搭的想跳槽了吧?
“柱子,回房!”铁头脸色阴沉的推了柱子一下。柱子显然是极不情愿,但看到铁头那阴沉着的脸,也只得低着头随我们往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洗干净手,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不由一阵的烦乱。种种的迹象表明,四叔现在将要做的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我虽然猜不透四叔要我去见他的目的,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想劝他放弃,随我回大连,那指定没戏。可这盗墓我又是一窍不通,那么我到底该如何才能帮到四叔?
正寻思着,门外传来一阵轻而缓慢的敲门声。我一愣,那声音极轻极缓,若不是我知道现在这里除了这几个大老爷们儿外再无他人,还真以为是哪家小孩儿敲错了门。
我疑惑的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想看个究竟。。。。。。随着房门缓缓打开,一个光头小眼睛的男人站在门外,正是铁头。
我刚想说话,却看见铁头伸出一直手指放在嘴巴前,那意思显然是叫我不要出声。我心中更加疑惑,打开门示意他快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待我再转过身时,铁头已经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可当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到底在搞什么,只得坐到床上,与铁头对视,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询问他可以讲话了么?
“小点声。”铁头用压得极低声音开了口。
“怎么了?”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轻声的问道。
铁头脸色阴沉的缓缓从口中吐出七个字:“那个道士,有问题。。。。。。”
我点着头,一副深表赞同的模样:“是啊,当然有问题,正常人哪会装道士骗人找乐子?”
其实严格来讲,这盗墓贼也算是贼,只不过一个偷的是活人的东西,一个偷得的是死人的东西。可是一个有变装癖,喜欢装道士骗人的贼,那脑子哪能没问题?
铁头却摇了摇头:“不是骗子那么简单。”
我是真看不出铁头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得继续询问:“这老道还有其他的问题?为什么?”
我虽然搞不懂铁头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但看他那严肃的表情应该不似在开玩笑。况且,凭这几天对铁头的了解,这家伙应该不懂什么是开玩笑。
“不知道。”铁头却是皱起眉头,又摇了摇他的大光头。
“不知道?”我诧异的望向铁头,对于他的这个答案,我实在是有些无语:“那你为什么说他有问题?”
铁头似乎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低头寻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眯起他的小眼儿盯住我,缓缓吐出了两个字:“直觉。”
“啊?”这解释让我惊得下巴好悬没掉到地上:“你这个理由也,也,也有点太抽象了吧?”我一时间语塞,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当柱子提到四爷的时候,我看到那道士眼角微跳,眼神中闪过了愤恨。虽然极快的被他掩饰掉了,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捕捉到了?”我还是有些不理解铁头话里的意思。
“没错,这是当年干刑侦累积的一点经验,双眼往往会被事件的表象所困住,而直觉则会更为准确的捕捉到事件的本质。”
“你的意思是这个道士可能会对四叔产生威胁?”我虽听的有些似懂非懂,但却丝毫不怀疑铁头的判断。正如他所说的。有时候,直觉确实要比双眼更为准确的判断事物的真实性,尤其是像他这种曾经常年从事过刑侦的老警察。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是大伯的人,没有欺骗我的理由。
“可以这么理解。”铁头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同时也抛给了我一个大难题。
“那我们怎么办?”我的眉头锁的更紧,这总不能因为铁头的一个直觉,我们就把那道士绑起来逼供或者交给警察吧?况且,听金不换的意思,这道士的后台貌似是一个极大的地下势力,若真如此,那当真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再说,这次的事儿要是真抖了出来,不但倪天,金不换,连四叔恐怕都要被波及,毕竟他们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
“先观察,不要打草惊蛇。”还好铁头不是那种思想过激的行动派,他思索片刻后给了我这个答案。
我连连点点头,表示赞同,心下也略略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是不用因为铁头的一个直觉,我们便要与那老道撕破脸皮。不过话又说回来,貌似这事儿,如今怎么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起来了。。。。。。
达成了共识后,铁头不再多说,起身便要离开,我也连忙起身想送他出去。可铁头走出几步后,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犹豫了片刻,转了过来对我缓缓说道:“还有,不要和柱子走的太近。。。。。。”
还不待我继续追问,他便自行开门离开,我愣了半天,走上前去关上门,躺回到床上,脑中却是不停的回荡着铁头最后的那句话“不要和柱子走的太近。。。。。。”这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说?柱子也有问题?。。。。。。
我点起一支烟,反复回想着与柱子之间发生种种的事情,还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这该死的大光头,难道说话就不能说全,非要留个悬念让小爷我自己参详其中的奥秘。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铁头问清楚关于柱子的事时,又是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不过这次明显要猛烈的多,感觉那门板都快被敲碎了。
还未等我走到门前,便听到门外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小子,上路了,除了吃和睡,你小子就不能干点对社会有贡献的事儿吗?”。
我打开门,果不其然,正是那小贱胖金不换,他咧着大嘴,一脸不满的嘟囔着:“金爷我又不是保姆,喊小朋友吃饭这种事还得帮着干。”
我早已摸透了金不换的性格,他这种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越跟他对着干,他就越来劲儿。索性我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恭维道:“真是劳您金爷大驾,我这就喊铁头和柱子下去。”
金不换一愣,似乎觉得我的转变有些奇怪,但又确实不好再说什么,丢下一句“算你小子识相!”便摇晃着他那肥胖的身躯下楼去了。
我看着这小黑胖子一脸纳闷的下了楼,心中一阵窃喜:嘿嘿嘿,小贱胖,小爷我就是要不按套路出牌,早晚整你一次。
不过既然要出发了,我自然也不好让倪天他们多等。我赶忙去通知了铁头和柱子出发,随后又回屋匆匆收拾了东西,也顾不得再想其他的事情。
再出来时,铁头和柱子早已等在门外。“这俩人可收拾的够快的。”我暗自唏嘘着便与他二人一同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