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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天气虽然说已经由火热的夏天初步进入到了秋季吧,可是,这边的气气候却是并不怎么凉爽,那怕许家的邻居们帮着找来了两个冰棺,可是,为了不至于再出什么事情,他们还是决定尽早的将许家老两口入土为安,反正警察方面,对发生在许家宅子这里的这件案子,该搜寻查证的全都忙活完了,他们倒也不怕再有什么纠绯。至于找黑虎那一伙人要个说法什么的,他们却是想也没敢想。
是的,这对于这伙老实巴交的平民百姓来说,想找人家黑虎这帮子明显不是好人的团体要说法,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再说了,这天夜里,许老头两口子是将自已的性命送在了这里,可是,让人震惊的是,黑虎的那些个手下,也同样有十几个人将小命永远的留在了这里。双方互有伤亡,这损失更惨,更是明摆着的事情。
至于警察方面,也早已经根据许家这凶杀案现场所残留的一些痕迹,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给推断了个八九十离十,不过,他们到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这许老头武者实力大爆发,直接大发神威,和对方来了个同归于尽,至于许宏光的事情,纵然当时有几个黑虎手下的小混混们逃得了一条性命,可是,他们当时却光顾着逃命了,根本就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最后,倒是将许宏光从这件重案中给摘了出来。
至于黑虎这次的上门强拆加入室行凶杀人的案件,在黑虎那边紧急用出大量的钱财和关系进行了疏通之后,便在黑虎交出了两个替罪羊之后,就直接宣布结案了。至于强拆的事情,黑虎方面也已经再度作出决定,他们准备严格的按照国家所规定的标准,来向这些拆迁户们好生的协商解决。此事就此摞过,谁也不再提发生在昨天晚上的这一场血案。
当然了,警察方面宣告结案,却并不代表蛰龙九局这边的监控人员对此不予追究。就在恢复了大半的许宏光被人从医院中接出来参加自已父母葬礼的这个时候,在沧州这边负责监测当地异能量波动情况的人员,就已经将发生在许家的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清楚的汇报给了他们上面的分局。随后,因为事关重大,他们怀疑在这次的案件中有高阶异能者参与其中,所以,根据规定,他们又同时将这些资料传送到了天京总局那边的情报处。
今天,是这件惨案发生之后的第二天,也是许宏光父母出殡下葬的日子,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惨烈,吸引了不少的人员的注意力,那怕只是一起普通的下葬活动,在许家门前,却依然有不少的人专门过来,就好象看热闹似的,围着早已变成一片废墟的许家,在外围指指点点的,不时的议论着发生在许家的这件惨事。将整个许家的周围两条街道给围得是水泄不通。
门前的灵堂高高搭起,各种花圈之类的东西,更是在边上摆了长长的两串,刚刚从匡院出院没多久的许宏光,现在看上去除了脸上稍微有些惨白之外,跟个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许宏光除了在刚刚接过来在自已父母的棺材前伤心的哭了两声之外,在这之后的表现,看上去却是格外的平静的很,他整个人就好象傻了似的,谁跟他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还好这些热心帮着处理丧事的街坊邻居们知道他刚刚经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神智方面有些迟钝也再所难免,倒也没人因为这个去怪他。
只是,今天可是他父母下葬的日子,当一声凄历高吭的唢呐声直冲云霄,召示着整个送葬人群开始起灵拉着棺木离开灵堂的时候,在这个当下,抱着自已父母遗像的许宏光,却依旧还是那副沉默无比的模样,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悲痛伤心。
在医院呆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就在这一天多的住院时间之内,他却是一直都在挂吊瓶,不住的往自已的身体之中补充各种营养药,再加上在他住院期间,他也一直都没有放弃以体内的内息调养,所以,现在的他在身体恢复上面,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甚至,在异能方面,经过这一整天的暗自摸索,不论是异能的威力,还是运用方式,许宏光更是得到了不小的进步与发展。
只是,或许是受到了这次凶杀案件的影响,父母双亡呆呆的跪守在灵堂之中的许宏光,现在整个人变得冷漠无比,看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有时候,和他对视时,从他眼光看到的目光,冷得简直就象是两把刀子似的。
时近中午,当几声响亮的二踢脚冲天而起之后,在一阵阵悲凄的唢呐声中,一行吊唁者上灵前拜祭了一下许父许母之后,便伸手撕去了灵堂上方的挽联,然后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便齐心协力的步入后面,把两具紧急购买的棺木抬到了早有准备的两辆拖拉机后面的车兜上面,随后就有专司负责牵引孝子的邻居将长长的一条白布挂在了早已一身重孝的许宏光的身上,引导着他直接来到了已经抬到了拖拉机上的棺材面前,在将白布的另一头牢牢的系在了拖拉机后面的棺木上之后,整个仪式,就已经进行到了起灵之后的最后一项仪式:摔香盆。
许宏光父母这一辈的亲戚不多,直系的几乎没有,仅有的几个远门亲戚,因为害怕许家的祸事牵连到自已身上,连露面都没敢露,直通过熟人送过来几百块钱,就当成就这回事发生了。所以,这场葬礼全部由热心的街坊来帮着处理的,毕竟,大家都属于要拆,迁的群体,许家的遭遇,不免让他们都生起了一份兔死狐悲的心理,一个个在这种心理的影响下,全部热心的伸出了手,帮着许宏光处理一个其父母的后事。
棺材前的空地上,早就已经被人放置好了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一个盛满了纸灰的青灰色瓦盆,早已经端端正正的放在了那里,按正常的情况,许宏光直需要端起瓦盆用力朝着大石头上摔下去,摔得越碎越好,就可以了,可是,今天,负责主持这项仪式的李大爷,却拄着拐杖,颤抖的走到了许宏光的跟前,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朝着四周密麻麻看热闹的人群扫了几眼后,满是怜惜的安慰起了这个刚刚病好就立即失去了双亲的孤苦青年。
“宏光,大爷知道你心里面有恨,这事情既然都发生了,你也要试着去接受这个事实,你放心,这警方也不是吃素的,国家也不会不管我们的,不管等多久,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给我们一个说法和交待的,大爷知道你这孩子现在心里难受,也能体会到你心中的痛苦,可你这孩子总不能老憋着不哭吧,如果你听大爷的话,就哭上几声,哭出来就好了,那些造孽不办人事的坏人,老天会给他们报应的,孩子,你就哭几声吧……”!
李大爷不说还好,一说这到,倒是把旁观的这些人给弄得鼻子酸溜溜的,好险没掉下几滴眼泪,只是这个抱着瓦盆的许家小子,却依旧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上前两步就来到了那块大石头的跟前,双膝一曲,就直接跪在了那里,伸手将瓦盆放到一边,整个人就好象疯了似的,用脑门不住的在石头上撞击着,重重的朝着棺木磕着头,一下,两下,三下,没几下,额头就碰得一片铁青,不一会,当呯的一声,整块石头被他的额头给撞击的碎成了四五块的时候,他的额头处,早已裂开了几处伤口,从眉头那里往脸上不住的流淌着一缕缕的鲜血,看上去恐怖无比。
“宏光,你给我住手,你疯了啊,哭不出来,也没有你这样的,好了,好了,大爷不逼你了,起来摔盆吧,唉,孝子扳盘,起灵啦……”!
随着站起身来的许宏光将手中的瓦盆给重重的摔击在碎石上之后,几声鞭炮声中,负责驾驶着两辆灵车的拖拉机手连忙发动着了机器,准备沿着长街往县城外面十几里外的山坡上的许家祖坟处驶进。不过,在起灵的这一瞬间,一身重孝的许宏光,竟然又干出了一件令所有人惊奇无比的事情。
只见这许宏光一把就将别人塞到他手中的那根两尺来长的哭丧棒给抛到了一边,然后解开自已身上的白布,小跑几步,就进到了灵堂后面,从里面直接拿出来一根缠着厚实白布的一丈来长的棍子,就这么半扛半拖的回到了棺木面前,仔细的缠好了被他解开的白布,又再次恢复到了一声不吭冷漠无比的模样。这根长棍子,是许宏光一回来就跑到灵堂的后面自已缠好的,除了他自已之外,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弄这么长的一根哭丧棒出来,更没人知道这些白布之中,究竟缠了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好家伙,看到了没有,你们看到了没有?石头都让他给撞碎了啊,我的天啊!这许家小子的脑袋,该不会是钢铁做的吧?连石头都能碰碎,这也太历害了吧……”!
“嘿嘿,说起来,你们不知道了吧,这许家据说可是有真功夫在身的,许老头一辈子习武强身,街坊们谁不知道啊,真的说起来,人家这可是祖传的功夫,论起来,可比咱们这片武馆里的那些师父们还要历害的,可惜现在武功练的再好,也派不上多大的用场,不然的话,光靠人家这祖传的功夫,这许家还不得发大了啊……”!
“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傻了啊,谁家孝子出殡,会拿着这么长的哭丧棒啊,这家伙,看起来不轻啊,喂,你们说,这许家小子虽然病好了,可他的脑子,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看热闹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不管是谁,在看到了额头上满是鲜血却连擦都不让擦一下的许宏光后,大家伙却是异口同声的说他好,说他这人孝顺,至于他这番傻乎乎的表现,大家只以为他是悲伤过度,倒是没人借机取笑或讽剌许宏光什么的。
随着灵车的缓缓前进,周围看热闹的这些人中,也有一大部分人在那里慢慢的跟着灵车前进的方向慢慢的跟了上来。只是,不管他们这些人选择离开还是跟随,这许宏光却是依旧不理不睬的慢慢的徒步在那里机械的走动着,一步步的走向他们许家祖坟的方向。
不过,在这些看热闹的人群中,却不只是充满了同情的人群,这不,就在灵车快要出城的时候,一阵微风轻轻的吹来,将远处一个看起来獐头鼠目的猥琐男子打电话的声音给清晰的送到了许宏光的耳边,才听了几句话,许宏光整个人脸上的神色就是一变,在那里将头一抬,一脸愤怒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就望了过去。
“虎哥,我按照你的指示,已经来到许家的出殡现场了,嗯,我一直监视着呢,绝对不会让这许家的小崽子溜掉的,你放心虎哥,我会一直在这监视着他,连我们黑虎帮的人也敢杀,真是活腻了,虎哥你准备今天晚上就动手除掉这小子给兄弟们报仇啊,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老实的看着他的……”!
只见该男子身穿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体恤,衣服上面还写着一行我是流氓我快乐的大字,下衣穿一件满是窟窿的牛仔裤,脚下一对人字拖,看上去就不象是个正经人。
说来也怪,周围其它人一个个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个黑衣男子打电话的声音一样,只有许宏光在这里听了个真真切切。
正是因为靠着强大的风系异能,许宏光才可以清晰无比的听到了和他父母之仇有关的这个声音,更是一眼就将这个在暗中监视着他的探子的长相模样,给仔细的印在了自已的脑海之中。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切,等自已父母入土为安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