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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一月,东路金军渡过黄河包围开封,宋钦宗用李纲守卫京城,双方僵持下来,互有损伤。
时间慢慢过去,此时正是靖康元年三月。由于金国军队的劫掠,河东一代糜烂,上百万人被杀,尸臭飘飞百里,吓得无数人逃离两国战区,少数人甚至逃向江南扬州,逃难的人将这个惊人的消息带到世界各方,引起了巨大恐慌。
逃难人员形成了黑色的人流,给扬州的治安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尤其是东京被围困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大宋,举国哗然,一些长江以北的大户人家纷纷南渡,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走不了的普通百姓。
由于扬州处于淮河南面,南依长江天险,北依淮河,易守难攻,又处于江南腹心,所以最近扬州一代的移民越来越多,这些除了有钱的地主之家之外,大都是北方战乱地区的流民。
其中河北路的百姓最惨,宣和四年,河北等路发生特大水灾,黄河泛滥,本就是一场范围广泛的大自然灾难,不曾想第三年又遇几十万人大战,战火连天之中百姓不得不逃向江南。
太和酒楼,扬州最大的酒楼之一,酒楼十分豪华,但是更有名的是他的招牌菜“十里飘香”,“十里飘香”是酒楼的一道名菜,在整个江南都十分有名,在这里平时的酒客虽说不少,但是还没到爆满的程度。
韩业在练武之余开始打听江湖上的事情,顺便去吃饭,这几天一条条消息引起了江湖上的轰动。
“韩哥,不知道点什么菜,照旧吗?”韩业带着韩萱选了一个老地方坐下,这时店中小二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问道。
这几天韩业每天必来,这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做饭,再者酒楼的饭菜非常可口。长久地在这里吃饭,韩业和酒楼小二混熟了。
“一切照旧,哥不差钱,剩下的就是你的小费。”韩业大喇喇地说道,从怀中1拿出半贯铜钱。
“好勒,韩哥稍等。”小二满口答应,乐滋滋地接过钱财。
点罢饭菜,韩业开始注意周围的消息。
“这次听说了吗?江湖萨满教高手齐出,夜袭紫阳派,不想碰到了钉子,紫阳派长老孤月真人和萨满教主大战一场,双方两败俱伤,听说双方损失了不少人。”一位四十多岁的剑客朗声说道。
“这是真的,时间就在一个月之前,听说萨满教教主和孤月真人都是先天高手,那一场大战真是乱石飙飞,惊天动地,可惜萨满教主实力太强,没人能够将他留下来。”又有一名白衣剑客高手叹息道,只见这名高手满面风霜,脸色愁苦。
“哈哈,大家不要担心了,听说逍遥谷、紫阳派联合各大门派发出通告,三个月后在南山关召开武林大会,共讨灭魔事宜,这场江湖大会我们江湖中人皆可参加。”一个青年哈哈大笑道,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这是真的吗?不知小兄弟是何人门下?”四十多岁的剑客朗声问道。
“不才正是紫阳派弟子,江湖号称“中原一剑”,这次奉师命来江湖宣传江湖武林大会信息,还望各位能去捧场。”青年笑道。
紫阳派乃是天下前五的门派,个人都羡慕地看着这个青年,暗叹其好运能够拜入紫阳门门下。
“你就是那位四处挑战江湖高手的青年剑客“中原一剑”任飘萍,久仰大名。”四十多岁的剑客再次问道。
“过奖过奖,不才正是,这次任务的时间很紧,在下就不能相陪了,告辞。”只见中原一剑任飘萍装逼地拿起宝剑,几个起落飘然而去,说不出的潇洒。
“飞雪神功,天下顶级轻功,想不到再次出现在江湖,这次江湖热闹了。”愁苦面目的青年剑客叹息道,然而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大多人都听见了。
“宋大侠,能否说说飞雪神功的事情。”有人问到。
剩下的人开始讨论那位中原剑客任飘萍的飞雪神功,讨论武林大会的消息。
韩业吐槽紫阳派青年剑客装逼,这名字肯定是假名,不过江湖上少有人用真名的,这也是江湖潜规则。
如果你够自信,用真名也不是不行,江湖上混饭吃不易,难免会结下仇家。
只要你不怕被江湖仇人找上家门,在江湖上露出家人消息可是大忌。
“可恨!没想到官府竟然如此可恨,小二上酒,今天我定要将官府的恶行昭告于世,让那些死亡的百姓得到安息。”突然一名矮廋的青年文士愤怒地走进酒楼,开口就大骂。
“小子,小心祸从口出,官府可不是好惹的。”旁边一名绿衣青年士子脸色难看,连忙劝说道,因为他爹就是官府中人,扬州城通判。
“这位公子,能不能和我们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这么愤怒,我虽然地位不高,但是江湖上还是有不少朋友,也有些人脉,说不定能帮上一帮。”一名青衣青年士子问道。
“还不是官府府库粮食堆积如山,可是就是不开仓放粮,扬州南城外每天都有许多人饿死,可是官府视而不见,反倒是将灾民赶了出去,实在该死。”矮廋的青年文士怒气冲冲地说道。
“谁说没有救灾,官府每天施粥两次,早晚各一次,大家都知道。”绿衣青年士子辩驳道。
“那也叫粥吗?米汤差不多,用不了几天,那些难民能坚持几天?”矮廋的青年文士。
“你有钱,你有粮可以自己去救灾民,没钱少来这里叫嚣,贱民。”绿衣青年士子怒了,在他的心中那些贱民的生死与他何干。
“你!我和你拼了。”矮廋的青年文士愤怒之下扑上去就和绿衣青年士子扭打在一起,打翻了不少杯盘。
旁边突然一位青年剑客出手,韩业没看清他怎么样动手,就发现矮廋的青年文士和绿衣青年士子飞回自己的座位上,赢得不少人喝彩。
“虽然有粮食,可是这些粮食是支持北方百万大军的军粮,不可轻动,若是动了这些军粮,后果不堪设想,大家还不知道吧,北方的金国已经将大宋汴京包围了。”青衣青年士子连忙劝说道,满脸忧愁。
“怎么可能?消息可靠吗?”愁苦面目的青年剑客问道。
“这是两天前传来的消息,你知道为什么最近曹船这么多吗?正是这个原因。”青衣青年士子回答道。
“唉!”愁苦面目的青年剑客叹息了一声说道:“江湖上萨满教猖獗,没想到东京也被围了,天下越来越乱了。”
“上万灾民没有人救济,难道等待那些人去死吗?”有人问道。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都被汴京被围的消息镇住了,很快酒楼里面响起了义愤填膺的骂声。
“这位兄弟如何称呼,不知道能不能交个朋友。”韩业不管酒楼里面的人的吵闹声,来到独自喝闷酒矮廋的青年文士身边问道。
“在下黄渤,字远书,很乐意交阁下这样的朋友,不知道阁下是?。”酒矮廋的青年文士忙放下酒杯,向韩业回礼。
“韩业,字凰举,见过远书兄,不知道能否和远书兄同一桌。”韩业回了一礼说道,自己没有字也不是办法,灵机一动想到岳飞是鹏举,那么自己可以取一个凰举,意为自己的试炼生涯像凤凰一样扶摇直上,可是怎么就像菊花兄呢。
“欢迎之至,还请凰举兄上座。”黄渤忙道。
“远书兄如此为民着想,真是我辈楷模,我平时最佩服远书兄这样的豪杰,在下敬远书兄一杯。”韩业对着黄渤说道。
“过奖了,可惜能力有限,不能为百姓做什么,凰举兄过誉了。”黄渤惭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