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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少的语言天赋,总是如此令人望尘莫及。
令人,嗯,无言以对。
她只是见他磨她磨得厉害,但是一直没时间穿给他看,所以想着拍下来给他看。
谁让那几天,他们时间都没能碰到一块去呢。
“那边先生到底喜欢,不喜欢暖暖的生日礼物?”
她抬眼看他,娇娇软软的语气,柔柔媚媚的眼神,边城的心,猛地一悸。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在于看得见,而吃不着。
边城扣住她乱动的手,眼底眸光炙热。
苏浅暖被他眼底涌动的*给骇了一跳,边先生该不会是想,咳咳,让她用手给他那啥呢吧?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少爷,夫人是不是醒啦?客人们都到齐了呢。”
紫铭把耳朵贴在门扉,刚刚她听见里头有说话声来的,夫人应该是醒了吧?
少爷也真是的,说是上来看看夫人醒了没有,自己也消失了,楼下客人可都在等呢。
不等她细听,咔哒一声,门锁开了,门被从里面打开,紫铭差点没摔进去。
边城和苏浅暖齐齐地站在她的面前。
只不过,前者一脸阴沉,后者满脸通红罢了。
“夫人,你醒啦?”
紫铭个没眼力劲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坏人好事,她站直身,乐呵呵地同门口的苏浅暖打招呼。
边城淬冰的目光冷冷朝紫铭剜了过去、
耐不住紫铭神经大条啊,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算了,跟个蠢物叫什么劲。
边城牵着苏浅暖的手,操作着轮椅,去搭乘内部电梯去了。
紫铭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咦,少爷刚刚怎么一副看她不爽,恨不得做了她的样子?
……
苏浅暖和边城搭乘家里的内部电梯,直达一楼。
从电梯里出来,苏浅暖就听见孟小鱼那个大嗓门在抱怨。
“古多多,你到底会不会打牌?我就只有剩两张了,摆明就是要你出对子了,你还给我出个单,你到底有没有点团队合作精神啊”
“姐姐,我们好像玩的是斗地主,不是火拼双扣。你貌似,就是那个地主哎。”
她和大叔不一起联合斗地主,难不成还要积极地给她喂牌,主动交粮么?
当他们傻呢,跟钱过不去呐?
“你,你,你,我,我,我……不玩了,不玩了!”
孟小鱼气得扔了扑克牌就从垫子上站了起来。
刚好看见边城和苏浅暖两人从电梯里出来,立即起身朝苏浅暖迎了上去,“浅暖,你来得正好,你手气好,你过来,替我多摸几个炸弹,炸不死他丫两个狼狈为奸的!”
纤纤玉手一指,指着盘腿坐在垫子上稳如山岳的男人,以及在他边上,显得更加娇小的纤瘦身影。
这两人都联合起来赢了她不知道多少大洋了。
傻地主家的余粮快被洗劫一空了。
“姐姐,这叫兵不厌诈。”
正在洗牌的美少女清清脆脆插了进来。
“谁是你姐姐!”
孟小鱼恨恨地瞪了眼坐在双腿盘坐在垫子上,长得跟个洋娃娃有得一拼,但是性格乖张狡猾的美少女。
“那,阿姨……”
美少女眨巴眨巴了眼,很有点天真无邪的样子。
噢凑。
大龄单身女青年孟小鱼表示自己已经受到了一万暴击的杀害。
“小苗,怎么就你一个?方大哥呢?他没有陪你一起来么?”
苏浅暖环顾了眼客厅,并没有看见方华的身影。
过年么,就要热热闹闹的,因此苏浅暖除了给孟小鱼打个电话,也给方华打了个电话,让他也带着小妹一起过来过除夕。
那天方大哥在电话应允了她的,怎么这会儿没见到人,是临时有事抽不开身,迟点才能过来么?
方华已经辞去战秦集团总裁特助一职一段时间了,因此苏浅暖也就改了称呼。
“方少校是和周小姐一起来的,后来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可葱端着水果拼盘走了过来,插话道。
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么?
“向晚晚家里,出了点意外。”
边城言简意赅地答。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边城也没说,不过苏浅暖多少能猜点出来。
只怕是真有什么急事,否则方大哥也不会把小苗一个人留在这里。
苏浅暖下意识地朝周小苗看去,以为周小苗听见向晚晚的事,又会像那天在电玩城那里发作。
不料,她仅仅是咬了咬唇,一副哭不哭的样子,终究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洗牌,如果细看的话能够看得出小姑娘的手在微微发颤,可见,对于方华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打击挺大的。
哎,天可怜的。
孟小鱼不知方华和周小苗两人的关系,以为方华是她家长辈,闻言,幸灾乐祸睨了眼边上的美少女一眼,“噢,所以,你成了留守儿童咯?”
周小苗一听就炸毛了,她把手中的扑克牌一洒,站了起来,双手叉腰瞪着孟小鱼,“老女人,你说什么?”
“你说谁是老女人?本姑娘年芳二八,堪堪是最佳年华好么?!”
“大叔,你女人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诌,你造么?”
周小苗转头,认真地看着古多多。
“嗯,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
古多多揉了揉孟小鱼的脑袋,孟小鱼狠狠地往他脚背上一踩。
管教你妹!
谁轮得到他管教了。
苏浅暖同情地看了古多多一眼,小鱼方才踩的那一脚,可不轻。
“土豪夫人,管饭不啊?我肚子都饿死了。”
孟小鱼摸着肚子,大声嚷嚷道。
难怪紫铭会过来催他们,原来是小鱼肚子饿了啊。
好吧,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都六点多了,众人也都有点饿。
尤其是苏浅暖,睡了一整天,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边城于是命可葱开宴。
餐厅的桌子很大,容纳得下十来个人绰绰有余。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竹筒明炉黑毛肚、蒜蓉虾、佛跳墙、奇彩香汤肥羊卷、香蕉鲈鱼、竹香开口膳……
色香味完全不输给五星级酒店。
几人相继落座。
吃过饭,孟小鱼不甘心方才输的钱,缠着要苏浅暖给她摸牌,好让她把那些钱都能够赢回来。
苏浅暖拗不过她,只得坐下来陪着玩几局。
说是玩,其实也就是给孟小鱼摸摸牌,充当充当参谋罢了。
倒是边城,闲着无聊,也加入了进去,四个人(给孟小鱼当参谋)的苏浅暖不算在内,玩起了火拼双扣。
几个人摸牌决定谁和谁对家。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中了邪了,每局都是孟小鱼和周小苗两人搭档,古多多和边城搭档。
这两人虽然成长经历不同,工作性质不同,但干的都是勾心斗角的行当,一个是在西城区混出了一片天,一个经营着一个商业帝国,这两人在一起,其他人还能讨得了什么好?
古多多尚且顾忌孟小鱼是的女人,出手还没太狠,比如只剩下他和孟小鱼牌没走光的时候,明知道孟小鱼手里只剩一张了,他把手里两张对子脱手了,也就赢了。
他偏偏给拆开,光明正大地放起了水。
周小苗和孟小鱼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敌方不停给她队友喂牌,她求之不得呢,自然装聋作哑。
边城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也没把这牌局多当一回事。
也是孟小鱼手气破,古多多给她喂了张四,她搁手里的是个三,这下,古多多也是没辙了,只得把最后一张给脱手了。
边城就没他那顾忌,开局就是血溅五步,大杀四方。
总之不管是什么烂牌,到了他们手里,就是能起死回神,力挽狂澜。
孟小鱼把两个月的工资都给输出去了,周小苗更惨,她的压岁钱,基本上是“孝敬”这两个一点也不懂得“爱幼”的老男人了。
周小苗是发现了,不能再让这两人继续搭档下去了。
在这件事情上,孟小鱼和周小苗达成了一致。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都你俩称一对,多没劲啊。这样,四少,你跟我一组,小鱼你和古大山一组,怎么样?”
“无所谓。”
“都可。”
两个的回答既然不同,不过都充分表达了对自己的自信,那就是,无论搭档是谁,他们都不在意。
两人都摆明了态度,孟小鱼还客气啥?
孟小鱼当即和边城换了座位,坐到了古多多边上。
“不许偷看牌啊!”
孟小鱼警告性地挥了挥拳头。
古多多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这女人,以为谁都和她一样没品呢。
四人坐好位置。
结果证明,换了队友后,果然形势大不相同。
原本孟小鱼和周小苗,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这下两人都有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对手,她们就只用坐山观虎斗,然后在队友需要喂牌的时候给予配合,各自努力争取不要是最后一名,给队友拖后天就可以了。
于是,双方各有胜负。
方华刚和周小苗两人抵达边城别墅的时候,接到了向晚晚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向晚晚很焦急,隐隐还有哭声。
原来家里的灯泡坏了,向晚晚的父亲就爬上梯凳去装灯泡,结果踩空了一个阶梯,人从梯凳上摔了下来,这会儿在医院抢救呢。
方华一直陪着待到她父亲的情况稳定下来,替她结清了手术的费用,这才急匆匆地往边城这里赶。
他答应过今晚会陪她一起跨年。
担心周小苗一个人留在边城这里,小妮子会不适应,一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的红灯。
结果从他进门到现在,小家伙的眼神都没有往这里瞄过。
这个小没良心的。
平日里一见到她就扑过来的小妮子这次理都没理他,只顾着专注地玩牌,方华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方大哥来了?”
几个人当中,还是苏浅暖最先注意到方华的到来。
周小苗听见方大哥这三个字,握着扑克牌的小手一紧,到底没有像往常一样,见到他就跟蜂蜜见了花似的就扑过去。
小华子说了,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动不动就黏他身上,否则以后大了不好找男朋友。
好啊,既然他巴巴地把她往外推,她何苦上赶着往上凑?
她的上家孟小鱼出了什么牌,周小苗是全不知道了,注意力全在那个逐渐朝他们走来的高大身影上。
周小苗全免溃败,连累跟她对家的古多多腹背受敌。
不过周小苗也就是个摆设,主要还是跟边城的博弈上。
没过多久,胜负立现,古多多这次牌不好,周小苗又因为方华的出现阵脚大乱,这次牌输得那叫一个惨。
“YES!”
孟小鱼万呼雀跃。
“靠!老娘的压岁钱!”
有人欢喜,自是有愁。
两个男人倒是没什么表情,这点胜负对他们的心情没什么影响。
“不许说脏话。”
方华走过去,手指曲起,在周小苗的脑门上敲了敲。
周小苗9岁时,因为一些因缘际会,才被方华接到身边。
九岁前,一直跟着她那个做流莺的妈在阳市辗转漂流,亲眼目睹她妈妈接客,也曾被下作的男人调戏,耳读目染,倒是没有学坏,只是多少学了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小姑娘今年十六岁,跟在方华身边已经有七年。
方华悉心教导,周小苗跟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但是偶尔也会不经意间显出从前跟在她母亲身边时那种市井的小痞子味。
比如,心情不爽时就彪脏话。
周小苗捂了捂自己发疼的脑袋,扁了扁嘴,没吭声。
自从得知方华和向晚晚订婚,周小苗赌气去了她在阳市的母亲那里,方华把人接回来后,是一个好脸色没给过。
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处了近半个月。
“方大哥要玩牌么?”
方华和周小苗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负责专门洗牌以及调节气氛的苏浅暖出声问道。
方华把外套给脱了,挽起袖子,露出小臂结实的线条,说不出的刚猛帅气,也在垫子上坐了下来。
这是默认加入战局了。
边城和古多多的牌技,孟小鱼和周小苗已经见识过了。
至于方华的牌技,再没有人比周小苗还有清楚。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识趣地退出战局,作壁上观,三个男人玩起了斗地主。
方华加入之后,孟小鱼才发现,方才她家古大山对她是真爱啊,要不是他给抵挡了一些火力,只怕她早就被暖暖家的金主给抽筋扒皮了。
呸!
什么叫她家古大山,她和古大山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客厅里,三个男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战况激烈。
三个男人各有千秋,各有各的味道。
边城绝艳,方华冷峻,古多多内敛。
论颜值,相貌刚猛有余而俊朗不够的古多多怕是略输两人一筹
但孟小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拿余光去扫古多多。
三个男人专注地玩牌,苏浅暖把孟小鱼给叫进了厨房。
周小苗很想继续留下来观战,但一想到这阵子小华子对她的故意冷落,还前所未有地表达了自己一定要和向晚晚订婚的决心,心里头就很是烦躁。
眼不见,心不烦。
她看了眼走进书房的苏浅暖和孟小鱼,也从垫子上站了起来,跟在两人的身后,溜进了厨房。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见到周小苗进来,苏浅暖有些意外。
她以为方大哥才刚过来,小苗会情愿和方大哥多待才对。
这也是她刚刚为什么只叫了小鱼,而没有叫上她的原因。
不过人既然进来了,还问她有没有什么帮忙的,苏浅暖不好打消小姑娘的积极性,就让她帮忙把她边上的水果餐盘给她递过来。
“你男人生日?”
周小苗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发现灶台上摆得全是做蛋糕才用到的器材。
周小苗扮乖装好,也就在方华面前。
在他人面前,她还是那个随性粗鄙的小太妹。
骨子里那张乖张秉性,不是方华几年的教导就能够改得过来的。
何况,她没爸没妈的独自一人在锦城,学校里少不了被人称呼,身上的刺也越发磨得尖锐。
一句“你男人”这种小大人的称呼把苏浅暖和孟小鱼给雷得不清。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么了?
亲手做蛋糕,肯定是为了最重要的人了。
所以周小苗一猜就猜到了苏浅暖这蛋糕是为谁做的。
“嗯。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所以让小鱼进来帮我。”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问可葱的,问可葱或许还能得到更为专业的指导,苏浅暖是特意拉孟小鱼进来,问问她对以后的打算。
“不早说,我会啊!”
小妮子把双手的袖子都给撩起,大有大干一场的趋势。
蛋糕胚可葱已经替她做好的了。
所以苏浅暖只要把奶油涂抹上去即可。
开春后就是方华的生日,白白的练手的机会,不能错过啊。
周小苗忙得不亦可乎,苏浅暖见她开心,也就没有阻止她。
至于蛋糕上的图案能不能看,嗯,反正可葱也不止做了一个蛋糕胚,等小苗失去兴趣了,她再重新拿一个出来吧。
周小苗忙着和蛋糕奋战,苏浅暖则把孟小鱼拉到一边,小声地问道,“你和古先生,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什么关系?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孟小鱼提到古多多仍旧是一脸的不耐烦。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不需要我提醒,你也应该知道,刮宫最佳时机是前三个月。要是超过三个月,胎儿成型,到时候对你身体的伤害更大。”
道理孟小鱼是都懂。
她也知道应该趁早做出决断。
可现在孩子一天天地在她的肚子里成长,有时候她都能感觉得到胎动,她也就愈发得摇摆不定。
有时候觉得她看古大山也没那么讨厌,但是想到这人长得跟一座山似的,以后万一家暴,她和孩子两个人都不够他打的。
说到底,还是童年阴影在作祟。
孟小鱼的父亲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孟小鱼的童年过得胆战心惊,上了初中她就迫不及待的住校。
有一段时间里,她连做梦都是梦见喝醉了酒的父亲一脚踹开她房间的门,对她拳打脚踢。
她还是更喜欢刘廷琛那种斯文俊逸型多一点。
古大山不适合她。
孟小鱼咬了咬唇,“再给我点时间想想吧。”
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选择才好。
苏浅暖知道孟小鱼在怕什么,哪怕她打心里认为,古先生和孟父是截然不同的人,可关系到好朋友一辈子的幸福,她又怎么敢妄言古先生最后肯定不会变呢。
苏浅暖叹了口气。
“好了!”
那边,周小苗已经做完蛋糕。
孟小鱼一瞥见那蛋糕,整个人顿时不好了,“妈呀?这特么什么玩意儿?也太磕碜了吧?我说周小苗,暖宝和四少好心好意地邀请了你和方大哥,好歹你也拿出点诚意嘛,就这蛋糕端出去,你也不怕暖暖家的金主直接把蛋糕糊你脸上?”
苏浅暖看了眼那蛋糕,嗯,除了惨不忍睹,的确再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了。
奶油糊糊地就挂在了蛋糕上,水果也是七零八落地点缀其上,没有半分美感,看上去就像是个已经被拍过的蛋糕,被人给拼凑组成了一起而已。
周小苗被讽得脸一阵青一阵红。
“哼,等着呢,等姐姐给你露一手。”
别说,孟小鱼还真有两下子。
前后不过四分钟,一个水果奶油蛋糕就在她的手里成型了。
苏浅暖端着蛋糕,和周小苗以及孟小鱼两人从厨房里出来,客厅里三个男人也已经结束了玩牌,分别占据沙发的一角,看起了春节联欢晚会。
方华自从周小苗离开后,就心不在焉,地主的他,迅速地被古多多和边城两人联手给灭了。
他对胜负无执念之心,也就把丢下牌,起身拿起在茶几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
电视刚开不久,客厅里的灯就暗了下来。
古多都随手把电视也给关了。
周小苗的歌声在一片昏暗的烛光中响起。
“HAPPYHAPPYHAPPYBIRTHDAY。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四少,HAPPYBIRTHDAYTOYOU!生日快乐!”
苏浅暖端着蛋糕,周小苗唱着生日快乐歌走在她的左边,孟小鱼走在她的右边也在唱生日歌,明灭的烛光照在三人的脸上,沙发上三个男人的目光随着她们的逐渐走近,晦暗难辨。
言冰、夏雪、可葱和紫铭也一起唱生日快乐歌。
上帝对人是公平的,周小苗长得美艳,偏天生五音不全。
一首简单的生日快乐歌被她唱得面目全非,就连孟小鱼都差点被带跑偏了,以至于本该温馨的场面,顿时有些搞笑。
“魔音穿脑啊,魔音穿脑。”
孟小鱼最不怕得罪人,直接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周小苗撩起袖子就要干架,被方华给拉开了。
“边先生,许个愿吧?”
苏浅暖眉眼弯弯地将蛋糕递至他的面前,要他许愿。
烛光映衬下,她的眉目更是清丽温婉。
心念一动,他将她手中的蛋糕叫到一旁言冰的手中。
大掌一伸,揽上她的腰身,拉她坐自己的腿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彼此气息缠绕,齿唇相依。
方才家宴上,边城喝了几口红酒。
此刻,他的嘴里还有几分葡萄酒的甜涩,苏浅暖晚上没有饮酒,可她觉得此刻的自己醉得厉害。
否则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他大胆地拥吻,且热烈地与他回应呢?
“愿无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苏浅暖被吻得陶然欲熏,但听一道低沉深情的嗓音响起。
她猛地抬头看他。
“噢凑。秀的一手好恩爱。”
“伉俪情深。”
“小华子,那老男人说的话文绉绉的,是几个意思?”
“平日让你上课多听讲。”
“老师上课才不教这些!”
“……”
到了众人送礼物的环节。
夏雪把客厅里的灯给点开。
古多多送的是一副玉绿扳指,扳指绿光涌动,质地温润,一看就是个上品,价值不菲。
孟小鱼也带了礼物,苏浅暖生怕她送的是什么避孕套之类的,等拆开,发现是个精致的温莎结,中规中矩,这才松了口气。
至于周小苗,她还未成年,她的礼物就由方华代送了。
方华送的是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
“好喜欢,我也想要一把。”
周小苗一看那瑞士军刀,眼光都直了。
寒光流转,刀柄暗沉,这一看就知道是把见过血的利刃啊!
周小苗忍不住伸手去摸,被方华给拍开。
方华合上了装有瑞士军刀的盒子,“这把刀陪我杀过人,也救过人,助我几次死里逃生。送你。”
他把盒子往边城眼前推了几分。
苏浅暖心里一跳。
方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在将来,边先生会有性命之虞,所以送他这把刀,护身么?
“人有旦夕祸福,确实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边或替少爷写过方少爷。”
管家边或出面,收下了这个礼盒。
方华注意到苏浅暖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才意识到,方才是自己欠妥了。
得知边城要回苏黎世一趟,方华无心阻止,该来的总会来。
所以选了这把曾跟他出生入死的小把军刀,作为临别礼物,不过是图个平安的彩头,倒是一时忘了顾忌苏小姐的感受。
边或那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苏浅暖方才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
几人欢欢喜喜地分了蛋糕吃,苏浅暖再次把电视给打开。
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也就看春晚能够找到一点过年的气氛了。
原本说好,等到12点,大家去院子里一起玩仙女棒庆祝跨年,结果没等到12点,孟小鱼就支持不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最后,还是古多多抱着熟睡的她离开的。
古多多提出先行告辞。
方华不放心向晚晚一个人在医院,也带着周小苗离开了。
苏浅暖睡了一天,这会儿精神正好。
距离12点还有8分钟,也就是说,在过八分钟,边城的生日就要结束了。
她推着边城,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桌上,摆放了很多仙女棒。
原本是打算一群人一起玩的,结果那两对都提前走了。
不过有言冰、夏雪、可葱、紫铭四人在,管家边或也还没睡,苏浅暖就都把大家给叫过来,一起玩星女棒。
火树银花,照得院子如同白昼。
众人放完烟花,忙了一天,都有些累了,于是各自回房。
苏浅暖昨晚通宵值班,早熟回来后又睡了一天,澡都没能顾得上洗。
回到房间,她就直奔浴室去了。
边城倒是想一起洗个鸳鸯浴什么的,可惜,晋升为边太太的苏浅暖是越来越警觉了。
边城才表现了那么个苗头,她就“嘭”地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苏浅暖从浴室里出来,轮到边城去洗。
就在这时,他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上闪现的“方”。
“边先生,电话。”
“帮为夫接下。”
边城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苏浅暖于是接通电话。
原来是周小苗的手套落这里了。
方华请苏浅暖替他们收好,下次过来拿,这点小事情,苏浅暖自然允下。
没过多久,手机铃声又响了下来。
苏浅暖以为是方华又有什么东西落了。
“方大哥,怎么了?还落了什么东西么?”
“苏浅暖,是你?”
房间里暖气开得十足,苏浅暖却还是因为电话那道温柔阴冷的女声而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