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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有在书房里做过,不如,试一下,嗯?”
长长的尾音上挑,几分低沉,几分诱惑。
苏浅暖的脑袋轰地一声就炸了。
她只慌张地打量了眼书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不行。”
这里连床都没有,怎么,怎么做啊?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地方做……太羞耻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再进来查资料?
边城却根本不接受除了答应以外其它的答案。
将她再一次企图下滑的身子给提溜了上来,伸手拂开书桌上多余的物件,大掌罩上她的臀部,不轻不重地地拍了下,无奈地道,“夫人,你就不能老实点么?”
老实点?
到底是谁不老实啊!
苏浅暖欲哭无泪,不带这么贼喊捉贼的啊。
“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因为害羞的缘故,眼尾还有那么一抹绯红,媚眼如丝,不外乎如此。
往常,只要苏浅暖这种眼神求他,边城多半就会心软,所求之事也会被答应。
不过,也有不灵的时候。
比如,现在。
在车上的时候边城就有些心猿意马,只不过碍于小陈在,不得不将体内的那股邪火给压下去。
现在,他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
“不好。”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男人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
美人计宣告失败,这个时候,只能靠自救了。
苏浅暖趁他不被,一把将他推开,脚尖还没触碰到地面,手腕就被他扣住,被推倒在书桌之上。
后背抵着冰冷的书桌,苏浅暖挣扎要起来,他压住她,防止她乱动,断了她临阵脱逃的后路,怕弄疼她,一只手不忘托住她的后脑勺,俯下身,气势汹汹地吻了上去。
“唔唔唔。”
苏浅暖扭动着身体,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发出唔唔的抗议声。
她不要在书房里~
她的那点力气,打在他的身上,无意于猫抓,但到底碍事。
男人索性将她两手举高,牢牢地固定在头顶上方。
他从她的檀口中撤离,吻着她的眉心、吻着她的鼻尖、吻着她的唇瓣……时而轻啄,时而吮咬,密如骤雨的吻在她身上落下,每一次唇与肌肤的接触都带着烫人的火热。
苏浅暖哪里能够经得起这样的逗弄。
她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温水,理智溃不成军。
“啊~”
肌肤骤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苏浅暖发出一声低呼。
她倏地睁开了眼,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褪去。
后背抵着冰冷的桌面,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全部都竖了起来,
眼底的氤氲瞬间散去,水眸漫上惊慌。
“夫人,别怕,放心交给我,嗯?”
他抚上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刮过她的肌肤,温柔地凝视着她。
苏浅暖抬起头,他的眼底,烧着一团炙热的火焰。
呼吸都发烫。
苏浅暖垂下眼睑,睫毛轻颤若蝶翼。
书房的温度在一点点地升高。
欢愉过后。
仿佛历经一次海难,苏浅暖如同劫后余生般,在书桌上微喘着起,长如海藻般的头发四散开来,凝白如脂玉的肌肤覆了层浅浅的绯红。
男人在细心地替她做着清洁的工作。
“我抱你回房洗澡,可好?”
苏浅暖抬眸。
男人已经穿好衣服,衣冠楚楚,俊美如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反观她,累得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真不公平。”
一不小心,就把内心深处的抱怨给说了出来。
“什么不公平?”
男人耳尖,即便苏浅暖只是咕哝一声,还是被他给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此刻,他正狐疑地盯着她看。
“没,没什么。”
苏浅暖脸一红,避开他过于精明的眼神,生怕会被看穿了心思。
苏浅暖挣扎就要坐起身,身体却好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气。
试了几次,都没能坐起来。
“还是为夫来吧。”
男人低笑,长臂一捞,轻而易举地就讲她给搂进了怀里。
书房里开着暖气,也不冷,但既然要出去,总得先把衣服给穿上才行。
苏浅暖不找衣服还好,一看地毯上那散落了一地衣物,脸上好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再一次攀了上去。
刚,刚,他们有这么狂野么?
苏浅暖让边城抱她下来,她要穿衣服了。
其它的衣物都在,唯有内衣不知道被边城给抛在了哪里。
边城找了一圈没找着,索性直接给把衣服穿上,反正等会儿要洗澡,省去了穿脱的麻烦。
“不,不行!”
苏浅暖却是坚持非要找到内衣不可。
这里可是书房,万一到时候被整理书房的紫铭给看见了……
光是想,苏浅暖的脑袋就是一阵充血。
苏浅暖推开边城,要自己去找。
她的双腿发软,每走一步,下身都酸疼得不行,却还是执拗地扶着书桌,四下找寻。
因为一直也没能找到内衣,此刻,苏浅暖的下身是齐整的,唯有上身是一着未缕。
随着她弯腰、站起的动作,风光迤逦。
喉咙一阵发紧。
“夫人……”
边城沙哑地开口。
苏浅暖正趴在书桌下,正要推开旋转皮椅去找,她的双手扶在皮椅上,臀部微抬,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黑白分明地眼珠子困惑地望着他,无声地询问,
“为夫不敢保证,如果你再找下去,我们会不会一晚上都耗在这书房里……”
苏浅暖眨了眨眼,不大明白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待到明白过后,雪白的肌肤不可避免地染上一层嫣红,急急忙忙地就要站起身,全然忘了自己还在书桌地下,脑袋撞了结结实实。
边城绕到书桌的另一边,轻易地就将她给拉了出来。
他在皮椅上坐了下来,顺势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揉着她方才被撞到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指腹轻撩,目光灼热,“夫人可是对为夫的提议感到激动万分,不如……”
话还没说完,已是一个转身,抱她坐在皮椅上,将两个人的位置换了个,欺身而上。
后来,苏浅暖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又是怎么洗了澡,躺在床上的,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了。
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酸疼,隐隐听见他低声保证什么,“下次为夫一定轻一点……”
苏浅暖很想点头附和。
就是啊,下一次一定要轻一点。
结果太困了。
眼皮重得好像有千斤重,根本睁不开开来。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苏浅暖安心地闭上了眼。
“晚安,夫人。”
回应他的,是她唇边浅浅的笑意。
边城又亲了亲她微微翘起的唇瓣,搂过她光果的香肩,两人一起甜蜜地进入梦乡。
……
翌日。
手机清脆的铃声在清晨响起。
边城浅眠。
几乎是在手机响起的那一刻,就醒了过来。
他在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瞥了眼身旁浅暖的睡颜,见她还在熟睡,于是掀开被子,随手拿起放于床侧的睡衣,披上,动作轻巧地下了床。
“安寝?”
“在。”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声响,就在关瑜怀疑是不是手机信号不好的时候,听筒里终于传来边城的声音。
“抱歉,我忘记现在国内还是清晨,打扰到你睡觉了吧?”
关瑜歉然地道。
对于一大早就被电话给吵醒这件事,边城不可能一点怨念也没有。
不过他心里清楚,关瑜向来思虑周全,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他不会连苏黎世和国内有时差这件事都给忘记,选择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边城沉声问道,“是不是你父亲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关瑜和边界来往甚密,他的手头上很可能握有边界的把柄。
能否将边界从盛天集团CEO的位置拉下来,关晋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离开苏黎前,边城曾经委托关瑜和季尚泽两人,让他们帮忙盯着关晋。
“我父亲失踪了。”
边城神色一凛。
失踪?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前天晚上到昨晚这段时间内。据我父亲所住的公馆的管家交代,我父亲自从前天晚上服用安眠药,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他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今天早上,在医院里陪泠泠的罗素薇回到家,没有在卧房里看见我父亲,以为他去公司了。
由于我父亲平时也会有因为应酬夜不归宿的的记录,所以对于昨晚父亲没有回到家,罗素薇也没在意。
你知道的。
直到……我今天有一份重要的企划书找父亲签字,这才从其他经理口中得知,我父亲昨天就没有去过公司,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只不过因为他是董事长,所以没有人敢过问他的行踪罢了。
事实上,从昨晚回到家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
“边界那边呢?有查过吗?你父亲的失踪,是否和他有关?”
“我有派人一直在盯着他。就目前而言,尚未发现他和这件事有关。他那边也完全没有其它的动作。”
“我知道了。边界那边就麻烦你盯紧一点,抽空我会再回去一趟。”
“嗯,好。”
……
苏浅暖睡得昏昏沉沉,听见隐隐约约地谈话声。
她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见边城在打电话。
苏浅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六点都没到。
这么早,边先生是在和谁电话?
瞌睡忽然跑了一半。
苏浅暖簇拥着被子坐起身,腰部酸疼得就像是要散架一样。
苏浅暖只能重新躺了回去。
昨晚的记忆如电影般,一帧帧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书房桌上、皮椅上,昨晚他变换着姿势,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天……
苏浅暖扶额。
她无法相信,自己昨天晚上竟然真的答应了边城的要求,在书房里做了那样羞耻的事情。
边城挂了电话,往床的方向走去。
这才发现,他的小娇妻不知何时把自己给闷在了被窝里。
“夫人,你这是想要把自己给闷死在被窝里么?”
男人的声音透过厚实的棉被传来。
苏浅暖双手紧紧地捏住被子,专注地当一只鸵鸟,恨不得能够躲在被窝里一辈子不出来。
边城掰开她的手,将被子扯落,对上一双幽幽的水眸。
“怎么了?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边城在床边坐了下来,眼底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这人,分明是明知故问。
苏浅暖把头扭过一边,不吭声。
“做都做了,夫人现在才觉得害羞,不觉得太迟了么?”
“轰”地一声,苏浅暖的脸颊彻底地燃了起来。
她气恼地瞪他一眼,她的眼尾还有昨晚欢愉后的绯红,这一瞪,不但一点也不凶悍,反倒有几分媚,几分娇。
边城掀开被子上了床,双臂将她给抱了个满怀,温热的气息喷薄子在她的耳畔,不甘地吮了吮她的耳垂,低低地道:“如果不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为夫真的很想再要你几次。”
再要几次?!
苏浅暖僵直了身体。
昨晚,昨晚要了那么多次,还不够么?
苏浅暖如临大敌,男人却是轻抚着她的后背,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苏浅暖本来就没有睡够,见他肯放过自己,没有再缠着做那事,自然乐得再睡个回笼觉。
哪里想到,闭上眼,脑子里总是闪过方才边城背对着自己讲电话的画面。
“边先生方才,是在和谁讲电话?”
不想胡乱猜测,索性问出心底的困惑。
“是无暇,苏黎世那边出了点事。”
“噢。”
苏浅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不是关小姐打来的就好。
“睡吧。”
“嗯。”
心底的疑窦打消,苏浅暖终于抵挡不住浓重的睡意,再一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浅暖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八点半,只差半个小时就要上班。
床旁,边城已经不在了,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还在睡着。
真是的,边先生怎么起来也不叫她呢。
着急忙慌地下了床,天,差一点忘了她的腰还酸疼着呢!
苏浅暖又重新在床上坐了下来,等身体稍稍适应之后,这才扶着腰身走进洗手间去洗漱。
边城推门进来,见到的就是苏浅暖扶着腰身,笨拙地推开洗手间的门的画面。
“夫人,这是有了?”
边城走过去。
苏浅暖含怒带嗔地睨了他一眼,这到底都是谁害的?
原来,边城就是看上班时间差不多到了,上楼来看苏浅暖醒了没有的,叫她下楼去吃早餐的。
苏浅暖看边城那精神昂扬的样子,越发觉得不公平。
为什么自己身体酸疼得这么厉害,边先生却一点影响都没有呢?
“夫人,如果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为夫,为夫会以为,你对昨晚为夫的表现不甚满意,还想要再来几次……”
男人的眸色转深。
对此,苏浅暖的回应是,“嘭”地一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苏浅暖从洗手间里出来,边城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系领带。
见到她出来,朝她招了招手,理所当然地道,“替为夫把领带系上。”
苏浅暖很自然地就走了过去。
指尖灵巧地翻转过领带,整齐熨帖地系好,这才发现,自己还在跟这人赌气呢,怎么就这么自然地给他系领带了。
边城就喜欢苏浅暖不小心眼的性子。
可能前一秒钟还气你恼你,眨的功夫,就会给抛到脑后。
省却了不少诱哄的功夫。
当然了,偶尔要是真惹恼了她,费点功夫哄一下,也就雨过天晴了。
他喜欢这种轻松的相处方式。
俯身在她的唇瓣印上一吻,没有忘记她方才走路别扭的姿势,边城一手扶在她的腰间,将她往外带,“走吧,吃过早餐我送你去上班。”
苏浅暖的视线落在腰间的那只长臂上,原本心底的那股恼意顿时消散了去。
“嗯。”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一起下了楼。
吃过早餐,边城送苏浅暖去上班。
小陈的车子早已停在外面。
“先生、夫人,早上好。”
见到边城和苏浅暖从别墅里走出,小陈远远地就迎了过来。
他的脸上永远是干净灿烂的笑容,叫人见了心情不由地也跟着好起来。
“早。”
苏浅暖回以浅浅的笑容,和边城两人一同走向白色的路虎车。
“小陈,这位是,你的朋友么?”
走近车子,苏浅暖的视线落在车边的一个面容冷峻的年轻男子的身上。
事实上,苏浅暖刚出门时就发现了,车旁除了小陈,还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面容冷峻的年轻人。
“他是纪午,从今天开始,由他负责接送你上下班。”
“那小陈……”
“我还是负责给先生开车啊。阿午是先生专门聘来给夫人当司机的呢。先生对夫人可是真心地好。”
小陈笑眯眯地道。
“司机?不用了。我根本用不到司机啊。如果边先生比较忙,我可以自己坐公交或者是打的。”
苏浅暖连忙摇头。
请一个司机,应该要花不少钱吧?
就算边先生有钱,也不是这么个浪费法啊!
“再过两天,我也要开始忙了,可能没有办法在经常送你上下班。这三天,我先让纪午熟悉你上下班的路线,三天后将由他全面负责你平时出行的接送以及人身的安全。”
负责她的出行她能理解,但是,涉及到人身安全什么的,会不会太夸张了?
她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好吧,可能她是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但是应该不至于到聘用保镖的地步吧?
“真的不用了,边先生……”
“夫人好。我是纪午,纪念的纪,午后的午,以后请多多关照。”
纪午朝前迈了一步,对苏浅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苏浅暖被对方夸张的行礼给惊到,也连忙回了个鞠躬礼——这是,根本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嘛。
就这样,在大年初八的这一天,苏浅暖多了一个名叫纪午的司机兼保镖。
昨天,苏浅暖在儿科心里诊疗室的工作就已经全部结束,重新回到产科报到。
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但凡有保镖随行,总是十分扎眼的。
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
妇幼上下就知道了产科的苏浅暖带着保镖上下班。
妒的目光有之,羡慕的目光有之,当然,苏浅暖对周遭羡或羡慕的目光一无所知。
因为,她现在正在因为她的司机兼保镖纪午而感到深深地困扰。
“阿午,你真的不用跟进跟出的。你这样……会造成我的困扰的,你,你能明白么?”
苏浅暖从病房里出来,把阿午给叫到一边,眉宇微拧,脸上只差没有写个大大的愁字了。
从早上阿午跟着她进医院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收了多少异样的目光了。
最为重要的是,阿午这样跟进跟出的,实在太影响她平日的工作了。
别的不说,她现在所在的科室是在产科,病患大都是女性,阿午这样跟进根除的,实在不大合适啊!
纪午双手负在身后,腰杆挺直,面无表情地道,“四少交代过必须寸步不离地贴身保护您。”
苏浅暖无奈了,“难道我进去女厕所,你也要跟过来么?”
纪午的眼底浮现意思困惑,“夫人是现在要去上厕所么?我可以在外面等着。”
“你,你喜欢就好。”
苏浅暖气馁地道,因为她已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带保镖上班,会不会太夸张了啊?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总统夫人了,担心自己随时会被暗杀是吧?”
“哈哈,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担心会有人报复呢吧。”
“就是啊,上个班都带保镖,既然这么怕死,就不要来上班啊,让四少养她一辈子嘛。”
“你懂什么,她现在是恩宠正盛的时候,当然可以辞职走人,万一哪一天,四少清醒过来了,发现她的乏味和寡淡,一脚踹了她呢?
所以说啊,你们别看苏医生平时像个温柔的小白兔似的,人心机深着呢。知道万一哪天自己被踹了啊,还是得有份工作糊口……”
苏浅暖进入洗手间的脚步一顿。
“夫人,要不要我进去教训她们?”
苏浅暖囧囧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阿午,那是女性洗手间。”
“我可以等她们出来后再揍她们。”
纪午一本正经地道。
“千万不要!像这种议论,她们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们医院有这么多在编医生和护士,难道你每次听见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就要上前去教训他们么?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你不是在替我出气,而是在替我树敌,明白么?”
苏浅暖正色道。
这要是被院里知道,她带来的保镖把其他医生给打了,只怕是要吃处分的。
退一步说,就算医院碍于边先生的面子,不敢处处置她,不过是因为在背后议论了她几句,就要遭到拳脚报复,那今后谁害敢和她展开工作上的合作和交流。
纪午不敢苟同,“人善被人欺,揍一顿,她们自然就老实了。”
“是啊,她们是老实了,只怕会更加恨上我,在我的工作上使绊子。
任何一个工作,最离不开的就是团队合作,尤其是在医院这个地方。
一次抢救,一场手术,都离不开医生之间、护士之间、医生和护士之间的相互工作。
一旦我变得孤立无援,是很难再医院继续待下去。
何况,教训的方式有许多种,不一定要付诸暴力的,懂么?”
纪午诚实地摇了摇头,他不懂。
他从小就在军区大院长大,后来直接入伍从军。
不管是在军区大院,还是军队里,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谁不服气,揍一顿,就老实了。
“总之,不许乱来,知道了么?”
苏浅暖板着脸道。
四少吩咐过,要他惟夫人的命令是从。
于是,他腰板挺直,精神地道,“是。”
那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令洗手间里的议论声顿时消了音。
黄紫娟、姚瑶、杨淑芬三人从洗手间里出来,见到门口的苏浅暖,脸上是不同程度的尴尬。
“哼。”
最初的尴尬过去,黄紫娟下巴微抬,目不斜视地从苏浅暖身旁走过。
经过她的身旁时,故意用身体撞了撞她。
只不过,不等她身体碰到苏浅暖,她的肩膀一痛,肩膀竟生生地被卸,左膝一软,生生地跪在了地上。
“啊!”
黄紫娟发出一声惨叫。
见状,其他两人苍白了脸色,生怕苏浅暖会命纪午报复他们,姚瑶和杨淑芬撇下黄紫娟,慌忙跑走了。
“苏浅暖,你还不赶紧让你的保镖松开我!好痛,好痛!”
苏浅暖也被纪午利落的身手给吓了一跳。
“向夫人道歉。”
纪午将黄紫娟一手牢牢地钳制扭到身后,强行要她向苏浅暖道歉。
“道歉!”
纪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黄紫娟受不了疼,泪眼汪汪地求饶道,“对不起,苏医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苏医生,对不起,你原谅我把,苏医生。”
苏浅暖看着跪在地上的黄紫娟,实在同情不起来。
她也不相信,黄紫娟的道歉是真心实意的。
上一次,她就因为害她被付倩倩掌掴的事情跟她道歉过了,结果呢,这才过了多久?
纪午是因为她才出的手,苏浅暖明白他的用意,这是让黄紫娟吃点苦头,长点记性的意思。
于是苏浅暖没有发话。
纪午一直钳制着黄紫娟,后来,还是产科主任戴小旭出面,苏浅暖命令纪午放开黄紫娟。
那以后,黄紫娟每次见到苏浅暖身旁的纪午,都会想起肩膀被卸的痛楚,每次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
其他几人也也为黄紫娟的教训在前,也不敢再轻易说苏浅暖的坏话,更不敢找他们的麻烦。
苏浅暖在医院,彻底地成为了无人敢惹的对象。
苏浅暖没想到,纪午的那句话竟然是对,“揍一顿,就老实了。”
正月十四,距离元宵节只剩两天。
孟小鱼在医院住满两个星期,足足坐了小半月的小月子,终于获准出院。
边城正月初十开始上班,累积了一个年假的工作,在新年伊始之际,格外的繁忙。
边城忙得抽不开身,苏浅暖一个去医院帮孟小鱼办理出院手续。
身为保镖的纪午自然跟着。
“太酷了!这简直就是炫富的最高级别啊!保镖哎!这根本就是电影和小说里才有的贵妇的标配嘛。”
孟小鱼这小半个月都在医院里待着,但这病不妨碍她消息的灵通。
一见到纪午,她那一双葡萄般大的眼珠子就滴溜溜地围绕着人家打转,“宽肩窄臀还有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哥哥,你这是军人出身吧?”
闻言,每到一个陌生环境,就处于观六路、听八方的纪午,总算将目光转移到孟小鱼的身上。
在苏浅暖他们过来之前,孟小鱼就已经换下圣心医院的病服。
即将出院的她上身穿的是米色高领长款针织衫,外罩一件流苏马甲,下面是打底裤,一双UGG雪地靴,涂着浅粉的嘴唇粉嫩诱人,脸蛋是时下最为流行的瓜子脸,最为突出的还是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个活泼明艳的姑娘。
纪午打小就在一群大老爷们儿当中长大,没什么跟女生打交道的经验。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对着他的……身材,品头论足。
那一声哥哥叫得他身体就跟通过电似的。
一张冷峻的脸庞不由地染上些许红色。
“是。”
回答却是一贯地简洁。
“这都能被你猜中?”
苏浅暖惊讶地看了孟小鱼一眼。
“那是!姐姐阅人无数,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孟小鱼得意洋洋地道。
“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
病房内三人同时回过头。
一个高大如山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身穿便服的保镖。
最近的人是怎么回事?
流行出门带保镖了是吧?
“你来做什么?”
一见到古多多,孟小鱼的脸上明艳的笑容就瞬间褪了下去。
面对一个陌生男人就可以言笑晏晏,对他就这般冷若冰霜……
古多多眼底的温热降成了零度,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接你出院。”
“谁要你接?”
孟小鱼挽上苏浅暖的手臂,“暖暖接我回去就可以了,还有兵哥哥在呢。回您的吧。”
“别闹。”
古多多大掌罩上孟小鱼的脑袋,就像是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孟小鱼生气地将他的手给拍开。
谁跟他闹了?!
“苏医生,有心了。”
古多多朝苏浅暖微微颔首,他身后的两个下属往前一步,异口同声地道,“嫂子,请别让我们为难。”
“谁是你们嫂子?!”
孟小鱼生气地瞪着他们。
古多多趁她不注意,一掌劈在了她的脖颈处,孟小鱼的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鱼!”
苏浅暖一声惊呼,伸手去拉住她,有人快她一步。
“古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苏浅暖瞪着古多多。
古多多将昏迷的孟小鱼打横抱起,淡淡地解释,“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她恐怕不会跟我走。”
“那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
这,这也未免也野蛮了!
“苏医生,告辞。”
古多多没有做更进一步的解释,苏浅暖气极,却也无可奈何。
算了,反正古先生也不会真的伤害小鱼。
“你刚刚怎么不出手啊?”
苏浅暖瞪着纪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鱼被古先生欺负呢!
“我打不过他。”
纪午平静地叙述事实。
这也是个实诚的孩子啊。
最为重要的原因是,古多多伤害的人不是苏浅暖,这也是纪午没有动手的原因。
他的任务主要是保护苏小姐,其他的人不在他职责范围之内。
苏浅暖原本是计划接孟小鱼去她那住几天,现在看来,这计划是泡汤了。
希望古先生这次接小鱼回去后,两个人能够好好谈谈。
苏浅暖和纪午两人从医院里出来,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
先后上了车。
纪午发动车子,苏浅暖坐在后座。
白色的路虎车稳稳地行驶在夜色繁忙的路上。
忽然,向来平稳的车子来了个大大的转弯,苏浅暖整个人朝左边甩去。
“夫人,抓住车上的把手,坐稳了。”
“怎么了?阿午,发生什么是了?”
“我们被人盯上了。”
夜色里,纪午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地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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