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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盾……
一共只有四层！
这一层土盾轰然破碎，两道毁灭漩涡便猛然的轰向了方阳。
尽管这两道毁灭漩涡所余之力不多，只有不足五分之一，即便威力叠加，也不如完整万符杀的十分之一。
可是，方阳双臂经脉受损下，战力一时难以完全发挥。
若是硬撼，固然可将这一击挡下，但自身也必是遭创不轻，便再无去踏入那近在咫尺战场的资格。
一旦踏入，激战之中，他必然陨落！
传承之宝将与他无缘。
可是，后果还不止于此！
一旦受创，他唯有退走。
可这战场一旦分出了胜负，不拘最终胜出者是谁，都断然不会放过他，必会追杀。
届时，方阳仍是凶多吉少。
这激战双方的身份，他已是知晓。
灰影！
灵幽族修！
双方，与他都是死仇。
无论他落入哪一方手中，下场都绝对凄惨。
唯有这战场，才是他火中取栗，更也是他借刀杀人，伺机而动的绝佳战机。
眼前一幕看似应对容易，可却极为重要。
然则……
方阳素来是智珠在握，又岂会没有预料到这一幕？
他早有应对之策。
“嗡……”方阳识念一动，周身剑气爆发，如潮汐一般汹涌，疯狂的涌动中，狠狠的轰向了两道毁灭漩涡。
剑符灵甲！
“轰！”剑气潮汐与这毁灭漩涡相撞，自是不如。
但却也，令毁灭漩涡再度的一顿。
“嗡……”方阳脚下的泥土忽的一软，化作了一方不大的沼泽。
伪血灵术，泥沼！
不过，这一次的泥沼术，方阳却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方阳炼体之力自双足贯穿下，弹指间，整个身躯就都没入了泥沼深处。
“轰！”
几乎与此同时，剑气潮汐泯灭，两道毁灭漩涡狠狠对撞在了一起，掀起狂暴气流。就连泥沼，都被掀掉了厚厚一层。
然则，也只是如此罢了。
下一刻，两道毁灭漩涡便一同归虚。
“嗡……”方阳自泥沼中升起，因灵光守护，不染丝毫泥污。
“好厉害的万符杀。”方阳微有心悸。
他虽借泥沼之术，避过了两道毁灭漩涡，然则，两道毁灭漩涡轰撞之下的余波，却是渗透到了泥沼之中，也是颇为猛烈。
若非是他极为警惕，在泥沼中，都将剑符灵甲开启到了最大防御，只怕也是要受一些微创的。
剑符灵甲，既是灵甲，自然也不只是能激发剑气攻击了，守护之力，也是颇为不弱。
连施诸术，才将万符杀化解，让方阳很是清楚的认知了自身与这灰影宿老的差距，原本便极为凝重的内心，更多了几分警惕。
“轰隆隆……”
不远处，碧绿灵海剧烈翻滚，其中惊雷之声，越发密集，呼啸喧天。
方阳身形一矮，手持黑血凶刀，魅影术连施之下，直接杀入了碧绿灵海之中。
早在泥沼之中，他便在泥沼内，同时施展了黄土沙幕，遮蔽识念之下，往口中塞了大把大把恢复灵力与疗伤的灵丹，以灵力封存，以备战时之用。
此刻，只需去战！
“嗡……”深入碧绿灵海中，越来越多的术法生灵残骸，漫天飘浮，四方流散。
这一幕，令方阳心惊。
若是那灰影宿老将这些术法生灵之残骸，全都纳入“万符杀”之中，何等强者不可杀？
纵然那杏林瀑山主，亦或邵姓老者前来，只怕也是难讨好处吧？
当然，这也只是他胡乱揣测罢了。
天地灵人凡！
每一脉一重境界都是一重天，凡脉尚且差距巨大，更何况是人脉呢？
未曾缘及那一境界，其中玄机便无从揣摩。
或许，山主所表现出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呢？
“轰隆隆……”越是前行，灵海动荡便越是激烈。
行及百丈，整个战场便豁然开朗，终于是悉数的映入了方阳的眼帘。
顿时，方阳一怔。
这战场中，交战之修的数目，远超他的想象，竟是达到了十余位之多。
其中，自然是有灰影宿老。
他赫然，正是以一己之力，去迎战十余位人脉炼气高手。
此刻，直面这灰影宿老真身，方阳才感到了其之可怖，气息如渊如狱，深沉似海，不可揣度，其中，似乎蕴含大毁灭。
也不知这灰影宿老所修，究竟是何种功法，虽是激斗，可却随意挥洒，强横识念如笔，在半空勾勒间，便有一头头威力绝大的术法生灵源源不断的诞生，去为其征战。
而在其双手翻飞中，或拳或掌的轰击，便有一件件犀利灵器，或是橙黄大印，或是碧绿兵戈额的斩击而出。
种种妙术，令人目不暇接，更蕴含灭绝一切的肃杀之力。
直面这灰影宿老，方阳才真正确定了其之境界。
人脉筑基！
且十之八九，是踏入了这一境的极致——人脉筑基大圆满！
距离金丹，只有一步之遥。
北山盟之内，一位人脉炼气高手，便已是一宗的稀缺资源，况且是堂堂的人脉筑基大圆满？这是当之无愧的宿老，可升为一宗之底蕴。
甚至，在北山盟仙宗，一宗即便没有了金丹老祖，仅凭宿老与护宗灵兽，也可支撑起一个时代。
十几位人脉高手，其中更有一位宿老，这自然是极大的场面了。
“嗡……”方阳右臂之中，绿鬼、尸鬼不断的悸动。
这十余位人脉炼气高手中，赫然是存在了八位灵幽族修。而这八位灵幽族修，竟赫然正是除却绿鬼之外的灵幽族新一代前九高手的其余八位。
“轰！”
这八位灵幽族修，如绿鬼、尸鬼一般，也是虚体，且样貌多是丑陋怪异，然则，出手之间，却是狂风惊雷，令方阳都为之色变。
“轰！”这八大灵幽族修中，有一位遍体金芒流溢的修士，手指并拢，做剑指斩击。随手斩落，便有一道黄金剑气斩出。
剑气数量虽是单一，但威力却是绝伦。
所过之处，不拘是灰影宿老凝聚的何种法门，术法生灵也好，拳掌灵器也罢，统统粉碎，似乎无物不斩。
便是灰影宿老，也都不愿硬接这黄金剑气，有意无意的避闪。
![[清]顺治之路](/2024/05/21/1792848478156132352.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