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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妍听后,低笑一声,道:“什么荣幸不荣幸的,都是因为他写得好,喜欢他写的话本的人,大有人在,我先前还看到我爹的书房里也有他的话本,我爹不看话本的
都买了他的话本。”
这话真不是在骗温彦宸,前些天她在爹爹的书房找书看,无意中就看到温慕秦的话本,那本话本还不是新的,看着书的折痕,应该是翻了几遍的。
现在在墨轩斋,也是温慕秦的话本卖得最好,使得原本闺阁小姐喜欢的才子佳人话本销量也下降了不少。
那些原本看才子佳人话本的闺阁小姐,已经改变了阅读口味,去看温慕秦的话本,毕竟他写的话本比才子佳人话本更有可读性。
温彦宸见她一脸崇拜,垂眸瞥了眼放在最上面的话本,眼神略有些复杂。这蓝色封面上印着“悬案之谜·二”五个正楷字,书名简单粗暴,一看便知是关于破案的书籍。
须臾,他轻启薄唇,语气间透着淡淡的酸意:“绾绾,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温慕秦?喜欢他更甚于我?”
“是挺喜欢的。”秦绾妍点头,含笑道,“若有机会的话,我还想见一见他,我就想看看这颇有才华的作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言,温彦宸眼神更为复杂,眼底似有许些懊恼的情绪。
见他神色微妙,薄唇紧抿,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话本,秦绾妍才发现他打翻了醋坛子,就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淡淡的酸味,不由觉着好笑。
实际上,她也真的笑了出声,惹得眼前的男子投来哀怨的眸光,那小眼神活脱脱就是个被丈夫冷落的小怨妇。 秦绾妍忙憋住笑意,道:“你别多想,我只是纯粹欣赏他的思维,之前他写武侠话本就觉得他写得大气磅礴、回肠荡气。现在他写悬疑案件故事,觉得他思维缜密,逻
辑性很强。”
她话音落下,温彦宸看她的眼神更加幽怨了,觉得这小丫头是真的不会安慰人,虽说着安抚的话,可让听者越听越憋屈,越听心里就越泛酸意。
被他这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秦绾妍明明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却没由来的觉得心虚,略有些结巴地问:“怎、怎么了?”
温彦宸委屈地控诉:“绾绾,你果真喜欢这温慕秦更甚于我,你瞧你连同我解释安抚我,都不忘记夸他几句。” 闻言,秦绾妍憋住笑意,连忙压低声音,用甜言蜜语安抚:“我是挺喜欢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可我爱你啊,我未来夫君也不比他差,他是把脑子用在话本上,我未来夫
君是把脑子用在国家大事上,是为国为民的忠臣,国之栋梁。”
被小姑娘吹捧一番,温彦宸心情大好,眉宇间的憋屈散尽,嘴角微微上扬:“绾绾,还要不要再买几本?”
秦绾妍轻轻摇头:“不了,其他的都没什么兴趣,我们走吧。”
温彦宸颔了颔首,一手拿着几本话本,伸手另一只手旁若无人地牵着她白皙的柔荑,往掌柜的方向走过去。
有不少读书人看到他们十指紧扣,也投来异样的目光,虽然陈国民风开放,未婚男女能见面,相约赏花、踏青等活动,可在众目睽睽之下手牵手的似乎没见过。
但这对璧人长得好看,即使举止亲密也能被原谅,毕竟他们在一起的画面真的挺养眼的。 男子一袭白衣,儒雅俊逸、芝兰玉树之姿,姑娘身穿火红色春日红裙,明艳娇美、宛若绽放的红莲,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凑在一起,毫无违和感,成了一幅行走中的
动态画卷。 两个当事人边走边低声说话,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意,没工夫理会那些似有若无的异样目光。秦绾妍是压根就不在意这些的,而温彦宸估计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素
来矜持守礼的他,如今也不在意这些举动会带来什么影响。 将要走出墨轩斋时,温彦宸淡淡扫过周围的人,内心毫无波澜,转眼看向身边的小姑娘时,眼底登时染上柔色。他家小姑娘说得不错,自己舒心自在就好,日子是自
己过得好就行,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出了墨轩斋,秦绾妍才问:“温彦宸,你们家的马车停在哪儿?” 富贵人家出门都是坐马车出门的,很多人都是每到一个要买东西的店门前才停下马车,进去买东西。但也有人喜欢停在一个地方,让车夫在那等候着,自己在街上逛
,顺便散散心,走动走动,就当活动筋骨。
温彦宸视线落在墨轩斋门前左侧方停放马车的位置,温声回应:“就停在那儿。”
秦绾妍顺着目光望去,那边停放了好几辆豪华马车,她很快就找到有温家标志的马车,拉着身边的男子就往马车那边走去。 上了马车,入眼便是自己喜欢的装饰风格,秦绾妍心中愉悦,嘴边想笑容就没落下过。温彦宸虽是男子,可这马车内的装饰,怎么看都不想是一个男子该有的,都是
因为她喜欢才改了的。
坐下后,秦绾妍已没了跟对面的男子说话的兴趣了,从小桌上拿起最上面的话本,翻开第一页,正准备看,书就被对面的男子夺过。
她倏然抬头,瞪着美目,嗔怪道:“温彦宸,好端端的,你抢我的书做什么?”
温彦宸幽怨地看着她,问:“绾绾,话本重要还是我重要,嗯?”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秦绾妍就不假思索地回应说:“自然是你更重要,话本哪能跟你比啊?”
闻言,温彦宸脸上才重新浮现起笑意,搁下从她手中夺过的话本,柔声说:“那听话,先别看话本。”
瞧着这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秦绾妍忍俊不禁,笑问:“我不看话本,那我要做什么?”
“陪我。”
温彦宸说罢,就起身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中,还顺手将小桌上的话本推远一些,让她够不着才罢休。 见状,秦绾妍白了他一眼,心中嘀咕一句:幼稚鬼,这哪儿是二十五岁的男人?五岁的孩子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