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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故事,你大概都了解了吧?”苏娟在叙述这一大通前尘往事的时候,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时悲时愤的。
不过当全部讲完了之后,它的气质又回归到了那种端庄的状态。
即便身死也保留住了如此完美的人格,除了一身的鬼力之外,与活人别无二致,根本不会让人觉得是在跟一只鬼魂交流。
人是不可貌相,但鬼可以。一只鬼是强是弱,完全能单从外表就看出来的。
而且恐怖值与真实的修为成反比,越是看上去吓死人的鬼,其实越不怎么样,它们那种货色也只能靠吓唬人先把活人的精神拖垮才能下手。
真正有大神通的鬼,不屑用这种低劣的手法,即便死相难看,也会利用鬼力将自己尽量变化得与生前一模一样。
黎梓睿皱着眉消化了半天,提问道“七煞鬼体居然有这么厉害吗?看来我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仅仅一具肉身就可以封印住上百只怨灵...”
“那现在回到我们之前的话题,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苏娟侧过身去,莞尔一笑“其实我并不是故意想要隐藏鬼力的,只是九成的鬼力都一直用来压制我尸身中的那些恶鬼,所以能随意动用的少之又少。不过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忘记了七煞鬼体本身对于鬼魂来说就是最好的滋养之物,几十年过去了,原本那一百零三只恶鬼本来都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鬼,可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它们一个个在我的尸体中竟然鬼力之间攀升,而且正因为被压制得太久太久,导致戾气更重了许多。我感觉已经快要镇不住它们了,一旦这些恶鬼冲破我的封印,那这十里八村将会有一场巨大的浩劫。没想到我当初的孤注一掷,竟变成了本末倒置,只不过将危机拖延了几十年,这是个滔天的隐患,也是我心中的执念”
黎梓睿也能够想象,一百多只恶鬼被封印在一具尸体当中这么久,而且封印场所本身还是一处绝佳的供养之所,这就好比将能量压缩,如若有一天封印削弱或者直接崩溃的话,那这颗定时炸弹的威力就远比当初要大许多了。
自己在盘问钱家村那群村民的时候,他们都说近几十年没发生过什么灵异事件,其实是已经发生了,那场看似瘟疫一样的集体大病就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他们的肉眼凡胎看不到,仅仅能道出切身体会。
而且苏娟及时挺身而出,与这些魂体玉石俱焚了,所以表面上对于那些村民来说,只不过一场类似天灾的往事罢了。
这前后过程倒是对上了,如果苏娟所言不虚的话,那她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大姐,哦不...大奶奶啊。你不会是要我帮你彻底铲除这一百零三只恶鬼吧?”
苏娟将目光移了回来,真切地点了点头。
黎梓睿干笑了两声“那什么...在听完您的往事之后,说真的,我实在佩服地五体投地。即便全家都在自己眼前被虐杀,您也没有将这恨意和戾气带入死亡以后之中。而且我本来以为您是想让我帮您报仇什么的呢,可没想到直至今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想的还是钱家村的安危?”
“报仇?呵呵呵...”苏娟又是凄惨一笑“我不相信当初我的那些仇人这能一直活到现在,忘川鬼市剑走偏锋是让自身拥有了一些邪能不假,但长生不老哪有这么容易呢?”
黎梓睿有些为难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啊,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去掉零头,那也是整整一百只怨灵啊!而且恐怕不像几十年前那般弱小了吧?我自己这边归了八堆,算上其他几个伙伴,总共十几个人和鬼,这敌我双方的差距是不是有些大呀?”
苏娟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沉吟道“你也不用那么紧张,不会让你孤立无援的,你们几个通灵猎手再加上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或许能行。”
“强有力的帮手?......谁啊?”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嫁给那只老狐狸?”苏娟眉毛一挑,反问道。
黎梓睿转了转眼珠,微微长着嘴想了想“哦...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这样一算的话,真的或许有一战之力。”
苏娟见他已经在考虑了,趁热打铁道“放心,如若你真的助我完结这场祸事的话,我一定报答你,绝不会让你白白为钱家村苦战一场”
如果是平常的灵异事件,黎梓睿要是听到报酬这个词肯定会心动,毕竟他也是一个商贸系出来的小商人嘛,但是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可是一百零三只怨灵啊,不是一百零三只鸭子,此战非同小可,一旦败了恐怕连自己灵魂也会在出窍的那一刻被立马绞灭。更别提还需要杨冲他们的帮忙,这怎么也得经过一番缜密的商议,战斗规模和危险系数远远超过养尸人和寒尸了。
不过黎梓睿现在恐怕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别看这苏娟文绉绉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它毕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旷世大鬼啊,自己还身处人家的洞府中呢。
“要不这样,你现在能先带我去封印之所看看吗?”
......
滋滋滋滋~“啊~!”一种什么东西烧焦的声响随着恶臭的白气蒸发而起。
王恬被这灼烧般的剧痛给惊醒了,撕心裂肺地叫着。
她此刻满头大汗地靠在一处大树下,浑身是伤,血迹斑斓。由于在那晚听到冯皓洋惨叫的时候,她根本没来得穿鞋,所以之后的整个战斗过程直到现在,一双玉足都是袒露在外的,被磨损地也有些严重。
等她回过神来清醒一点才发现,此时已经是大白天了。
自己的身上多处缠着黑色的布条,用作绷带临时包扎。
刚才那种灼痛她以前也经历过,很是熟悉,那是用糯米处理被尸体侵染的外伤时,拔毒的过程。
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好几处皮肤都痛得没知觉了,冻伤要比烧伤严重得多。
再加上体力消耗过大,现在的她就算说只剩下半条命也不为过。
嘴唇干地开裂,而且还发着不低的烧,虚弱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只见一个身穿破袍子的人用脏兮兮的水壶将水递到了自己的嘴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埋头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