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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基地里一片寂静。
弥彦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生怕丧助没听清楚,他用近乎喊出来的声音又把刚刚的那句话说了一遍。
“佐藤哥,我想学忍术!”
话音落下后,秘密基地内依旧寂静。
一旁坐在丧助床边的的小南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合上了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一溜烟跑到了弥彦的身旁,也跟着弥彦跪了下来。
“丧...丧助,我也想学忍术!”
少女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传来,弥彦侧着脑袋看了一眼身旁一样跪着的小南,眼神之中掠过一丝欣慰的神色。
丧助把枕头垫到了自己的背后,看着眼前跪下来的少年少女,有心想要答应二人的请求,但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变了另外一番意思。
“为什么想要学忍术?”丧助问道,“不要敷衍我说些空话,真话假话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我想听听你们最真实的想法。”
“我...不想再成为弥彦的负担。”率先开口的是小南,她看着身旁的弥彦,双目之中晗着温柔,“如果我学会忍术,有了自保的力量,就能帮助弥彦了。”
“小南...”弥彦感动地擦了擦有些许湿润的眼角,转而看向丧助,语气严肃,“我想要获得自保的能力...”
弥彦顿了顿,似乎是鼓了极大的勇气,“这个国家就是个哭泣着的孬种,我想改变这个国家!我想要守护大家!”
听完小南与弥彦的话后,丧助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沉默着。
半响后,丧助方才缓缓开口,“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有多么张狂,多么不知天高地厚吗?”
弥彦抬起了头看向丧助,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双目之中满是倔强与不服气。
看到弥彦的眼神后,丧助笑了。
“虽然很嚣张,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跟我很合拍。”丧助伸手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因为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张狂以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强行提起了些许精神,双手开始缓慢地结印,那边跪着的弥彦和小南意识到丧助是要使用忍术后,两人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丧助,试图从他的结印之中学到点什么。
而丧助也是有意识地放慢了结印的速度,但即便再慢,他的手速也不是小南和弥彦这两个没接受过忍术修行的普通小孩所能看清楚的。
结完印后,丧助伸手按向一旁的空气,“通灵之术!”
嘭!
一声空气炸裂的声音冒出,一阵雾气出现,而雾气之中,传来了一个女子抱怨的声音。
“族长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用你的通灵术召唤我!!!我不是你的通灵兽啊!!!!”
雾气消散,小南和弥彦看着一个容貌出众的长发女子从那雾气之中凭空出现,那个女子柳眉倒竖,明显对丧助的行为非常不满。
能用这种语气跟丧助说话,并且能被丧助用通灵术召唤出来的人,也只有历了。
“...小南,我相信你之前说的话了。”看傻了眼的弥彦喃喃道,“佐藤哥...大概真的是一个变戏法的。”
少女傻乎乎地点着头应和着:“佐藤哥不愧是佐藤哥,连人都能变出来。”
因为强行使用通灵术后脸色变得很是苍白起来的丧助,听到这二人的话差点没气得一口老血喷出,他咳了几声,装出一脸可怜的模样看向历,“事态紧急,不把你喊来不行了。”
此时历才注意到自己被召唤过来后身处的环境以及浑身是伤,躺在床上虚弱到不行的丧助。
倒竖的柳眉稍稍变得柔和了些许,历没有多说什么,很自觉地凑到丧助身旁给丧助查看伤口并检查身体状况了。
“用贤者之石稍微处理了一下致命伤,其他的一些小伤口,小南帮我处理过了。”
见到历后,丧助略微稍微安心了些许,现在的他从内到外都是伤,查克拉与精神力都处于有史以来最弱的状态,不要说山椒鱼半藏,随便来个中忍都能将他收拾了。
这也是他强行使用通灵术将历拉过来的其中一个原因,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比起小奶猫阿尔冈斯以及小黑狗露希尔,身为前暗部的历对于这种情况更有经验。
给丧助检查并处理完伤口后,见丧助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历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后,她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丧助以及仍在一旁地上跪着的小南与弥彦。
“这是我叫你来的第二个原因。”丧助依着床背,虚眯着眼说道:“他们想学忍术,你教一下呗。”
历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怎么教导忍术这种事情到他嘴里说出来这么轻松?这口吻感觉就像是在叫我去厨房替他准备六只鸡蛋两茶匙糖和一些橙皮一样啊。
忍术教导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再说这两孩子是谁啊,你也不解释一下就直接叫我教忍术?
丧助察觉到了历那有些微妙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这没头没脑的突然钦点有些不妥,“也不用太讲究,你要是不会教就随意教下好了,也不用教得太高深的水平,大概教到...”
顿了顿,稍微思考了下,补充道:“能用火遁把饭烧熟的程度就够了。”
能使出这个程度的火遁,对遁术的控制力也应该到了不错的地步了,碰到一般的中忍,就算打不过,跑总能跑过吧。
一旁的弥彦和小南可不知道丧助的考虑,他们听到丧助这话后直接石化了。
用遁术...做饭?
这是什么鬼?我难道自己不会生火做饭吗?我学忍术难道就是为了做饭?
想到这里,弥彦一下子就怒了,他轰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怒道:“佐藤哥,我是真心想学忍术,若你不想教你就直说拒绝就好了,我也不会死缠着你非要你教,你不用这样羞辱我!”
丧助诧异地蛤了一声,之后就闭上眼睛躺在那,不发一言。
一副把所有事情都丢给历,让历去办的模样。
历无奈地捂着眼,叹了口气。
叹完气后,放下手后,原先满满的吐槽役气场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浓郁至极的杀气——身为前暗部,执行了无数次暗杀以及潜入任务的人方才拥有的杀气。
面对历骤然爆发开来的杀气,原本对丧助与历怒目而视的弥彦如受惊的小鸟一般,身躯一颤,然后连连后退;而站在弥彦身后不远处的小南也未能幸免,只不过历的杀气并不是完全针对她,因而她所受到的影响要少许多。
“这种程度的杀气都没法抵抗,要是真出现在战场上,你们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历摇了摇头,她所散发出的杀气,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集中到了这两人的身上,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居然连这种程度的杀气都没法抵抗。
而另外的百分之八十的杀气,历毫无保留地倾注到了躺在床上的某位伤患身上——然而这位伤患对于她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根本就是无动于衷,历甚至隐约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历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弥彦以及小南,声音也稍微柔和了些许,“想学忍术是吧?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嗯。”弥彦和小南看向历的眼神有如看向大魔王一般,两人牵着手,颤颤巍巍地走在前面给历带路。
看着颤颤巍巍的两个孩子,历不由得会心一笑。
从忍具包里拿出了一个卷轴,轻轻放在了丧助的床头后,历快步追上小南与弥彦,到秘密基地的另外一侧去了。
很快,房间重归寂静,只有丧助那轻微的鼾声在房间内回荡着。
但没多久,那轻微的鼾声戛然而止。
丧助虚眯着眼打探着四周,确定房间内真的没人后,他才睁开了眼睛。
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正如丧助所知道的那样,历是个聪明人。
一个聪明人,最主要体现的地方是,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以及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历只问了丧助为什么使用通灵术把她召过来,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问,并且还顺着他的意思去教弥彦和小南忍术了。
——即便她在帮丧助处理伤口时,看到丧助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以及他背后因为毒气而开始流脓的脓包。
她都没有问过半句关于伤口以及战斗的事情。
因为她隐约察觉到了,即便她开口问了,丧助也不一定会说。
能被丧助唤来疗伤并且保护正处于虚弱中的他,已经是丧助对她最大的信任了。
这也正是丧助看重并且信任历的原因。
若他所预料的没错,他与山椒鱼半藏的这一战,作为当事人的山椒鱼半藏,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提起的。
毕竟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被一个十岁的孩子逼成平手,说出来只会坠了自己的名气,涨了丧助的威风。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战争一触即发的局势下,任何不够正面的新闻,都将影响忍者们的士气。
而丧助也不会主动提起或公布这件事情。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不想。
不想的理由有很多,比如说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知道后担心,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有准影级实力了,等等。
但最不想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这场战斗被有心的人利用了。
尤其团藏。
从妙木山到龙地洞,再从龙地洞一路走到雨之国,这一路上,丧助见到了很多人的,听说了很多的事情。
其中不乏关于团藏的事情,结合这些事情以及最近木叶对佐藤家的一连串行动,丧助终于意识到,团藏并不是猿飞日斩那样的人。
他是一个比猿飞日斩还要纯粹的政治家,而且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政治家。
尽管他的目的也是为了木叶,但丧助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苦笑着摇了摇头,丧助拿起了床头的卷轴,轻轻揭开了历留下的卷轴,开始阅读卷轴上记载的情报。
五分钟后,阅读完卷轴情报的丧助脸色如常,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因为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些情报,不过印证了丧助对自己游历时所见所闻的猜测而已。
——木叶的部队已经整顿完毕,最早将在三天后对雨之国展开军事攻击。
——据可靠情报,风之国砂忍部队已经集结完毕,预计最早将在四天后进入雨之国边境,并且对雨忍、木叶以及土隐发动攻势。
——根据间谍回报,土之国与石之国达成协议,大部队目前驻扎于石之国境内,随时准备切入战局。
丧助微微点着头,情报都跟自己的猜测一样,土、风、火这三国果然还是将目光聚焦到了雨之国这个唯一的一个紧挨着三大国的小国,这场战争的第一仗,必然会在雨之国打响。
让丧助有些意外的是,土之国竟然跟石之国达成了同盟协议,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石之国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宛若土之国的附属国一般,战争爆发后彻底倒向土之国,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起码人家倒得果断,不像草之国,国如其名,它的表现真像墙头草一般,风吹两头倒——倒向土之国,又怕火之国进攻,倒向火之国,又怕土之国进攻。
不得不说,这也是小国的悲哀,有道说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国打仗,小国又哪能明哲自保呢?始终是要遭殃呀。
卷上了卷轴,将卷轴摆放回了先前的位置,丧助躺回到了床上,双目茫然地盯着一旁的摇曳的蜡烛发呆。
已经可以确定,各大国蓄谋已久的战争,会在这几天爆发了。
那自己该怎么办?
养好伤后直接跟历回木叶?
回去之后又要被软禁在村子里,没劲,暂时不想回去。
掺和到这场战争中,帮着木叶忍者们一起打其他国家的忍者?
这是最可行的方案,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受到争议的方案,然而想到这点时,丧助的眼神迷茫之色越发浓重。
他想起了这段时间,这一路游历中所认识的人,所见到的风景,所遇到的事情。
那些对自己亲切友好的人们,也会被卷入这场战争之中,有可能会成为兵刃相对的敌人,也有可能,会变成尸体,成为这场战争的布景。
他陷入了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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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总算码完了...心累
PS2:有些必要的思考是无法避免的,比如说对战争,对人性的思考,丧助必须要去思考这些事情,只有经过了思考过后,他才会明白自己究竟该干什么,有些反感某些小说里一说战争来了就开始残酷血腥,一上战场开始无双割草,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情吗?
PS3:睡觉睡觉,顺便思考一下明天的更新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