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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川韩家源自战国七雄之一的韩国,韩家更是传承自韩国皇族,是正统的皇族后裔。虽然历经数百年好变迁,他们早已放下了复国念想,可是却把当初韩国最精锐的重装弩兵给传承了下来,也就是韩馥的亲卫精锐――“先登营”。
“先登营”非但是韩氏一族的骄傲和传承,更是韩氏家族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每一个入选的人除了对家族绝对的忠诚之外,还要从小经受严酷的训练,经过层层选拔,只有精锐中的精锐才能披上象征荣耀的“先登战铠”。
经过无数次枯燥无味的操演,如何行军布阵,如何应对突发状况等等一切,仿佛已经攥刻每个人的心上,融入他们的血液里……
韩猛并没有刻意指挥他们该如何行动,只是挥手让他们上前,先登勇士们就立刻快步朝郭图等人冲了过去。最可怕的是,在快速的移动中,先登营将士的阵型保持得十分严谨。前排的刀盾手将刀插在背后,双手高举着沉重的方形长盾,在急步突进中也牢牢护住了自己和身后战友的周身要害,后排的将士也都尽力将自己的身体缩在盾牌后面,不露丝毫破绽。
虽然那帮冀州兵手里似乎没有任何弓弩之类的远程武器,根本无法对先登营的阵势形成任何威胁,可是先登勇士们并没有因此而有半分松懈,因为他们知道在战场上,任何麻痹大意都会付出血的代价。
“阵!”
转眼间,两军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三十步,就在这一刻韩猛突然大喝一声。随后,那急速奔跑的队伍就戛然而止,随着整齐的怒吼,冲在最前方的刀盾手齐齐将手中大盾往地上一竖,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
“唰唰唰”,后排跟上的弓弩手们纷纷将手中的弓弩架在盾墙上,一层、两层、三层,锋利的箭簇上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芒,仿佛只要一声令下就会将眼前的冀州人撕的粉碎。
“护!”
张郃显然也被韩猛突如其来的攻势给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十分及时的下达了命令。随着他一声令下,冀州将士们也连忙举起手中的盾牌,层层组合聚起一面盾墙,将郭图和张郃牢牢护住。
整个场面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一场火星撞地球般的大战一触即发。
“韩将军且慢动手,韩将军且慢动手,请听我一言。”郭图也被韩猛的攻势吓傻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高声呼喊道。
“停!”韩猛早已得到韩馥的授意,等的就是这一刻,所以一听到郭图的呼喊就立刻及时喝止了麾下将士的行动。
见到自己的喊话果然有了效果,郭图心下更是笃定韩猛果然只是虚张声势,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显示肌肉,好待价而沽罢了。于是,他立刻推开面前的士兵,大着胆从人群中探出了脑袋,扬声说道:“对于文节公之不幸,某亦深表同情,但逝者已矣,人死不能复生,将军纵然一心求死以全忠义之名,难道还要让麾下数百将士随你殉葬不成?”
韩猛听了郭图的话不由愣住了,自家主公什么时候就“不幸”了?对了,定是那刺客自以为已经得手,已然向郭公则邀功,故而冀州人皆以为主公已遭不幸矣。
“郭公则,你休得如此惺惺作态。”韩猛此刻更是笃定郭图就是谋害韩馥的罪魁祸首,顿时怒不可遏:“吾主只因受过袁家恩惠,便将冀州偌大基业拱手相让,如此义举世所罕见,如今你等竟然还要谋害于他,实在丧心病狂天理难容。”说着,恨不得又马上挥兵上去厮杀。
郭图哪里肯承认这样的事情?连忙摆手否认道:“韩将军误会了,误会了,文节公如此仁德君子,郭某一向十分敬仰恨不能追随左右,又岂能使人谋害他性命?望将军莫要听信此等流言蜚语。”
“本初公是爱才之人,早就听闻将军与‘先登营’之大名,特命我二人前来规劝将军。”郭图见缝插针,趁机开口招揽道:“若将军能率部归降,袁公必不会亏待了将军。”
“我道袁公安能行此鬼蜮伎俩,原来一切都是你郭公则好大喜功之故。”就在郭图正侃侃而谈,想要招揽韩猛的时候,他以为已经死去的韩馥却突然出现,言辞冷冽的喝问道:“郭公则,当初你对我冀州巧取豪夺也就罢了,那毕竟是各为其主,如今韩某已然让出了冀州,你为何还要如此苦苦相逼?难道就为了取我项上人头,回去邀功请赏不成?”
“文节公……你,你没死?”郭图本来已经笃定韩馥已死,如今看到对方的突然出现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连说话都已经变得语无伦次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老天还不想收我,但是令公则先生失望了。”韩馥仿佛已然笃定郭图就是谋害自己的幕后黑手,言语间更是毫不容情。
“文节公误会了,郭某虽然也曾参与,谋夺冀州之举,但一向仰慕文节公的为人,又岂会生出谋害明公之心?”郭图当然立刻矢口否认。
“哼!孰是孰非自有公论,若是公则先生当真无愧于心,何不随我一同前去张府尊当面对质?”郭图既然已经开始退缩,韩馥自然立刻步步紧逼:“仲虎,还不快快请公则先生随我们走一趟?”
“喏!”韩猛应喏一声,随后往前踏上两步,他身边的先登勇士们也随之移步上前,对冀州将士形成极大的压迫力。
“且慢。”张郃身负保护使团的职责,这时候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当即抬手挡住了韩猛的去路,口中说道:“仲虎,若要再上前半步,便休怪我不顾往日情分了。”
韩猛顿时勃然大怒,此刻他已经完全将郭图视为谋害韩馥的罪魁祸首,恨不能立刻将其斩于刀下,谁敢阻挡谁就是他的仇人。
“隽乂,你当真要阻我?”说着,韩猛就已然准备挥兵强攻。
不是韩猛自负,虽然张郃身边那些冀州兵也全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之士,可是要与先登勇士相比却还差得远呢。
“职责所在,还请仲虎兄见谅!”张郃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可是脸上却是显得十分坚毅,毫不退缩。
“仲虎。”就在韩猛正要忍不住动手的时候,韩馥突然开口阻止了他,然后径直走到张郃面前,同样开口问道:“隽乂,你当真要阻挡于我?”
张郃看着面前脸色苍白,身上还裹着厚厚纱布的韩馥,脸上不禁显出几分挣扎之色,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末将职责所在,还请使君见谅!”
虽然韩馥已经不再是冀州牧,但是作为曾经的老部下,张郃心里对韩馥还是顾念着一丝情分,甚至连称谓都未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