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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我说停下!”
禁锢在怀里的芈凰拼命想要挣脱,可是圈着她的两条手臂就像钢铁一样强硬,根本无法捍动一丝一毫。她就是和公输年比赛之时接触了一下,和叶相如多交流了两句比赛心得。
居然就这样对她,真是太霸道了。
“吁——”
直到白桦林深处,鲜有人烟之地,若敖子琰才一拉马缰,停了下来,微沉的双目凝视着不知悔改的芈凰,剑眉微挑,如果熟知他的人一定会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同时轻而易举地扣住芈凰不停挣扎的双手,原本温文尔雅的男声冷到冰点,“你觉得你没错?!”
“这只是比赛!”同样脸色不好的芈凰刚反驳完一句,就感觉一股更重的气息将她深深罩住,几乎难以喘息,手上扒拉推移的动作愈加坚定,恨不得立刻马上逃离开这个让她难受的怀抱,可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终于大怒地转头说道,“别忘记这场比赛的规则是你定的,我只是尽力比赛而矣!”
“我定的规则,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今日我就要告诉你这一生,谁可以主宰你的人生,谁来制定她的规则!”若敖子琰一双黑眸黑沉沉,静静看着眼前倔强的人寒声道。
如果今日不振夫纲,来日入了东宫,岂不还真如叶相如所说阴阳乾坤颠倒?
一条长长的猿臂横过芈凰整个腰间,反锁住两条玉臂,紧紧环住她的纤腰,抵在他的小腹之上,另一只大手顺着她的脊背滑向她如雪的颈项,带起一阵阵苏苏麻麻的电流,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棱角分明的雅致俊颜,带着浓浓的黑影勿然罩上芈凰的小脸,然后以唇封唇,惩罚性地吻上那双玫红色的唇瓣,重重的,沉沉的,不留一丝空隙,仿佛要叫两人一同窒息。
“住嘴……你怎么能这样?”破碎的声音从芈凰的玫红色唇瓣里逸出,双臂被反剪在身后,只能更加恼怒地瞪着子琰。
若敖子琰不发一言,只是不停地在她红唇上来回搜索,而随着芈凰的发声,瞬间如获良机,趁隙而入。
这一吻如狂风袭来,又如野马奔腾而过,对于两个人而言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吻,尤其是幻想了无数次的若敖子琰,还没有来的及选择一个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美齐聚之时,轻轻含住她这双魂牵梦绕的唇瓣,然后轻咬细品这第一吻,就这样带着一股沉怒急切的味道,如北风席卷而来,骤然将芈凰的三魂七魄刹那间撞的支离破碎。
一切念头此时被都抛诸于脑海之外,神智和恼怒也溃不成军。
神思不定,心上下飘浮,落不到地面。
呼吸骤停,所有一切感官的东西都仿佛失去了效用。
唯有两个抵死缠绵的唇,还有那舌尖上传来的如薄如竹的清淡味道,不时勾向她软滑的丁香,不时又刷在她那一排排的贝齿之上,带来阵阵难以言虚的悸动还有害怕。芈凰并不无知,这种状况,在军营待了三年怎么不可能知道男人接下来要干什么,根本无法抗拒的男性力量,使得她的心底开始发慌,不断想要撇开的小脸,却一次次被后脑掌控住的大手生生拉了回来,只能被迫承受。
鼻间那淡淡的清甜味道,一次次诱惑着她的心神,她的心尖都颤了两颤,双手用力想要挣开,却被他桎梏得更紧,牢不可分,她想躲开脸,可是红唇却被他一直轻咬追逐,伸出双腿想要去踢他,却转眼间在马背上阴阳颠倒,压了在凰雪的马背上,姿势无比羞愧,上身与下身严丝合缝,紧紧相贴,她深陷在他强硬的怀抱里,任她如何动作,身体任何一个地方都动不了一分,只能恼怒地瞪着子琰,可是他还闭而不见。
若敖子琰闭着眼睛,不看芈凰,任由她的挣扎,然后任凭他这十一年来的所有心意。
渐渐的,芈凰觉得就要不能呼吸,或许是要窒息而亡。
这样的疯狂她根本承受不住,尤其是质地坚硬的马鞍即使有他的手臂护住依然磕的她的背部生疼,随着凰雪的每一步挪移身体从内到外都剧烈地颤抖起来,“若……敖……我很难受……你放开……”
子琰并没有因为她剧烈的颤意而停止,严霜夜零般的冷俊气息强烈地吞吐着她的唇瓣由内而外的每一处,每一处都带着蚀骨的味道,只是其中多了几分温柔。紧闭的双眼含着一丝深沉悄然掀开,望着已经几近眩晕的芈凰,薄汗微湿,粉面桃腮,羽睫微闭,微微勾起一丝轻笑,大手落在她已经零乱的发髻之上,轻轻抚摩。在她敏感的耳际轻舔,强烈的男性鼻息吹拂在她的耳廓里,带着一种魅惑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震颤着她的心尖问道,“你叫我什么?”
“若敖公子……”
“不对。”回答间一记惩罚地轻咬。
“疼……”芈凰本能的推拒。
“再想,叫我什么?”
“子……琰……”
“哼,还是不对。”又一记惩罚,折磨的芈凰快要哭泣,这种折磨比吴王妃与芈昭那些层出不穷的花样还要难熬,她再坚定的心神都要沦陷。
“琰……琰……琰……”被咬的微肿的红唇最后无意识地只能一声声叫着相同的一个字,而粉红的耳珠里像是有一千只蚂蚁一遍遍缓缓挠过,还带着微微的热气。
“这才对,乖。”若敖子琰那冰锷含彩,雕琰若雪的玉颜,流露出惑人的一笑,姿态慢慢,轻尝细品着这胜利后的果实。
芈凰的头越晕,目越眩,呼吸也跟不上,双眼微微闭上,只留下两排紧阖的长长黑色羽睫随着子琰的动作微微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脑中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突破一堵高高的红墙朱窗,窗前倒映着一男一女的年轻身影,样貌模模糊糊,声音也断断续续,甚至带着一股酒意的酣醉,“若是以后我能登基为女王……若敖子琰……你就给我当王后好吗?”
“你肯定?……”一个有点鸭子嗓音的男声同样模模糊糊地传来。
“那我再想想!”早先那个声音又道,“若是你不喜欢我,岂不是要嫁一个不喜欢的人?即使你再好,岂不是也要毁了一生,就像母后那般郁郁而结……”
“毁不了的,这一生我都会对你好的……”早先那个鸭子似的声音先暗了去。
“骗人……母后临死时,再三说男人的话都是骗人的,信了会很惨,她就是被父王骗了,才空等一生……”那一个酒醉的女声也暗了下去,再也传不来任何声音,短暂的犹如一个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