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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骅麾下校尉军官据理力争:“袁将军,是他们挑衅在先。”
袁方摆手说:“停,一个个说,你先说,他们到底怎么挑衅了?”袁方指着乌骅手下的校尉军官问。
校尉军官偷偷看了乌骅和独孤真一眼,见两人没什么表示,犹豫片刻决定实话实说:“他们说我们是宁远帝国的叛军,如果没有东胜帝国的庇护,我们早就被宁远帝国歼灭了,还说我们既然寄人篱下,就应该有寄人篱下的觉悟,还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意思就是他们尊贵,我们低贱。”
袁方等这个校尉说完,看向石平麾下小队长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石平麾下小队长眼神躲闪说:“这个,我当时有点喝多了,没听到这些。”
校尉军官怒声说:“你放屁,当时就是你叫嚣的追嚣张,你敢说你没听见?”
乌骅怒声呵斥麾下军官:“注意言辞。”
校尉军官立正行礼,不再言语。袁方看着石平麾下的小队长厉声问:“说,到底有没有说那些话?”
小队长被吓了一跳,不敢再隐瞒,支支吾吾说:“好像,好像有。”袁方怒声说:“那些话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立刻。”
小队长求助的看向石平,石平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呵斥说:“你们敢抗命不成,谁说的,站出来。”
士兵们见状知道躲不过去了,其中两个士兵唯唯诺诺的上前一步,满脸的惊惧。石平起身走到两人身前,每人狠踹了一脚说:“现在承认了?昨天我问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没说?”
两个士兵从新站到石平面前,低着头不敢言语。看到这一幕,乌骅和其手下的一干官兵都觉得非常解气,看向袁方的眼神充满感激。
袁方转过头对乌骅麾下校尉说:“他们是不该那么说,但是你们先动手的这是事实吧?”
校尉军官朗声回答:“是的袁将军,我,我们知道错了,我们道歉。”
袁方对着校尉的认错态度相当满意,环视众人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今天就跟你们好好说说。”
袁方看向乌骅麾下校尉军官:“你说他们挑衅在先,出言侮辱对吧,刚才你重复的那些话,你觉得是挑衅吗?我怎么绝得都是事实呢?别误会,我说的是前半段,后面谁高谁低的不算,那些是有点过分。”在场的人都蒙了,这袁大人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刚才呵斥石平的部下,现在有语出惊人如此说法。常迅轻咳一声提醒袁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是事关两国的尊严,就算和独孤真的私交再好,当着宁愿帝国士兵的面袁方也不应该这么说的。
独孤真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乌骅就有点沉不住气了,按照袁方的说法,就代表着他也认为己方是靠东胜帝国才能生存到现在的,这是侮辱,他无法忍受,可是见到独孤真已久淡定,乌骅强压心中熊熊怒火,眼神不善的看向袁方。袁方不理常迅的提醒,也不在乎乌骅的眼神,对独孤真淡淡一笑说:“亲王殿下还请让我把话说完。”独孤真淡淡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袁方看向乌骅问:“将军,难道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吗?说句良心话,你们当初的情况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不是东胜帝国出兵营救,你们现在还被围在安平郡呢吧,就算突围成功,你们又能剩下多少人?会像现在一样麾下兵马已达七万之众吗?”
乌骅被说的一愣,这的确是事实,如果当初不是袁方带人杀到,在帝国精锐禁军的合围下他们现在恐怕早已覆灭,可就算是这样,话也不该说的这么直白,这简直是太伤人自尊了,乌骅反驳说:“就算如此,我们,我们也可以养精蓄锐再招人马。”
袁方摆手说:“不说那些,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和这件事无关,我就问你,我说的话可有半点不实?”
乌骅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袁方坦然一笑:“大丈夫,就要有所担当,无论是好还是坏,既然是事实就要勇于面对,难道说你们就只能听好话不成?既然是事实,那又何来挑衅之言?”
乌骅不再说话,咬牙切齿的生闷气。袁方再转头看向洋洋得意的小队长:“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们就没错吗?我告诉你,之所以我们东胜士兵和独孤殿下的人多次发生冲突,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自高自傲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叛军?我呸,什么叛军,你这么说难道是站在宁愿帝国皇帝的一边?还叛军,他们是起义军,是代表代表正义为百姓对抗帝国不公的起义军,记住,以后谁要是再敢说什么叛军,一律军法严惩。”小队长急忙应声称是。
袁方接着说:“我还没说完呢,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咱们的盟军的实力不如我们,就觉得高人一等了?我去你大爷的,你们这帮王八羔子什么时候能不那么狭隘?要不是盟军,你以为我们东胜帝国能有今天?要不是有他们牵制住宁愿帝国的过半兵力,你们以为你们就能活到今天?如果没有他们,宁愿帝国的大军早就攻陷东洲了,上次东征之后,又是谁拼死挡在外面前面对抗宁愿帝国的精锐?又是谁,苦战数月,给我们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这些你们都忘记了?好,我提醒你,是盟军,是独孤殿下的起义军,他们付出的比你们更多,他们比你们更值得尊敬。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还觉得高人一等吗?”众人沉默不语,乌骅很是激动,袁方说的这些事他们做过的却又被众人刻意遗忘的事实。
石平深吸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对乌骅说:“乌骅将军,之前是我处事不周,我在这像你道歉,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乌骅心中的怨气早已被刚刚袁方的那番话化解,急忙起身说:“石平将军客气了,我的人先动手的,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我敬石平将军,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