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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尹脸色本来淡淡的,无情无绪,甚至有点冷意,但看到里面的人是程奕扬,他略微惊讶了下,“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不知道程奕扬的真实身份,弟弟见哥哥,并不会让他感到多惊讶,他意外的是,谢隽廷居然肯放人。分开八年谢少爷既然还回头找,说明是有感情有欲望的——而且不浅,那么刚把人弄回谢家去,不多关几天让他变乖,还放人出来乱跑?谢隽廷在外人面前那些狠手段都哪去了。
“你怎么会过来?”柏律疑惑又警觉,但也只能想到是柏宸派的。毕竟谭尹知道他的底,可他并不知道对方的,更不知道这人跟自己哥哥有些关系。
谭尹看他露出防备的神情,门也不打算全开放人进去。有柏律这外人在这,他没法跟柏礼好好谈谈,看来只能改天。
“柏宸没时间,所以就让我过来,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还好好的。”
柏律厌烦地皱皱眉,“假惺惺。”
谭尹只是淡淡地说:“既然你在这,我就不打扰,先走了。”
“等等。”柏律叫住他,那声音竟有种森冷的意味。
谭尹回过头,难得生出了一丝诧异。
“你拿什么东西过来呢?”柏律已然冷了眉眼,语气里有种质问的意味,“你想对我哥打什么主意?!”
谭尹眉头一皱,抓着袋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这个柏律真是……塑料袋里就装着几盒还没拆封过的堕胎药而已,他居然就瞧出来了。
不过对于城府颇深的人而言,并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就乱了阵脚,只是平静地回答,“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
柏律推开门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是柏宸让你做的?!”
一被柏律质问的时候谭尹就已经想过拿柏宸出来背锅,全都推给柏宸,既合情合理又没有后顾之忧,但他们这种自视甚高的上位者,偏偏都喜欢那种独占一个人的廉价奢侈感,他并不想让柏礼跟柏宸有任何过多牵扯和纠.缠,哪怕只是说给柏律听的——但他也不想这么做。
没有主动提这个借口,但柏律现在倒主动问了。
他只要点一下头就可以,可是,他发现,自己连点头的意愿都没有。
谭尹只是看着文质彬彬,下起手来丝毫不带软,抬手用力握住柏律的腕子,把他的手拽下来,然后又把人往后一推。
柏律低沉的声音里明显含着怒意,呵斥道:“你跟柏宸再过来伤害他,我就要你们好看!”
谭尹只是平静地整了整衣领,微眯的眼神不止冷淡还有嘲弄。
“凭你?从谢隽廷那里要到了枪,再说这句话吧。”
柏律虎着脸,有种山雨欲来的可怖感,“滚。”
谭尹没再跟他杠,大步离开,走到小区停车场,重新坐回自己的车里,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一开始他很平静,后来愈发烦躁,想不到自己也有这种心焦却什么都办不了的时刻。他把装着几盒药的袋子甩在了副驾驶座上,深吸一口气。
谭尹离开后没多久,柏礼就醒了,一出来看到弟弟正把饭菜都往桌子上端,在一片热气氤氲里,柏律回头对他弯起嘴角,“哥哥,你起了。”
柏礼一时间有点怔愣,像是还没醒透。
虽然开了暖气,但柏律也知道有身孕的人会更怕冷些,拿了厚外套给哥哥披上,拉着他的手让人坐到餐桌边上,他蹲了下来,单膝跪地,把哥哥的脚从拖鞋里轻轻拿出来,细致地给他穿上袜子,左边弄好换右边。
柏礼整个人特别舒缓,一颗心变得愈加柔软,稍一低头就看到了弟弟头顶深棕色的发旋,很想轻轻摸一下。以前他们俩兄弟就经常这样,弟弟鞋带散了,他就弯下腰给人系好,这种日常的小细节举不胜数,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非常自然而然,眼下这情景,让柏礼恍然间好像又回到很久之前,兄弟俩真正亲密无间的状态。那种最宝贵最珍惜的感情又回来了,它其实比爱情要纯粹、美好得多,毕竟从不夹杂□□和占有,就是相互属于、相互依赖,仿佛就是同一个人。
柏律不让哥哥沾水,都是自己洗好手之后拿了温热湿润的毛巾过来,耐心细致地给哥哥擦手,擦完之后把筷子递到哥哥手里。
哥哥问他,晚上能不能干脆留下来。柏律轻轻摇头。
谢隽廷没把他限制得紧,但并不代表他就彻底自由,晚上肯定得回去陪床。再说了,柏律可是很了解谢隽廷的某些习惯的,这人要是在其他方面把自己管的越松,在床上就做得越狠越不收敛,今晚要是不回去,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肯定都别想过来。
柏律不想竭泽而渔,但还是忍不住妄想一下,于是就给谢少爷打了个电话,放软语气请求,但谢隽廷毫不犹豫地否决,还说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来,柏律一看墙上的钟,现在都已经五点半,想在八点之前回去,六点就必须动身。
谢隽廷根本不想听他再啰嗦,淡淡地说了一句,晚几分钟就被圈禁几天,要是敢晚半小时,那就做好被关一个月的准备。
柏律今天难得开心,本来是身心舒缓的状态,被他这么一威胁,立刻又紧张起来。
谢隽廷直接挂了电话。
柏礼看到弟弟突然站起身,有些担心,握着他的一只手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不能留下来吃饭了,他要我立刻回去,”柏律抓起沙发的外套穿上,一边说就一边去玄关换鞋,柏礼立刻跟出来,“这么快就要走?”
柏律胡乱地点头,歉疚地看着哥哥,“我下次一定留下来陪你吃饭,但这次真的不行,谢隽廷就是这么难伺候,晚一分钟他都要生气的。”
“好……”柏礼把弟弟遗落的手机拿过来递给他,“下次要来提前跟我说一声。”
柏律嗯了声,又站起来倾身抱了哥哥一下,松开的时候他依依不舍地望着对方,手还握着哥哥的指尖。柏礼看到弟弟有些沮丧和难过,就凑过去再自然不过地在柏律脸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撤离,温柔地看着他,嘴角还是弯着的。
柏律先是愣了愣,而后笑了,发自内心地笑。
柏律回到宅邸正是八点,没有迟到一分钟,但晚餐也结束了,餐厅里已经没人,他找女佣讨了些点心勉强把肚子填一下,大概坐了二十多分钟,谢隽廷办完公事从书房出来,对柏律说“去三楼等我”然后又转身回去。
柏律当然知道一会儿要干什么,三楼的房间是专门用来上床的。
洗完澡一丝.不挂地在房间里等着,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见人上来,柏律口干舌燥,只好又穿了睡衣出去倒水。
柏律就想用震动棒给自己扩张软化一下,但谢隽廷就在楼下,万一突然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岂不是尴尬和难堪。
为了安抚自己的不安,他已经把避孕药提前吃了,还把陆铭衍给他的那药也吃了好几颗。可惜,这药是慢性的,真正起作用至少要三五天,并不能给他救今晚的急火。
他发现谢隽廷还没有上来,就用润滑自己先行扩张。被手指搅得有点疼,他专门去浴室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
入口的地方还好,只是微微肿了但并没有裂开。但昨天晚上的确出血,所以应该是幽长的内壁哪里裂开了一个小口子,手指并摸不出来到底是哪处或许在深一点的地方,但他能感觉到疼,前伤还未恢复,今晚的折磨又要来了。
柏律洗了手出来,发现谢隽廷已经来了,方才还正式一身衣服已经被他换了下来,此刻穿得很随意简单,正斜着身子靠在床边,眼睛似乎正看向窗外。
柏律走过去把厚重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又回到谢隽廷身边,低头坐在他旁边,用自己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膝盖,“今晚你是先洗澡,还是做完之后再去洗?”
不像对方可以有所选择,柏律是没有选择的,每次都必须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像圣洁的祭品一样献上去。
谢隽廷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把自己的上衣先脱掉,然后把柏律拽到床中央。
柏律微微低着头,乖巧地跪在他面前,身子不动,只有睫毛在上下地轻轻眨动。他没有感觉错,谢少爷此刻心情的确还算不错,但第一句开口的话依旧是不怎么温柔。
“我没法满足你吗?”
柏律倒有点愣,实在是不着边啊,这凭空一句是什么意思?他实在不知自己哪里触怒了对方。
谢隽廷这几天没尽兴也没狠做,就是为了让人一点点慢慢适应,所以最近一晚上最多两三次,但柏律似乎不知飧足。
谢隽廷起身把他藏在柜子里的盒子拿出来,里面放着什么不言而喻。
柏律一看只是这个,顿时就放下心,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跟柏礼腻歪了一整天,这个暴君要迁怒这事。
“我没有那么饥渴,”他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仰面望着谢隽廷,“只是给自己扩张而已,不然会很疼。”
谢隽廷坐下来轻轻捏着他的下颌,“那以后我就跟你多做,亲自帮你扩张,也就用不上这个了。”
柏律和他对视,心里升上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很快就略过去,他忽地垂下眸子,低声说,“你要不喜欢,我以后不用了就是了,干嘛跟我生气,我还以为我又犯错了……”
这种乖巧又有点撒娇意味的嗔怪是很讨谢隽廷喜欢的,他抬手搂住柏律,“我没有生气,只是问你一句罢了,紧张?”
柏律任由他揽着,轻轻点了下头。
谢隽廷倒笑了,虽然幅度很细微,“我对你的底线,放得很宽,只要不再背叛我,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柏律先是一愣,而后沉默。
他一点都不喜欢背叛这个词,不过,与其说是不喜欢,倒不如说是心惊胆战。他自己就是极度厌恶背叛,不然柏礼怀孕他不会大发雷霆,那一刻他就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可惜于情于理他并没有资格。
讨厌背叛,偏偏自己却做了这样的事。
还是用假死这种方式残忍地离开了对方。
谢隽廷抚上他的脸,慢慢抵上他的额头,“只有我能碰你。”很不喜欢柏律被其他东西弄,连啊自个都不行,工具也不行。
柏律只有点头的份,低喃道:“可是不扩张我会很疼。”
“我不是说了么,多做就习惯了。”
他享受柏律的主动服侍,但偶尔他也会想试试亲手、一点点剥开猎物的快.感,所以今晚他就把主导权拿过来,将柏律的衣扣一颗颗解开,细腻的肌肤纹理一点点显现,直到,勾着手指褪下对方身上最后一层遮挡。在这个过程里,并不需要柏律做出任何调情的诱人姿态,只需要,被脱掉上衣时,略微抬下手肘;拿掉最后一件时,抬起双脚配合,只消这样,谢隽廷的情\欲就会蓬勃地调动起来。
他压着柏律的身体,缓缓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