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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奖必有罚!做的最差的人,要在脸上画一只王八出府游街!”
那些抽到不擅长才艺签文的人听了都有些急了。
“那怎么评出表演最差的啊?”
“是啊,最好的又是怎么评的?”
益阳身边的小丫鬟开口了,“大家别急,公主为了这次的比试能够公平公正,特地请来了评审!”
“表演声乐舞蹈的,由醉青楼醉三娘评判。表演书画诗歌的,由许太师评判。表演刀枪剑法的,则由蔺老大人评判。”
话落,三个评审就已经在比武台旁落座。
醉三娘是风韵之年,身姿柔弱无骨,一双媚眼可以看出年轻时的惊艳绝伦。许太师和蔺老都已年过半百,两人一文一武,坐在一起气势凌人,给底下的年轻子弟带来了许多压力。
“不愧是长公主,请到的都是各个方面的高人!”
“那评出来的有三人啊,怎么选出最好的一个?”
“选出来的三人,则表演自己最擅长的才艺,然后由三位评审一起选出第一名。而评出最差的那三个人……通通都要去游街!”
益阳说完,场下的人有喜有忧,奖励虽是丰厚,但是这惩罚也实在是够整人的。
萧文耀拿过浅婼手中的签。
“换签。”
还未等浅婼说话,比武台上的益阳就开口了。
“对了,比试不得换签,不然可就失去这个游戏的乐趣了。”
说完,还往浅婼这边看了一下。
浅婼把签夺了回来,“王爷听见了?我们可不能带头作弊。”
说完她便离座去交签文,走在路上时觉得身旁有道目光一直跟在自己身上,浅婼看了看,就瞧见一个粉缎女子正在身侧看着她。
两人对上了目光,女子马上把视线移开了。
萧文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微翘,若有所思。
“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王爷。”
蔺格不知何时站到他身旁,手里握着一根竹签,上面写着“射箭”这两个明晃晃的大字。
“受朝廷重用的大将军,婼儿输给你,也不算丢人。”
“我是怕最后堂堂宁王妃,落得上街游行的下场。”
萧文耀随手把自己手中的空白签丢进盘子里,抬起头就看见浅婼正把签文交给登记处的下人,她的神情悠然自得,看不到一丝紧张。
“啊蔺,我的王妃没有这么糟。”
安墨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他拉了拉蔺格的衣袖。
“王爷,啊蔺也是觉得你委屈,你莫跟他一般见识。”
浅婼登记完签,穆灵儿就一蹦一跳的朝她走来。
“婼儿,你抽的是什么签?”
“射箭。”
穆灵儿乐了,“我还以为我抽到跳舞已经够倒霉的了,没想到你跟我一样,太好了,我们这叫有难同当!”
浅婼这风一吹就倒的小身板,她一看就知道是缺乏锻炼的,让浅婼射箭,不就跟让自己跳舞一样吗?
浅婼忍住笑意,“我这交的是什么朋友,光想着跟我有难同当了。”
“嘿嘿,我本想耍赖不参加的,但是奖品居然是野山参,我一定要试一试,万一瞎猫遇上死耗子呢?”
“你说的这些死耗子,可都是长公主特地请来的。不过野山参好像也没这么稀有吧?”
浅婼试探的问了问,穆灵儿听完瞪大了眼。
“你居然说野山参不稀有!连我都知道,这山参寻常去采是找不到的,都是采药人寻得久了机缘巧合遇上那么一株,我听闻上回采药人遇见野山参已经是十三年前了,现在御药房里的野山参都不过两株……”
浅婼了然的点点头。
看来跟她认知中的野山参不是一个种类。
“这么名贵的药材,长公主也是舍得。”
“我看不是,你看长公主讲解完规则后就在那傻坐,我估计心疼着呢。”
浅婼随穆灵儿的话看去,益阳坐在比武台旁,脸上早就没了刚刚开心的神情,反倒是一脸落寞。
角落里,白芷萱和白茵絮正在低声说着话。
“你的舞艺又不精,跳了也是白跳,还是把签文给二姐吧?”
白茵絮手里的签文被她攥得紧紧的,就算她的舞跳得没白芷萱好,好歹也是个露脸的机会,万一被哪个富贵子弟看上了呢?
“二姐,刚刚长公主说了,不让换签的……”
“你我偷偷交换,有谁又会知道?”
“但是……”
白芷萱看白茵絮一脸不情愿,声音大了几分,也变得有些阴冷。
“你这几日巴结那贱蹄子我还没跟你算账,你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回头我就让母亲给你许一门好婚事,听闻林中书的嫡子一直想找一个好姑娘,他爹近日……”
“换……我换!”
白茵絮咬咬牙,忙打断道。
开玩笑,谁不知道林中书的儿子是个傻子,傻就算了,还曾经活活打死了两个暖房丫鬟。
见惯了白芷萱的手段,她知道不是在吓唬她。
白芷萱一把扯过白茵絮的签文,把自己的空白签塞入她的手中,“早些拿出来,还省的我费这么多口舌!”
刚交完签文,就瞧见站在不远的白浅婼和穆灵儿,想起刚刚在穆灵儿手中吃的亏,她就觉得晦气!
“芷萱?”
一个身着粉缎的女子朝白芷萱走来,女子亭亭玉立,恬静秀丽,倒也是美人一枚。
来人正是安平郡主苏锦瑟,是当今太后的养女,年纪同白芷萱一般,两人常在宴会中见面,一来二去,便成了好友。
白芷萱还想仰仗着苏锦瑟多结交一些权贵,她忙走上前去。
“锦瑟,我竟忘了,这么重要的宴会长公主怎会不邀请你。”
苏锦瑟温柔地笑了笑,“刚刚我就觉着是你,但是隔得太远,我看的不真切。”
白芷萱这话听得有些不是滋味,她们身份差得远,坐的自然远,但是眼前的好友仿佛一点恶意都没有。
苏锦瑟见她不回答,往前望了望,“那位不是宁王妃吗?”
白芷萱没少和苏锦瑟说到白浅婼,只不过以往说的都是自个儿欺负她的趣事。
“是啊,瞧她那得意劲儿,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怎么,难不成你还被她欺负了?”
“她哪能欺负我?”白芷萱说的有些心虚。
长公主府的下人效率极快,没一会就统计好了人数。
“嘭——”
一声清脆的锣鼓声响起。
一个下人跑上比武台,扯着嗓子大喊。
“比试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