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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老,就按你说的做吧。”钱仓一对卢攒说道。
“嗯。”卢攒点了下头,对身旁的卢鑫小声说了几句,让后者将收尸的事情吩咐下去。
尸体摆放在地面也有将近半天的时间了,虽然路上人流量不大,可是依旧对出行的村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到现在,终于将其清理走了。
“常朔,好自为之。”卢攒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没等后者回话,他也转身离开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严宣笑了笑,“你也别太生气,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时之间死了这么多人,心理不舒服也可以理解。”
“我想去看看发现左山尸体的地方。”钱仓一也露出了微笑。
听到钱仓一的要求,严宣转头对身旁的严文说道:“你就带常朔警官去找刘兴,事情办完之后回来。”
“是。”严文没有多说。
当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之后,在场就只剩下五人了,分别是钱仓一三名警察,侥幸活下来的彭福宝,以及带路的严文。
“说实话,你应该感谢我,如果我不是我选中你,你现在应该和那些人一样了。另外,我保留追责的权利,你自己先回去。如果以后还发生像昨晚一样的事情,你就准备吃牢饭吧,我可不管是谁指使的。”钱仓一对彭福宝说,语气非常强硬。
“我……我知道了。”彭福宝表情惶恐。
无论是身份还是身手,彭福宝都不是钱仓一的对手。
钱仓一这么说,其实还是打算放他一马。
接着,钱仓一来到小钻风面前,在后者脸上,已经没有了第一天的轻松,“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先回去休息。”
小钻风咽了口唾沫,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王伯,你也回去吧,这里的事情向上面通报一声,毕竟是人命案子。”钱仓一轻轻拍了下王盘的肩膀,示意后者不要担心。
最后,钱仓一来到严文身前,“我们走。”
……
两人走在泥巴路上。
“能不能和我说说,左山死后会怎么样?”钱仓一开口打破了沉默。
严文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钱仓一。
这名警察才来不到两天,就将普沙庄搅得天翻地覆,如果让他继续这样下去,只怕普沙庄原本的平衡将会被打破。现在左山死了,他们左家向来是谁都不服谁,这一死,估计又要乱个把月。
说起来,严老对常朔倒是挺感兴趣,只是,似乎他也不吃严老那一套,真不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追查那方面的事情?
想到这里,严文情不自禁摇了摇头。
不管如何,既然严老打算收拢他,那我也卖个好处罢了!
“会很乱,左山是左家最有权威的一个人,他死后,剩下的人谁也不服谁,如果内斗起来,恐怕会成为一盘散沙。”严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你们希望看见的事情吗?”钱仓一看了一眼身旁的农田。
“什么?”严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世上,绝大部分凶杀案的动机都可以归为三类,谋利、仇杀、情杀,这些都是正常人的动机,当然,也有一些连环杀手是因为自身的心理因素杀人,不过这些暂时不考虑。话说回来,左山的死,对谁最有利呢?答案是很多人。”
“首先是他的手下,老大死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当然不是为了复仇,而是夺取统治权,等关系稳固了之后再找凶手也不迟,这是谋利;接着是你们三家,我相信你们四家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铁板一块,既然有分歧,那么就有矛盾,因此左山的死对你们也有利;然后,左莹,相对于情杀的可能性来说,我更相信仇杀;最后,普沙庄的村民,对他们来说,杀死左山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仇杀。”
钱仓一说了许多。
虽然他知道左山真正的死法,但是严文并不知道,所以,如果从严文的角度来看,钱仓一的这一推断非常合理。
“常朔警官,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毕竟只是猜想,凡是都要讲究证据不是吗?前面就是刘兴的家了,我们进去吧。”严文指了指前方的灰砖屋。
进去之后,一个外表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钱仓一面前。
“刘兴,他是常朔警官,想要让你带他去看你今天发现尸体的地方。”既然来了,严文也顺便帮钱仓一说出了要求。
听到这句话,刘兴眼珠转了转,表情非常为难。
“怎么了?”钱仓一开口问。
“警官,我能不能不去,要不,我告诉你地方,你自己去看?”刘兴没有任何动作。
“刘兴,他来才没几天,怎么知道你说的地方?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有什么不能去的?”严文有些生气。
“我今天的地还没种呢?真晦气,没想到大早上出门会碰到这种事情,早知道就让他泡在那好了。”刘兴小声嘟囔一句。
“你说什么?”严文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刘兴摇摇头。
不过,他刚才说的话,钱仓一却听得一清二楚。
“刘兴,希望你能够配合警方的工作,左山身强力壮,这么一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却还没找到凶手,而且也不知道动机,也许凶手还会作案。”钱仓一上前两步。
“死了更好!”刘兴这句话很小声。
“虽然这次死的是左家和彭家的人,但是下次,未必还是这样,也许死的会是你的邻居,又或者……就是你?刘兴,你可以不关心别人,但是自己的命,总得关心吧?”钱仓一的话抑扬顿挫,将刘兴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警官,你不知道,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去,主要是太邪门了!”刘兴站了起来。
“怎么个邪门法?”钱仓一问。
“那个左山,他的尸体虽然被卡在了河边的石头处,但是我走近的时候却发现,有很多鱼从左山的衣服里面游出来。”刘兴用很夸张的声音说道。
“这有什么?不很正常么?”严文很奇怪。
“如果这些鱼吃左山,我肯定不会觉得奇怪,问题是,它们对左山没有任何兴趣,好像……好像是在搬运……”刘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你的意思是,这些鱼将左山的尸体从下游运到了能够卡住尸体的石头处?”钱仓一打断了刘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