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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朱见新连日的观察,知道打官腔对裴宁不起作用,他便直言道:“此人乃燕王手下一位小将。”
“啥?”裴宁装作吃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那他来梁州,恐不是好事。”
“最坏的打算便是来结交谢节度使的。”朱见新微微叹息,带着忧虑说,“只是出现在你的地盘,如何说的清楚。”
“您可别害我啊,我一个小村庄可没结识的必要,再说我要是和燕王有勾结就不会杀他的人。”说完,裴宁摊开手耸耸肩,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朱见新被那她那副无赖相深深刺激着,他决定下猛药:“你身上还牵着官司,京城里注意着你呢,再闹这么一出,京里难道不会觉得你有造反之意?”
“造反?”这回她的语气总算有了点不一样。
“造反。先是和人贩子相交,往京城大户安插耳目,再与燕王往来,企图联合西陇岭,夹击两位刺史。”朱见新也是为她爹着想才说这话。现在谁不知道燕王造反,她只要和叛军扯上一点点关系,上头就可治罪。
裴宁瞪大眼睛,一副被吓住的样子解释道:“陛下怎能如此想呢,当真和我没关系。”
朱见新从她和裴術针锋相对的灵敏中,知她的性格,没那么容易没被糊弄住,有些推心置腹的味道劝说:“这世道从来都是上头说了算,无辜不无辜的只是看你是否损害他们的利益。若上头想做什么,就按个罪名给你,你能如何?”
裴宁不住的点头,显得有些胆怯了。但她内心却是对皇权不屑一顾的,真要造反又如何。要是裴術知道,又得指着她鼻子骂。
“有些事,你总得服个软。其实也没有实质的损害,是不。纪如涵确实鲁莽,等回京,她的考察也就结束了。”言下之意,纪如涵不会入中缉门,她可以消口气。
裴宁仍然沉默,好似在思考大事。可她真正的想法是,纪如涵和她有毛关系,把她扔出村足以消她的气。
“至于钱贵的事,最好还是上京城……”朱见新打蛇上身,准备继续说。
“您说的有理。”裴宁本也想好好谈,但提到钱贵就已经碰触到她的逆鳞。谁再想把她按在泥里任意踩踏,就得问问她的剑,她可不是当年那条可怜虫了。她心中懊恼,不想再虚以委蛇,便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格外强硬。
“既然如此,今日天色已暗,您们就明天再启程吧。至于钱贵,您最好回去问问贵妃,不,太后娘娘的意思。若她想泄愤,便可直接杀了钱文树,横竖和我没关系。若她想就此事深入了解情况,我也可配合入京商谈。等娘娘定好日子地点,我自会去会面,反正她知晓怎么通知我。”
听语气她们可不是有交情,而是有仇怨!朱见新被惊得不行,问:“莫不是因为你爹,所以还在怨恨朝廷?”
“我爹自己已经放下前尘往事,活得好好的,我怨恨什么。此间自然是有秘密的,您回去问就是。只是机遇与风险并存,您啊要么高升,要么被厌弃,您自个决定吧。”裴宁说的云淡风轻,也不想再做戏,“我还有事,希望明儿不再见到你们。”
说完,裴宁也不管他的脸色,急匆匆就去找蒲夷商量大事。尸体的保鲜结界破了,如何是好啊。
她一出拜师殿,被等在门口的裴爹一把拉住。
裴術还颇为体贴的说:“大过年的,哪还有客栈开门,还是留他们到初八吧。总不能露宿荒郊野外,冻的很。”
“随您吧,老好人一个,也不瞧瞧人家记不记您的情。”裴宁说完,着急往拜师殿去。
裴術只能暗自叹气,看着她的背影说:“人家不记仇就是大度,还想得人情。这孩子,总把人得罪光。”
裴宁忙碌着呢,修炼,教导孩子都是费时间的活。一般来说,就是点头之交,她也愿意笑脸相迎的,谁知道哪天就能套上交情?可那些摆明没有好结果的事,不好意思,她没时间去赔笑脸。天底下你不愿就我,我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犯贱吗!
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筐材料,走入拜师殿,“师傅,东西都在这。”
据小贱师傅之言,寄生妖的成熟体,心脏完好离体,身体也不会立即死掉。裴宁当时便央求他设下结界,做成它还活着的假象。
只是那么多天过去,身体必定已经死亡。此时就算用小藤的头发做出傀儡,再把玉匣子中的心脏塞进去,也不知能不能骗过母体。万一不行,真是浪费八百年没剪过的头发!
说到底她不过小气而已……
“没想到,头一回出来就给你当苦力。”蒲夷没好气的说,“说不得你就是打的这主意。”她埋怨着,低头开始编制人偶。
“能者多劳也。”裴宁拍着马屁,心想,您几位大妖难道真摆着好看好看么,总要为她奉献一下喽。
蒲夷娴熟的动作令人眼花缭乱,让怀着偷学念头的裴宁很是失望,看不懂……
“怎么你想学?”暖暖的桃花香味逸散开来。
裴宁惊讶地抬头:“洮师傅怎也来啦?”
“家里冷清得让人受不了。”小藤落寞的说着,从洮唯身后探出一颗翠绿色脑袋。
裴宁心喜,来得越多越好,她厚着脸皮问:“师傅您要教我不?”
“等你把自己的头发用神识一根根全部绞断之日,就是你学这手之时。”洮唯淡定的说道。
“呵呵……”
蒲夷已经结束手头工作,笑着说:“还怕我藏私不成。记得头发断得长些,别心疼你这头乱糟糟的头发,可以拿来做你自己的替身娃娃。”
“还是三师傅细心,不然可就浪费我这头秀发啦。”裴宁厚颜说,她探头瞧那娃娃,通体碧绿,莹莹发光,“现在怎么把心脏放进去?”
“场面太过血腥,你还是别看了。”蒲夷说。
“别啊,我能承受,啥样都能承受。”裴宁想也不想就拒绝,她难道还是被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