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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燕一脸惊愕地问道,“什么信,你寄到了哪里?我怎么一封都没有见过?”
武效军冷哼了一声,“是吗?既然你没有见到,我就不说了。白玲燕同学,恭喜你走上理想的工作岗位,有个全新的生活。”
白玲燕看武效军脸色难看,里面暗藏着隐情,着急地问道,“效军,不要阴阳怪气的说风凉话,给我打哑谜,这到底是咋回事,你究竟给我来信没有?”
武效军看着白玲燕一阵死急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忽然明白过来,白玲婉没有把自己的信交给她,由此可见她是被家人哄骗到这儿来的。然而既成事实,已无法更改,再深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勉强苦笑了一下,淡淡敷衍着说,“那天在你家彻底伤透了我的心,根本没有和你写什么信。”
白玲燕半信半疑地说,“真是这样吗,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昏了过去,你和伯父是怎么走的,直到四天后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期间是咋回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后来我家人说你连个信都没有,我感到特别失望,就和我爸来了这儿。”
武效军说,“我知道你在此并不是你的真正本意,事情已经这样,不想再多说些什么。看到你的生活已经走上正轨,我也彻底放心了。咋俩发展到今天,我不会怪任何人,只能说又走了一段不该走的情路。感谢这么多年来一路上有你相伴,迈过一道道难关,使我获得了对人生困苦的免疫力,收获人生中的一段经历,更重要的是收获了来自你的爱与关怀。感谢你陪我走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迈过一条条曾经的河流,拐过一道道甜蜜的港弯。今天再次看到了你,使我看到了我们曾拥有过的,曾放弃过的,曾喜的,曾悲的,曾经的一切,心里特别的欣慰。但愿你以后会过的更加美好。”
白玲燕凄凄地说,“效军,别说这些好不好,我心里很难受。”
武效军叹口气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很多,在慢慢情路上虽然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始终走的很艰难,对一次次希望破灭,一次次欲哭无泪的痛苦,早已经麻木,注定是爱情的失败者。再也不敢对你有任何奢望和幻想,希望你尽快走出这段匪夷所思的阴霾,建立起幸福的家庭。”
白玲燕不依地说,“效军,不许你说这种话,除非你不再喜欢我,忘掉我,我会一直在等你。”
武效军认真地说,“咱俩已经再无可能,再抱幻想,只能会更加痛苦。为了解除你的烦扰,也为我自己重启新的生活,我决定从此不再为情所困,为情所扰,在年前找个人娶了。”
白玲燕听到武效军竟然说出如此沉闷无情的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忍不住全身颤栗,浑身上下都好似被针扎着般的疼痛。她双目圆睁瞪得溜圆,牙齿咬的嘎嘣嘣直响,吃惊地说,“效军,求你不要事情想的太复杂太糟糕好不好,也求你不要再刺激我痛苦的心灵,如果是你的本意我决不拦你,要是你和邵英英结为夫妻我不会反对,但要是为了刺激我说出这番话我决不会答应。”
武效军低头沉默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咱俩从今往后,只是一般过路之人,毫无关系,算是你说对了,我要和邵英英结婚了,她才是我真正的人生伴侣。在此,我也代表她祝你幸福,祝你人生得意。”
白玲燕伤心至极地说,“武效军,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你是专程过来向我作最后通牒,还是向我发请帖。放心吧,我不会少了你和邵英英的红包。”
武效军寒着脸说,“我今天和你见最后一次面,只想表明我的心意,对咱俩多年的爱情做个了结,不想和你闹的像仇人一样不愉快。”说完把脸一扭转身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白玲燕紧追了几步没能追上,神情落寞的蹲在地上看着武效军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我和效军的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完了,彻底的完了。”
农历七月十五是生者对故者的祭日,在家沉沦落寞毫无生机多日的武效军,出现在罗筱坟前,一边为她焚烧纸钱,一边含泪不停地念叨着,“筱啊,你知道我特别恨你吗?我是多么想你吗?你为什么那么狠心撒手离开我,知道你离开的日子我有多痛苦吗?是你害的我相爱不能爱,想恨不能恨,有苦无处诉,有话无处说,生不如死。你倒好,无所事事的躺在这里享清福,你极不厚道,极不贤惠,我诅咒你是一个恶鬼。你能听到吗,你理解我吗?告诉你,白玲燕已经走了,我又是孤身一人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话,是不是觉得我太笨太蠢,你说对了,我的确很笨很蠢。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不要我,秦梅香不要我,冯薇薇不要我,白玲燕还不要我,我是一个无人同情,没人怜悯的废物。是我的放纵辜负了你们,我欠你们的太多太多了,落此下场是罪有应得,不可饶恕的报应。这笔账你想记下就记下吧,我不怪你,反而会感到欣慰。”
武效军声泪俱下地向罗筱倾诉着委屈,把多日压抑的悲情尽情地释放,不知何时,他听到身边有陪伴着的哭泣声,赶忙擦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惊异看着泪流满面的陈洁和邵英英,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洁心疼地哽咽着说,“孩子,阿姨知道你心里很苦很累,想哭就哭吧,想和小筱多说会儿话就说吧!”
武效军哀愁地说,“阿姨,我对不起你和罗叔,没能保护好筱,没能替筱经常来看你俩,让你俩伤心失望,对不起,请原谅!”
陈洁心疼的说,“阿姨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无论你怎么做,阿姨都不会怪你,不要自责,不要难过。走,咱们回家吧!”
武效军和陈洁邵英英回到家里,坐在邵英英房间的椅子上,怔怔地看着墙上挂着罗筱的照片,她是那样的青春靓丽,笑容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甜美,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心里产生阵阵忧伤。
邵英英幽幽地问道,“玲燕走了吗,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姐上坟?”
“走了,已经上了十来天的班。我在家里心情烦闷,感到特别的无聊,就想起来看罗筱了。你现在怎么样?”
“县里统一办分配手续要等到春节之后,在这闲着没事,罗叔和院长说了一下,便提前上班熟悉环境适应着。一个月三百块钱的工资,正式手续下来后,再按正常工资套,还可以,总比闲着强得多。”
“你在哪个科室,忙吗?”
“妇产科,病人不少,四个上级医师都特别好,也没把我当外人儿,动手的机会比较多,上班二十天,手术一助当了七次。”
“嗯,太好了,我替你感到欣慰和高兴。”
“你和玲燕怎么办,难道没有一丝牵挂,就这么放弃了吗?”
“一个在东,一个居西,相隔千里,八杆在打不着,不放弃又能咋样。”
“你们后来又联系了吗?”
“她给我来了三封信,我没有一点心情,只想尽快忘记过去,断了她的念想死了心,一封也没有回,让我俩慢慢接受这个无言的结局。”
“是茶还有慢慢凉的时候,何况是相处几年积聚起来恋情,我觉得你不能这样做。接下来你有啥打算?工作单位落实了没有?”
“还没有,我也不想让人帮我联系,只想好好静一下心,沉淀一下心情,理出一些头绪。等收完秋种上麦,到外面走走看看,开开眼界。”
“想在外面找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方向有吗?”
“有啊,初步打算到深海去。”
“那里有熟人吗?”
“听说有位朋友在一家公司当经理,试试看吧,兴许能够找的到。”
“去一段时间放松心情可以,但不要太长,元真才是你的家,才是你最终的归宿,家人都在盼望着你早日回来。”
虽然是鬼节,人人乐不起来的日子,武效军突然来上坟祭念看罗筱,让陈洁感到非常意外。重新点燃了已经失去的希望,兴奋之情暗藏于心难于言表,像招待贵客一样,忙里忙外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效军,自从春节咱们见面,屈指一算又过去半年多了。你和英子变化都很大,那时还是没离开校门的大学生,转眼之间成了国家正式职工,阿姨打心眼里为你们高兴,为你们祝福。英子参加了工作,我也算熬到头去了块心病,就等着过个一年半载,英子给我带回来个称心如意的好女婿,抱孙子享清福了。”
邵英英脸一红,害羞地说,“娘,你说这些干嘛,多难为情啊!”
陈洁咯咯笑道,“你都是大姑娘了,该嫁必须得嫁,有啥不能说的啊!”
武效军笑着说,“阿姨,放心吧,凭英子的条件,咱必须挑着找,一般的人咱还看不上呢,你说是吧,英子!”
邵英英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效军,你怎么也跟着我娘胡说啊,再说,我可要干你走了啊!”
武效军赶忙讨饶地说,“行行行,我闭嘴还不成吗。”
陈洁看着两人愉悦地开玩笑,欣赏的和罗文说,“老罗啊,咱俩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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