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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飘飘紧蹙着眉头问道,“外面是谁啊?”
武效军压低声音说,“是我女朋友——白玲燕!”
吕飘飘和白玲燕男朋友在偷欢,做一件极不光彩不道德的事,名不正言不顺的根本见不得天日,本来就心虚,听说是白玲燕来了,头“嗡”的一声彻底懵了,寒脸失色地问道,“她怎么突然来了,要是闯进来看见咱俩在一起,还不得闹翻天,这可怎么办啊?”
武效军悄声说,“不要急,要沉着冷静!听我说,这样啊,你在这里待着千万别出声,我出去把这里的门锁上。待会儿我把她支出去后,再悄悄把门打开你好出去!”
武效军之所以这么说,是因这套房子是住宅,房间的门上的是明锁,不是那种暗锁。只有从外面把门锁上,才不致于让外面的人感到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人,当然他也担心白玲燕会进来。
此时吕飘飘脑子一片空白,啥主意也没有,武效军说什么就是什么,轻轻点头道,“嗯,你出去吧!”
武效军走出房间,提高嗓门应了一声,“燕子,稍等啊,我这就开门。”
白玲燕生气的说,“你个死鬼,在里面干什么呢?叫这么长时间你也不答应。”
武效军慢腾腾的把门打开,装作醉眼蒙眬,边揉眼睛边打着哈欠,嘿笑着说,“困死我了,睡过头了,睡过头了,没听见!”
白玲燕看着武效军一副懒腥腥的样子,闷闷不乐地径直走到房内,把手提包往办公桌上一放,直接坐到椅子上,将房内扫视了一圈,没好气地说,“现在都十一点了,还在大睡,是不是昨晚上和哪个漂亮妹妹在一起干坏事了,瞌睡劲这么大。”
吕飘飘毕竟做贼心虚,敏感的神经立即揪成一团,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扑通扑通跳得十分厉害,闻听此话,吓得全身打了个寒噤,脸刷的一红到底,难道她看出什么来啦!
武效军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懒羊羊地说,“燕子,说啥话呢,昨晚和医院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心里高兴,喝到夜里十二点,不知不觉的就多了!回来那个惨啊,吐的一塌糊涂,一晚上吃的喝的全倒出来数数,外带一些胆汁啊,血啊什么的也呕了出来,感觉都快要死了,可把我折腾坏了。当时我就紧咬着牙关,我的小命可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我可舍不下美丽大方,温柔贤惠的老婆白玲燕。要是我呜呼了,不知会便宜哪个王八羔子,我才不干这种蠢事呢!”
吕飘飘心说,这个武效军,嘴真甜,真酸,真能说得出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很会忽悠白玲燕,但愿他能够过关,这场危机能够解除。
白玲燕心疼地白瞪了武效军一眼,“去你的,不知道爱惜自己,呜呼了活该!”
武效军嬉皮笑脸地说,“嘿嘿嘿,老天不忍让你抛弃我,没呜呼!睡一大觉,又见到我美丽漂亮的老婆了。这可是绝后逢生,重见天日,你咋不得给祝贺一下,亲一个!”
白玲燕用手一指武效军的脑门,娇嗔地说,“亲你个头啊,酸不酸啊!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多不好啊!”
武效军死皮赖脸地说,“不会有人听见的!亲爱的,亲一个,亲一个吗!”
“好——看你那个馋猫样,就亲你一个!”
白玲燕说完在武效军脸上亲了一口,“这下你满意了吧!”
武效军得意地笑了笑,“老婆真好!”
吕飘飘在里面忐忑不安地想着白玲燕肯定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否则两人也不会打情骂俏秀恩爱,心里略感轻松的同时,却又觉得怪怪的,特别不是滋味,暗自落泪自责道,“白姐,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偷你男朋友的心,请原谅!”
武效军想着吕飘飘还在房内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不能让白玲燕在此久留,得赶快想办法让她离开,免得节外生枝,遂问道,“老婆,你怎么来啦?”
白玲燕瞪着眼说,“我不该来吗,是不是打搅了你的美梦不乐意啊!”
武效军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昨天你没有告诉我你要来,只是觉得有些突然而已。”
白玲燕不紧不慢地说,“咱们后天不是要回去了吗,我想着吧,回去一趟也不容易,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在家也没啥事,不如出来转转,给你娘买件衣服。八点多我就上了公交车,谁知在大桥上出了一起车祸,堵车堵了两个多小时。下了车,我想你应该已经回去了,本不打算到这来,可有不甘心,敲门叫你一阵没人应声,刚准备要走你这个臭家伙就出来了。这下好了,我不再孤单,有人陪我逛街了。”
“还是老婆想得周到,先替我娘谢谢你!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俩现在就下楼到古都商厦去!”
武效军侧面了解白玲燕的来意,不是特意来查自己的岗,一颗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表情自然地催着白玲燕离开。
白玲燕冲武效军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急啥啊,今儿个天气特别热,在车上等的滋味实在难熬,我早就口干舌燥,嗓子眼冒火了。怎么着也不至于急着赶我走吧,到了你这一亩三分地,总得让我歇歇脚,喘喘气,喝口水吧!”
武效军看着白玲燕根本没有走的意思,也不能强求,笑呵呵地说,“老婆说的对,在这里你就是客,喝杯水是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给你倒去。”
在武效军到自己房间内提壶倒水时,白玲燕起身走进卫生间,蹲到便池上拉大便,总觉得里面有种怪怪的味道,似乎掺杂着女人身上散发的味道。
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在便池上方挂钩上搭着一个上满沾有斑斑点点油污和呕吐物的胸罩,心中顿时生疑。这是谁的呀,怎能大鸣大放地放在这儿,多害臊啊!仔细瞅了瞅,颜色特别鲜艳,猜测着不像是王雨虹的,吕飘飘比王雨虹小得多,还能说得过去。即使是她俩的,上面也不应该有那种呕吐物啊,难道不是吕飘飘的,昨晚还有别的女孩子醉酒后到这里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还喝醉了酒,武效军会不会和她发生什么事,有啥不明不白的关系啊?
白玲燕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皱着眉头考虑着如何向武效军提及。
“燕子,好了没?水已倒好,昨天下午的,不热不凉正合口。”
武效军在外面一声喊,把白玲燕从沉思中拉回现实,回道,“稍等,马上就好!”
白玲燕不慌不忙地擦完屁屁,提上裤子走了出来,轻轻坐到椅子上,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淡淡地问道,“效军,昨天你都是和什么人在一起喝的酒啊?”
武效军心里一惊,她咋突然问起这来,难道嗅出什么味道来了,不可能啊,嘿笑着说,“啊,是这样啊,昨天我已经和你说了,是我请医院护士宁萍萍,顺便把郭连文主任、龚玥老师、王雨虹、吕飘飘都叫到一块了,中途晁友贵也参加了进来。”
不管白玲燕出于何种目的发问,还是留点后手为妙,要是她知道他和三个年轻护士在一起,很容易多想,指不定联想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想圆也难。武效军出口编个谎话把郭连文、晁友贵、龚玥扯了进来,就是要隐瞒自己和三个年轻护士在一起的事实,然后注视着白玲燕表情的变化。
“嗯,昨晚上吕飘飘住在这儿没走是吧!”
白玲燕连看都没看武效军一眼,低头喝着水说道。
这下武效军心里有些慌了,怎么去趟卫生间莫名其妙地说出这番话来,她怎么知道吕飘飘没走啊,哪个环节出问题了,还是发现了什么,大脑飞快地思考着个中原因,想着应对之策。
白玲燕这句话,吕飘飘在里面听得真真切切,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立刻又绷紧起来。本能地抬起双手往胸前一摸,发现自己没带罩罩,立即愣在了那儿。稍停片刻,猛然想起昨夜自己的罩罩落在卫生间没有洗,肯定是白玲燕发现了上面有污物才这么说,顿时吓的面色苍白,全身发抖,大汗淋漓。
武效军的反应还是神速的,笑呵呵地说,“是啊,昨晚大家喝的都不少,王雨虹离家远,深更半夜的也不方便回去,就和吕飘飘一块住在这儿了,天一亮她们就走啦!”
吕飘飘一听,效军这个解释还是很合理的,白玲燕应该不会引起更大的怀疑。她瞪大眼睛,支着耳朵静听白玲燕会有何反应。
白玲燕轻笑着说道,“怪不得呢,卫生间有一个颜色鲜艳的女士罩罩,上面残留有不少污物,我还以为上面是你吐呢!好啦,歇足喝够,咱们下去逛街!”说着放下手中的水杯,拎起桌上的提包看了武效军一眼,“走吧!”
“好嘞,陪老婆逛街去!”
武效军看白玲燕没有特殊反应,心中大喜,总算解脱了,故意大声说了一句,向吕飘飘发信号。
吕飘飘长出一口气,“阿弥托福,谢天谢地,危机总算解除了。这半个小时的时间,简直就像被放在鏊子上焙烤,实在漫长,太难熬了,做贼偷人的滋味实在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