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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效军像做贼一样从房内溜出来,回头看一下神情落寞,恋恋不舍的吕飘飘,心里特别的懊悔,在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武效军你真是个大混蛋,竟然背着白玲燕过来和吕飘飘偷情,天打雷劈你都不过分。
第二天上班,武效军见着吕飘飘心里倍觉挺别扭的,极力在王雨虹面前掩饰自己复杂的情绪。
吕飘飘想起两人在一起巫山**的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一心埋头审文稿,很少与武效军互动。
房内没有往日嘻嘻哈哈开心的说笑,似乎变得冷清了不少,王雨虹一时感觉很不适应,说不上两人什么地方不对头,总觉得怪怪的有些反常,虽不知所为何事,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武效军郑重其事地说,“王姐,飘飘,今晚我要回老家了,恐怕四五天才能回来,文稿的事就拜托你俩啦!”
王雨虹笑着说,“效军,你大胆放心地回去吧,我和飘飘一定按咱们的计划向前赶。”
武效军和吕飘飘说,“飘飘,看在这一个多月咱们在一起相处的份上,希望你能善始善终,等文稿的事彻底结束了再考虑离开。”
“武哥,放心吧,一定等你回来后再走!”
“你们三人正在开会呢,还没有下班啊!”白玲燕突然推门进来笑呵呵地说道。
吕飘飘昨天第一次见白玲燕,那是隔着玻璃神不知鬼不觉的看了一眼。见她又来了,内疚和羞愧之情猛然升起,心跳立即有点儿加快,脸上微微泛红,悄悄把脸偏向一方,不敢正视她。
王雨虹突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飘然而来一愣,上下仔细打量一番,疑惑地问道,“你找谁啊?”
武效军赶忙呵笑着说,“王姐,飘飘,我向你们介绍一下,站在你俩面前的就是我女朋友白玲燕,在圣林油建公司职工医院上班,平时很少到咱们医院来,你们应该都是第一次见面。”
王雨虹热情地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玲燕妹子啊,久闻你的大名,效军没少在我和飘飘面前夸你,真是端庄优雅,秀外慧中,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十分,快坐快坐。飘飘,快去妹子倒杯水。”
白玲燕从来没有见过吕飘飘,不经意间看她面色微红,表情微窘,嫣然笑道,“飘飘妹子,都是自己人,别忙了!你们继续开会说事。”
吕飘飘忙扭脸微笑着说,“玲燕姐,不用客气,请稍等!”说着尴尬地拎水壶倒水去了。
王雨虹笑眯眯地问道,“妹子,刚刚效军说他晚上就回去,你是来给他送行呢,还是陪他一块走啊?”
武效军夹在两个女士中间,分寸还真不好把握,既要让白玲燕感到氛围轻松,又不能刺激吕飘飘敏感的神经,使她感到心酸,故作喜眉笑脸地说,“她怕我一去不复返,非要监视我,没办法只好一块回去了。”
白玲燕脸微微一红,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净瞎说,我才不稀罕你呢!”
吕飘飘把水杯端到白玲燕面前,不自然地说,“玲燕姐,请喝水。”
“谢谢,飘飘妹子!”
吕飘飘看着王雨虹和武效军不动声色地说,“王姐,武医生,我有点事,提前走一会儿,你们聊吧!”
王雨虹说,“很快就到下班的时间啦,我也要走了,效军,玲燕妹子,路上要小心,祝你俩一路顺风!”
王雨虹和吕飘飘回到房间拎起手提包很快就离开了。
白玲燕看着吕飘飘和王雨虹的背影,小声说,“效军,我看王雨虹是挺爽朗一个人,健民就给人一种亲切感。那个吕飘飘人长得挺好看,可就是性格有点怪怪的,见我来好像有些不高兴。”
“你想多了,吕飘飘这护士平时就是少言寡语,不爱说废话,或许和你第一次见面有些生疏。”
武效军可不敢在白玲燕面前多提吕飘飘,生怕哪一句话说不对,引起珀莱雅怀疑。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武效军和白玲燕回到元真县城,在县医院附近健康街上小吃店吃过早餐,来到三哥武效森家。
武效森和三嫂朱春燕全在家,朱春燕热情地把两人让进屋坐下,忙不迭地从冰箱里矿泉水放在两人面前茶几上,高兴地说,“玲燕妹子,自从上次走后,马上快一年了,看你气色比起以前明显强多啦,工作还顺利吧!”
白玲燕微笑着说,“谢谢嫂子关心,还可以,马马虎虎过得去。”
朱春燕热情地问道,“你俩吃早饭了吗?要不我这就给你们做去。”
武效军说,“刚吃过,不用了,在这坐会儿,我俩就回去了。”
朱春燕说,“急什么啊,坐一夜车挺乏的,在这好好歇歇下午再回去也不迟。”
武效军问武效森道,“家里现在怎么样?开始收麦了吗?”
武效森心不在焉地说,“我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应该开始了吧!”
武效军看武效森情绪有些不对劲,心不在焉的,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没有必要和他计较这些,便低头不再说话了。
朱春燕笑呵呵地说,“前些天大哥家儿子世界结婚你们没有回来,这次专程回来给他们补贺礼的吧?”
武效军表情严肃地说,“他结不结婚和我有啥关系,我和玲燕回来不是看他们的,是看爹娘收麦子的。”
朱春燕见武效军语气变重,收敛起笑容,轻声劝道,“效军,世界结婚毕竟是又一代人,凡事还得往长远看,你回去应该看看他们,把贺礼钱补上。”
武效军本想和朱春燕发火,又感到因为不值一提的人伤了和气不值得,淡淡地说,“我这人有个特点,最记恨不知里外,不讲老少,整天胡说八道,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人,更不愿和这种人有任何来往。”
武效森一瞪眼,怒道,“别人是没事找事,就你通情达理,大哥办过啥错事,到底咋住你啦,你如此恨他,不要停咱爹瞎胡说。要知道自己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别人有时会把你领到茄子地去。”
武效军腾地一下火就上来了,愤愤地说,“在业务方面我不如你,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在家务事方面你不如我,没有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资格,事情该怎么做不用你教我知道怎么做。”
朱春燕和白玲燕见这哥俩一见面话不投机吵起来了,一时很尴尬,朱春燕忙说,“效军,别生气,是嫂子多嘴,不该和你说这些,你哥就这脾气不要介意。”
武效军起身和朱春燕说,“本来我和玲燕没打算往你们这儿拐,又觉得玲燕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不合适,现在我俩到你们这儿也来过了,就不多停留了。”
两人坐一夜车到自己家里来,一见面就不欢而散,朱春燕也觉得特别没趣和无奈,只好寒着脸说,“既然你们要走,就先回去吧,我也不留你们了。”
武效军和白玲燕高高兴兴的去见武效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心里特别难受。让他最难接受的是,不知武效森两口子吃错了啥药,对大哥武效福家的事如此上心,反而对老爹老娘不管不问牢骚满腹,看来这次真不该到他们这儿来。
两人雇了辆电动车,直接把他俩送到村口麦场。
见父亲武平顺佝偻着背正在用叉摊场,武效军和白玲燕紧走几步上前,喊了声“爹”“伯父”“在摊场呢,我俩回来了”
武平顺正在心事重重地摊场,忽听背后有人喊他,慢慢的停了下来,回头见是武效军和白玲燕,愁眉苦脸地说了句,“都回来啦!”然后放下手中的叉把,低头走到场边,蹲下来掏出一只烟点上闷闷不语。
几个月不见,父亲明显瘦多了,也老多了,面色发黄,没有一点精神,十分心疼,沉声问道,“爹,咱家的麦收的咋样啦?”
“刚割了二亩多,这是第一场。”
“我三哥回来没有?”
“谁见过他呀,一春也没回来一次!你娘在家呢,你俩先回去吧,我把剩下的这点摊完就回去。”
武效军看的出来,父亲郁郁不乐,这里面肯定有事,自己刚回来也不便当着白玲燕的面问,只好说,“那好吧,我俩这就回家。”
进了家门,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按照当地人的风俗,早饭是在干过早上的活,一般十点左右才吃的。午饭是在两点左右,晚饭是在天黑以后。
武效军对爹娘现在还没有吃早饭并不感到奇怪。
武效军和白玲燕走进厨房,和母亲说道,“娘,我和玲燕回来了,你和我爹还没吃饭呢!”
效军娘见两人回来,像是见到了救星,苦笑了一下,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你俩回来的正好,这下我和你爹也不用担心咱家的麦子收不回啦。见着你爹没有?那个老东西正和我闹别扭呢,俺俩十来天都没说话啦。这次要是不回来,恐怕下次就不一定能再见着我了。要是我死了,你三哥还有你大姐非得把你吃了不可。”
白玲燕并不明白效军娘说的是啥意思,也没有在意,帮着她把馒头和盛好的菜,汤端到堂屋放好。
武效军听着母亲莫名其妙的一番说辞,心里想着想着似乎啥都明白了。父亲身心疲惫苍老许多与以前截然不同,母亲头发白了很多,面黄肌瘦,说话声音发哑,三哥效森一春没回来,一见面就冲自己发火,爹娘闹别扭,一切异常反应,肯定和世界结婚有关,不知这段时间家里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