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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这么多的人围着,还听到一些软妹子崇拜的声音,使武效军原本紧张的心变得轻松起来,忽然觉得有种得意的感觉,扭脸看着几个脸上泛着红晕,痴呆发愣的漂亮年轻护士,向她们抛出一个会心的微笑,还不忘点头说了声“谢谢!”
几个护士看到他白白的牙齿,亮亮的眼神,很干净透明,很温暖有魅力的健康笑容,心里一阵激动,
小英忍不住触了一下小英,悄声道,“哎哎哎,晓静,你看他冲着我一笑,那嘴角,那眼神多性感,多迷人啊!”
晓静轻轻撇了撇嘴,“小英,看把你美的,自作多情了不是,他是冲你笑嘛,眼神盯着我好不好!”
身边的悦悦把眼一瞪,看着两人不悦道,“两个傻丫头,对坏人品头论足,没脑子,咱们现在是抓坏人的好不好!”
晓静轻轻一吐小香舌,鄙夷道,“悦悦,还说我俩呢,你看帅哥的眼都发直了!”
悦悦脸一红,嗔怒道,“我的眼哪儿直了,我是保持高度警惕,随时和坏人搏斗好不好,哪像你俩嘻嘻哈哈,一点也不严肃!”
三个女孩子小声嘀咕着,倒把身边的人给惊动了,开始怀疑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偷孩子的坏人,被这么多人围着,这么多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哪有面不改色,心不跳,神不慌,还向漂亮女孩子发笑的坏人啊,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不会是王神经真的犯神经,把人家当成坏人报假警吧,真这样,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太荒唐了。
正这时,前面突然有人声音沉闷地喊一声,“效军兄弟,你可来啦,我是你佟大哥啊!”
这声音幽幽的,特别的渗人,把几个带着笑脸的护士吓的“妈呀”一声转过身去,那个叫晓静的护士更胆小,双手捂着脸,寒着声音说,“小英啊,怪不得这坏人如此胆大,原来他有同伙啊,要是我被他们抓住了,脸上划几道,以后咋嫁人啊!”
那个叫悦悦的颤巍巍地说,“晓静啊!在科室里咱俩关系最好,情同姐妹,我要是被抓了,你可要第一个给我家里人报信啊!”
武效军可没有注意这几个小妹子的表情和声音,倏地回脸正视前方,一看佟逢春正死急火燎地往这边跑,大声喊道,“佟大哥,你可来啦,快救我啊!”
佟逢春一见武效军,格外的惊喜,自己一个不报任何希望的电话,竟然把他从千里之外给调了过来,看来他真够仗义,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有希望了,梦茹也不用孤独一人躺在那个冰冷的殡仪馆里,可以入土为安了。
让他十分不解的是,一大早的,效军兄弟怎能被这么多医生护士虎视眈眈地盯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哆嗦着开口向身边的一名医生问道,“张医生,你们这是干嘛,为何这样对待我兄弟?”
张医生是重症监护室佟逢春新生儿子的主治医师,为催他交医疗费的事没少和他费神,可这人看着人魔人样的,不知是真没钱还是假没钱,愣是分文不交,科室主任为此天天催,只差给自己处分了。
听出大家围着的所谓坏人是他兄弟,想必是他真的没钱,把救兵给搬过来了,看来的确是一场误会,交钱的事是有希望了,嘴唇蠕动一下,苦笑着说,“其实,大家伙也不知道具体为什么,刚才王乐蓉护士去重症室,说遇到一个偷孩子的坏人,让一个护士到医生办公室和护士办公室一喊,所有的人拿着家伙都过来了,而且还通知了保卫部的人!”
佟逢春一听,这个气啊,我效军兄弟长的如此高大英俊,是个白面书生,哪点像偷孩子贼了,这帮人真是有眼无珠,但误会已经造成,只好拱手作揖向大伙赔礼道歉,“各位,各位,误会,误会,这位是被我刚从老家叫来的兄弟武效军,专程来给我儿子交医疗费的,绝不是你们所说的专偷孩子的坏人,请大家高抬贵手放过他,都散了吧!”
说着,激动地上前抱住武效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哽咽着连声说,“好兄弟,谢谢!好兄弟,谢谢!”
众人一看,个个不禁瞠目结舌,一阵唏嘘,悄声骂着王乐蓉,这王神经真是神经病犯了,干的叫什么事啊,害的大家伙没有一点面子。
那个叫小英的一听武效军不是坏人,满脸的欢喜,狠狠地白了悦悦一眼,“我说嘛,这个叫武效军的帅哥根本就不是坏人,个别没脑子的还说我,这下证实我的眼光没错吧!哼——”
那个叫悦悦的眼睛盯着武效军,一颗也舍不得离开,激动的只差喊出来,“武效军,我爱你,我想嫁给你—”至于小英说什么压根就没听见。
科室主任看大家伙如临大敌般紧张了半天,却是这么个情况,感觉就像在演一出荒唐闹剧,这要传出去,新生儿重症监护科丢人事丢大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很无语地朝众人摆摆手,“没事了,大家该干啥干啥,都散了吧!”
说着,收起手中的输液架,愤愤地走了,其他人也感到很没面子,一个灰不溜就地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上,只是那个叫悦悦的年轻护士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依然痴痴地看着武效军却抬不动脚步。
小红看悦悦发呆的表情,轻轻一拉她,“看你那着迷的眼神,还说别人犯花痴呢,人都走完了,别看了!”
武效军被佟逢春紧紧拥抱着,心里五味杂陈的,根本没有顾及其他人,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弱弱地说了句,“佟大哥,什么也不要说了,孩子现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看看!”
佟逢春松开武效军,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嗯,去看看孩子!”
两人刚要抬步,只见从楼梯口“呼啦”一下来了十几个手持橡胶棒的保安,直奔医生办公室,一个带队的大个子一进门就大声吵嚷着问道,“人呢,偷孩子的坏人在哪里?”
科室主任忙把领队的叫到身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儿,满脸赔笑道,“刘队长,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场误会,给你们添麻烦啦!”
这个保安队长很扫兴,一脸的怒气,“你们是怎么搞的,情况没摸清楚,就乱打电话,简直是胡闹,弟兄们,撤!”
武效军看一帮保安悻悻地走了,也无心和佟逢春说些什么,心情沉重地跟着他来到孩子住的普通病房,掀开盖着的小被褥看了看,小家伙已经睡了,不过小脸红红的,圆圆的,胖嘟嘟的,还是蛮可爱的,想着这么小就失去了妈妈,实在太可怜了,忍不住鼻子一酸,流下几滴眼泪。
此刻,武效军就是佟逢春的大救星,看他伤心的样子,也跟着哭泣起来,拉个凳子让他坐下,很愧疚地问道,“效军兄弟,什么时候到的,早饭吃了没有?”
武效军郁闷地看着佟逢春,心说,都是你他娘的干的好事,害的小爷两天没合眼,冻了个半死,想着刚才的一幕,就有些气不过,自己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幸亏这家伙还在医院,要不然自己纵有一千张口也说不清,搞不好还要在局子里待上几天。
想到此,面无表情地说,“夜里两点多到的,在车站候车室待了半夜,在街上吃过早饭就直接过来了,也是我心急,想看看小侄子在什么地方,挨个门缝扒着看,没想到被她们当成偷孩子的坏人了,想着都感到很无奈!”
佟逢春此刻已经惭愧至极,但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十分痛楚的说,“效军兄弟,让你受委屈了!”
武效军黯然道,“都过去了,还有啥可说的,你前天说孩子在重症监护室,啥时候转普通病房的!”
佟逢春低下头,眼里含着泪唉声叹气的说,“效军兄弟!从孩子到这里的第一天,医生护士就催着我交钱。我把仅剩的一万多块钱,全都花在梦茹生孩上了,在这里找个人临时借一下都没门路,哪里还有什么钱给孩子交医疗费啊,天天哀求他们缓交。今天一大早,值班医生看我实在不给孩子交钱,干脆就不给孩子用药了。半个小时前,他们把孩子从重症监护室给抱了出来,我骗他们说,家里的人的马上就过来,今天肯定能交上,他们才肯暂时把孩子留下来,却不准在放在重症监护室,今天要不把医药费交上,不但不管孩子死活,还要把我送到警局去了!”
“救孩子第一,这医院怎能这样啊!”
武效军十分生气地说,也很无奈,面对这种情况,哪家医院也不愿当冤大头,也不能怪医院不讲医德。
佟逢春伤心地哭着说,“人家医院有规定,咱能有什么办法啊!”
武效军不想和他闲扯没用的,问道,“医生说孩子的病情怎样,还需要交多少钱?”
佟逢春痛哭流涕的说,“今天一早我问了主治张医生,他说就目前的情况,放不放重症监护室都可以,得多观察治疗几天,前几天欠的,加上后来的,至少得再交五千块钱!”
他们之所以这么说,关键是觉得佟逢春无力缴费,不愿欠费陷得太深,到时候不好向医院交差,至于孩子的病情会否恶化,他们见怪不怪,才不会管你那么多。
就孩子目前的情况,不住重症监护室,十分的危险,根本不容来半点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