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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交谈聊天的考生立马安静下来,白玲燕亲了一下小亿文,随着其她考生向会议室走去。
看着妈妈离开,小亿文好像不舍,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把武效军和邵英英吓了一跳,赶忙捂着她的嘴,逃也似的离开病区,来到楼下花园,哄了好长时间小家伙才止住哭声。
看着孩子莫名的哭闹,想着白玲燕离去的身影,仿佛车站送别似的,武效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情绪不由得变的低落起来,抱着孩子沿中心湖走了两圈,不发一语。
听着孩子的哭声,邵英英也觉得有些可怜,更理解武效军此刻的心情,悄悄把孩子接过来,边呵哄着边走上高处的凉亭坐下,拿出随身带的鲜奶让孩子喝了些,然后和武效军说道,“以前倒没有感觉,看着孩子这么小,正是离不开妈妈怀抱的时候,不敢想象玲燕嫂子一旦过来求学,你一个大小伙子既要工作又要带孩子,会把孩子带成什么样子!”
武效军没有回答,手扶着木栏杆,远眺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心情沉重地说,“以前总想着如何能让玲燕落地鸡变凤凰,尽快走出困境,总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一直抱着乐观的态度,刚才听着孩子令人心碎的一声哭,我心里胆怯了,从来没有的那种胆怯,因为至今还没能找到路。”
邵英英长吁短叹道,“关键是第一年,孩子太小,没有嫂子在身边肯定不行,超过两岁,能送幼儿园就好多了。你和嫂子事业上要进取,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亏了孩子,否则将来你俩会追悔莫及。这儿机会多的是,随便都能找个适合你的工作,挣的维持你们的生活都不成问题。要我说,你做出点牺牲,辞职不干或办个停薪留职,过来陪读,我有空的时候,也可帮帮你们。这样,每天她们母女都能见个面,即使有个头疼脑热的,有你们两个在身边,也好及时处理。”
邵英英说的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办事处副主任那个职位对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辞职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现在冯薇薇在平西有那么大的投资,平西的官场生态,开门迎宾关门打狗的机关心态和衙门作风,虽比以前有所好转,但长期遗留下来的积垢尚未荡除,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消失,注定冯薇薇那么大的投资不会一帆风顺,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路人马和神仙捣乱和揩油,自己若为了老婆孩子一拍屁股走人,由此让冯薇薇遭受更大损失,是对她极不负责任,自己也做不到,更不能那么做。
退一步说,活人不会被尿憋死,即使白玲燕复试通过,到时候过来读书,总有比较好的办法处理此事,还不到自己为此愁眉苦脸,夜不能寐的地步,淡淡地道,“英子,你的建议很好,容我再仔细想想!”
邵英英看武效军似乎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小有得意的说,“效军哥,像你们这种情况,各个学校大有人在,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再考虑!顺便和你说句开玩笑的话,人都是会变的,玲燕嫂子和你在一贫如洗的小环境下委屈了这么多年,突然接触到不一样的人,看到不一样的美好世界,随着时间的增加,难道你就不担心你们之间的隔阂会变深,有一天她会离开你!”
武效军苦笑了一下,“我相信玲燕不会丢下我和孩子的,她若真的变了心,留的住人也留不住心,在哪儿都会离开!至于你说的隔阂,美好世界什么的,都是外在因素,关键是内在主因,你在这儿快一年了,除了视野变的开阔些,不依然还是以前的你吗!”
这时,不远处过来一对青年男女,看样子两人闹的不愉快,女的根本不理男的,气呼呼的走在前面,男的紧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的求女的,还不时的去抓女的手,抓了几次都被女的怒冲冲的甩开,骂个狗血喷头,让人看了很是有些可怜。
或许是女的实在无法容忍男的软磨硬泡,突然止住脚步,怒不可遏的回身用硬皮挎包朝男的头上砸,“赵心宽,你个王八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么货色,有啥资格死乞白赖的缠着老娘,除了一个瘫痪在床,整天守着药罐子,要人侍候的窝囊老妈,要啥没啥,老娘这几年跟着你彻底受够了!”
原来男的叫赵心宽,是女的丈夫,自知理亏,任凭女的如何砸自己的脑袋,解气解恨发泄心中的愤懑,并没有躲闪,而是咬着牙硬着头皮挺着,欲通过此种方式让女的回心转意,继续哀求道,“瑶瑶,以前我爹很健康,后来出了车祸才瘫痪在床,我知道你把她照顾的非常好,受了不少的委屈,打心眼里非常非常感激你,逢人便说你如何如何的好,怎么说变就变,难道对咱俩的过去就没有一点留恋吗!算我求你了,别再和那个人来往了行不?”
瑶瑶丝毫不为赵心宽的哀求所动,忿忿地说,“老娘以前瞎了眼,被你个混账王八蛋骗的昏了头,白白浪费了五年大好青春。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了,我有追求自己幸福生活的自由和权利,和谁来不来往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还想要我说多少次,除了离婚,其他的一切免谈,再恬不知耻的缠着我,就到法院起诉你!”撂下一句重话,头也不回的愤愤离去。
赵新宽看着瑶瑶丝毫不念旧情,铁了心要和自己离婚,一脸茫然,绝望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很久没有起来。
邵英英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竟然立马有个现实版出现在武效军面前,悄悄用手指了指凉亭下面垂头丧气,一副狼狈相的赵新宽,苦笑道,“刚和你开句玩笑,玲燕嫂子要离开你,便遇到这对夫妇,但愿我什么也没有说,以后蹲在下面的不是你!”
武效军看着赵新宽的可怜相,脸色变的越发阴沉,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楚,他不知该如何解读邵英英开玩笑般的提醒,稍沉吟一会儿,淡淡地道,“金鱼池那边人好多,很热闹,让孩子看鱼去!”
邵英英听出武效军声音不大对劲,他这是有意在转移话题,轻轻点了点头,把怀中的小亿文换了个姿势,武效军看出她有些累了,轻声道,你抱孩子抱的时间长了,我抱会儿吧!”说着把小亿文从邵英英怀中接了过来,双手托着孩子的腋窝,轻轻向空中抛了一下,旋即接住,“宝贝女儿,爸爸阿姨带你看鱼喽!”
武效军悠然的抱着孩子走出凉亭,经过赵新宽身边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见他一个大男人不顾过路人的眼光,依然蹲在地上流泪,自言自语的大声说了句,“人要有骨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任她去吧!”
赵新宽好像听出武效军有意在说自己,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慢慢站起身,无精打采地往回走去。
邵英英闻言忙一拉武效军的衣角,暗示他不要多嘴,悄声邵英英埋怨道“,你干嘛那么说啊,不是往人家心头上撒盐吗!那人正在气头上,不怕急火攻心,拿你当泄气桶,打你一顿啊!”
“有啥好怕的,我又没有直接点名道姓的说他,他自己对号入座和我有什么关系,何来的拿我当撒气筒!说句心里话,特瞧不起这种患了软骨病的人,我若摊上这样的事,才不会像他那样怂,直截了当一句话,能留则留,能放则放,不做勉强!”武效军不以为然的笑着说。
“你也忒没良心了!玲燕嫂子对你那么好,若知你有这种想法,岂不伤心透顶,恨死你!哦,明白了,你是有备份的,巴不得玲燕嫂子赶快离开,和梅香姐母子团聚啊!”邵英英说着,把武效军奚落一番。
“傻丫头,不像话,扯远了啊!我的老婆,谁都不会舍弃,只要她自己觉得开心和幸福,留和放都是爱的一种方式!”武效军一本正经地说道。
“强词夺理!说句正经的,这几天我一直未敢在玲燕嫂子面前提梅香姐,玲燕嫂子知不知道你和思真的关系啊?”邵英英若有所思的问了几句。
“我担心突然好告诉她,她精神上一下子接受不了,还没有想好如何向她提及,还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吧!”武效军轻叹一声,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并没有往深处说。
邵英英用旁观者的语气说道,“就现在的情况,我觉得你们三个想分得清清楚楚很难很难,若想让玲燕嫂子从内心深处接受思真,就得有意的做些工作,让她们两个关系好,达到相互理解和信任的程度,一旦把捂着多年的盖子揭开,都不至于显得突兀!”
武效军闻言夸口赞道,“英子,真行啊,很懂女人心吗,谢谢你的提醒!一语点醒梦中人,就按你说的做。”
两人说着,不大会儿功夫来到鱼池,围着看鱼的男女老少还不少,特别是一些学生模样的情侣,或拍照,或牵手指东看西,个个脸上带着甜蜜开心的笑容,武效军忍不住悄声和邵英英开玩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已经错过了五年,不能埋头只为学业,继续放弃爱情,这三年不能再荒废了,要兼顾,遇上合得来的该谈就谈,到时候爱情学业要双收获!”
邵英英脸上微微一红,不以为然地说,“干嘛要谈恋爱啊,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啊,我才不要给自己弄个拖油瓶,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