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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二哥今天咋有空来我这呀?我还以为这辈子二哥都不会来我这呢!”嬴政的的脚步还不曾迈进屋门,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而且还带着浓浓的挖苦,不用说,整个咸阳宫恐怕除了那位王姬谁也不敢这么说。
话很轻,音很美,威力却很强,嬴政仿若中了定身法般,他的右脚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用手摸了摸鼻尖,苦笑道:“蔻儿,二哥知错了还不行。这不是来赔罪来了吗。”
嬴政的话传递进去,蔻儿回道:“嗯,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这么老实认错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话里话外,再也听不出一丝的责怪,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欣喜。
话音刚落地,屋内便响起一串脚步声,随后,嬴政的眼帘内便被两张绝世的容颜所填满。
一刹那,微风吹拂的细柳停了,角落里绽放的花儿与野草失去了光彩,整个世界只剩下门下亭亭玉立的倩影。
嬴政脑海里想起一首诗来,虽然他不知飞燕,玉环为何人,但是,他觉得,此时此景,恐怕也只有这首诗才足以表达。想着想着,他不自觉的吟出声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不得不说,此时的嬴政是非常迷人的,如同刀削般俊朗的脸庞,虽稚嫩却已经开始慢慢显露出一种威严来;剑眉星目,耳廓型长,穿着城南专供王族定制的修身的服饰,艳丽的红色宛若醉人的酒,给人温暖色彩,而厚重的黑色则给予一定的肃穆之感来。声线里带着厚重的磁性,这是最迷人的音线。
庭前的脚步声已停,蔻儿脚蹬一双绯色小皮靴,如同牛奶般光滑的玉腿暴露在空气中。身着通体浅色的衣衫,纤细的柳腰处用赤色的长丝带紧紧包裹,一双含苞欲放的嫩鸽显得愈加的硕大,虽罩着一件长衫,但是依然无法阻挡那份伟岸。此时,她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星眸,手掩着樱桃小嘴,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她已经深深沉沦于那份诗意之中。
蔻儿的身后则站立着一个恬静的女子,安安静静,柳叶眉,杏核眼,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浓墨一般飘逸的长发散漫的垂直在身后,头带上别着一根简简单单的头簪,将头发牢牢固定。身着一身白色长衫,用一条黑白相间的腰带束缚,细腰可堪盈盈一握。花开百种,如果说蔻儿像是一朵绚丽绽放的玫瑰,那么,这位女子那边是空若幽谷的兰花,淡雅。简单而简洁,可是,偏偏嬴政的目光却紧紧集中在她的身上。
像是有着一种无形的牵绊,有着一双无形的巧手在推动着,女子的目光也聚集到嬴政的视线上来。
一刹那,眸对眸,嬴政的心像是被蜂尾轻轻蛰了般,刹那悸动,全身心的血液一瞬间滚滚沸腾。女子的目光虽然看似平淡,犹如一汪平静无波的湖水,但是,那眼眸深处却有着点点诡异的波动。
这一年,嬴政二十一岁,他单调的人生里,第一次出现了一抹色彩。
这一年,楚姬二十三岁,她奔波的生活里,第一次闯入了一个身影。
“我是嬴政,秦国的王!”嬴政率先出声道。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般冲动,也第一次这么肯定自己现在的身份,或许是不自信,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一个邯郸学步的小孩,炫耀着自己最得意的东西。
“我是楚易烟,王姬的琴乐先生。”相比而言,楚易烟的回答则如她的人那般平淡,但如果熟悉她的人来便知,其实她的内心也不平静。作为闻名于世的琴乐大师,她的容颜下有着无数的追求者,英俊的,幽默的,才华横溢的,有权有势的,种种,可是从来她都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
嬴政突然毫无预兆的伸出手来,递到楚易烟身前。他完全没有感知到,身后的仆役趾早已经嘴巴张得能够塞进一颗鸭蛋来。仆役趾想要提醒嬴政一下,而是话到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啪!”的一声,嬴政的手被拍了下去,紧随而后的是蔻儿气急败坏地声音:“二哥,你这是干嘛,傻了吧,你是来看我的诶,不是应该有我这个主人才能够给你们相互知晓的吗?”
被拍掉的不止是嬴政的手,还有他的七魂六魄。
“额!”嬴政尴尬地想要摸摸头,手提到腰间像是触电般的放下,可是不知为何,放在两侧的手不知道今日怎么了,感觉别扭至极。他的嘴巴微微咧开,不好意思地笑着。像是个偷偷逃学被逮住的孩子,显得手足无措。
蔻儿一瞧,眼神一亮,满是好奇,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嬴政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这下,像是看到一件稀世珍宝般,微微笑着,化身看客。
仆役趾想要出声帮筹嬴政化解尴尬,张嘴欲出声,谁也不想此时站在蔻儿身侧的楚易烟反而说话了:“蔻儿,你不是天天在我耳边抱怨说陛下不陪你么,现在来了,你却挡住他不让进去吗?”
嬴政听闻,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向蔻儿,嘴角微微带笑。
本在一侧看嬴政出糗的蔻儿被揭穿了老底,看到嬴政眼中的戏虐,顿时有点恼羞成怒,转过身就想拿捏楚易烟的痒痒,楚易烟好似提前预知般轻巧躲开。蔻儿不依,说道:“易烟,你真是讨厌,我好不容易看到二哥这幅模样,都被你破坏了。”
楚易烟只是微笑不语,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蔻儿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心里很不甘心,眼珠一转,突然出声道:“易烟,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主动接触过一个男子,而且还为他开脱,难道你们两?”说着,眼神来回在嬴政与楚易烟身上打转,神情诡异。
“蔻儿,休得胡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楚易烟回道,话语坚定,意思很明确,可是,在蔻儿这只狡猾的小猫咪看来,却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