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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你这个愚蠢的家伙,松开你肮脏的爪子,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女佣女仆,而是高贵的帝国公主露西亚殿下。”站在蛮族公主旁边的长者教训道。
“海勒,你在胡说什么?来之前你不是教我们通过衣服分辨她们的身份吗?这件衣服我第一次答错了,然后你让我扛着一头驴跑了一圈,那个畜生甚至都尿到我脖子里了,这次我不会记错了,这就是仆人们穿的衣服!”赫尔曼振振有词的道。
“按我说的做,否则我让霍根在你肚子下面刺个窟窿。”海勒阴森森的道。
“我可以现在就做这件事吗?”他身后的少年兴奋的抽出剑,他的剑不是流行的厚重短剑,反而剑身细长,看得出他是真心的想给赫尔曼一家伙。
“霍根,你不能因为赫尔曼一气之下把那头驴扔进你的羊群里,就一直想报复他。”海勒面对霍根换上一副慈爱的面孔。
“可是他把我最喜爱的一只母羊吓的不产奶了。”霍根说道,眼睛还盯着赫尔曼的下半身。
赫尔曼似乎对霍根颇为畏惧,立刻就松了手,两腿夹紧,委屈的躲到蛮族公主身后。
“我准许你回到领地之后,从他的马群里挑一只母马作为弥补。”海勒说道。
“看在马的面子上,我饶恕你了,赫尔曼。”霍根十分信任海勒,他说会让自己挑一匹马,自己就一定能挑一匹。尽管赫尔曼还在嘟囔着,但却不敢反抗海勒的决定。
“露西亚殿下,我叫帕姬。”蛮族公主走上前,伸出手,她的目光坚定有神。
“看来我做不成莉丽丝了。”露西亚摊摊手,握住帕姬的手,和她对视了一下,然后松开。
“露西亚公主,在我看来,如果你真的想要变装出行,就应该去那些穷人们住的地方看一看,而不是在这里,在这里,这些满腹肥肠的家伙们带着一张张老实的面具,但是每一个笑容的背后都透露着精明,从你走进这条街开始,所有人就都知道帝国的公主来了,甚至是我们蛮族人。”帕姬继承了蛮族人简单直接的特点,丝毫没有给任何人留面子的意思。
“是这样吗?”露西亚看向身后。
“当然不是。”在爱丽丝等人纷纷避开她的目光不敢对视的时候,常宁回答道。
帕姬瞪大眼睛,她常听海勒说帝国有一些阿谀奉承的小人,为了逢迎上意,不惜颠倒黑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眉清目秀的家伙!
露西亚也期待的看向他。
在常宁看来,露西亚未必不知道这些香水商人们知道她的光临,但她喜欢这种乔装的乐趣,这大概是一种特殊情绪在作怪:即使我不是公主,我也可以获得同样的特权。帕姬年纪轻轻却已经展露关心民间疾苦的属性,但不是每一个公主都应该去做国王和王子们该做的事情,所以他站出来支持露西亚,“至少赫尔曼就不这样认为。”他来到赫尔曼面前:“来自北方的勇士,你认为这位小姐真的是帝国的公主吗?”
“不是!她只是一名美丽的女仆,而这个老男人,被她的美色吸引住了。”赫尔曼很高兴他得到了来自帝国市民的“勇士”称呼,所以“勇敢”的发表了见解。
“这是文字游戏!”帕姬愤怒的道。
“但是您不能否认我抓住了您犯下的错误。”常宁回答道。
常宁的狡辩化解了露西亚的尴尬,她向“被她美色迷惑的老男人”说道:“不必请里奇大师出来了,我现在要去那些贫穷的地方看一看。”
“公主殿下,这是个狡猾的家伙,海勒先生告诉过我,如果我身边出现这样的小人,就应该把他扔进笼子里和野兽搏斗或者让毒蛇来决定他是否在说谎!”帕姬公主显然还不能释怀。
“这就不用帕姬公主担心了。”露西亚又恢复了谈笑自若的风采。
“我们真的要去贫民窟吗?”比尔悄悄的问常宁。
“当然。”
“也许我们会见到茱莉亚小姐。”
常宁盯着比尔看了一会儿,直看的比尔心虚的道:“布伦纳骑士,你不想见到茱莉亚小姐吗?”还是太嫩了啊,常宁感慨道,蛮族公主身后有个没长眼睛的赫尔曼,自己身后有个没长眼睛的比尔,茱莉亚对调香师艾伦的感情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偏偏比尔看不明白,这也难怪,比尔才十五岁,刚刚对异性产生朦胧感觉的时候。
“茱莉亚会像弟弟一样照顾你这头小狮子的。”常宁意有所指。
“比尔,茱莉亚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小家伙。”法莉亚则直接的打击道。
“我没有喜欢……”比尔想要辩解,然而布伦纳和法莉亚已经毫不理会的向前走了。
到达贫民窟后,常宁又恢复了对露西亚“莉丽丝”的称呼,因为常宁在路上的叮嘱,法莉亚在下了马车之后陪在露西亚旁边,捡贫民窟中有趣的事来说,倒也让公主殿下听得津津有味,虽然周围的目光中少了一些敬畏,但那些对美貌的注目礼依然让公主殿下感到开心。
这条街上最大的赌场只是一张桌子、一个骰子和一个杯子,而赌场的主人戈多正在百无聊赖的等着赌徒上门,这是一种“碰运气”的游戏,使用的骰子和常宁后世见到的色子不同,它有四个面,两面呈圆形另外两面成平面,赌的是谁能猜中触到桌子一面的是平面还是圆面。这时,他看到了露西亚一行人,他吹了个口哨,并不抱希望的叫道:“三位美丽的女士,你们愿意玩一个小游戏吗?或许今天是你们的幸运日。”
“这就是这条街上的人们常玩的把戏吗?”露西亚问。
“当然,他们人人都爱,看,我的老伙伴儿们过来了。”戈多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招呼自己的朋友过来参加赌局,有三个家伙走过来,他们都是戈多的托儿,专门帮戈多宰杀那些跑进帝都来玩儿的肥羊,“快来吧,看到了吗?今天可是有美丽的女士参加。”
“我们来了,戈多,希望今天我们仍然好运,昨天我们可是赢了你不少钱。”三个托儿一边打量露西亚一行人一边叫道,同时做出了杀肥羊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