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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妇人本该今月生产,不料突爆黄巾叛乱,全家人心惶惶,纵使这庄堡再牢固也不敢留在此地。
因各处都不安全,前甘陵相还是有些主见,吩咐几个儿子媳妇,分开各自逃命,尽量为家族留下一丝血脉。
那孕妇受此惊吓,在逃乱的过程中,提前早产。
但不幸的是,产下的是一个死婴,从此之后,那妇人就日日肚痛,夜夜叫唤,拼拼这妇人又是那男子最喜欢的女子。
男子心痛妻子,可又帮无可帮。于是就将所有的气都发在那些家奴身上,还日日饮得滥醉。
此时病情已好,对华佗师兄弟几人更是心存感激。
华佗离开,男子拿出一盘金送给华佗,作为诊费之用。
又赠送了一些干粮,好让他们路途食用。
华佗并不推脱,示意刘石接上。
随后,在那男子的称赞中将华佗几人送出堡外。
师徒几人沿村行走,这天来到一处集市,刚进集市迎面碰到一男子。
那男子看见华佗的马车上插着一个医幌子,就上前问道:“医家!善治伤科吗?”
吴普道:“我师傅专治疑难杂症,特别是外伤,更是在行。请问你有什么伤,慢慢说来,我师傅为你治疗。”
那男子脸一滞道:“并非我有伤,是我家小女,前几年不小心碰伤之后,再难以痊愈,伤口日日流黄水,疼痛难忍,请了数名医家都无法治愈。如今已过婚嫁年龄,却因此无人迎娶,很是心烦。请医家帮我去看一看,如能治愈,感激不尽,当以匾相颂。”
吴普傲然道:“请足下前面带路吧!”
穿过街道来到一座僻静之处,一座较为清静的小院门前。男子推门而入,在院落中前见一女子,年约二十左右,面容娇好,身材清瘦,正坐在一棵树下,手中捡着一些菜叶,一条腿裸露出来,在膝盖处有一些黄色的液体流出来,还散发出一阵阵恶臭。看见自家父亲带人进来慌忙用一物体遮挡住自己裸腿。
那男子道:“小女休得慌张,这几位都是为父请来的医家,是专为你医治的。”
随后又对华佗几人道:“这就是小女,还请医家慈悲,为小女尽心。”
马车停在院中,樊阿从车上取下工具,准备前去查看,华佗将手按了按道:“稍等!此伤特殊,恐非手术可行,得另想它法。”
樊阿见华佗正皱着眉头,轻按那少女的尺关穴,一会儿皱眉,一会又舒展开来。
过了一会儿,华佗站起来,那男子紧张地望着华佗问道:“医家!小女的伤是否有治?”
华佗微微一笑道:“可治!只是那治法有点特殊!”
那男子一听极为紧张地道:“难道医家也是想将小女的腿部截下?那可是无人能以忍受的。”
华佗道:“非也!只需你去找一条栗色公狗,让人骑着马带着它跑三十里路,然后乘狗身正热时截下狗的右腿,立即按在你那小女的伤口上,伤口就会痊愈。”
那男一听,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华佗的方法前去试验。
一个时辰之后,那男子将栗色的狗牵过来,华佗当即截取狗的右腿,按在那女子的伤口上。
一会儿,一条红色的小蛇自那女子的伤口中爬出来,钻进那条狗的右腿中去。
众人大吃一惊,连刘石都惊吓不已。
那男子急忙问那女子“疼痛好点了吗?”随后紧张地望着那女子。那
女子开始见自家的腿里竟爬出一条蛇来,也是吓了一跳。
待父亲问时,立即站起来,走了几圈,随后兴奋地告诉父亲道:“我的伤口不痛了,伤好了。”欢喜之情溢于满脸。
男子一听躬身下拜:“感谢神医!感谢神医!”
华佗道:“速将此蛇打死,不要再遗害他人了。速去吧!”
男子感激称是,唤来一位仆人,将狗腿取走,打死小蛇。那男子设宴款待,席间谈到黄巾叛乱。
男子叹道:“也不要完全怪那小民,这几年,年年干旱,官府只知收税,也不组织百姓开渠引水,百姓田少力薄,如何能够自引渠水?还有那些豪强、士绅之家,为了自家良田,将仅有的一些河水全部截流了。百姓田地欠收,税赋还不得少交。
更有个别官吏,借机巧立名目,百姓苦不堪言,许多百姓被迫售卖祖田,甚至有的连田也不要了,全家外出逃荒。
这年头,即使是逃出去,又那能活命呢?于是有些有心人或有德望的人振臂高呼,自然响应者众了。”
刘石问道:“你们这里好似影响不大。是怎会事?”
那男子道:“这里地处河流密集之地,虽天旱,但勉强够吃,百姓流动的少,地方也较为僻一点。黄巾军只是攻打那些大城,再后来,朝庭大军又到了,那些黄巾军虽众,如何又是朝庭大军的对手,不久就赶走了。”
随即又叹道:“我们家祖上也是做过官的,常言道:田是人生存之根,无田则如漂泊之萍。粮是人活命之苗,无粮则如缺水的枯草。祖上常说‘这几十年来大汉朝不知怎了!宦官与外戚相斗,朝庭无人理政,百姓遭殃。
上古曾说百姓如水,能载舟也能覆舟。那百姓饿极了是什么都能做出的。高祖时,就主张轻徭役、薄税赋,让百姓安身立命,固守家园。朝庭才会稳固。如今!不说了。”
刘石听到这里心情也是沉重,暗道:“普通百姓都清楚的事,为什么那些大臣们却看不到呢?”
那男子寒门出身,家学渊源,见华佗为小女冶好了顽疾,不光要送一份诊金,还要坚送一块牌匾,华佗无奈之下只得收下。
随后那男子又道:“邻郡太守前几天颁出布告求医,言,如能治愈必有重谢,神医不妨前去看看。以神医的身手,想必能够手到病出。这太守出身豪门,倒还没有太多的劣迹,在这官场中也算是奇迹了。还望神医仗义出手,像这样的清流,还是多一点好点。对百姓也是一种福。”
华佗点头称是。
几人按照那男子的指点沿途走乡过户,两天之后,来到郡城。
据说这城也是遭受到了黄巾军的攻击,不过在太守的顽强防守下,以及朝庭援军及时赶到,总算有惊无险,只是城外的乡村,被愤怒的黄巾军掠扫了一遍。许多的庄中富户,尽管人都逃进城了,房子里那些带不走的一些值钱的东西,还是被黄巾军带走了,也算是损失惨重。
进城之后,过往之人还是惊惶急走,商铺也较为萧条,大多无人问津。
刘石等人在城门口就看到了布告,吴普上前将布告揭下,按布告上的地址找到太守家里。
门房听说是神医华佗,极为尊敬,将华佗几人带进府内,禀告大少爷。
不一会儿,一位年约三十出头的男子急匆匆地走出来,向华佗问好,随即带到那卧床的太守身边。
华佗诊治之后,又让樊阿、吴普、刘石一一查看,然后各抒己见。
刘石如今已跟随华佗两年有多了,自去年就开始让刘石也亲自查看病情,也算小有经验了。
刘石想了一想率先答道:“好似是腹中有淤血集聚。须活血化淤、才能病除。”
樊阿、华佗等会心一笑。
樊阿道:“师弟已有进步,可喜可贺!”
华佗随后又道:“石儿虽有进步,但病情不同,疗法各异,此病可采用特殊疗法可愈,待我们出去再讲。”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青年男子也跟着出来,华佗对那青年男子道:“你父病情特殊,如想速愈,可采用激将之法,只要你父将腹内的瘀血吐出即可痊愈了。”说罢问了青年男子父亲凭生所做过错,问了几件。
男子欲给诊金,华佗点头同意,还要求在青年男子父亲床前当面交给,随后留书一封,将那太守痛骂一遍。
那太守见华佗收了大量的钱,不但没为他治病,还将他大骂了一遍,盛怒之下,大团黑血吐出,随即身体轻松起来。
太守醒悟过来,赞到:“真神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