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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一个身穿黑袍的鬼医派弟子蒙头乱跑,看到上官静儿后猛地停住,“师父找你呢。”
“知道了。”上官静儿镇定的点点头,“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回。”
“恩。”那弟子屁颠颠儿的跑走了。
片刻,厨房的门再次打开,孙九霄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走出来,“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吧。”
上官静儿右手端着左臂,左手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孙九霄,发出一阵咯咯笑声,“没想到还是个未开封呢,看来姐姐我赚到咯。”
“我今年二十二岁。”孙九霄羞的老脸一红。
“我二十三。”上官静儿不甘示弱。
“哦,我记错了,我是二十四岁来着。”孙九霄据理力争。
“哼!”上官静儿轻轻一哼,一把将孙九霄再推到墙上,纤长的手指划过他的下巴,留下一抹冰凉,“你说以后就以后吧,不过在此之前,可不能被别人先开封咯,姐姐我会随时随地突击检查的!”
“这玩意儿,怎么检查?”孙九霄老脸又是一红。
“给你点个守宫砂呗。”上官静儿扑哧一笑,当真就在孙九霄胳膊上点了一下。
孙九霄知道,自己是被这个女流氓给调戏了。
一直以来孙九霄都发誓,如果有一天,有女流氓落在他的手里,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真正遇到了才知道,自己那微末道行在女流氓眼里简直不值一提,不堪一击,三两招就被完败了。
“走了。”上官静儿过足了瘾,一甩头发,很是潇洒。
行至走廊尽头,又转过身,冲着孙九霄来个飞吻,这才扬长而去。
无奈,一代摧花辣手孙九霄,只能捂着衣领,抽噎撮泣,“原来第七层是这么来着,也确实有道理,物极必反嘛。那第八层,第九层该是什么样子?”
回到饭厅里,孙九霄就看到上官静儿正娴熟的与那些长辈聊天,矜持之中又有落落大方,若不是孙九霄知道此女的本来面目,肯定也被骗了。
“哦?孙先生回来了。”上官睿对着孙九霄一笑。
“恩,刚才后面有点事情,处理一下。”孙九霄面色不红,“吃饭,诸位吃好喝好。”
“怎么?沦陷了?”
一个人附在孙九霄耳边,压低了声音。
“什么叫沦陷了……”孙九霄转头一看,居然是白清扬,“你怎么来了?”
“我忙完了,自然是来看热闹的。”白清扬耸耸肩,很是高深,“我看你眼角眉梢,有桃花喜色,今天是要走大运了,如果灵验了记得来还愿。”
孙九霄心中一咯噔,白清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被有心之人察觉到了,还不活生生将自己给撕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鬼医派那些年轻弟子,十有八九都对这位漂亮的少掌门有爱慕之心,还有另外三派的弟子,吃饱喝足谈话之间频频看向上官静儿的方向,也是有意想做上官家的女婿。
这一顿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更多的时候是在拉扯一些闲事,直到下午两点的时候众人才打道回同济堂。
第三科的比斗项目是儿科,倒是不用再移向别处,因为同济堂的儿科患者实在很多,毕竟儿童受不了凶猛的器械治疗,而且民众也都知道西医治标不治本,事关孩子的一生,这种问题还是交给经过几千年考验的中医更好。
所谓再苦不能苦孩子嘛。
“这一轮的规则是,每位选手抽取一个号码,从诊断到对症下药,最终由六位评审投票产生结果。”武泰宣读了规则,就将号码箱捧了上来。
这一轮正气门派出的还是林正南,鬼医派派出的是上官静儿,扶正派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满脸的傲气,一副天大地大他老三的样子。
包子林的黄辉冯很干脆的弃权了,所谓按摩正骨霹雳手,其中手法远不是啼哭孩童能承受的,如果是比赛谁能更快拆掉病人的骨头,黄辉冯倒是可以派弟子一试。
“孙老弟,这场是你来,还是我来?”王福海小心翼翼的问着。
本来按照安排,今日四场,分别是孙九霄出战望诊,刘福生出战火罐,王福海出战儿科,林福源则是负责骨科。
但第二场被包子林得胜,让这些老会员也见识到了,中医八派并非是没落,而是隐世不出。
王福海虽然跃跃欲试,但为了中医协会的大局,并不介意将机会让给孙九霄,而且他对孙九霄的医术一直好奇热切,尤其是针法刀术。
苦于孙九霄平日很少动用这些,王福海早就想再饱眼福,这才有意想推孙九霄代替自己,两全其美。
“那就我来吧。”孙九霄挺身而出。
林正南不会给穷人看病,却一定遇到过许多婴儿患者,小神医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这一场是要凭实力取胜,再无巧可取。
而上官静儿,作为鬼医派的少掌门,必定也是有些手腕的,这些来自传统门派的高手不能用常人标准来衡量。
王福海输掉一场事小,他是曾浮生的同门师弟,一声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临老若是输在年轻后辈手里,丢了一世英明足矣将这位老人给打倒。
“请抽号。”武泰端着箱子,让众人一一抽号,核对了号码,就有人去前厅领取相关患者。
不多时,五队父女分别抱着孩子被带了上来,一见这架势也被吓到了。
不过同济堂是中医协会名下的传统医馆,声名在外,平日坐堂会诊的就是王、刘、林这些老中医,口碑极佳。
经过一番解释,这些父母也都放下心来,抱着孩子各自归位。
“孩子怎么了?”孙九霄习惯性的问道。
在少林寺的时候,山下村民但凡有了病痛都是上少室山求医,或是派人上山去请人,孙九霄也没少遇到过孩童病患。
一般情况下,孙九霄会先问明状况,因为婴儿的发育还不完全,单凭脉络气息很容易误诊。
“最近几天降温,可能是着凉了。”孩子的母亲,双眼红肿,噙着泪花,“昨天开始就一直发烧,打了退烧针也不管用。”
“肺热,风热,还是风寒疫毒,小孩子感冒发烧的情况分许多种。”孙九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安慰道,“这是最常见的肺热,其实喝向日葵感冒灵就能好的,不过今天既然来了,我就帮你治好吧。”
“恩恩!”孩子的母亲连连点头。
孙九霄招招手,便有人为他送上一盒消毒银针,是王福海亲自送来的,热切的目光中满是期盼。
孙九霄冲着王福海眨眨眼,见他也微微点头后,这才取出一支毫针,“王老,你帮忙给孩子翻一下。”
“好!”王福海结果襁褓,拨开了厚厚的裹斤。
孙九霄摸准大椎,缓缓将毫针刺了进去,又取来第二支刺进后脑风池。
此举一出,王福海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明显是要说话的,却看到孙九霄对自己做噤声的手势。
王福海仔细想了想,闭上嘴巴。
十几秒钟,孙九霄抽出银针,又请王福海将孩子翻回来,又在十宣、十二井等穴位,连下数针,这些穴位都是在手上,刺痛之下有血珠溢出,疼的孩子哭闹不停。
孩子的母亲一看到这样,捂着嘴巴,无声哽咽,儿是娘的心头肉啊!
“好了。”孙九霄见火候差不多的,取下银针,回到桌旁,伏案写下一张方子,“一日一次,水煎,分两三次服用。武泰,派人去抓药。”
“这位太太请跟我来。”立即有人去着手处理这一切。
几乎是前后无差,四人都完成了诊治,除了孙九霄之外的三人都很出彩,诊治过程并没有造成小儿啼哭。
虽说这是儿科,好巧不巧,四位病患婴儿都用到了针灸治疗,这样一来评判就有了标准,俨然是针法的先行较量。
“若以针法而论,扶正派的方少秋技艺最为精湛,扶正派不愧是天下针法的巨头魁首!”黄辉冯虽然没有派人参战,但全程关注,对于扶正派的表现赞不绝口。
顿了顿,黄辉冯又说道,“我的干女婿正南,诊断精确,也有称道之处。”
可能是觉得落下鬼医派一家略有不妥,黄辉冯又补充道,“静儿侄女对于病患婴儿,爱护备至,视若己出,医者就该有这份父母心啊!我看这三位,都很不错,孰优孰劣,很难评判啊!”
“很难吗?我看不然。”曾浮生一笑,“我觉得,这一场还是我们中医协会胜了。”
此言一出,全场唏嘘,暗道曾浮生你个老匹夫,不带有这么明显护短徇私的。
在旁人看来,孙九霄已经可以从评选名单中排出去了,因为被治疗的四个婴儿只有孙九霄负责的那个,哭闹不停,还被扎出了血。
而剩下的三个,安静祥和,在睡梦中就完成了整个诊治过程,明显在境界上比孙九霄要高。
“曾老!不带你这样的。”方安林眉头一皱,“我们敬你是一代宗师,你如果这样给脸上贴金,徇私枉法,我看接下来就不用再比了,判中医协会全胜就是了。”
林天华虽然对曾浮生心存敬仰,但这一说法,也不赞同,随即说道:“曾老,有什么东西我们可以放在台面上,你说孙九霄优胜,那就说说你的看法,说说他的长处。”
“还是我来说吧。”王福海将针盒收拾好,理了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