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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啼叫破胎门,结伴满天紫气氲。
十里欢歌炊烟袅,顺时授命智祥云。
偏西的日头下,一个穿着老式中山服的主人,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去。
此人叫智大海,二十七岁,师范大学毕业后回老家做起了乡村教师。
本来下午在教室里正在讲课,可被突然找来的老张头打断了。
“你家小妮早产了!别教书了,快跑回家看看吧!”气喘吁吁地老张头着急道。
当时智大海蒙了,向校长火速地请了假。
‘十月怀胎,可这才九月半。小妮可千万别出事。’纳闷的智大海,马不停蹄。
“小妮”是智大海的老婆,全名陈妮。朴实秀气的姑娘,长相在周围村子,也算数一数二的。尽管张大海大她五岁,不过陈妮却丝毫不在乎年龄的反差。觉得嫁给一位人民教师,是一件光荣的事!
结婚近两年,才怀上智大海的孩子。每每夜里,智大海都会亲昵地贴在陈妮的肚皮上,仔细聆听未出生的孩子在娘胎里闹出的小动静。
白云飘渺,清风爽朗,几只鸟儿在琉璃似的天空中欢逐。
这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团五光十色的云彩。而云彩的落脚地,正是智大海的屋顶!
三街四巷正在扎堆唠嗑的大妈大婶,纷纷惊诧地指着天空叫嚷道:“你看那云彩,咋恁漂亮哎!”
恍惚中霞光万丈,茫然间五彩斑斓。莫非十洲三岛移来?难道菩萨仙人驾驭?
快到家门口的智大海,眼神瞅见了云彩,激动道:“俺家的孩儿出生时,竟然伴随云彩降落。这孩子日后定不会平庸!”
平庸与大器,不是先天性决定的,而是靠后天的努力!
“哇哇哇~哇哇哇……”响亮的初生婴儿叫声,传出了好远好远…
十里八村~九霄云外~
在婴儿出生的一刹那,波澜起伏的云彩里飞射出一道无声的金光!像一道闪电,消失在屋内婴儿体内!哪怕观赏云彩的人不在少数,可竟没有一人注意到,因为那金光太快了!
随着金光的飞出,天上的云彩像是失去了目标,逐渐的消散在秋风里……
已到家门口的智大海,听到孩子响亮地哭喊声。知道孩子出世了,浑身兴奋地颤抖着。
为什么每一个出生的婴儿都会‘哇哇地哭’呢?
甲说:“这是健康的象征!”
乙说:“本来在娘胎里睡的正香着呢,突然被拽到另一个世界,任谁都得被吓得大哭吧?”
丙说:“你们俩个都错了,因为刚出生的婴儿天眼未闭,感受到了两股气息。一道是人的,另一道是……”
甲和乙惊恐的大叫着跑开:“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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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是个大胖小子。”老张头的老婆许翠兰,作为此次的接生婆,见证了一个生命的诞生。洗了把血手,擦了擦汗欣然报喜道。
“是儿子,俺智大海有儿子了。”门外的智大海听到屋里的谈话,缩回了欲推开门的手。此时不宜闯进去,怕惊扰到老婆和儿子,于是连连兴奋地在心里呐喊着。
没有医院,没有医生,只有一个临时接生婆,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剪脐带,上棉套……
处理好一切的许翠兰,打开门,撞见了门外的智大海,不由翻起了白眼:“你看你,知道小妮最近快生了,还去教书。还好我来你家蹿门,不然,哼哼……”
“不过也恭喜你当父亲了,快进屋看看这娘俩儿!”许翠兰由白眼转为恭喜。
智大海连忙陪笑道:“是是是,都是俺不对,让你辛苦了!”透过门缝看到平安无事的母子二人,乐呵的嘴角都合不拢了。
“快进去看看小妮吧!面也发好了,我该回家蒸馒头了。”
“翠兰婶儿,那你慢走,改天俺去你家赔不是!”
走到屋里,看到躺在大床上虚弱的陈妮和细皮嫩肉的儿子,智大海惭愧道:“小妮,让你受苦了。”
结婚这两年,夫妻二人从未吵过架,堪称全村夫妻的楷模!
“大海,不辛苦。只是没想到孩子提前出生了。”’虚弱的陈妮,勉强露出笑容。
“平安就好,不过,这才能体现出咱们的儿子日后必定惊人!”智大海亲昵地摸着儿子细嫩的脸蛋,目光远大道。
又爱抚着妻子的发丝,一家人洋溢在添新丁的幸福之中。
“对了大海,咱们给孩子取的名字选好没?”给儿子喂奶的陈妮,征求着丈夫的意见。
当陈妮怀孕几个月时,二人便想到了许多名字。像智人、智通、智渊、智高明……等等。讨打的智大海被陈妮‘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因为他开玩笑“提议”叫:智障!
想起方才天上的云彩,智大海否决了之前想出的名字,沉思片刻后道:“小妮,孩子刚那会儿,咱家的屋顶笼罩着一片云彩。那不如~给孩子取名~智祥云?”
陈妮一听,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不过很好奇丈夫说的云彩:“就叫祥云吧!那云彩还在嘛?”
话音方落,智大海便起身离屋,仰视着头顶一切恢复正常的琉璃天,几只飞过的斑鸠。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回到屋里,满脸遗憾的说道:“云彩,这会儿都散了……”
原本准备强支撑起身体下床的陈妮,惊奇化为淡淡的失望。不过感受着**上的吸允,心中装载着满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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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教师家庭,智祥云的童年充满了“之乎者也”!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八岁的智祥云摇头晃脑道。当然,这种摇头晃脑是出于无聊觉得有趣,这些全是从老先生那里学来的。
一会儿,智祥云觉得很是没劲。嘟囔着嘴对陈妮撒娇道:“妈妈,我想出去玩儿会儿,就一会儿。”说完,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对于儿子的这种‘请求’,正在做家务的陈妮宠溺道:“去吧,就在门口玩,别跑远了。”
胆怯的智祥云扬起眉毛,瞅向正在批改作业的父亲。陈妮推了下专心致志的智大海,智大海心会意领,无奈地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早晚得被你惯坏喽!”
都说慈母多败儿,其实不然。没有一个好母亲,哪来善良懂事的儿子?
“耶~”
智祥云欢快的叫嚷着,一蹦一跳地跑向大门外,在那里有早就等着他的一群小伙伴们……
月未央,蛩声阵阵,风袭来,草木皆兵。处在多事之秋的夜,注定了不会太过平静!
“智祥云,智祥云~”
滚滚青烟处,两道影子拖动着长长的寒链,飘向熟睡中的智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