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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门,现场就可以看到两具尸体躺在客厅里上好的天鹅绒地毯上,靠近门口的是宸宸爸爸,欧式造型的棕色真皮沙发旁的地面上是宸宸后妈。
慕容非没有急着往里走进去,他先检查了一下门口的地面,没有发现异常痕迹,就将勘查箱平放在地面上。他打开箱子,从里边拿出一把小手电筒,摁亮按钮,开始在宸宸爸爸的尸体上开始检查。
这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死去的脸庞有些安详。慕容非发现他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倒在了地上,血液已经完全浸染胸口,并且顺着垂伏的T恤,将附近的地毯都浸透了。
慕容非戴上塑胶手套,拉了拉死者胸口的T恤,发现胸口正中有一个破口,这破口边缘非常整齐,看来这刀相当锋利。他又拿出一把镊子,挑起这破口,用手电筒照了照破口下方的胸口皮肤,发现破口对应的皮肤创口也是一样,既大又锐利,这是什么刀呢?
慕容非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锐器损伤,这种刀具平时比较常见,家里那种长餐刀就可以满足条件。既然这刀具没什么特异性,慕容决定暂时不去管这凶器的事情,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慕容非蹲在地上,凝望着宸宸爸爸那安详的脸,似乎感受到了案发当时的那一幕。
正当凶手仍在室内的时候,宸宸爸爸从外边开门进来,尚未换鞋,便和凶手正好照面,凶手扑上前,朝他胸口猛刺一刀,便倒在了地上。
慕容非想到了这个场景,于是就习惯性地去检查死者的双手,他希望在死者的手上能留下点什么,凶手在猛刺的同时,死者会不会伸出手去抓到凶手呢?要是抓到哪怕是一根头发,那今天的大功已告成一半,这头发现在能做DNA检验,只要检出凶手的DNA数据,侦查工作就好做多了,可以利用这数据进行比对排查,只要采集到嫌疑人的血样,那他就跑不掉了。
可是让慕容非失望的是,死者的双手干净得只能说是洁净了,指甲也修剪得异常齐整,什么都没有发现,慕容非心里有些难过,看来这具尸体价值不大。
慕容非示意申海对死者进行常规的拍照,然后自己就穿上鞋套,往沙发边上的女尸走去。
这女尸是宸宸的后妈,要是不知道他们家这层关系,谁也不敢说宸宸会有这么年轻貌美的后妈。
女尸的嘴巴张着,看上去有些惊恐的样子,她穿着一件洁白柔顺的真丝浴袍,看上去头发还是湿润的,应该是刚洗完澡不久就遭到了谋害。
慕容非用手电筒在死者浴袍浸染血液的胸口处照了照,同样只发现了一个类似的破口,心想这女尸也是一刀致命。
现在可以想象一下,凶手怎样才可以在她穿着浴袍的情况之下进入客厅呢?要是在不熟悉的情况之下,凶手可以进入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没有哪个年轻女性会这样做。那会不会是她误以为是宸宸爸爸回来了呢?慕容非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大门,门上并没有安装猫眼,心里一阵纳闷,也许吧。
突然,慕容非眼前一亮,因为当他开始检查女尸右手的时候,他看到了女尸右手食指的指甲上粘附着一根黑色的头发!
这头发像是救命稻草一样展现在慕容非面前,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用手电筒仔仔细细地反复查看,这确实是一根人体的头发,粗细长短和女尸自己完全不一样,他完全相信,她是在和凶手扭扯时将凶手的头发抓下,这头发看来是目前最大的发现了。
慕容非连忙招呼申海拍照,他反复交代说:“申海,这你可要拍好了,这案子说不定就要靠这根头发来破了。”
“好嘞,尽量表现毛发和指甲的关系,对吧?”
“是的,表现出两者关系,到时可以在法庭上展现给法官看。”
“OK,这没问题。”
慕容非在申海拍好照片之后,就从勘查箱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纸袋,这是刑科所专用的物证袋,上面当然印有“刑科所”字样。
慕容非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毛发夹起,放进了纸袋,然后将纸袋封口,这才吁出一口气。
虽然这现场勘查才刚刚开始,慕容非觉得已经成功大半,作案过程几乎没什么问题,女的先被杀,然后男的被杀,和宸宸所描述的并无矛盾。物证方面就更不用说了,有了女尸指甲上刚刚提取的这根毛发,就等着用它的DNA去比对犯罪嫌疑人了,怕是连所长大人来了也会激动吧,慕容非心里乐滋滋的。
慕容非站起身来扭了扭腰,有些得意地说:“池鸣,你那边怎么样?”
池鸣还在门口刷指纹,他停下手中正在不停转动的刷子说:“慕容,什么都没有发现呀,痕迹这块我看是有些麻烦了。”
“就是说嘛,我一来就担心了,外面下大雨,鞋印就别想了,进这门一看,地上都是地毯,想找鞋印更是没戏,所以呀,一开始我对这个现场还是蛮担心的。”
“这回你拿到头发了,你敢吹了吧,要是没找到头发,看你还苦憋着脸呢。”
“知我者,池鸣也,你说咱们我们这些现场勘查员,是不是有点靠天吃饭的感觉呀。”
“说得有道理呀,可是老天总是会开恩,痕迹找不到东西,便会给法医留下个口子。”
“哼哼,我们是替天行道嘛,老天它敢不照着我们吗?”慕容非撅了撅嘴巴,“我看这样吧,我把这头发先叫人送回所里,让他们先把DNA做起来,有备无患。”
“好啊,我这里暂时没东西,我还得继续努力地刷,我希望能够刷出一个指纹来。”
“要得,你要不刷出指纹来,我不让你收工。”慕容非边说边拿着装有头发的纸袋向门外走去。
“组长,你也太残忍了吧。”池鸣装着哭腔说道。
申海一旁挖苦道:“现在你才明白吧,领导都是法西斯,我们才是一条战线的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