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三章 一面倒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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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庄壁凡的计划，一艘母舰指挥十支突击舰队，共五千艘大小主力战舰。六艘母舰指挥参战的战舰总数达到六万艘。

    但是五千艘战舰统一行动过于阵形臃肿。它们将会以两支突击舰队一千艘为一组。舰队在迁跃时就已经计算好参数，完成迁跃后，仅仅十秒不到舰队就基本完成战前编组。

    而六艘母舰都在不停释放附属攻击器。一艘母舰的火控系统至少可以同时控制六千个。这些附属攻击器最大的作用是防御，两百米长的圆筒形飞行器前方列装了七个可以在向前的半球形方位内，任意角度转动的镭射光发射装置。在外侧也有六个同样的发射装置。镭射光对于庄璧凡的战舰来说，攻击几乎用不上。那只是为了防御防御抵近到近距离的敌人飞行器。

    它们还有独自形成小型能量护盾的能力抵消地方镭射攻击。还可以相向发射镭射光干涉敌方的攻击。

    当然，它们也有超远距离的能力。在作战器前端正中心位置有一门口径三米的聚能炮，能发射速度超过十倍光速的聚能炮。为了抵消那强大的后坐力，附属飞行器需要很强的能量用于平衡飞行器。这是专门用于近距离点射重点目标的武器。

    庄璧凡注意到敌方舰队分成数个编队，而且还在高速移动着分散阵形，想来是并没想到会遭到比他们的干扰源更强能级的反干扰。他们一时之间没能找到好的应付办法，只能分散阵形避免遭到齐射造成重大损失。

    但对于这些战舰并不算突出的机动性来说，庄璧凡找到了可乘之机。

    在迁跃之前便做着作战准备的舰队，早就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他甚至不等舰队真正完成战前编组：“通报所有舰队，各舰队三秒后自行先择目标进行齐射。本舰队目标三。汉武号附属攻击器主炮定点攻击敌方大型战舰。”

    三秒时间完全足够汉武号计算出敌舰可能的移动轨迹。

    三秒钟也就是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但汉武号上的可发动攻击的主炮已经调整好炮口，并且完成充能。三秒过后，每个主炮连续依次喷出一团黑幽的能量团划破宇宙，后面留下道道扭曲宇宙粒子形成的轨迹。

    汉武号之外，已经部署完毕的数十个附属攻击器尾部猛然喷出一道长度上千公里的蓝光，然而这些攻击器并没有向前移动，反倒是猛然高速向后移动了一千多公里才止住退势力。继而再度缓缓向前移动。它们在发射比母主炮威力更强的聚能炮。

    这些附属攻击器，每一轮都有数十个向后喷出蓝光，相对倒退，然后再度前移。

    无数的能量团从各舰射出，向各自的目标偷袭而去。敌方三支舰队都在庄壁凡舰队的攻击范围内。而且都是交叉火力。

    在地球保卫站之后，舰炮的技术经过二号空间近两千年的改进，舰队的主炮也得到技术升级，超过四光秒速度的能量团只要五秒就能抵达目标。数以百万计的能量团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在古提拉舰队中间交汇。而母舰的附属攻击器发射的能量团更加是只需要一半的时间不到就攻击到目标。

    密集的能量团遇到密集的战舰群，就如同钢针扎入豆腐一般穿透战舰的装甲。一些能量团以极高速度穿透整艘战舰，没能在内部引爆。但能量团超高的速度给战舰内部带来极高的热量。所有接触到这股热量的物质瞬间被超高的温度引燃。大火在战舰内部猛然暴起，让战舰内部损管顾此失彼，如果是结构完整性被破坏，那除了弃舰之外别无选择。

    穿透战舰的能量团速度不减继续向前冲，直到再次遇到战舰，再次穿透装甲，然后用爆【炸】的方式结束这趟注定有去无回的旅程。或者直到外能量壳消散后，自动引爆。

    六支舰队并不需要在无干扰的区域才能完成迁跃，所以它们一开始便已经迁跃到最适合交叉攻击的位置。

    甫遭攻击，古提拉舰队就陷入被围攻的局面。古提拉舰队分成三个分舰队，彼此距离都不算太远。因为被干扰，它们和被围攻的卡法特拉舰队一样失去超光速侦测手段。遭到超光速的动能武器攻击时，它们甚至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数的战舰被击中，最后变成星空刹那的璀璨。古提拉每一支分舰队都有三四十艘长多过百公里的巨型战舰。这些战舰的机动性似乎更差一些。

    一艘大型战舰，几乎是同时被三发能量炮命中，但仅仅炸开了三个大洞，并将它的航线横移了一公里。普通主炮发射的能量弹依没能摧毁这艘乌龟壳巨舰。但是这些战舰也不是总能那么幸运。

    数十发速度更高的能量团在它周围穿梭而过，其中两发在它身上留下两个直径三四十米的大洞，甚至没产生任何碎片。再过一秒。一道光柱从这两个洞口喷出数百公里长。

    之后这艘战舰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剧烈震动，周身开始由内而外喷出光柱，继而是火团。最后整艘战舰被无数的光团融合成一个巨大的光球。

    那是附属攻击器发射的能量团的攻击战果。

    二十光秒的距离，对于汉武号的侦测能力而言，延误不过0.02秒。第一次齐射攻击效果早已经在大屏幕上显示出来。

    他看着攻击目标区域十多光秒范围内几乎连成一片的光幕。回头对司马芸笑着说：“看来这场战斗我们是赢定了。”

    司马芸一直提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她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战斗，而对方的战舰数量比己方参战的战舰数量还多一些，她一直担心庄璧凡就算能打赢也要损失一定数量的战舰。但现在看来，她的担心太多余了。

    只听庄璧凡笑着继续说：“宇宙文明之间的战争，等级越高，技术等级的差别差距就越无法用数量弥补。”

    “你还是快点将它们都收拾了吧。”司马芸心里知道他是在笑自己刚才不必要的担心。“它们的援军可不少呢。”

    她说的是另外几个恒星附近十数万艘敌舰。

    庄璧凡却并不担心：“它们没机会。就算它们能达到光速，要向赶到战场也需要几个月时间。”在有干扰的情况下，它们不可能那么快侦测到这里的情况，就算侦测到了迁跃到已经被干扰的区域，干扰能量场也会扭曲它们的迁出能场，说不定都不用他出手就全灭了。

    而且也不只有对方才有援军，他还有五万多艘的战舰没有出动呢。

    “我看它们应该是想要打动一场大战争。这二十多万艘战舰，恐怕算的上是倾整个文明之力了。”司马芸看着大屏幕中渐渐消退的光幕，但也许很快那里会再度出现大片的光球，因为第二次齐射已经射出了。

    庄璧凡摇头说：“那不一定。如果它们已经掌握物质转化技术，金属资源就不再稀有。造再多的战舰都没问题，需要的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一个星系中，金属总量其实要远比我们想象要得多。就算没有那样的技术，也能收集到几乎无限的金属，只不过会麻烦一些。”

    高级文明可以利用恒星核聚变技术，模拟超新星就可以气体产生铁，乃至重金属。当初黑炎就是那样弄来的金属。要不然只靠开采星球上的金属和与基尼普文明交易，根本没可能弄到那么多的资源建造那么多的母舰和搭载的战舰。更不用说母舰内部人造空间还储备有大量的资源。

    但是对面的那个文明的战舰比庄壁凡这边的小型的多，他们只要愿意，他们甚至可以将行星上所有的金属元素都剥离出来使用。只不过那样做成本更高，也更麻烦而已。但，作为一个高级文明来说，那并非做不到。

    第一波攻击，战果非常明显。刚才汉武号侦测组给出的报告显示，敌方舰队至少被摧毁两万艘战舰。一支那么大规模的舰队，除了需要巨量资源之外，还需要大量的编制人员。除非那些战舰主要是依靠机器人操作，否则至少有一亿外星人在刚才庄壁凡舰队发出的攻击中丧生。

    但对此庄壁凡没有任何心软，汉武号刚刚分析出敌方的能场纹动。分析结果可以判定敌方舰队是来自032号星系的高级文明。高级文明的发展可以用一句话来说：吃得咸鱼抵得渴。

    没有一个文明的发展是顺风顺水的。而且这个文明明显也是计划发动一场战争。而且先主动想他发动了攻击。既然是要发动战争，那就总是要死人的，谁死在谁的手上其实没那么重要。

    他从汉武号的大屏幕上看到敌舰队向四面八方乱窜，目标倒是将彼此距离拉开。这时再用聚能炮齐射，效果也不会好好将敌方舰队全体列为攻击范围，火力密度会变得相对稀薄。集中攻击，火力有些浪费。他顿了一下，下令说：“命令各母舰发射空间导弹，数量五十万。主炮发射制导动能弹。”

    紧接着汉武号上甲板打开几个大窗口，连续不断的光柱冲出数千公里。那是母舰在空间导弹。

    主炮也喷射出紫色的电弧，那是主炮利用超高电流发射制导炮弹。制导炮弹的弹速可以达到0.95光秒。因为质量太大，只有母舰才能承受齐射的后坐力，所以这种武器只有母舰才会使用。

    虽然那两种武器的速度比不上光速，但在敌舰队被干扰的情况下，他们无法迁跃，拦截能力下降到极限，想要规避，速度相对这些动能武器来说，相当于静止。

    可以说，这些貌似原始的武器，正是对付此时的古提拉舰队的最佳武器。因为它们具有制导能力。在失去迁月，且侦测能力严重受限的情况下，古提拉舰队几乎没有拦截它们的可能。

    同属交战双方，庄璧凡这边从容不迫，古提拉舰队确实一片混乱。它们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敌人。原本以为那个恒星遮蔽的大概就是一支小型舰队。却没想到竟是拥有中型行星尺寸的巨型母舰的大型舰队。

    在遭遇干扰之后，它们就失去了所有先机。突然遭到攻击，三支舰队都遭受重大损失，具体损失了多少，也没有人通报。它们甚至不知道舰队中几乎所有的指挥舰都已经被击毁。

    不过，就算那些指挥舰还在，在超高能级的干扰下，幸存的战舰就算是近在咫尺也难以清晰接受对方的电波信号。它们不仅是失去了统一指挥，而且只能是各舰各自为战。

    庄壁凡舰队的三轮齐射，让它们不得不各自无序规避。在失去相互之间的联系时那样做，非常危险。碰撞意外时有发生。而且充满了整个空间的战舰碎片也让幸存的战舰吃尽苦头。

    也许他们的战损有很多就是是因为相互碰撞而造成的。